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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了一秒钟,做出了决定。
“我一个人住,到我宿舍来。”
将早晨出门前冷好的花茶加了块冰递了过去,他默默接过。
屋里有点热,我起身把窗子打开。回头看了看,再递上了一把扇子。
都是在家做惯了的动作。
……可是我和小白面对面坐着,依旧无语。
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是说不出口。看小白在那边低头专著着茶水,却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才多久,就学会玩心理战术,知道沉不住气的人会输了么?其实我的理智在告诉我,这个机会就很好,趁机和好吧。可是情感上我却坚持着无谓的立场,觉得既然你找我当然是你开口。
房间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与凝重。
想想几个月前我和小白满怀憧憬地来到真央,决定快乐的过六年,然后成为死神永远在一起的;现在却是这种局面……世事还真是无常啊,默。
这天到最后也没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喝冰茶而已。我有点舒了口气,但又有点不爽。
小白啊小白,你这笨蛋!
尽管如此,和小白之间的默契并不是随着距离的拉远而生分的。第二天,我们开始像以前一样地相处。尽管双方都有点小心翼翼的,可是关系明显得到了改善。有时候我会恍惚觉得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我和小白还是心无芥蒂的恋人未满,于是会轻轻的抱住他,就像以前一直做的那样。然后我会发现小白的难得笑容。这时候我的心会很紧。是我让他越来越不快乐的吗?
山之涯光彦还是时常缠着我,我总是坚定又冷淡的拒绝。可是偶尔这种尴尬场面被小白看到,然后冰山又会筑起。我其实并不想叹息的,可禁不住心头的失望。哪怕你痛快的发泄出来也比这样隐忍的好啊。我熟知的冬狮郎,并不是这样子的……
在这样的平淡中,一年过去了。考完试,我和小白结伴回家。因为是白天,只有母亲在家中等候一双儿女的归来。望着母亲好久不见的脸庞,平日里不能痛快发泄的感情一下子有了正大光明宣泄的机会,我哭了。(哭得那真叫天地失色呀|||)
母亲有点惊讶的回抱住我,可是体贴的没有问什么。我在她胸口蹭了蹭,不期然想起了正田太夫导师,突然又笑了起来。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为什么这位导师是如此的……特别。不但名字误导别人,连装扮也误导别人。可是因为他在真央一向是以女装出现,真的没有人把他当作男人过诶……
母亲轻轻刮着我的鼻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哦。”我摇了摇她的衣袖,作害羞状。
——我现在如果还阳绝对是奥斯卡影后,而且装小罗莉的心得可以出本巨著了,名字就叫《罗莉速成36计》。(……)
晚间父亲回来,一家人又团聚在一起。
虽然我们都知道父亲的身份,可他还是刻意隐藏着自己的灵压,并不是对我们的隐瞒,是出于习惯。(现在可以察觉到了么?很早以前你可是认为父母亲都是普通的整啊……所以家中有点心还奇怪了下……)
的确,当年的退学事件闹得太大,所以父母只能在流魂街深居简出;而重新获得灵力成为死神的父亲也因为母亲,没有也不能定居在静灵庭,而是选择了每日的两地奔走。
——进出时人多眼杂,所以更需小心谨慎么?
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父亲一直活得这么辛苦啊。
我问了出来,没想到父亲看了眼母亲,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我不禁呆了。
这种深厚的感情……居然经历了多少年还没有褪色,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迹了。很早以前就对父母之间的爱情感到羡慕,可是现在反而有了种不祥的感觉。见鬼,难道我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了不能容忍美好事物的地步了?
手上传来暖意,我讶然转头。冬狮郎也握住了我的手。他并没有看我,只是紧紧地用着力。我的心软了。
也许,我和他,也能够幸福的。
尸魂街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过年之类的活动,不过每年樱花季节却是全“魂”参与的保留节目。也是,毕竟春天即将到来——尸魂界的樱花盛放得早,花期又长,难道是12番队的改良品种?我本来对这个实在不感冒,可是母亲一脸兴致勃勃,硬拖着我们出门。汗,被迫换上了全套和服,勒得我胸口都闷了。
我就一直奇怪,好歹母亲以前是做忍者的啊,怎么现在这么……平民化?简直就跟个普通的整没区别了嘛。看着母亲已不再年轻的容颜,我想象她当年的英姿。
从母亲教导我的体术中可以看出,她的功夫并没有因为这种平静的生活而退步多少,母亲还是很厉害的;而她教我的一些紧急急救措施也被证明非常有效。
……果然是当年被看好的未来四番席官。我不禁有点惋惜。
母亲心中可曾后悔?即使要与父亲在一起,并不一定非要从真央退学不做死神的——况且父亲还是走上了这条路。父亲平时还是很忙的,白天总是不在;幸好是12番,不太有现世任务,所以晚上还可以陪伴母亲……我和小白去真央以后,她一下子回到了从前的寂寞生活,很难受吧。
看着母亲因为快乐和满足而散发着光辉的脸庞,我一下子感到了悲哀。母亲想要的平静生活还是被打破了,她心心念念的普通的生活,不介入任何势力的平凡生活。
浦原喜助你这混蛋为什么非要挑上父亲?就因为他是从有灵力的整变成了普通的整,所以想靠他来试验新发明吗?那为什么不一起让母亲接受?看似和睦的一家四口,只有母亲一个人没有了灵力,这不公平!
父亲带着小白去占位子了,让我和母亲在后面慢慢走。我费力开口询问。
母亲的眼有点迷离,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不过她还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了我: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选择平静的生活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可能是活着的时候见了太多悲欢离合,而且我的手上也沾满了不该有的血腥……我想赎罪。可是正信的想法和我还是不一样的。他有自己要走的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年他肯陪我一起从静灵庭离开我已经很知足了。
……小桃,即使是相爱的人,也不能对对方要求太高的。”突然显得有些伤感,母亲继续道:
“我和正信,早已过了情爱浓烈的年纪。我们之间,更多的是包容与谅解,还有深厚的信赖和亲情。只有经历过,你才会明白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摸着我的头,母亲低不可闻地叹息:
“你和冬狮郎是不是吵架了?”我默默点头。
“不要被自己的心牵制住,小桃。人的一生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活。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吧。不过,冬狮郎是个好孩子,他对你是真心的好。虽然现在还不一定是爱情……他还太小,不明白。你要有耐心等他才行。”
等……吗?
“不会很久的。成为死神,见识更多的人和事,你们就会有更多的成长。那时候,他一定会成为最棒的男子汉。相信我的眼光。”
赏樱其实就是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看看樱花,顺便把飘到身上头上的小虫子尖叫着扔掉……我算是体会到了|||
前些年因为我忙着练习,总会推掉这样的家庭活动,真是有点混帐啊……要知道,我不去小白也不去,只有父母亲的话母亲多半会心疼父亲平日里劳累所以会说算了吧。可她其实是很想和家人在一起的。我应该是知道的。
母亲在那边和小白说话,好像是在询问他学校生活吧,我觉得有点迷迷糊糊的。昨晚和母亲说话说到很晚,现在有点头昏。
享受着微凉的风,在母亲的念叨声中,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难得的悠闲啊……有点困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枕在小白的腿上-_-怎么回事?
母亲在边上微笑着看着我们,眼中尽是慈祥和祝福。父亲却不在,去哪儿了?
急忙爬起来,向着小白道谢。他的耳朵有点红,却并不肯接受我殷勤的端茶递点心。我只好悄悄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抱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再次脸红。天呐,小白究竟跟谁学的?被带坏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期盼。让我想到那一天,他也是如此的看着我,却是为了让我变回原来的雏森桃。
默默叹了口气,我放开了他的手。他的眼神一下子黯淡。我突然有点不忍心。装出故意逗他的样子,我双手反剪在背后:
“那你先抱我。”
下一秒,我已被紧紧拥住。好不容易从他的禁锢中解放了双手,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却看不见他的表情。心下想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我是不是该逼他一把呢?
附近的几户人家看起来都是普通的整,平日里与我家母亲有些相熟。看到我和小白,还是会赞一声:
“弥子,你们家可算是要发达啦!两个真央的学生,未来的死神大人呢。”
越是靠近静灵庭的流魂街区域,对死神和贵族的偏见越是少——更多的是对于他们风光生活的一种羡慕——当然,也看不到背后的责任与死亡。
母亲笑吟吟的看着我们,口中回应着。我可以感到此刻她心中的自豪。无关身份地位前程,而是简单的对儿女的自豪。
右手边传来一阵喧闹,我不禁看过去,然后傻了眼。
缓缓走近的,居然是大白和绯真。
穿着死霸装的他俩,如闲庭漫步般走在流魂之中,浑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究竟是我记忆出错了还是着世界变得太快?绯真……不是个有点内向的妙人儿么?怎么也变得如此大方?
我已经能够用平静的心态看待问题了。果然不愧和露女王是姐妹,多像。可是眉间多了丝娇态……
不知道他们的恋情有没有曝光呢,白菜已经在为他们的婚事抗争了吗?这可会是长期攻防战呢。唉,姐姐即将嫁入豪门,妹妹却在乱世中品味艰辛人生……难得的感慨,我由衷而发。
正想着要不要向前问候一声,大白却正好把目光扫过,我连忙站起身来鞠躬。直到他们没有停歇地走远后,我才怀疑其实他还是没看见我。
父亲和几个同僚走过来了。虽然他没有公开过自己的身份,可毕竟还是有几个合得来的同事的。一想到这几位都是在小涅同志的手下干苦力,我就不禁满眼的同情。难为你们的,每天面对那种上司……
果然是赏樱,还是有点风雅的。随风传来远处某家女儿的娇声笑语,我的眼前居然一下子冒出了京乐大叔有一次在外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结果被我撞见的场面,也不由得笑出了声。
真的,很幸福,现在。
回到校园,等待我们的还是一成不变的生活。升入五年级,开始接触高级技巧。比如说闪花,比如说双重咏唱。前者重点是实战时时间与机会的把握,后者感觉上更像是一种超魔技巧。我是很有兴趣,从前玩游戏的时候绝对都是首选法师的~那华丽丽的炫目效果和威力……哦哦,正好“我”是个鬼道高手,虽然对于这类基本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