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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如今见雍正唤自己,墨兰便赶忙小跑过来。
  “去准备些吃食来,越快越好。”
  墨兰一听,忙应下,跑了开去。
  因着是半夜,厨房的人都已歇下。墨兰无奈,只能将负责厨房的柳二家的叫了起来,让她唤人准备些吃食来。
  柳二家的一听是老爷要吃食,也不敢怠慢,只唤了一个烧火丫环,和一个掌红案的起来。柳二家的亲自掌勺,做了雍正喜欢的素食,一个油闷春笋、一个四喜丸子,一个干炸香菇和一个荠菜蛋饼。
  因着都是素食,略微单调了点,柳二家的便又追加了一个板粟烧鸡翅。
  因着是做惯的,再加上墨兰催的紧,不超过一柱香的功夫,柳二家的便把吃食放到了食盒里,又加了一壶竹叶清酒,让墨兰送了过去。
  雍正和胤礽早已是饿坏了,挥退了墨兰之后,两人便先吃了几口菜,缓和了胃部的不适之后,胤礽便用酒把两人的酒杯斟满。
  两人边吃边喝,倒也畅快。
  可惜,老康、上天和作者却看不得两人清闲。(咦?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两人才吃得五分饱时,便听到一阵喧哗。
  雍正蹙着眉头,很是不悦。
  这时,却有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后敲门声也紧跟着响起。
  “老爷,不好了。宫中来人传话出来,黄河决堤了,河北东路商胡、横陇一带决溢,死伤无数,灾民也是数以万计。皇上特特儿宣您和庞将军去宫中议事呢。”门外的正是包明的声音。
  雍正和胤礽闻言,再不可能坐得住的,忙着就要赶紧进宫去。
  只是,雍正还好,只要换上官服,便可即刻进宫。
  反而是胤礽,因着包府离将军府可是离得甚远,要让胤礽马上赶回去,然后换了官服再进宫,很是有些耽误时间的。
  雍正正想着,要不要让胤礽就穿着这一身衣裳进宫去时,包明的一句话却是解了雍正二人的燃眉之急。
  “老爷,庞将军的官服已是特特儿的备好了,还请老爷开开门,让奴才送进去。”
  雍正闻言,也来不及多想,赶忙便上前开了门,让包明把衣服送进来。
  反倒是胤礽,却是勾起了嘴角,泛出了一抹冷笑。
  皇阿玛,可真有你的!
  可是你也莫忘了,你儿子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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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雍正和胤礽随着宫中派来的小太监一起进了宫,到了康熙所在的大殿时,一干大臣都已经到了。
  雍正定睛一瞧,连公孙策竟然也在早朝之列。
  看起来,倒像是早朝提前了几个明辰举行了一般。
  而康熙则一身龙袍,坐在大殿之上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
  雍正和胤礽见状,丝毫不敢怠慢。
  两人给了都给对方使了一个眼神之后,极有默契的齐齐跪倒在地:“臣包拯/庞统叩见皇上。臣等来迟,请皇上恕罪!”
  康熙哪里舍得怪责雍正呢,所以也顺便原谅了胤礽,忙对二人道:“两位爱卿快请起吧。”
  “谢皇上!”二人谢礼之一,分文武,各自站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因着见到雍正,康熙的脾气便收敛了几分,便一开口还是难掩话语中的怒意。康熙冷声道:“登州、镇阳、雄州地震山摧,贝州诸处又为蝗虫之灾。可这些都是天灾,也就罢了。可是黄河呢?那里的堤坝可是修了又修,结果还是年年闹水患,而现在更是因着黄河决堤而死伤无数,你们都说说吧,朕该怎么办。”
  “皇上!”太尉卞谋延站了出来:“臣知皇上知情心切,但是此事更该做的是救护灾民。太原府急报,横陇、商胡一带灾情严重,尸横遍野,疫症肆虐,已扩散到邻近的州县。皇上,民乃国之根本,民不聊生则民心不稳,民心不稳则易生变,变则对我大宋江山不利。还请皇上先行救治灾民,再言其他。”
  好个卞谋延,一连串的话下来,倒显得是康熙只顾着查办官员,却将受灾的百姓弃之不顾了。
  康熙眼睛微眯,看向卞谋延。
  卞谋延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强撑着。
  “好,卞爱卿果然爱国。但你要知道,朕可是先你之前便已得知太原急报,朕早在等你们进宫之时,便已下令让太原府尹开官仓赈灾,并由河北西路、永兴军路调动大米六百万担,及数十连的药材,先行解这燃眉之急了。”
  “皇上英明!”众臣一听,皆是跪下赞颂起康熙来。
  “好了,都起来吧。”康熙百无聊赖的挥了挥手,“卞太尉,河北东路年年水患,朕早在数年前就曾拨款修堤筑坝,为何还会造成如此天灾惨祸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衣裳下摆处的那首诗,就是下面这首,我就不码到正文里,免得浪费字数了。
  这是雍正的诗哦。
  《赐观金莲花》
  异种遥从塞外传,香台曾为捧金仙。檀心吐艳熏风里,钿朵含芳积翠边。
  月殿桂飘难比端,秋篱菊绽不同妍。移来御砌增佳玩,千叶休夸太液莲。
  73
  73、第七十章
  “这……”卞谋延便虽不是负责此事的,但他修筑堤坝之人却是他引荐的门生亲信,此事,他是难辞其疚。
  “皇上,恕臣直言。”三廉王赵德林不待卞谋延开口为自己辩解,便先截下了话头。“皇上此言差矣!”
  “哦?”康熙略带惊讶的看着三廉王。要知道,三廉王和卞谋延的政见向来不合,此事听其说出的话竟像是要为卞谋延开脱,倒让康熙有些不敢置信起来。
  莫不是此二人一直是一党的,之前的争辩都是做给朕看?
  “此非天灾,实为人祸!”三廉王的一番话说,倒让康熙恍然大悟。这压根不是为卞谋延开脱,而是要将其的罪责更加深数倍啊!
  康熙暗暗反省起来。自己真是魔障了,当年九龙夺嫡一事,让自己每每遇事都会不自觉的阴谋论起来。
  不过,康熙也知道,这种事再发生,他也还会阴谋论起来。
  赵德林却不知康熙所想,只继续说道:“皇上,太原府尹是臣的门生。他曾与臣坦言之,臣方才知道,大坝之所以如此不堪一击,其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官员玩忽职守、偷工减料,这才令大坝形同虚设。”
  没错,赵德林早就知道有人在修堤坝是贪污受贿,只是当时赵德林苦于没有证据,不明明禀皇上。如此黄河一决堤,赵德林虽心中甚痛,却也知道,此时禀明,正好让皇上去查找出贪官,还朝堂一个清明。
  “三廉王何出此言?”康熙
  “皇上,是有人贪污受贿,上下其手。”赵德林义正词严,意有所指:“可是这些贪官没有想到,百年不遇的大水,会在他们的有生之年出现。”
  “据卿所言,今年大水竟冲出一件贪污弊案来了。”康熙冷声问道。
  “禀皇上,正是!”赵德林丝毫不退缩。
  “哼!”康熙冷哼一声,拍案而起,怒道:“天灾杀千千,人祸杀万万。天灾惨不如人祸烈,若是天灾,朕无话可说,人祸则不可恕。朕一定要将祸首严惩不贷!”
  康熙让吏部侍郎董致书出列,冷声道:“如今朕要彻查堤坝贪污案,卿家务必替朕把决提元凶揪出来!”
  这事本该是由吏部尚书来管的,只是吏部尚书已是年老体弱,前些时候刚给康熙上了折子告老还乡。康熙见此,自然是准了的。所以,现在史部尚书的位子便悬了空,康熙便将此事转交到董致书的手上。
  董致书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对着康熙拱了拱手,只是说话中的中气不足表明了他此时的心慌意乱:“臣遵旨!”
  康熙看了看时辰,见到已是早朝的时候了,便也不见人歇息,只问起了今日是否有事有禀。
  众朝臣各自禀了自己的分内之事,便散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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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致书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自己真的下死力去杀,必会遭到或明或暗的阻拦。毕竟此案重大,定有朝中权贵在其背后撑腰,不然的话,修堤坝的银子有几十万,底下的官员哪有可能吞得下的。
  董致书在自家书房来回踱步,总也拿不出个主意来。
  董致书的夫人秦氏见着已是正午时分,自家夫君却仍是没来大厅用膳,又想到他昨儿个半夜便被叫到宫中去,回来之后神色又是晦暗不明的模样,很是有些担忧。
  秦氏是个温柔也聪明的性子,亲自来书房劝董致书。
  秦氏敲了敲书房的门,叩叩叩的三声之后,书房内却是没有反应。
  “夫君,你可在里面?”秦氏用极其温柔的语气问道,“夫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虽说妾身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但你若说出来,让妾身与您一起承担也是好的。”
  半晌,书房时一声叹气响起,之后,门便开了。
  秦氏柔柔的一笑,让跟着的婢女们在门外守着,自己一个进去了书房。
  董致书开了门后,又坐回了椅子上,一副很是疲累的模样。不过,这却是心累。秦氏上前走到董致书的身后,用自己的纤纤玉手给董致书揉起了额头来。
  见董致书状似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秦氏方才开口:“夫君,你自朝堂上回来便量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知能否说出来与妾身听听。”
  董致书拍了拍秦氏的手掌,把手掌拿了下来,看着那莹白的手掌发起呆来。
  秦氏见状,又是轻声唤着夫君,才让董致书自思绪中转了回来。
  “你却是不知道,昨儿个太原府急报,说是黄河决溢,横陇和商胡一带死伤惨重、尸横遍野,然后三廉王便报说,这都是因为数年前修建堤坝的官员们贪污,以次充好,这才使得此次黄河决溢。皇上闻言大怒,让我彻查此案。”说到这里,董致书更是哀声叹气起来:
  “可是能吞下那么一大笔的银钱,必是有朝中权贵在里面同犯了此案。若是我不认真查,皇上必不会放过我,罢我的官位倒也罢了,就怕连着我那脑袋都保不住。可若是查了出来,不说皇上会不会处置这些人,可我却是得罪了人的。而且依我看,皇上必不会处置所有人,那么我就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秦氏一听,也知自己夫君所言必是真的,实是没必要拿这种话来唬自己,便不由得肃言沉思起来。
  “夫君,妾身记得你给我们的女儿欣兰订了一桩婚事,明年欣兰便要过门了,我们是不是要与那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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