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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你想不想看看他?”
  我恍然回头:“怎么看?”
  “我可以变啊。”
  “嗯,好。”
  沙利叶金色的瞳孔弯起来,分外温柔。
  他盖住我的眼睛,在我耳边小声说:“在我说好之前,不可以睁开眼睛,知道么?”
  我用力点头。
  他捂着我的眼,指缝中漏出点点星辉。
  魔法的锁在十二点被打开。
  他的手放开。
  这世界再不会有更美丽的梦境。
  “太……像了。”我双唇发颤,手指轻轻擦过着他的眉毛,“谢谢你……真的太像了。”
  “真这么像?”声音变了,语调也变了,他握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嘴角含笑,“叫我的名字。”
  “路……西法。”
  他的脸凑近,微笑着说:“给你亲一下。”
  我捧住他的头,小心翼翼地碰上他的唇。
  他却忽然将我抱住。
  我紧紧回抱着他:“和别人生了我,骗我上床,玩了我几千年,居然还让我把他当父亲看待……到最后,他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死了……沙利叶,你能想象我的心情吗?他真的太过分了。”
  “可是他爱你。”
  “他爱耶和华。”
  “他没有骗你。”
  “他要爱我就不会让我叫他爸。”
  他没说话,只一手伸向我的腰带,轻轻松开。裤子松松地落下,他探入我的内裤,握住我的下体,我急忙推开他:“不用,不用这样。”
  “做一次吧,我不会告诉别人。”
  他用这张脸,这双眼睛对我说话。我全无抵抗力。
  “看着你这样,我很心疼。”他坐上阳台一侧的六角桌,解开自己的裤子,轻轻套弄着早已抬头的部位:“来。”
  他对我一笑,我就会六神无主。即便知道是假的。
  我像失了心一样走过去,拽下内裤,一只脚抽出,准备往下坐。
  他拦住我:“别急,会痛。”然后蘸了自己的液体,指尖轻轻插入我。我双腿无法站立,他立刻一手抱住我,一手进行润滑。眉目低垂沉静,真是太熟悉。
  他抽出手以后,在我大腿内侧摩擦几下:“有些紧。”
  “一直用前面,后面当然会紧。”
  他双手握住我的腰,慢慢往下放:“放松点,放松一点……轻轻坐下去,不要太快。”他的声音温柔,却比任何锐器都来的伤人。越想本人,就越让人难以忘却。
  他进入得极其缓慢,酥麻感由下身飞速扩散至全身。直到完完全全深入,他才松开手。
  像完成什么大事一样,他轻吐一口气,抬头认真地看着我:“疼吗?”
  我摇摇头,嘴唇几乎要咬出血。
  “那稍微动动。”末了又补充一句,“轻一点。”
  我慢慢拔出来,又坐下去,感受他侵占时的存在。全身都被汗打湿,每一次深入,心都像被紧紧握住,一阵阵刺痛。
  再抬头时,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他凝视着我,轻轻皱着眉。
  头脑一瞬间模糊。愤怒且悲伤。我抓住他的肩,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为什么要骗我?”
  刚做完就反应过来。刚想道歉,他却突然冒出一句:“因为我爱你。”
  我顿时睁大眼。
  “我爱你。”他楼住我,加重力道往最深处顶撞,不给我留空间一丝呼吸:“伊撒尔,我爱你。”
  “你,你……你究竟是谁?”我摇摇头,动也不敢动,“沙利叶,你是在安慰我吗?”
  他抬头,眼睛已经红了一圈。
  珠帘后,沙利叶和加百列正挽着手走过。
  空碧无云,星光万丈。
  寂寞的秋千在默默观望着对方。
  “假的,不可能!”我象疯了一样抱住他,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禁锢:“我又在做梦了……我不要醒,路西法,你不准走!不做完不准走!不然我会杀了你!”
  “我不走。不会走的。”他按下我的头,吻一个一个落下,“永远都不会走了。”
  我狠狠在他背上打了几拳:“每次你都这么说,每次都骗人!我受够你这水性扬花的男人!”
  他把我抱起来,压在桌面上,撞翻了一只花瓶。他再不说话,只一直重重撞击。
  “呜,不要用这么卑……卑鄙的手段……路西法。”我抱紧他的背,泣不成声,“路西法,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不走,一定不走。”
  “你撒谎的!”
  “我不会再骗你。”他双手撑在我的头两侧,“伊撒尔,我真的爱你。”
  他的眼泪落在我的眼中,顺着我的眼角滑下。
  “我会对你好,我们会幸福。最后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搂住他的脖子,哄小孩一样,拍拍他的背:“恩,最后一次。”
  寂寞的秋千在晃荡,满目的星空在晃荡。
  有人靠近阳台,却被沙利叶拉开。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更厚一层珠帘盖下来,这里的空间是我们的。
  剩余的衣物被一层层剥去,最后两人赤裸地缠在一块。
  疼痛伴随着愉悦,一阵阵填充,一丝丝融化了身体。残留的泪水随着晃动。歪歪扭扭蔓延,甩出。于黑夜中闪耀,一如托雷斯的珍珠。
  从小一直有这么一个愿望,虽说简单,却一直遥远。
  只要我想,就可以随时与他亲吻。
  衣带混了,发丝混了。
  他轻轻覆着我的唇,卷着我的舌,一点一点深入。不分彼此的缠绵。
  身体的潜能慢慢被开发,路西法越来越用力。闭紧唇的闷哼已不足以发泄,我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路西法稍停了一下,“对不起,我有点忘情。”
  我捧着他的脸,半睁着眼:“我喜欢你的忘情。”
  路西法猛然吻下来,全无章法地进攻。
  桌脚与地面摩擦出吱嘎声,十分刺耳,也盖不住我从他嘴中漏出的呜咽声,以及身体碰撞的水声。
  终于还是有人误闯这里。但他看不到我们。路西法早已用魔法墙将我们罩住。只要这里不出声,他们无法发现,但和路西法莋爱,不出声很困难,他只有暂时停下动作,那人还没离开。路西法已抬起我的臀,慢慢将欲望拔出。我急得几乎把吃下去,他却伸了指头进入我的身体,弯下腰舔弄我的分身。没舔多久,就整个含入,吞吐。
  他几乎要了我的命。还好那人离开,我也几近高潮。他却又停了。
  我刚想推他下去自己上,他又一次冲入我的身体。欲望满盈,到达巅峰,频率亦到了最快。液体随着动作源源不断从交合处流下,混着汗水,弄湿了身体,连带毛发也跟着湿透。
  “感觉如何?”他喘着粗气。
  “嗯……嗯。”我断断续续地说,“可以……可以了……”
  震撼持续了一阵,水声忽然停止。
  朦胧中见他仰头,发梢轻舞,他激射的动作竟将我也带到巅峰。
  星空不再摇晃,秋千静止在院内。
  世界消失了。慢慢的,装载着他温柔的目光。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原因,事后特别疲惫,一直模模糊糊。清理,穿衣,整理,似乎都是他做的。我只知道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跑掉。
  第二天,我起床,臀部由内到外一阵抽痛。再看看床单,惨不忍睹。
  好大一个春梦。
  但下意识往窗外一望,立即看到满城黑色建筑,以及空中的几只飞龙。无数蝙蝠。在一看那无限上延的擎天柱,有些回不过神。
  下床,扭着屁股走才能压制住剧痛。
  往另一头窗子看去,园内的水池中,满是盛开的黑玫瑰。
  我,是在潘地曼尼南,卡德殿。
  大院密密麻麻站着牛头人,玛门站在军列前方,拿着烟杆,烟杆上一点红星。他来来回回凑了几圈,烟雾跟着四散。贝利尔和穆林并肩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非常充满生机的魔界清晨,安静的只剩黑龙抖翅声。
  但,这些人在这里做什么?
  有人叩响殿门。还没经过我允许,几个侍女就直接进来,七手八脚地替我换衣服。
  我一瞅是黑色,皱了眉不肯穿。
  下一刻我就呆住。
  路西法随着走进来,一身礼服,似乎与我那件很像。他扯了扯手套,一看我和侍女僵持在这里。愣了愣。又看看那件礼服,恍然道:
  “你们拿错了。这件是的备用衣,米迦勒殿下的是白色,快去换。”
  那些侍女应了一声,小米碎步跑出去。
  “宝贝,睡得好吗。”
  我眨眨眼,看着他。“路西法。”
  “恩?”
  “路西法。”
  “恩,我在。”
  “路西法。”
  “怎么了?”
  我把他搂过来:“我突然想起来,你又骗我。”
  路西法轻笑出声:“我哪有?”
  “你昨天告诉我你没有复活,还敢赖账?”
  “我本来就没有复活。我根本没有死。”
  “啊?”
  “我去拆剑的时候,耶和华已经动用了神之力,将剑粉碎。但因为我太接近合剑之处,所以昏迷了近一年,最近才醒。”
  我忙在他身上毛手毛脚:“真的假的?那现在还有问题没?”
  “有。”他笑笑,“所以你要疼我。”
  “嘿嘿,我会好好疼你的。”我眼睛一弯,朝下面看去。
  路西法捏捏我的鼻子,还拽着晃了晃。“想哪去了。”
  “但是,神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路西法别过头,看着远处,“不管怎么说,战争停止了,但不是永恒的。万一哪一天又因为某种原因打起来。我们还是会对立。”
  “以后的事以后说。”
  “留在魔界,再不要走了。”
  我回头,确认他不是开玩笑,“那没可能,我有自己的生活圈。”
  “你想与我为敌?”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开心就好。”
  “你啊,就是太倔强。”路西法轻叹一声,摸摸我的头,“再隔二十天就是堕天日,有没有想在这里过的打算?”
  “我们去参加伊罗斯盛宴吧。”
  路西法愣住。
  “你会愿意?”
  “我要去猎狩美女。”
  “伊撒尔,你……”
  “骗你的。有了你,别人都淡然无味。”我轻轻弹了一下他的下面,“昨天晚上……很棒。”
  路西法拉住我的手:“别。”
  “你没那么容易激动吧,冷静的路西法陛下。”
  路西法的手渐渐握紧,把我往他怀里带去。深冬的魔界很冷,卡德殿内燃着壁炉,火星点点。我与他静静相拥,尽管我知道他已经想再做点别的。
  “伊撒尔,”他的手开始往我衣服里钻,“我觉的很幸福。”
  “我也幸福,让我们再性福一点吧。”
  他太婉转,让我直接。我直接扯他穿戴整齐的义务,门外却传来一阵抱怨声。
  “米迦勒,你别以为你有老大罩着,我就不敢收拾你!”
  “阿撒兹勒,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脾气了?消气,消气……唉,人家刚和好,我们取消了会议。浪费了数天,放弃和家人的团聚。站在这鸟不生蛋的大院内等了一个早上也是应该的。”
  “咦?陛下要和殿下开始互相摸摸了?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走了走了!”
  路西法恍然反应过来,推开我,转头看他们一眼。
  三剑客集体沉默,垂头认错。
  路西法对着窗外探了个头。玛门接到眼神,对这牛头人群打个响指,手比划出一、二、三——
  “爸爸——我错了——”
  然后,贝利尔别别扭扭地站出来,声音不大却相当清晰:“爸爸,我错了。”
  汗……这是哪一出?
  我傻愣愣地看着贝利尔。
  玛门再打个响指。
  “爸爸——我不会对你无礼……哥哥爸爸都爱我——”牛魔人又开始唱歌。
  贝利尔又说:“爸爸,下次我不会对你无礼了。爸爸哥哥都爱我。”
  我这才发现,潘德曼尼南外,围满了魔界的子民。有翅膀又挤不下的,飞在半空,没翅膀的,在门口被压成了个饼子。甚至有人骑着黑色飞马在空中探望,但,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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