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真的离开了

  第74章:真的离开了
  耳朵的手劲再一提,轩亲王痛得五官扭曲,道:“断,断了,再扯真的要断了!”“你还敢嘴硬,你,你脑子里除了这龌鹾的损招就不能想点有营养的吗?你想过他们的感受吗?如果半夏不救墨影的话,他有可能会死的,后果你想了没有!”莫媛媛愤怒松手,气结怒道。
  东陵轩胤的耳边一得到自由,即刻伸手揉着已经被扯着红红的耳朵几下,然后讨好地伸手环住她的腰身解释道:“媛媛,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没有分寸,你看,现在不是没事嘛,多好啊,皆大欢喜了,半夏心地善良,怎么可能会忍心见死不救?而且你不是也说过了吗?她并不是对墨影没有感情,只是没有觉察到罢了!”莫媛媛扯开他的,懒得听他的鬼话,怒道:“不管结果如何,你瞒着我就是不对,滚开,从今天开始你别碰我!”闻言,东陵轩胤脸色顿变,急将妻子抱住不放,求饶道:“哎哟,我错了,真的错了,我认罚还不行吗?再说了,我虽然方式龌鹾吧,可是成效还是有的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媛媛,就饶了我一次吧!”“滚开滚开!”莫媛媛不为所动,走到床塌抱起玩小摇鼓的儿子,阴着脸不理他。
  “媛媛,你……”东陵轩胤急得直打转,突然,他蛰眸一转?无?错?小说 ledu,看向宵儿,朝嘻嘻笑的儿子挤眉梢。
  宵儿在娘亲怀里,歪着脑袋看着父亲挤着眼角许久,似是明白了什么,顿时抱着娘亲的脖子道:“娘亲,就饶爹爹一次好不好?”奶声奶气的字眼让莫媛媛煞时没有火气。
  东陵轩胤大喜,宵儿是妻子的心头肉,他的话一定管用!闻言,莫媛媛瞪了一眼身后的东陵轩胤:“你还敢让宵儿求情?”“媛媛,我真的错了,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宵儿作证,再有下次,你怎么处置我都行!”说罢,东陵轩胤坐下抱着妻子不放,然后朝手扯扯儿子的小手。
  “娘亲,爹爹耳朵都红了,好可怜哦,宵儿给他呼呼!”说罢,宵儿爬到东陵轩胤身上,对着他被扯得发红的耳根子呼气。
  “嘶……真疼啊!”东陵轩胤故意哎呀喊痛几声,企图博取妻子的同情,两手攥着她的手不放。
  莫媛媛瞪了他一眼,将儿子抱在怀里亲了一下,一脸拿他们父子俩没折的表情,怒哼不满!东陵轩胤见好就收,赖皮的轻啄一记她的红唇,道:“我也是迫于无奈,媛媛,我太了解墨影了,你那激将法可能有用,可是要慢半拍,我这招虽然龌鹾可是成效立竿见影,这不是为了促成他们俩的好事嘛,结果好不就行了!”闻言,莫媛媛觉得有些道理,心里也渐渐灭了一些火气。
  任由他抱着自己,然而一想起无辜的半夏和墨影,顿时抬头狼牙森森地警告道:“下次你再乱来,你就死定了!”“不用下次,这次就任你处置!”东陵轩胤一脸宠溺,俊脸缓缓低下。
  “哼!”色胚!一旁的小家伙看着快要嘴对嘴亲上的爹娘,即刻识趣地捂住小脸,露出两指缝偷看!岁月静好,幸福如覆薄冰,何不坦然接受,珍惜眼前!云潋山寒风冷冽,夜,安静得如同死寂一般!草屋里,床塌上的女子似是做了什么恶梦,一直梦呓不停,脸色涨红,嘴巴干涩,额鬓都是布满冷汗,将她的青丝濡湿!一股钻骨的寒气入肺,她伸手抓空,惊道:“不要走!”被素被裹紧的身子猛然坐起,她双目惊膛地看着周遭,发现竟只剩下自己一人。
  霎时,一股强烈的恐慌让占据!下一刻,她掀被下塌,顾不得穿上鞋子,一瘸一拐地打开门跑出去。
  看着漆墨如死寂一片的云潋山,她慌了,尖叫道:“大哥哥,你在哪?你在哪?圆圆好怕,大鹰,我好怕!”稍稍沙哑的哭腔破咙喊出,紧接着带出几声咳嗽,然而她,无暇顾及!夜,安静,月,清冷!风,冷得刮骨钻肺,几乎能将她的血液凝结!而她,毫无知觉一般僵硬地站在夜里,看着在夜里一望无迹的周遭。
  半晌,都没有人回应她,仿佛从头到尾都只剩下她一人!“大哥哥,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求你们!”圆圆一瘸一拐的在周遭喊着,跑着,单薄的身子淹没在夜里,脆弱得如同毫不起眼的尘埃!那哀泣的声音是从所未有的脆弱,这是她醒来后,第二次感到如此惶恐,她害怕一个人时的孤独和寂寞,她害怕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呼吸,一个人看着天空,她好害怕!圆圆看着无人的周遭,通明的琉璃眸浮雾上涌,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恐慌似找到了一处发泄的契机,泪,顺庞滑落!他和大鹰,真的走了吗?他的记忆不是还未恢复吗?为什么还会离开云潋山!寒冽的风刮面刺骨,如一把刀一样捅进圆圆的心,她空洞的琉璃眸看着一望无迹的的夜幕,泪决堤落下,视线一片朦胧。
  蓦地,她纤细单薄的身子朝前倾倒,意识模糊中仿佛听到了一声鹰鸣,接着,意识焕散间,感觉自己身子悬于凌空,一晃一晃的,嗡嗡的耳膜中,似乎有谁在她耳边焦灼呼焕着。
  “圆圆……圆圆……”“哑——”圆圆虚弱地睁开眼,一片朦胧的视线里,似看到在心里系着一根牵绊的绝美轮廓!然而,虚弱无力的她此时已无力回应。
  三个时辰后草屋里,简陋的桌子上,一盏孤烛残燃,一室昏黄通亮。
  琥珀色的光线下,映出东陵烈琰焦慌失措的绝美俊颜,他衣不解带地坐在床塌上照顾着因病陷入昏迷的女子,如潭的眸中是从所未有的的惊慌,从方才回到云潋山至今,心里那根紧崩的弦从未松驰过。
  “不要丢下我,呜呜……大哥哥不要走!”女子此时额头敷着濡湿的毛巾,紧闭的眸中不停泌出滚烫的泪水,殷红的红唇梦呓不止,气若游丝的字眼里卑微得让人忍不住心疼。
  这样的她,让东陵烈琰心疼得自责不已,三天里,她风寒未散,高烧不退,即使吃了苍孤找来的草药,却还是收效甚微。
  而此时又是寒冬腊月,草屋即使能遮风挡寒,却依然有缝可入,犹其是夜间,更是冷得刺骨。
  为了让她早日把病养好,也心疼她身上的单薄,所以他与苍孤,在今晚趁她熟睡时,出外狩猎。
  好在,几个时辰的猎捕中,倒还算有些收获,一只与苍孤一般高壮凶悍的白熊成为了他的猎物。
  他将白熊剥皮取出精髓后,才折返回云潋山,为的就是希望能让这个虚弱的丫头进补些营养,她,真的太瘦了。
  然而他却不料到,回来便是看到病趴在地上的她,那一刻,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人拿一把钢刀,将心强行剥离身体,痛得难以压仰。
  方才将她抱在怀里里,那无骨柔弱的重量更是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东陵烈琰将她的干瘦的手执起,粗糙的两只大掌包裹住,潭眸盈满心疼,清逸绝美的脸上布满愧疚,夭唇迸出自责的字眼:“圆圆,安心睡吧,把病养好,我不会走的,你难道忘了吗?大哥哥现在脑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耳边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让圆圆崩紧的心渐渐松开,清眉微蹙,梦呓伴着哭腔溢出:“冷……好冷……呜呜……”不一会儿,她全身抱着颤抖不止,再道:“热,好热,有火在烧我,呜呜……走开!”她全身不停扭动着,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子处于冰窑寒冷刺骨,一下子又如处于曼烧的火窑中焚燃匿尽,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可是,却无人能够救她。
  “圆圆,圆圆……”东陵烈琰被她忽冷忽热的反应惊出一身冷汗,顿时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冷……好冷……”“救我……呜呜……我还是一个人,呜呜,我还是一个人”圆圆眼中的泪水汩汩泌出,烫得东陵烈琰心尖一颤。
  如此反复梦呓,把两人折磨得够呛。
  下一刻,东陵烈琰再也按耐不住,将熊皮下的她紧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清逸绝美的脸贴着她的因发烧而殷红的脸,心疼道:“圆圆,那是做梦,你不是一个人,我在这,大哥哥在这,我不走!”分不清此时是如何的心情,他只觉得一听到她的哭声,他的心比她更疼,那是一种切肤的痛!都是他不好,都怪他不够细心!明明知道她每天醒来见不到自己便会害怕不安,而他居然鲁莽的将生病脆弱的她搁在无人照顾的草屋里,让她陷入不安。
  他,当真该死!想到此,他双臂收紧,潭眸尽是心疼和斥责。
  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过去的记忆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如今,只希望这丫头能够把病养好。
  因为,他喜欢圆圆笑起来纯真的样子,还有她看向自己时,那眸底装着满满的信赖。
  这一刻,脑中都是她天真纯朴仿佛,她的笑颜,如春三月,如阳融身。
  仿佛,在他的脑中,她的笑就是东陵烈琰记忆的全部。
  云潋山破晓时分,天色还是带着一些阴白,雪后初融,严寒更甚,风刮面刺骨。
  床塌上,不算厚的白熊裘皮下,裹着一对紧拥相抱的男女。
  女子单薄小巧的身子此时正被男子紧抱在怀里,清逸绝美的俊脸与她秀致的脸相贴,彼此均匀的呼吸旖旎相融,安逸而温馨,仿佛两人是痴恋恩爱的夫妻一般。
  东陵烈琰微微侧脸,蹙眉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张在怀里睡得恬静安逸的容颜。
  她睡得平稳,白瓷滑腻的肌肤双颊红晕如樱,殷红的朱唇微张,睡颜可人纯真!顿时,他桃色的薄唇轻扬,如潭的眸子有一汪柔情溢开,如水汩汩。
  伸手轻覆在她的额头上,感觉比昨晚温度降了不少。
  想起昨晚狞猎下来的猎物,东陵烈琰生怕她醒来会饿,即刻赶紧起塌,准备给她煮些肉粥进补。
  掀开裘皮时,他精细的腰突然被人狠狠抱紧,耳边响起一声梦呓。
  “别走……”东陵烈琰身子一僵,他侧头一看,对梦呓未醒的圆圆苦笑一扬,这丫头未免太敏感了吧?伸手轻拍哄哄她,笑道:“不走,我哪都不去,大哥哥就是给你做些粥,圆圆乖乖地再睡一下,好吗?”他纤长粗糙的手将她贴颊的青丝收拢于耳后,温柔地轻哄着。
  圆圆紧闭眼皮下的瞳仁一直转溜着,想要睁开眼,却仍是抵抗不了身体本身的疲劳。
  在东陵烈琰轻拍的动作节奏均匀,几番溺哄下,环在他腰间的手也稍稍变松,圆圆温驯地乖乖睡下,嘴角轻扬,似做了什么好梦。
  看她已然睡下,这才安心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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