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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雪儿，如若让继承皇位，成为凤溪的女帝，你可愿意？”皇上盯着她，认真严肃地问。
沉思了一会，凤雪答道：“如若是以凤溪公主的身份来回答，那么儿臣只有愿意。如若是以凤雪这个身份来回答，那么女儿的答案是——不愿意！”
皇上哈哈大笑，他轻轻地拍着凤雪的头，“皇儿个性就是如此。皇儿，你从小聪慧，过目不忘，如若是男儿身必定能统治凤溪这大好河山。只是你实在不适合生在皇家，如若是生在江湖，皇儿必定能笑傲江湖。”
“父皇……”凤雪的眼睛微红，她以为父皇一直都是不了解她的。
突然，蓝公公急忙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神情慌忙。
皇上脸一沉，沉声问道：“蓝公公，发生什么事情？”
“回……回皇上，龙……龙胎没了。”
皇上与凤雪相视了一眼，凤雪问道：“蓝公公，怎么会没了？”
“贵妃娘娘今日在御花园赏梅时，因为地滑，摔了一跤，龙胎就这样摔没了。而贵妃娘娘也因失血过多和伤心过度，此时奄奄一息了。”
没有太多的惊讶，皇上道：“蓝公公，交给你处理了。朕身体不适，不宜下床。”
蓝公公有些惊讶，但是他还是道：“小的遵旨。”
蓝公公离去后，皇上看向凤雪，问道：“皇儿有何看法？”
“父皇，儿臣认为这并非意外而是背后有人操纵的，而能那么光明正大地操纵，他必然是……”凤雪的眼神微微一黯，“是平延王。”
突然，凤雪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惊讶地看着皇上，道：“父皇，你明知……”蓦地，她想起父皇刚刚对她说的话，“难道父皇你想……”
皇上点点头，“这是最好的办法。”他抓住她的手，“皇儿，这是朕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了。”
“父皇……”凤雪眼内晶莹闪烁。
许久，她眨干了眼内的晶莹，“父皇，儿臣恳请您下旨让行云迎娶双蝶为侧妃。”
皇上微微怔住。
凤雪笑道：“父皇，男人间三妻四妾可不是很正常吗？况且行云已经为皇儿遣散了府中的众多美妾了。现在多了个，也就只有两个。那皇儿负担也没那么重了嘛。”凤雪开始撒娇。
皇上轻轻叹气，“皇儿，你又是何苦呢？”
“恳求父皇成全。”凤雪跪下，垂头，坚定地说道。
皇上一脸的无奈，最后他点下了头。
待凤雪回到平延王府后，天色已晚了。
云轩。
凤雪一进门，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凤雪此时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冰冷。她轻轻地推开了司徒行云，径直走到茶几前，倒了杯热茶，用手轻轻地摩擦着透热的茶杯，这时手才温暖了些许。
司徒行云的眼中有着歉意，他大步迈到她身边，触到她冰凉的双手时，眉毛微皱，用手开始摩擦她冰冷的双手。等到她的手渐渐有温度时，他才道：“雪儿，昨晚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你生辰时抛下你一个人。”
凤雪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睛盯着他的双手。她突然间觉得他的手很脏。
空气一阵寂静。
“雪儿，我小时候是在枫城长大的，枫城以枫叶著称。有一次，在枫叶长得最美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红衣如枫的姑娘，当时她被几个盗贼围住，明明她是很害怕的，可是她却故作坚强，后来，我舍身相救，才救出了她来。她有一双很漂亮的银眸，在看到她的眼睛时，我就喜欢上她了。后来，我曾多次派人寻找，可是却久久没有下落。如今，我找到她了。所以我想迎娶她当侧妃。”
司徒行云的眼里有一抹柔意。
凤雪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抖：“这就是你给我的生辰礼物？”
司徒行云有些狼狈，但是他面对凤雪控诉的眼睛，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蓦地，凤雪突兀地问了句：“为什么要遣散府中的妾侍？”
“你不喜欢，不是吗？”
凤雪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那你准备要做的事情又是我喜欢的？”
“不，蝶儿不同。”
“在我眼里，都一样。”她的声调微高。
“不要拿她跟她们相比！”他的声音大了起来。
空气又是一阵寂静。
察觉到了自己刚刚的语气，司徒行云声音转柔，“雪儿，就算我娶了蝶儿，我一样会喜欢你，一样会宠你。你会和蝶儿相处得很融洽。”
凤雪在心里冷笑一声。她看着他，静静地凝视着他。许久，她终于出声。
“行云，父皇已经答应让你迎娶双蝶。”
声音平静到让司徒行云感到慌乱。他以为她会乱发脾气，会苦苦恳求他。
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凤雪轻笑一声后，她定定地看着他，道：“我不是普通的女人，我是凤溪的凤雪公主。”
昏暗的烛光中，她的双眸熠熠生辉，让司徒行云无法直视。
“行云，父皇不会再派人来监视了。所以，我要回雪楼。”声音淡然，凤雪转身离去。
“砰”的一声，门被关掉，就向此时她的心门也同时被关上。
那一刻，司徒行云觉得被关上的不仅是门，还有这些日子以来的付出。
她离他越来越远了，而他现在竟然感到有些空虚失落。
凤雪在走廊里慢慢地走着，感受清冷的月华，心中有一抹苦涩。
他终究不懂她……
又或许……
她该庆幸，她并没有陷得太深。
夜闯离宫
?
瑕疵
? 第二天的阳光特别的明媚，一扫昨晚冷清的月华。凤雪懒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瞧了瞧外面的太阳，她突然想起了她在惺忪中似乎听到了青衣和总管的声音。而他们好像要叫她出去和司徒行云用早饭，接着她又好像说了句……她等会去……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她……
但是，现在……现在是中午了吧……
转眼一想，凤雪扬起一个自嘲的笑容。新婚燕尔，应该不会等她的了。
伸了个懒腰，凤雪走到铜镜前坐了下来，看着铜镜中女子的唇，她轻轻地抚摸着上面遗留下来的齿痕。凤雪有些懊恼。
君无痕昨晚太大力了！
不过，可以换来露魂丹，她心甘情愿。等过完这个月，离歌的行善月也结束了。到时候再去找他吧！
没有唤来青衣，凤雪自己换上了一件织云阁最近送来的衣服，白如雪，红如火，轻如羽毛。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再插上一支雪花簪后，凤雪走出了雪楼。
一路上，下人看她的眼神如同往常的恭敬，但今天却带着几分同情和一分她看不懂的怪异眼神。
直到她进了大厅，看到一脸青黑的司徒行云和他右边春光满面的双蝶以及那一桌冷了的早饭时，她才明白下人眼中的那一分怪异。
今日的双蝶一身绫罗绸缎，挽着妇人髻，髻上的步摇闪烁，一双银眸水灵灵的，比起前日，竟多了几分雍容，少了几分风尘。如若不是现在环境不对，凤雪倒也想大加赞叹。
双蝶的肌肤如若凝脂，脸上有着两抹嫣红，眸中散发着诱人的银光。而凤雪脸上伤疤交错，尽管没有华丽的装扮，但是她本身就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清澈的眸子中淡如水波。
见到凤雪，双蝶起身，向她盈盈一拜，甜声道：“王妃。”而非姐姐。
或许注意到了她的称呼，凤雪并没有为难她，轻点了下头，坐在剩下的位置上，也就是司徒行云的左边。
此时的氛围有点融洽，司徒行云的脸色也微微好转，他对一旁的下人吩咐道：“把早饭蒸热。”
下人离开后，司徒行云轻轻地叹了口气，一只大手搭在凤雪的手上，轻柔地问道：“雪儿，身体现在还有不适吗？”
凤雪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一丝厌恶，不着痕迹地挪开自己的手，淡淡地道：“谢行云关心，现在好多了。”
感觉到她的疏离，司徒行云心里有些烦躁，但是转眼一想，他以为她是在闹公主脾气，又微微放下心来。
不久后，下人陆续将蒸热了的菜端了上来。
司徒行云舀了碗清粥递给了凤雪，“雪儿，你刚病愈，喝多点粥。”
凤雪无声接过，司徒行云欣喜地翘起了嘴角，但是在下一刻就马上垂了下去，只见凤雪把粥放到一边，自己却舀了一碗清粥，喝了起来。
司徒行云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皱了皱眉，撇过头，又舀了一碗清粥，轻轻地放到双蝶面前，“蝶儿，你身体柔弱，多喝点清粥对身体有益。”
双蝶惊喜地扬着柳眉，水灵灵的银眸中尽是欢喜，她弯出一个甜美的弧度，轻轻地道：“嗯嗯。谢谢王爷。”满足的神情不言而喻。
看到双蝶如此容易满足的样子，司徒行云有些心疼，用余光瞥了下左边的凤雪，见她依然自顾自的吃得津津有味，司徒行云一时气结。
听到身边的对话，凤雪轻轻地咬了下唇，心中有些心涩。她早就应该知道他的甜言蜜语是对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说的，她也不应奢望他的心只摆在她一人的身上。她早就应该看开了，不然到头来伤得最重的人必然会是她。她非常地庆幸，她当初没有陷得那么深，现在要跳出来就只需要一段短暂的时间了。
轻轻地眨了眨双眼，凤雪的眼眸变为澄澈，淡然。
蓦地，她抿了抿唇，君无痕留下的齿痕隐隐发疼，而粥也有些烫。
这时，恰好转过头来的司徒行云发现了凤雪唇上的齿痕，他的眼神倏地变得幽深。故作不经意地问道：“昨晚，雪儿去了哪里？”
凤雪一怔，随即淡淡地答道：“散步。行云答应过我，晚上可以出府散步的吧！”
“哦？！”司徒行云挑眉，“散到鸡鸣后？！”
凤雪眉头轻皱，“不行吗？”好在昨晚她出去前，特地做了个假象将司徒行云所监视她的人都引到城外的密林里去了。“行云一向一言九鼎，不会食言吧。”
“……不会。”似乎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没有理会他，凤雪继续吃她的早饭。
空气开始变得很沉，沉到让伺候在一旁的下人窒息。只是当事人却依旧怡然自得地吃早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