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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仙。而她的眼神却是如此的柔和,柔和到……他的心底。
待凤雪的心完全恢复平静时,银色的月华逐渐取代了七彩的柔光。
她的眼神里的柔和也不复存在,恢复平静,宛若宁静的夜色,脸上的泪也别风吹干了,仿佛刚刚的泪水只是梦境。
乘着月光,她走进树林。
司徒行云微怔了下,也随即跟上。
那是一条清澈的小河,在树林间弯弯地蔓延。
她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凝视着清澈的河水,凝视着河面上那一层薄薄的月华,凝视着河里的那一轮银色月亮。
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不可思议,感觉是如此的虚幻但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手上的琉璃珠手链自她出生以来就开始戴在她的手腕上,父皇和母后说,这是她一出生就戴着的,来历无人知道。但是却与那年的碑文——“得相思,琉璃珠,福天下”刚好符合。
或许,这串琉璃珠有一个名字叫“相思”。
相思……相思……也许这串琉璃珠有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吧!
司徒行云倚着一颗树,借着月光,他看清楚了此时凤雪的表情。她的眸子里是一片浅浅的忧伤。
是……什么令她如此的忧伤?
仔细凝听,她听到了司徒行云的呼吸,抿了抿唇,她站了起来,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银色的月光后,她低低地呢喃一句:“散完步,是时候回去了。”声音虽低,却恰好能让司徒行云听到。
司徒行云一跃,跳到了树上。
凤雪垂下眼帘,走出了树林。
等凤雪走出树林后,司徒行云跳到河水边,低头凝视着清澈的河水。河水依然是一片清澈,依然是沁着一层淡淡的银色。
看起来依然是如此的柔和。
凤雪呀凤雪,你到底为何忧伤?
月光照在司徒行云的脸上,他的脸呈现出一片银色,就连那墨玉般的眸子仿佛也染成了银眸。当他触及到河中自己被月光镀上银色的眸子时,他的心柔软了起来。眼角有一层淡淡的笑意和从未在人前表现过的温柔。
凤雪进了城。
在回府的路上,卖夜宵的人依然在忙碌。正巧此时凤雪的肚子咕噜起来,她选了间较近的小铺坐了下来,叫了一碗面。
夜色依旧,铺主看不清凤雪的面容,只看到她戴着面纱,从她的衣着看来,猜测她是大富人家的千金。仿佛第一次遇到贵客般的,铺主热情地招待起她来。
其实她会坐下来吃夜宵除了肚子问题外,还有个原因就是——司徒行云。等了许久,放慢了脚步,依然没有感觉他在身后。
“客官小姐,你的面。”铺主特意加了许多料。“呃……客官小姐,你需要把面纱拆下来吗?“
凤雪摇头,一手低低地掀起面纱,一手用筷子将面条送入口中。熟练地仿佛象是正常人在吃面。
“不……打扰你了,客官小姐。”似乎感到了凤雪身上的沉默。铺主讪讪地退了回去。
蓦地,凤雪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
他……来了。
放下筷子,凤雪轻声道:“公子,走了那么久,想必很累了。何不坐下来吃碗面休息一下呢?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一下清茶淡饭,也是种享受。”
从树林里走出来后,司徒行云以为凤雪早已回府,却没有想到她会在一家面铺里,并开口跟他说话。
转头,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不远处的司徒行云。
一丝狼狈一闪而逝,但瞬间司徒行云又恢复了淡定。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走到凤雪身旁坐了下来。
“公主可真有兴致,半夜在外吃面。”
“这是凤雪的习惯,况且今日早晨也对王爷说过,凤雪喜爱半夜散步。”眨了眨眼睛,话锋一转,“相信王爷也了解吧!”
“什么时候发现的?”眼神不变,司徒行云淡淡的问道。他现在想知道的答案就只有这个问题。
“呵呵……”凤雪一阵轻笑,头上的铃铛又清脆地响了起来,引来铺主的注目。
看到如此俊美贵气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铺子,铺主顿时傻了眼,愣住在那里,话也说不出来。
司徒行云有一刹那间觉得她头上的铃铛的声音很刺耳。
“一开始。”止住笑声,凤雪正色道了:“凤雪深知王爷不相信凤雪所说的话,而且依王爷的性格必定会跟随凤雪去散步。”
“哦?公主对本王很了解?”挑眉。
“三成。”凤雪伸出三个手指,“其实会知道王爷的今晚的举动,大多数靠的是王爷那天的眼神。眼睛是可以看透尘世间的任何秘密和想法。”
眸子看着司徒行云,“现在王爷总该相信凤雪的确是去散步了吧。”
“本王可认为公主今晚的举措是做给本王所看。”双指轻扣着桌面,木桌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爷在树林里看到了什么?”突然,凤雪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司徒行云怔了下,她被七彩的柔光包围的情景再次浮现了出来,地面上的泪花让他再次愣住了。
她为什么要流泪?
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发怔,凤雪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王爷,自古以来,皇家的秘密除了皇家人知道外,还有另一种人可以知道。”
司徒行云的双眼眯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空气似乎变得阴冷起来。轻轻地眨了眨双眼,凤雪的声音变低低的。
“死人。另一种人是死人。”
蓦地,司徒行云笑了起来。
“公主言之有理。”
“凤雪喜欢散完步后,然后到郊外的小河旁歇息,想一些闺中姑娘所想的事情,接着……”
“公主说眼睛可以看穿一切,那……”司徒行云抬眸,定定地看着她。
凤雪的双眸澄净得宛若刚刚那条清澈的小河,晶亮得宛若天上的星星,纯净得宛若是新生的婴儿。
她的眼睛仿佛在明明确确地告诉着他——她是去散步,他必须相信她。
“相信,本王相信。”司徒行云撇开眼,留下一靛银子,起身向王府走去。他堂堂平延王竟然害怕起她那双仿佛可以看穿尘世间任意一切东西的眸子。
凤雪微笑,走在司徒行云身后。
一路上,他们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提及在树林里发生的事情。
双蝶姑娘
?
君无痕
?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卿云的唇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胆小自私懦弱风流的男人!
比起他,司徒行云好多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卿云的呼吸一窒。第二次,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想起司徒行云这个人了。
她微微咬唇。猜想道:肯定是这阵子被离歌催文催到神经错乱了!
甩去脑中的想法,眸子扫视全场,触到一处幽深的目光时,她微怔。定睛一看,人影却已消失了。
好快的轻功。
“在场的各位人士,请原谅小女子今天打扰了各位的兴致。小女子在此郑重地向在场的人道歉。请继续庆书会,小女子先行一步。”卿云抿了抿唇,大声道。
语毕,没有理会在场人士说了什么,搂住双蝶的腰,飞了出去。
把双蝶送到她所说的船舫后,卿云对她点了点头,道:“以后出门,记得带几个会武的人。”揪了揪她的细致的脸,“最好也把面纱带上。”
“嗯。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双蝶微微屈膝,盈盈一拜,宛若河边的杨柳,孱弱地让人怜惜。
或许司徒行云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子吧!
卿云眉蹙了起来,再次屏去脑里一闪而过的名字,连忙扶起双蝶,“不用行那么大的礼了。大家同样身为女子,救你是理所当然也是应该的。”
“姑娘,你不会看不起双蝶吗?”她问得有点拘束,头低低的,脸也红红的。
“看不起?!”卿云微笑,“为什么看不起?”问得理所当然。
双蝶怔了征。
那天在蝶轩里,她扭扭捏捏地问司徒王爷这个问题时,司徒王爷也是理所当然地问了一句:“为什么看不起?”
很相似呢!
双蝶盈盈一笑,浸在夕阳的光辉中,竟让人觉得风情万种。
“姑娘,你的名字是……”犹豫了下,双蝶问道。
“名字不过是代号而已,何须记挂?双蝶姑娘,告辞了。”对她抱抱拳,卿云一跃,点着水面,潇洒地离开了花河。
双蝶看着那潇洒的草绿色背影如箭般地离去,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来。
如果她也可以这么潇洒,这么有勇气,这么大胆,那……该多好……
叹了叹口气,她转身回舱。
黄昏的夕阳把街面照得金黄金黄的,宛若铺了金色的轻纱,很柔和很柔和,让人看到就连心也是一样的柔和。
即使是接近天黑了,路上依然是嚷嚷挤挤的,车水马龙,热闹的氛围与白天相比,一点也不减。
街上,卿云慢悠悠地走着。
司徒行云今天被父皇叫进皇宫里,依父皇的性子必定会将他留到深夜,才会放他回来。不然她也不会在大白天就出来悠荡。
倏地,一道刺眼的金光在她的眼前一闪。
不远处的首饰摊铺上。
一对水晶制作而成的梨花耳饰在夕阳上闪着金光。
卿云走了前去。
刚要伸出去拿起那对耳饰时,一道淡然却隐隐蕴涵着霸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这对耳饰,我要了。”
卿云的手顿了顿后,没有理会耳边的声音,拿起了那对水晶梨花耳饰,抿起一个笑容,“老板,这对耳饰我要了。”
摊铺的老板看着眼前的两位顾主,不知卖给谁好?
“不用找了。”放下一锭银子,一只手以卿云也没想到的速度从她的掌心夺走了梨花耳饰。
“好好好。”老板喜笑颜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