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6
太没有人权了!
夜合欢不能不说这个身体确实是有病的,神经病!还病的不轻!
你是皇帝你是夜国最大,你有金子你有银子,你奢侈你淫靡,这都无可厚非,毕竟当皇帝的都有自我膨胀的心态。
可你也没必要兴师动众到,让二十几个娇滴滴的少女陪你洗吧?!
二十几个啊,还是少女!还都基本穿了和没穿一样!
苍天啊,大地啊!
听章太医说伤口能见水的那天,夜合欢体会到了抢劫犯出狱一样的幸福。
何总以从没有过的兴奋,下达了皇帝要洗澡的命令后——
只着一条小裤衩的夜合欢,转过锦绣屏风,撩开低垂的纱幔,走进了雾气腾腾,他一直向往的浴池。
他星光闪闪的眼前,一直惦记着,人家唐明皇赐给杨贵妃的华清池,他想,都是皇帝,能相差那么大么?
咱只要华清池的一半,咱洗不出人杨玉环的凝脂,咱就随便洗洗灰就成。
可是——
却在猝不及防触目处,一片白花花千娇百媚的肉体,刺激得尊贵的皇上同学,眼前发白,顺便失态地惨叫一声,叫出了上边那六个字外交两个感叹号。
苍天啊,大地啊!
不是没见过美女,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现代生活里,泛滥的不止是文明,还有与此同时发展的有色产业,别说这样遮遮掩掩的,一丝不挂的都要看就看,要看啥样的没有?
最大的问题是,那一片白肉出现的太过震撼了!
清一色的白皙,清一色的娇艳,个个只着一条粉色抹胸,就和没穿是一样的效果。
裸着纤细的腿,裸着柔软的臂,舒展着青春的光华。
玉体横陈在热气萦绕的水波里,他是个男人——都要一脚踩空!
夜合欢自认自己是男人中的男人,于是,肉光四射的洗浴大戏,就在四个近身侍儿的瞠目里,就在皇帝陛下四脚朝天的滑稽里,诡异地落幕了。
因此,‘抢劫犯’的幸福,夜合欢皇帝没有体验到。
同时没有体验到的,还有一件事。
虽然因为有自己的公司,他很少有时间看电视电影,但每次回家,也难免会陪老妈看看连续剧,学生时代也没少看各种书刊。
所以,他一直的印象里,皇帝老儿,除了老婆多,子孙多,篡位的多,每天最多的,就是坐在御书房批奏折。
而现在,算上刚来那迷糊的两天,夜合欢他都吃了睡,睡了吃,二十多天了,俺咋一个奏折的影子都没看到呢?
这个时代除了他看到的落后,别的都先进到不需要奏折了?
还是说,其实落后到用树叶传信,还没进化到纸制奏折的地步?
问题是,树叶的毛我也没见到啊!
夜合欢在那个铺着淡青色锦被的龙床上,翻过来,又覆过去,夜深了,他却睡不着。
烙饼烙够了,也翻腾出一身细汗来,屋子大得跟个鬼屋似的,饶是夜合欢喜静,也有些受不了。
‘嘭’地一巴掌拍到龙被上,翻身就下了地。
其实他知道,他一直没看到奏折,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替他处理朝堂上的事。
哪位大臣这么劳心劳力?右相?左相?还是他不知道的哪位臣子?
这人做的这么顺手,十天半月也不必请示他这个‘老板’,不知该替夜合欢庆幸重臣难得,还是该替大夜国感叹忠臣难觅?
或许,该庆幸的是自己,国事天下事,都由别人经手,自己还能悠哉坐稳皇帝的宝座,还真他姥姥的有福气!
大夜国高高在上的君王,在夏末的夜晚,托拉着软底布鞋,邋遢了一袭白色内衣,从寝宫里飘了出来,跟个幽灵似的。
还好值班的大内侍卫算是有见识的,赶在喊‘捉刺客’的前一秒,确认了那飘出来的是他们的陛下,不约而同拍拍心口,这皇上,是越来越会吓人了。
夜合欢自是知道自己寝宫外围有侍卫的,不过他一点都不烦心有人发现,只要跟在他身边那四只‘跟屁虫’没发现就好。
四个侍儿都睡在外殿,自己经过也没醒过来,看来自己改造的这布鞋很有用——他刚才一激动,不小心把鞋底都给撕下来了,脚底只剩软软的一层软缎当鞋底,踩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走出了‘晏德殿’,环顾夜幕下的宫墙,树影重重,万籁俱寂,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刚来就趴在床上养伤,他还真没出过那‘鬼屋’,该不该表扬一下自己,真是有‘宅’的天份那。
瞪着一双雾煞煞的杏眼,看半天,也没看出个东南西北,算了,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反正这皇宫是‘我家’,怎么走也丢不了。
夜合欢身随心动,脚下不停,蒙头直撞,希望能找到那叫‘御书房’的地儿。
没脑袋的苍蝇是怎么飞的,夜合欢还真没见到,不过,他自己倒是深有体会了。
顺着这青石板的路,踩着脚底软软的缎底,走得是蛮轻快的,却不知偏离了轨道有几许。
等他意识到,自己终于把自己搞糊涂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一幢鬼影绰绰的宫殿前了。
青石板的小路弯到这里就没路了,跨过几步石阶,就是一道廊柱,用手扶到暗色的廊柱,能感觉柱子表面的斑驳。
屋宇飞檐的暗夜里,眼前的宫殿似乎年久失修,有着故宫的腐败味道。
缎鞋脚底面踩上的石阶,有微湿的露华,低了头,浓重的痕迹似乎是青苔的影子。
悄悄踏过重廊,一灯如豆,隐约在殿的一角明灭。
四周是悄无声息,此处的宫殿,较他住的‘晏德殿’要矮上不少,周围又种满了北方最常见的槐树,棵棵都长得枝繁叶茂。
槐树之间有植有高低不平的假山和灌木,骤然出现的点点灯光,让夜合欢没有众里寻他的感动,反倒有毛骨悚然的诡异感。
很想掉头离开,深宫大院的,死的人多,怨气也多。
只是,我年纪不小了,‘鬼’这个东西,我们的党很早就告诫我们,那只是迷信,我们要破除迷信,这点,不但在现代,在古代更是要贯彻。
夜合欢心里嘀咕着,脚下却被勾了魂似的,一步一步靠近那灯光。
那窗子居然是没有绢纱的,只有似掉非掉的失了颜色的窗纱挂在上边。
倒是方便了,夜合欢屏住气,就把眼珠凑到窗格的缝隙里,打量灯光的来源。
刚对上屋里的情况,一瞥间,夜合欢还没来得及为看到的东西,做出相应的反应,一只‘鬼眼’就突然从屋里凑了过来,正正对上夜合欢好奇的大眼。
偷窥遇到刺探,大眼对上鬼眼,大眼瞪得要脱眶,那鬼眼眯得鬼气腾腾,这怎是恐惧能说得清的事?!
吓死人啦!
腿还没来得及发抖,嘴一张,夜合欢的惊叫就要冲口而出。
一只沁凉的大手突然就从背后,猛地握住了他张大的嘴巴,然后腰身一紧,他就发觉自己飘了起来。
飘的速度太快,快得他自给自足的拖鞋都掉了一只。
‘呜,呜’腰被勒得太紧,嘴被握得太密,夜合欢只好呜呜两声示意,意思是,我鞋掉了!
昏君本纪 卷一 昏君皇朝 第七章 解惑
章节字数:3632 更新时间:09-08-17 09:02
“皇上,好了,你可以松开手了。”
‘晏德殿’里,巫龙吟淡漠的脸,隐约带了丝抽搐。
不是别的,那个昏君手脚并用,紧密而彻底,把住他的姿势,实在是让冷情的人感到挫败。
他没做什么,只是情况紧急,不得不施展轻功,带着他逃离危险而已。
都进了寝宫了,身子冰凉的君王,依然毫无形象地挂在自己身上,这,成何体统!
巫龙吟忽略自己居然不讨厌昏君的紧挨,他把这个原因,归结到昏君身上的味道很干净。
拂开耳边不知谁的发丝,入手的滑溜不是自己那样的细软,想必是昏君束发的缎带又掉了。
唉,这昏君从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
毫无君王的自觉,随性而为,从不许侍儿替他束冠,总是一条缎带在脑后一束。
龙吟最近总不由自主打量他,一时不知,自己到底是该为君王的改变庆幸好,还是该哀叹好?
再次低声道:“皇上,您已经安全了,放开微臣吧。”
夜合欢因为巫龙吟这次靠近耳边的低语,微微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终于算是回神了,茫然地打量四周,摇曳的烛火里,是自己熟悉的摆设,这才惊魂稍定。
然后才发觉自己紧挨着的身体,温热里带着紧绷,侧面如玉的冷颜,居然是巫右相清隽的脸!
嗷,后知后觉的合欢皇帝,大为尴尬,手忙脚乱放开缠住人家的四肢,故作镇定地坐到榻上。
巫龙吟,是他除了晓森,这辈子第二个抱住的男人,还抱这么紧。
虽然现在用的是夜合欢的身体和身份,虽然刚才自己只是被风声飒飒的轻功惊呆,但那绯色,还是控制不住地上了脸。
作为白手起家的公司老总,合欢不是没有窘迫的时候的,他又本身是个洒脱随性的人,逢场作戏的场合有时会格格不入,但,再尴尬的场面,他都能不动声色处理好,丢人不丢份嘛,虽然事后他都会一身冷汗。
今晚,在面对自己,整个挂在人家年轻大臣身上的动作,实在是,让他挫败到无力。
无力过后又有些恼火,他母亲的,真没看出来,这姓巫的小子,居然还身怀武功!
剜了眼那玄色人影,又开始不着边际提问题:“功夫不错,什么时候练的?”
巫龙吟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经常会发愣,因为这人说起话来总是摸不着头脑。
什么时候练的功夫?这叫人怎么回答?从懂事开始就练的好不好?
直接忽略不合理的问题,龙吟平稳道:“那里是冷宫,您刚才看到的,是皇后和——皇后的孩子。”
夜合欢想起那鬼眼,激灵灵一个冷战。
刚才一瞥间,他看的很清楚,如豆的灯火下,一个眉目姣好的女子面目呆滞,破乱的床榻上躺了个面色苍白的男孩,瘦骨嶙峋。
只是,“巫大人,那个人,是谁?”
巫龙吟深深看了他一眼,或许,大夜国真的应该算是否极泰来,因为,这个人,可以让很多事——从头再来。
“那是皇帝陛下以为的,您的皇后的——姘头。”
姘头两个字,由清冷俊秀的龙吟嘴里,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