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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猪,让我来回答你:你在向你哥撒娇。
  圣迹 第59章
  两个星期后,玛门搬走了。理由是将及年末,货币流量变大,政府事务繁多,他要回去忙正事。加之新年的堕天日即将到来,战乱出英雄,难免会有孤峰崛地而起,他怕自己的黑暗骑士地位不保,要回去练习武技。
  对此,我特想问他一句:那些是”正事”,那你住贝利尔这一出算是什么事?
  难以自圆其说的家伙。
  贝利尔懂事归懂事,阅历少了些,细微之处难以察觉。
  他又开始看雷诺的日记。
  晚上,艾丽斯用神圣苍乌羽替儿子占卜爱情,这是天界最近最流行的占卜游戏,我们只是抱着娱乐的心态去算,但是结果实在令人担心。
  苍乌的羽毛有很多种颜色,羽毛尖指的方向表明不同的性别,大小的差距表明年龄差距,不同的颜色组表明不同的关系。
  两片羽毛往上指,其中一个巨大,一个微小。
  羽毛的颜色,大的是蓝色,小的是银色。
  怎么会这样?
  不,不,这种游戏就算是艾丽斯,出错率是百分之三十。说不定是她算错。
  不论哪一个代表米迦勒,这样的预言都让人害怕。
  我们不能忘记,米迦勒是天界未来的光辉。
  嗯,我再一次确定,雷诺写的日记,比那些天界保守派名作家还要婉约含蓄隐晦,不愧是写给自己看的。
  唉,他就不能用天语写字么?
  之后又偷偷跟着路西法,他精神恢复了些许,但我不敢和他说话。之后的日子他都只是爱抚米迦勒,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其它时候都他要不是在宫廷里处理事务,就是泡在办公桌旁,折腾那些山包文件。一忙就到半夜,还可以在有人相伴的时候一直不说话。拉哈伯来看他几次,他都不大答理,有人拜访,要么不见,要么两三句打发。
  不过,随你信不信,路西法就是可以让你一直看着都不嫌浪费时间。
  别说是只有我这么想。
  我可是男人,非同性恋,只从美学角度考虑。一个可以让男人都一直看的男人,该有多大魅力?
  直到堕天日竞技场一宏伟事件发生,我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贝利尔。
  前几日路西法参加的节目并不多,无非就是表演,魔法展示云云。死了个撒旦,加上魔王带头沉默寡言,最热闹的地狱一族无论如何都高不起来。
  中途的竞技彻底带动了新年的氛围。
  七大撒旦坐在高台中央,沙利叶和魔后的位置空着。
  天阴得像随时都会降骤雨,砸冰雹。
  魔族们陆续走上台阶坐下,还有姑娘带了伞。
  前几日连续的竞技都和以往一样。肉搏还有点看头,魔法像小孩玩火炮。
  桑杨沙前一次拿了大巫师的称号,这一回自然就想将自己的魔法精神发扬广大。早早就出来清场。一般人只会在有堕天使的时候出来看。桑杨沙作为堕天使里的佼佼者,别人看的时候也会格外注意他。
  一仗打下来,桑杨沙坐在场子边缘休息。
  一看到这张让我想抽的脸,我立刻想到了贝利尔,也不知他是否有参加?
  有几个人前来鼓励,包括芺罗塞碧那。桑杨沙往椅背上一靠,特意不掩藏眼下的五星,昂头挺胸,得意洋洋。
  芺罗塞碧那说:”殿下,你还记得以前和你好过那个小男孩吗?”
  答案呼之欲出,桑杨沙一皱眉,故作疑虑。”记不大清楚了。”
  有姑娘调笑:”哎呀,殿下真是太风流了,居然连名字都记不住。”
  令无比他满意的答案。他笑着,神秘兮兮。
  芺罗塞碧那说:”我都记得名字,他叫贝利尔。我刚才看到他进来了,可能也想参加比赛。”
  ”他?他参加比赛?”桑杨沙捶桌大笑,”他连条船都拉不动的,怎可能哈哈哈”
  姑娘们跟着笑。
  ”那不重要。”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他们身后响起。
  转头。披着黑斗篷的贝利尔走过来,脸色白得跟纸片儿一样。”我比魔法。”
  桑杨沙仰头看着他。即便在雾天,脸上的五颗钻石也闪闪发亮。
  他扑哧一声,暴笑。
  旁边有几个姑娘也开始笑。
  ”小弟弟,巫师也要有体力的,像你这样的身子骨,很容易丧命的。”
  芺罗塞碧那抱着手臂,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真希望参赛者条例规定特别关照奴隶残疾人同性恋。”
  她这么一说,桑杨沙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贝利尔皮笑肉不笑。”真难得,像芺罗塞碧那殿下这样的人也会有阶级思想,还会歧视残疾人和同性恋。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路西法陛下的地位是用‘特别关照39得来的。”
  芺罗塞碧那怔了半晌,一脸厌弃:”米迦勒殿下是炽天使,是双性。贝利尔,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他们,你居然好意思拿自己和路西法米迦勒相提并论,真令人诧异。”
  她的恋人向来喜怒形于色。
  令一个女人丑陋的原因,只会是嫉妒。
  不知该不该为贝利尔感到高兴。
  桑杨沙语重心长:”贝利尔,想当巫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在这群英荟萃的竞技场?学魔法,并不是只要努力就够的,天赋也很重要。”
  一群女人和一个男人,站得挺高,所以尽管个子不高,看人还是习惯用鼻孔。
  ”小奴隶,长得蛮俊的,可别丢了性命啊。”
  芺罗塞碧那笑:”他怎可能丢了性命,看到他鼻子上的黑珍珠了么。”
  ”那是?”目光焦距在贝利尔的鼻尖。
  ”玛门殿下特地叫我哥去做的。他有王子撑腰,谁敢杀他?”
  ”什么?”桑杨沙猛地抬头。
  芺罗塞碧那看着他许久,一脸狐疑,像是想数清他脸上的毛孔。”你消息也太落伍了些,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玛门殿下把最好的黑珍珠做成鼻钉送人,还搬去和他住。”
  ”不是这样。这颗是多余的。”
  贝利尔对任何事原本都不屑解释。这时,心猿意马竟都露在脸上。
  ”你希望我说出你已经知道的真相,让大家好羡艳一番?”
  芺罗塞碧那眼尖嘴快,不过看错了贝利尔的意思。
  贝利尔好端端地被骂成造作,心情烦乱,扔下一句话便走:”我没时间废话,场上见。”
  桑杨沙在他身后大声道:”淫货就是淫货,果然是不挑对象。陪别人莋爱就行了,当什么巫师,小心你的玛门殿下心疼!”
  贝利尔气得握紧双拳。
  芺罗塞碧那看他一眼,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没过多久,贝利尔就上场,笔直地站在场地正中央。桑杨沙等人坐看他的笑话。
  贝利尔运气不算好,刚出来就对上比较厉害的邪恶法师。
  认识贝利尔的人不多,但人人都开始摇头叹气。
  宣告名字的时候,路西法听到贝利尔,立刻就坐直了。玛门不知什麽时候跑到路西法身後,拍拍他的肩,笑道:”老爸,我们贝利尔上场了。”
  ”嗯,这孩子很有潜力。”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路西法却平静到无趣。玛门耸耸肩,坐回自己位置,把手中的扑克放回桌上。”我弟弟上去了,我要去看。”
  ”你弟弟?”
  ”我认的。因为我觉得他很像。”
  玛门下去,路西法还是没有反应。
  有时候,人太老了也不是好事。多想看看路西法有点反应的模样。
  他做什麽事都很认真,那档事不例外。他上米迦勒的时候,喜欢闭著眼睛,很沈醉,但表情并不会很浪。
  如果把他压倒,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点反应。
  会不会像别人那样星眸半张红唇微启颊若烟霞?
  会不会叫床?
  会不会用腿勾住对方的腰?
  嗯如果有机会调教这样的人,听他呻吟著说”我是你的”,应该会很有成就感吧。
  咳。
  後来我才知道,这种意淫是不正确的。因为意淫的原理和做梦一样。
  而路西法最令人讨厌的地方,我们可以举例说明:桌上只摆了两杯饮料,一杯牛奶,一杯果汁。他一定会对你说,喝果汁吧,牛奶喝多了会长胖,果汁才健康。然後在你喝果汁的时候,他会将牛奶一饮而尽,然後告诉你,宝贝,我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
  ”我可以说话吗?”
  我在路西法桌面上写字。
  路西法一看那字,惊了,小声说话。没听清楚,凑过去,又问一遍。他答:”再下面一些,找个只有我才能看到的角度。”
  嗯,下面一些。
  他说话真小声。其实他离其他撒旦挺远,该不怕人家听到。
  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问:”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到处瞎逛啊。”
  实际还是在他身边,我才不说。我要让他知道,我完完全全,不在意他。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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