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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洛跟在夜合欢身后,进到青花那间屋子,看到再古怪诡异的事,也接受得理所当然。
就连他亲爱的小汀弟弟,大眼含泪,无比委屈地求助,他都能做到视如不见。
青花一脸菜色,整个人贴在墙壁上,用无比狱卒的眼神,看着眼前恍似群魔乱舞的屋子。
依羚是最乖巧的一个,原本就习惯了男扮女装,因为黄花说是夜合欢的指示,所以他毫不犹豫就装扮了,此时正对着铜镜细细描着眉毛。
炙焰静湖正处于痴呆鼎盛期,自然让他脱就脱,让他穿就穿,一个小侍童就能搞定他,这时,正傻笑着让小童替他挽发。
满地各色衣物里,黄花拿着粉色纱衣,寒天手里玩着小刀,正一左一右,夹着粉嫩细白的小梁汀,做恐吓加威逼的工作。
看样子,满屋最难整得,就是这小凉亭子了。
小样,落到何大爷手里,还由得你立贞节牌坊!
夜合欢调整了下脸色,摆上慈祥又温柔的笑容,走到小娃娃眼前,一脚踏到椅子上,一手掐着腰,说着与表情截然相反的话。
“啧,是谁说输了就任人处置的?是谁不见棺材不落泪,说永远服从的?嗯?”
“可我没说要当妓!”梁汀带着哭音喊,他不要当花魁,呜呜,“九哥救我~~”
“小汀听话,何师兄是为你好。”云洛洛随意地摆摆手,就把他弟弟扔到一边,兴致勃勃地凑到依羚身边,看依羚画眉毛,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鸡怎么了?小鸡浑身上下都是宝,寒天,哦?”夜合欢扭曲事实。
“鸡肉很好吃!”炙焰寒天直勾勾说实话。
巫龙吟在接到青花的消息后,不分昼夜的疾驰,终在两日后的晚间,赶到了云州寻欢别野分店。
而当他用恍然隔世的心情,从窗外,看到夜合欢的时候,却正是夜合欢上演恶霸逼良的那幕。
昏君本纪 第一百八十五章 逼良2
“我不要!”梁汀的叫声,凄厉而悠长,从别墅后窗传出去,蛮惊悚的。
“闭嘴!”寒天随手扯过一条什么布,塞到梁汀张大的小嘴里,噎的小孩直翻白眼,却动弹不得,黄花正扣着他琵琶骨。
“那你这意思,就是输了不认账是不是?”夜合欢还是保持掐腰、踩椅子的造型,脸上笑容却不见了。
“呜……呜……”梁汀嘴巴被堵住,大眼里仇恨的火焰,两眼泡泪水也烧不干,怒瞪着夜合欢。
“啧,这小摸样,水得哟,”忍不住伸出两指,捏住小孩水润的脸蛋扯了扯,某欢眯着眼,笑的恶心又龌龊。
“原本没想妓的问题,只想让你客串一场花魁背景而已,不过既然你主动提出来了,不正儿八经给你当个妓子的机会,说不定你会恨我一辈子了,唉,这世道,好人难为啊!”
“噗!”了一声,却是依羚已经画好了眉,回身斜坐在装凳上,正俏生生看着夜合欢笑,心里却疑惑这水嫩的男孩是怎么得罪他了。
依羚长相是极为水灵的,自小又被当女子教养,举手投足间,不用刻意,也自有女子柔美之气,与云洛洛只有脸蛋阴柔,动作大手大脚相比,自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夜合欢把手指从小孩的脸上放下,脚也从椅子上放了下来,掐在腰上的手也背到了后腰,在这样较好水灵的女子面前,他还是很有君子的自觉的。
黄花对正凝神倾听的青花,使劲翻了个白眼,喏,咱合大就是这么重女轻男。
青花站在外侧临街窗口边,隐约听到屋顶一丝异响,心下警觉,但屋里实在噪杂,本想翻身出去查探,转念看了看屋内众人,若真是宵小,这么多人在,也不敢怎么样的,有放弃了出去的想法。
云洛洛越看依羚好奇心越盛,不由伸出食指,就想去戳一下依羚光滑的腮。
眼前娇美的女子,让他不敢确定自己最初的想法—这不会真是个女的吧?
“云洛,拿开你的手。”夜合欢赶在那毛爪达到目的前,轻喝。
这还了得,人家依羚水灵灵一小美人,若被这花痴强盗摸了,指不定就的去做压寨夫人了!
古人不都是授受不亲的吗?一个女的被男的摸了,不就得让他负责来的嘛,依羚当强盗婆子?那不是糟蹋东西吗!
‘啪’一声,云洛的毛爪同时被依羚拍了下去,水水的大眼一溜,“死强盗,管好你的手指,小心我拧断了它!”
云洛讪笑着抚了下手背,嘟囔,“这么凶,我果然没看错。”
“欢欢,你要穿哪件?”寒天把一堆五颜六色的衣物,扔到夜合欢怀里,抿着红唇,陷着小酒窝看着他。
他讨厌这女人把夜合欢的目光吸引走,就算知道夜合欢不会喜欢她也不行。
果然夜合欢立刻就关注起手里的衣物来,一件一件拎着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小鸡,难不成,你想穿这个出去?不行。”
“哦?青花这里只有这些,再说,他们都是穿这样的。”寒天不解的展开手里的绫罗,暗红色,他很喜欢。
“别人穿行,你不许穿。”某欢霸道地扯过寒天手里的衣服,扔到黄花头上,“给你小子传好了。”
“何大……”你这个只有同xg爱,没有属下爱的家伙!黄花敢怒不敢言。
夜合欢又拎出一件淡粉,“这件,给小凉亭,依羚,替他数个漂亮头型,不对,让那小童儿给他梳,清倌的头型,今晚,就要让云州寻欢别野的一代花魁横空出世,我要让所有来的人,都一见不忘,再见不能,永远惦记着我们别野的花魁美人,嘿嘿。”
“那个,何师兄,我呢?”云洛洛双眼放光,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眼见是见到好玩的就不管兄弟的家伙,夜合欢眨下眼,“云洛当然是花魁之一,若不介意的话。”
云洛兴奋起来,“那意思是我要和小汀争花魁的头衔?我也和他一样扮女装?真好玩!”
云洛嘴里的‘他’指的是依羚,可惜,夜合欢不曾多想,倒是黄花深深看了依羚一眼,却没言语。
寒天早就把夜合欢扔出去的红衣拿了回来,晃了晃长及后臀的细发,问夜合欢,“欢欢,我头发也要整?”
夜合欢一把就把人捞到怀里,笑,“真想玩啊你?算了,人够了,你还是乖乖和我看热闹就好。”俺家小鸡这么美,被人看去了,我会忍不住抠了他眼珠子的。
“唔……唔!”被晾在一边的,据说还是主角的,梁汀小朋友,不住地呜呜叫,试图引起他那个无良哥哥的注意。
可惜,他爱美成痴的九哥,已经陷入艳压群芳的梦境中,不可自拔,正揽镜自照中,自恋成狂矣。
夜合欢对黄花点点头,黄花一把就把那小嘴里的丝布扯了出来,梁汀就不住轻咳起来。
接过那丝布,夜合欢笑微微道:“寒天啊,你咋把你的裹脚布给人家塞嘴巴了?太过了点吧?真是,梁允可说要我好好照顾他弟弟呢,青花,赶紧的,倒杯漱口水给小王子。”
知道夜合欢的人都知道,他真正想整个人的话,是不会用这样揶揄的口气说话的,连云洛都看出来,那丝布只是条普通手绢而已。
可被折腾半天的梁汀不知道,就算知道,以他任性蛮横的性子,自也不会多把人往好处想。
立时就边咳边嘶叫,小巧的手指还直点完夜合欢的鼻尖,又点上寒天的鼻尖,“你……咳咳……你个下流胚子……敢这么对我……我要让三哥派人杀了你!咳咳,你个婊子养的贱人!杂种!”
前面的话由可,包括依羚在内,都只当他小孩子发脾气,但唯最后爆出的字眼,让别野里的众人面色瞬间难看。
所有人眼里,夜合欢是可以与他们谈笑风生的朋友,嬉笑打闹的哥们,生死与共的兄弟。
而在内心深处,何大即使抛开帝王的身份不提,却同样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存在。
‘下流胚子’已经是他们可以容忍的限度了,而‘贱人’‘杂种’这种市井词汇,愣是让他们感到劈头盖脸的侮辱。
‘呼’的一声,黄花扬起的手掌,已经距离那小脸蛋不及一寸,“黄花。”夜合欢不愠不怒的声音,轻轻喝止了黄花。
被人骂而已,夜合欢不会太在意,但他却在意寒天的感受,‘杂种’两字或许不会伤到寒天,可‘婊子养的贱人’却足以让寒天刺痛。
炙焰寒天的母妃,艳倾天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奈何是纯种的娲族血统,没入宫前,一直沦落风尘。
夜合欢“寻欢阁”的资料库里,寒天从小到大的资料,无一遗漏。
让夜合欢心疼的是,杂种两字,是陪伴寒天整整二十年,简单生命历程里,最多的词语。
他也毫不怀疑,在寒天有羽化征兆的时候,他父皇、霜姨、炙焰道帧,甚至或许还有炙焰静湖,缘何对他弃如鄙屐。
炙焰寒天,一个孤单的、寂寞的、不被承认的倔强孩子,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让他不由自主去心疼着、宠溺着、怜爱着。
低头对上寒天的红瞳,嘟了唇轻轻吻了吻那红唇,抬眼温柔一笑,“他这是骂我呢,嗯?”
抿了下唇,寒天冷眼一扫,那个似乎被他们亲密看傻了的小破孩,“最后一次。”
“嗯,听你的,不过,先交给我,若不满意,就随便你,行不?”凑近耳边,夜合欢亲昵低语。
“哼,看满意了再说。”欢欢,其实很早,我就学会不在乎了,不过,有你这么在意,感觉还不错。
“咳,”黄花一直都受不了这两大男人,总腻歪也不嫌烦,虽然,两人腻歪的场面还挺养眼,“何大,再有一炷香,可就是亥时了,外面,可已经人满为患了呢。”
“很好。”夜合欢双眼微闪,噼里啪啦道:“人都是喜欢感官刺激的动物,总吃白菜偶尔吃顿萝卜也算改变口味,总是见惯了红尘风月温柔乡,偶尔打个野味来个逼良为娼,也算别出心裁,对吧?”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夜合欢快马加鞭指挥道:“依羚带云洛出去,立刻,寒天点了他穴道,对,黄花给我﹡﹡他,青花,拿那条黑腰带给我,对,还有那个玉的家伙,小号的就行……”
几乎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寻欢阁’何大英明伟大的亲自领导,自然配合默契。
不下半盏茶,一个古代版s雏形,完美呈现—
细腻如婴儿的﹡﹡,被一条黑色丝带,松紧有致勒紧;
水嫩赛过女子的肤色,透过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纱透出光泽;
粉红的小嘴被一条红色丝巾勒住,无法咽下的唾液顺着丝巾渗透;
圆瞪的大眼,有屈辱、有痛恨、有倔强、有哀怜,还有说不出的迷惘;
纤细的两条长腿,被丝带大大地分开,露出粉色臀瓣间玉势的绿色尾巴;
而重点部位,却巧妙地缠上丝带,更让人有一窥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