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她是谁?

  第58章:她是谁?
  这房里的东西每次砸,每次换,让她向于管家取银两买时都惹了于管家不少白眼和不屑。
  五天前才刚换的茶瓷和胭脂水粉,如今再一次变得狼藉斑斑,袖儿眉头顿时愁得紧揪成一团。
  这下子她真的没有脸皮跟于管家讨那银子了。
  屋里的东西再一次被柳娆儿砸个粉碎,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些。
  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闭紧双眼深呼吸,脸阴沉得利害,浓抹粉黛的脸似镀了一层寒霜,甚是冰冷,良久,美眸睁开,迸出一抹寒冽的杀气,对身后的袖儿冷道:“准备文房四宝。”
  那字眼里中的森冷使袖儿不禁后背发寒,头皮发麻,颤声回应:“是,夫人!”
  袖儿不敢有误,动作虽然有些颤抖,却还是麻利往桌上铺好纸,磨好墨,然后将狼毫笔战战兢兢地呈到她面前。
  “出去!”柳娆儿冷冷嘱咐。
  “是,夫人!”
  袖儿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斑斑,再看柳娆儿面如表情的脸,后背一寒,巴不得马上退下。
  待袖儿掩门一关,柳娆儿将狼毫笔轻沾墨砚后在宣纸上书写,握笔的手劲干硬,如握剑一般龙飞凤舞,游走无错小说 ledu自如。
  书写完后,她将狼毫笔搁在一旁,起身莲步走进内阁,打开一个私密的矮柜,里面有一个鸟笼,笼里有一只纯白色的鸽子。
  她将书写好的书信卷好在信鸽的脚上用红绳缠住,然后打开暗阁一处的小窗子,摸了摸白鸽子的脑袋,然后朝空中用力一抛。
  那白鸽子顿时扑展着双翅,朝空中翱翔。
  柳娆儿看着翱翔消失在空中的信鸽,精致的柳眉阴冷一挑,嘴角勾扬起一抹冷笑。
  皇宫
  上书房,气氛压抑窒息。
  地上,跪着三名一身锦黄衣饰的男子,他们单膝跪下,脸色凝重。
  中间一个男子禀报的话音一落,即刻若来书案上男人的怒喝声。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可能在小小的江洲城都找不到一个脖系紫玉玺的女子,你们都是废物吗?”
  一身明黄朝服的东陵烈琰一听到龙仪卫带来此等结果,顿时暴怒如雷,伸手一挥,书案上的奏折顿洒落在地上,那怒吼声震耳刺膜,看得出天戟帝气得不轻。
  “属下该死,属下办事不力,请皇上赐罪!”三个龙仪卫即刻垂脸抱拳齐言。
  “这些话朕不想听,都给朕滚下去,继续前往江洲,给朕重新彻查一次,就是把整个江洲城给翻了,都必须找到人,再找不到半点线索,你们三人都给朕提头来见。”东陵烈琰将书案上的两幅画扔在地上,龙颜大怒的喝斥道。
  真是一群废物,居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他养这一群废物有何用?
  “属下遵命!”三名龙仪卫恭敬领命,被天戟君王如此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即刻意识到皇上要找的人不是那紫玉玺,而是那名女子。
  得到这个结论,龙仪卫纷纷起身,狼狈地退出上书房。
  外头的陈头头被里面的动静吼得神经一崩,顿时打起十二份精神把守,生怕触碰君威。
  自皇上登基以来,这是他第三次见到皇上如此生气。
  待龙仪卫退出上书房狼狈地与陈分公打过照面后,紧接着,上书房内即刻响起渐续不断地浓烈咳嗽声线。
  外头的陈公公听得心咯噔一下,脸色微变,稍作迟疑后还是推门入内再掩门。
  淡扫了一地上凌乱的奏折,恭敬走到皇上面前,奉上金皿劝慰道:“皇上请息怒,身子要紧。”
  “咳咳咳——”
  上书房的咳嗽声依然猛咳着,书案上的君王因为剧烈的咳嗽而肩膀止不住的抖动着。
  东陵烈琰清逸绝美的脸因为突然猛烈的咳嗽而变色涨红如赤,手呈拳抵在唇边,努力抑咳着。
  修长五指颤抖地伸向陈公公的金皿,啜了几口后,顺了顺气,倒靠回龙椅,半晌后,才缓缓迸声:“传朕口谕,命‘耀一’画师前往江洲城,让所有刚过双十的女子都让他落入画幅,七天内全部呈上来给朕过目,不得有误,如若有误,杀无赦!”
  语气轻缓,稍显哑音,尾音的字眼带着浓烈的喘息。
  本在弯身捡着奏折的陈公公一听,即刻将奏折叠好置在书暗上,稍作迟疑后,领旨恭敬道:“奴才遵命!”
  东陵烈琰靠在龙座上,懒懒无力地闭上双眼,对陈公公摆摆手:“退下吧!”
  清逸绝美的脸苍白得如同透明一般。
  “奴才告退!”陈公公不敢有误,恭敬退下,然后将上书房掩门闭上。
  等陈公公走后,东陵烈琰睁开双眼,苍白的脸色与这一身的明黄朝服如此格格不入。
  修长的手抚在自己不断起伏的胸膛上,虚睁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那毒妇当年下的‘蛊’可真够狠辣的,蛊虽已解,却让他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一动怒便频咳得利害,尤其是这种入秋近寒的时节,更是让他难受得寝食难安。
  清墨的眸子睨向书案上的卷画,他微微平铺展开,看着那画中的小女童,苍白的脸上,嘴角才勾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指腹抚上画中的小女童,霸道地宣示道:“无论如何?朕都要找到你!”
  手伸向脖颈,将系在脖子的玉佛坠抽出裹在手心里,冰冷的触感似有一种力量般,让他忘了身上的病痛。
  静静地闭上眼,梦里,那个朝他捧着荷花叶对他道:“大哥哥,这是荷花仙子的水,喝了,就不痛了!”
  那小女童眉眼清澈,脸蛋圆润清秀,右眸下方有颗墨痣,纯真的笑意如三春暖阳般,让那个坠入冷潭的少年忘了一切病痛。
  那时候他便发誓,如果他得幸登基,她,便是天戟国的皇后。
  即是他东陵烈琰的妻子!
  一处宛若火谷曼娆的深谷里,一桩长直奢华的赤竹楼阁平地而起,那常年青翠的松竹在这里深林里却是赤竹红艳,如火曼烧般。
  那竹叶尖细如匕,那竹身软若蛇灵,那颜色如赤如艳,楼阁内传来淙淙如流水的琴声,清风吹拂间,赤竹叶随风相撞,刷刷作响,清脆悦耳。
  “铃铃——”赤竹楼阁的顶端响起几声脆铃。
  接着,赤竹林里闪出一抹绝尘的白影,在艳如火的赤竹中份为夺目。
  只见他脚尖轻掂赤竹间,人已到了楼阁的顶端。
  翩然落地时,他手中多了一只雪色的鸽子,将雪鸽子脚下的卷笺取下,不敢迟疑地朝紧闭的屋外跪下禀报:“公子,有卷笺送来!”
  里面淙淙如流水的琴声蓦然滞停,接着,传来清润如泉的字眼:“呈起来!”淡淡的字眼里,有着异于常人的尊贵和魄力。
  “是!”
  白衣男子恭敬进屋,将手中的卷笺呈送进去。将门掩开,然后拉上。
  不一会儿,里面响起一道冰冷威仪的字眼:“把她杀了,这种人只会碍事!”
  “是——”白衣男人恭敬退下。
  掩门仅成一缝间,屋外的光线映射在抚琴男子的脸上,那半侧的脸上带着赤红的面具。
  男子冷冷抬眸间,一抹志在必得的精芒略过,露在空气半边的嘴边勾扬起邪肆的笑意。
  绛红流绸广袖下的手拇指上带着精翡尊贵的玉板指,手轻扫琴弦,琴声一改方才的淙淙流水,变得蓬勃激昂,琴声在赤竹林中,隐隐有一种摄魂的肃杀。
  马车内,莫媛媛手伸向窗帘,看着外面喧哗的一切不禁嘴角轻扬,圆润的眸光汩汩发亮,微胖的侧脸带着耀眼的光辉。
  东陵轩胤本还阴蛰的心情顿时变得开朗,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半晌后,清咳几声,板起王爷的驾子,扯开话题道:“这个时段是市集最喧哗的时候,呆会我们去古玩街和霓裳坊,给你量身订做几套衣饰,那里才是身份尊贵的皇亲贵族常出入的地段。”
  意思就是说这些是下等百姓才出入的集市喽?
  听出这样的字面意思,莫媛媛即刻没了兴致,冷嘁一声后,侧眸朝东陵轩胤道:“王爷,妾身只想在这里转转,那个古玩街霓裳坊妾身并不想去,请王爷让墨侍卫在这里停车吧!”
  她莫媛媛要么不出府,要出府自然是朝喧哗的市集里钻,不然多扫兴!
  “不行,这里人太多,不方便。”东陵轩胤冷冷迸言,泼了婆娘一盆冷水,陪他出去已经算是降低了他堂堂亲王的档次了,这女人还敢得寸进尺的话当心他一掌拍晕她算了。
  “不行?”对方的回答让莫媛媛柳眉一挑,危险地眯起双眼,迸射出森冷的精芒。
  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东陵轩胤不禁蹙眉沉脸,好在这里是马车,根本不怕她撒泼,顿时底气十足地道:“书圆圆,再得寸进尺本王现在就折回府,你哪都去不成。”
  然而,轩王爷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摊上的婆娘从来不按牌理出牌。
  对于死鬼警告的话,莫媛媛只是单纯性地‘哦,是吗?’然后,接着——
  她的手飞快地拉开车门,圆胖的身子往外面准备钻出去。
  “哐——”
  “你——”
  东陵轩胤脸色顿变,两手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死命地往怀里拉攥,邪俊的脸一脸煞青,怒道:“书圆圆,你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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