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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各自默默的吃着菜喝着酒。刚才在抓周宴上,雍正忙着招呼来往的官员,压根就没吃什么东西,如今肚子早就饿得有些隐隐做痛了。
而康熙,则是一直盯着雍正,就怕一个不错就丢了他的身影,是以,也没怎么吃些东西,但到底还是比雍正好些。
一时,酒足饭饱,雍正用手绢擦拭着自己的唇角,却被康熙猛的捉住了手。雍正欲将手挣出,却是怎么都挣不出。
“皇上,请放开微臣的手。”雍正轻道。
“我与容若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康熙不理会,只是解释道:“我知道,我之前说的话很是伤了你的心。只是,我也是个人,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百般拒绝之后,难免会心中不安,会焦躁,又见你与胤礽越发的亲近起来,我便一时晕了头,说了那些话了。”
雍正默默的听着,并无二话。
“胤禛,接受我吧。”康熙终于说出了口。
雍正并未急着回答,只是敛着眉眼,半晌方道:“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放在皇上的身上,大概就是情急吐真言了。皇上说与纳兰大人并无那般关系,我却是不信的。若是真无干系,皇上何必要说出那些话来呢。怕是皇上心中有纳兰大人,只是一直没发觉罢了。等到以后发觉了,我又算得上什么呢。”
“所以说,这是你的心结?”康熙眼中一亮,仿佛看到了出路。
雍正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只不过,这那是原因之一罢了。更何况,皇上早知我与二哥之间的事,不是吗?我不可能背弃二哥的,因为我的心中有二哥。二哥为了我,却是一直没有娶妻的。虽然后院中有许多小妾,但那毕竟是贱妾,很无干系。二哥为我牺牲太多了,连子嗣如今也未有一个。我是不会负他的。”
康熙闭上了眼睛。“也许,你是对的。”然后站了起来,走出了包厢。
也许,朕真的该好好想想了。
雍正看着康熙离开的背景,神色淡漠。
他们二人,终究不会是同路之人。康熙的话说的再甜再好,可是尔今自己一摊牌,还不是很是潇洒的便走了。
雍正自嘲的勾起嘴角,心中却是着了寒。一时间,一股冷意袭上了全身。
只是雍正向来克制,见着外头天色已晚,便起身离开了墨色青月楼,着家去了。走没两步,却见到胤礽向自己走来。
“你怎么来了?”雍正问。
“我担心你,便只让胤祥和胤祯送了沈夫人她们回去。”胤礽为自己做出了跟踪这一行径而有些羞愧。“刚刚见皇上出来了,你却一直没有动静,便还想上去找找看呢。幸好你没事。”
雍正不自觉的便想微笑。他执起胤礽的手,发觉他的手有些发凉。想到他必是在这寒风中站了许久,只是为了等自己,心中便暖暖的,对着康熙的那一丝悸动更是因此而抖落的几可不见了。
“冷吗?”“不冷。”“我们回家去吧。”
“好!”胤礽听到雍正说回家,心中不由得美滋滋的。抬步正要走,却发现一个问题:“……那个,老四,是哪个家啊?”
“……当然是将军府了!”雍正说罢,轻轻的瞄了胤礽一眼。
并不是什么风情万种的眼神,却莫名的让胤礽骨头都酥了。“好,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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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胤礽时常留雍正在将军府上住上一宿,并雍正在出仕之前都是住在将军府的,是以府内有雍正好几套的行头。
胤礽吩咐了管家备了热水,两人便各自散去洗了澡后,方才在书房内聚首。
胤礽有心想问康熙与雍正说了些什么,但又怕雍正多心自己不相信他,便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对于雍正是个什么样的人,胤礽是有数的,也是相信的。
雍正是个有原则的人,也一向遵着自己的原则做事。所以,胤礽并不怕康熙会动什么手脚。只要雍正心里还有他,康熙便是再做些什么,都是无用的。
胤礽看着雍正洗过澡后的模样,心中微动。
他上前一把推过雍正,让其上半向躺倒在了书桌上。
“胤禛。”胤礽轻唤雍正的名字,然后缓缓吻了上去。
一阵缠绵过后,雍正有些气喘,等到雍正缓过气来,胤礽已经褪去雍正的外衣裳了。雍正不耐烦想要推开胤礽,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不想吗?”胤礽轻笑,将雍正的手捉到嘴角,轻轻的舔起手指来。“这段时间不是忙着帮越儿办抓周宴,便是去江南找账本的,我们已经三个月没做了。”
“你……我才不相信你这三个月来能忍得住,怕是早就碰到府中的那群妖艳的姬妾了吧!”雍正说罢,觉得刚才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吃醋似的,便忙转开话题:“起来吧。”
“那群姬妾哪能跟你比呢?对着她们,我只是发泄,只有对你……”胤礽听了雍正的话语,不得不说,心中还是很高兴的。说到一半,便又要吻上雍正的唇,却被雍正用另一只手给拦了下来。
“咯、咯着我了。”
胤礽把雍正拉了起来,果然雍正的背后有一支毛笔在桌子上躺着。“好吧,书房确实不是个好地方,我们去里间吧。”
“……好!”
88
88、第八十四章
自那日说开之后,雍正本以为康熙对他已经是死了心了。谁知道连着几天以来,每日间的赏赐不断,让雍正颇有些闹不清康熙是想做哪般。
明明之前两人才说好的,既然无缘,便不该强求,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作者:四爷你错了,只有你说,老康可没答应啊!)
雍正每每谢恩,接过宫中的赏赐之后,神色都会晦暗不明。
罢了,也许是自己想岔了也不一定。毕竟皇帝赏臣子一些物什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胤礽这段时间正是与雍正如胶似漆的时候,难免便会被胤礽撞上康熙赏礼下来的场面。
恭送了宫里的太监,雍正转头一看,却是胤礽。
“怎么不多睡会儿。”雍正问。
胤礽勾眉轻笑:“虽然我一向不喜欢早起,可是有人打上门来了,我总该是要来看看的吧。”
“什么打上门来了。”雍正蹙眉轻斥。“不过是做皇上的赏赐了做臣子一些物件罢了。又不是什么特别精贵的东西。”
“啧啧啧!这还不精贵啊?”胤礽微带醋意。“看看,前朝时李太白的《蜀道行》的字画,白玉鱼扳指,连着你平日里着的衣裳都备了,可真够周到的。还有……”胤礽看到一样物件,突然停住了。
雍正奇怪,顺着胤礽的视线望去,却是见到一座梅花瓶。
宋时的梅瓶,多为鸭蛋形,腹较丰,有的小口为洗口,器体一般高且偏瘦,肩部向下斜,足部长而接近于直线,底部比较小,器体的最小直径在肩部之上至口下部,处理手法多样,常有棱角分明的转折,整个形体秀长优美。
可这梅瓶,却不是宋时的模样,而是肩部特别丰满,几乎成一条直线,腰部以下收得较直,正是清时梅瓶的模样。
而且,正是雍正当年的御书房内摆放多年的青花釉里红海水龙纹梅瓶一模一样。
这一刻,便是雍正也忍不住动容了。
刚刚一听是康熙赏赐的东西,雍正根本就没有细听,如今才知道,赏下来的器物中竟然有这么一样。
看到胤礽如此行态,雍正略一疑惑,然后唇角微勾:“二哥莫不是在吃醋?”
“这不是明眼就能看的出的嘛!你可别装傻啊!”胤礽毫不在意雍正发现自己的小心眼。
“二哥,你在意这些做什么。”雍正一挥手,让下仆将东西交到管家那儿,让其登记造册然后放到库房内。但是对于青花釉里红海水龙纹梅瓶……还是决定先把它放到书房中去吧。
毕竟,那釉里红的工艺可是难得的。此时毕竟不是清时,没有年希尧他们来帮着制这么纯正的釉里红了。
但是,胤礽那边儿还是要安抚的。“二哥,难不成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胤礽一愣,答道:“我哪儿是对你没信心啊!我明明是对皇上没信心啊!他对你本就有着感情,而男人又总有种劣根性,不能得到手的东西,那感情便会越发的放大,怕只怕他失去了耐心,牛心左性的想要得到你。”
雍正冷哼一声,“亏你想的出来,皇上可不是那种人。所以啊,你要在意皇上,倒不如在意一些辽国那般的动向。”
“辽国?”胤礽冷哼一声:“战败之国,何足言勇!”
“那辽国可是硬骨头!”雍正斜瞅胤礽一眼,看在胤礽眼里那就是媚眼,顿时便是美滋滋的。但雍正的品性胤礽清楚的很,还是勉强的稳住了神志,免得一时没听清楚雍正说些什么,而被罚上好些时候不能见他。“哪个国家都一样,总有主战主和的两帮人。那辽国国君已经是很老了,我们很该注意一下继任他的人都会有谁,争取让他们闹起来,好让我们大宋渔翁得利。”
“这倒是不可能的。”胤礽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前方来报,辽国已经有了新的继承人了。那辽国新君你也认识,正是你在庐州时的好友,耶律良才。”
雍正接过信,展开后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怎么会是他?”
“他应该是再就让耶律俊才和耶律文才发展势力了。再加上他在大宋潜藏多年,也算是对辽国有功的,其父前段时间虽去世了,但他留下来的势力也不是可小看的。其中种种并不一一细表,总而言之,此刻的耶律良才估计已经继位了。”胤礽一一说着,想起在江南时,耶律良才要求雍正答应他一件事的事情来,脸色沉重。
“若是他的话……”雍正想到以前与耶律良才相处的片段,心中对于辽国的紧绷情绪便有些放松了。“也许,宋辽两国可以友好上一段时间。”
“人总是会变的!”胤礽毫不客气的说道:“即使以前在庐州时,他品性纯良。可是当他掌了权之后,周围的人总是对他说要他攻宋呢?他可以撑得了多久?”
“总归,他对大宋是有着一定的善意的。总比那些主战派的人登上辽国君主的位子好吧。”雍正不太明白胤礽在生什么气。“你怎么了?听你的语气,对耶律良才似乎颇为不屑?可是他做了什么?”
胤礽被噎住了。
胤礽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个迟钝的情人真是又喜又悲啊!
“不管如何,估计这个消息不过这几日便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到时候,我们便看皇上的意思行事吧!”胤礽不欲在这个话题上与雍正再多纠缠。
雍正听罢,道:“正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