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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里看到的他,应该很帅很温柔。”
  “可是……我没见过他。”如果对方存心欺负琤琤呢?他一点都不了解那个人。
  “大哥,你不用担心,那个男人我私下观察不少次,对琤琤不错,琤琤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如果不是数回观察下来,相信男人的善意,他不会那么放心让琤琤与外人频密接触。
  范如衍坐着想了很久。
  当弟弟的也不出声,很尊重地等待大哥首肯。
  思考了长长一段时间过后!
  “他什么时候要娶琤琤?”
  “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呛咳了几声,好不容易顺过气来。
  “我、我说大哥!”他哭笑不得。“人家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好吗?这是很正常的人际关系,还谈不上什么男女朋友结不结婚。”
  “人际关系”四个字,似乎带给范如衍极大的困扰。
  在他生活圈中合伙人,除了弟妹以外,称得上人际关系的互动就只有修车厂的员工和一群大男人,唯一的女性只有会计小姐。
  会那么主动、频密地和一个女孩子接触,不就是在交往、想娶她吗?至少他是这么以为。
  范如琛叹气。“大哥,你真的很老实。”还很纯情。
  范如衍一点都不在乎弟弟的评论。“他清楚琤琤的状况吗?”
  “琤琤说,他知道,而且说没关系。”相处一个半月,再怎么粗线条都察觉得出琤琤异于常人,却依然对她呵护备至,这是范如琛愿意让他们来往最主要的因素。
  “有什么状况要告诉我。”
  范如琛点头。“嗯,我知道。大哥你别担心我们,有空也想想自己。你有喜欢的人吗?”
  本是顺口一问,没想到那张刚毅木讷的脸孔居然红了。
  不会吧?真的有?他这大哥眼拙著是出了名的,超不会认人,女人在他眼里全都长一个样,他还以为大哥这辈子打定光棍了!
  “她漂亮吗?”
  “很漂!”声音打住,范如衍一脸不自在,结结巴巴道:“没、没、没有,你不要乱猜,我要去睡觉了。”
  好拙劣的借口。
  大哥只要一说谎,就会结巴,根本不需要猜。
  好笑地看着那道遁逃回房的身影,范如琛很好奇,真的很好奇,什么样的容颜在大哥眼里通外国独特、并且单单铭记天心的呢?
  第三章
  有的时候,何必生会很痛恨自己的工作。
  “生哥,孙正豪跑了!”又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渣,丢下一屁股债给老弱妇孺。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孙正豪前天晚上就潜逃出境了,这下,债务人不向这些人讨,就真的要变成呆账了。
  他环视屋内,值点钱的早被搬光了,连盲文都要被查封,这孙正豪真狠,还真连点渣都不留。
  再看看缩在角落的七十岁婆婆、四十岁妇人、十八岁女儿、小儿麻痹的五岁女儿……还有没有比这更惨的?
  烂男人,还真做得出来!他莫名产生一股想宰人的怒气。“生哥,现在怎么办?”底下的人不敢有动作,正等他指示。
  他上前一步,缩成一团的那家子妇孺瞪住他,一脸敌意。
  “你知道——孙正豪向我们借了一笔钱吗?用的是你的名义。”也就是说东道西,妇人是理所当然的债务偿还者。
  妇人吓得白了脸,更加抱紧女儿。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个上门讨债的人了,先前那些人还说,她大女儿长得漂亮,要她去酒店赚钱还债……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努力赚钱还你们,请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她、她才十八岁……”
  打谁的主意?
  何必生一愕,目光本能地转向那女孩。女孩缩了缩,硬是撑起无惧的眼神回瞪他。他看得专注,又靠近了一些。“你、你不要过来、不要再过来了,不然我、我!”
  他眯了下眼,听不见她颤抖的警告,很认真地打量——
  呯!
  女孩随手抓了只烟灰缸朝他砸去,他一个不防,额头被砸出一道血口子。
  “……干!”脏话本能出口。妈的,好痛。
  “你砸个屁啊!”他又还没动手,小孩子别这么冲动行不行?
  “你、你!”女孩吓哭了。“我不要去酒店,我我我还要读大学……不然、不然我连奖学金都给你,拜托你……”
  “我才要拜托你……”向来最受不住女人在他面前哭,他苦着脸,表情比被催债的更困扰。
  这一家子老的老、殘的殘,他光看了也想哭了,债怎么讨得下手?他泄气地摸摸额头的伤口。
  “算了!老子认了行不行,你不要哭了!”算、算了?不懂他这句话究竟是何涵义,一屋子妇孺大泪眼瞧他。
  他还不够狠,不够狼心狗肺,不算了还能怎样?
  泄气地正欲转身,想到什么又转了回来,一干妇孺立即绷紧神经,大气不敢喘一下。
  “那个……”他蹲下身与她们平视,指了指女孩耳朵那个小小朵,毛茸茸的粉色耳坠。“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那个是在哪里买的?”
  他刚刚——盯着她瞧了半天,就是在看这个?
  女孩摸了摸耳饰。“买、买不到,上个月同学出国玩,买回来送我的。”
  他用力忍住想摸走的冲动,用文明人的方式打交道。“不然这样好不好?我不要你的奖学金,你那个给我。”
  他们家琤琤戴起来一定霹雳无敌可爱的啦!他光想就心痒难耐,好想直接抢走送到她面前献宝……
  走出孙家,灰熊跟在后并没有,迟疑地问:“生哥,这样好吗?”放过这一家子,那债款怎么办?
  “我替他们还,这件事别让老板知道。”
  “啊可是……”唉!生哥老毛病又犯了,看到弱者就心软,再这样下去,搞不好欠钱的人都比他有钱!
  心知劝他没用,改口问:“生哥,你要那个干嘛?”又没嫂子,难不成他有变装癖?
  何必生好宝贝地捧着,小巧可爱的耳饰在那双黝黑粗犷的大掌里,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关你屁事!”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快来不及,他赶紧丢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
  “嗳,生哥!”他最近好像常常有事耶。“晚上兄弟约酒店happy一下,你不去吗?anna姐说——”
  “不去!以后那种不三不四的事情不用找我!”开玩笑,心里都有可爱的琤琤了,怎么可以再去搞七捻三!
  她生气了。虽然仍是一成不变的沉默,但他就是知道,琤琤生气了。
  完蛋了!岳珊珊那个话杂的婆娘没教过他,女人生气的话要怎么哄……
  趁她别开脸时,偷偷捞出口袋里的手机,传简讯求救。
  不到五分钟,简讯回传,只有四个字:死皮赖脸。
  太深奥了!他深感慧根不足,又传了封简讯过去:怎么赖?
  抱她、亲她、撒娇,爱怎么赖就怎么赖,无耻最登峰造极的境界,便是你已经不觉得那叫无耻。
  这就是传说中,无剑更胜有剑的境界吗?武侠小说有教,当你忘掉手中的剑和招式,那才是最上乘的功夫,才能将招式发挥到极致……
  果然……很高深。他抹抹脸,试图修炼第一层功力。
  “琤琤……”
  她低着头,像在跟谁生气,理都不理他。
  “琤琤、琤琤……”抱上去是吧?他努力抛掉礼义廉耻,双手无赖地缠上去。
  “不要生气啦,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她拍开他的手,坐开一点。
  “琤琤……”第二层,身体硬黏上去。
  “琤琤,可爱的琤琤……”
  她还是不鸟他。没办法,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修炼第三层,把脸颊贴上嫩嫩的芙蓉腮,小狗似的讨好姿态蹭她。
  “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吗?”
  她不爽地推推他,他又黏回来,她用力瞪。他恪遵死皮赖脸的最高指导原则,假装没看到,几次想凑上去偷亲嫩嫩的脸蛋,终究还是不够无耻,没能完全忘掉四维八德……
  嗯,这果然是很高深的功夫,他功力还不到。她似乎更恼火了,站起身来往公园外走。
  惨了!真的把她气坏了,什么赖皮天下无难事,臭婆娘,乱教他用,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她看起来反而更生气了。他赶紧跟上去,一路上猛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真的会准时……”
  “琤琤,你跟我说话嘛!呃,不对、我是说,你理我一下啦!”
  “不然、不然……哼我一下也好!”
  “好啦,不然瞄一眼就好了……”
  她走进一家西药房,买了碘酒、纱布,沉默地付钱、收回找的零钱,瞪向绕在她身后团团转的男人,板着脸扯了他一下,示意他低一点。
  “要罚跪吗?”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都是屁!琤琤的笑容比钻石更值钱,黄金算什么!
  才刚弯膝,看着她动作,何必生愣住了!清洁伤口、涂碘酒、贴纱布,虽然很不开心地绷着小脸,动作却很轻。
  老板娘一脸了然,笑笑地说:“不好好爱惜自己,受伤惹女朋友生气了吧?”
  所、所以她是气他受伤,不是气他迟到吗?
  “琤、琤琤?”
  透气胶带贴啊贴,眼眶红红,开始蓄泪,然后没预警地滴滴答答下起雨来,吓得他风云变色。
  “琤琤,你怎么哭了……”
  她生气地打他一拳,打完双臂缠上去,趴在老地方!他的肩膀上哭。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伤,至少在他三十年辉煌的男子汉战绩里,它小到连记上一笔都嫌占空间,他甚至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第一次,有个女孩子为他的伤那么在乎、那么担心。
  “没事啦,真的一点都不痛,你不要哭好不好?”真要说的话,他觉得她的眼泪比额头上的伤还严重。
  “你们男人啊,展现男子汉气魄时都不觉得痛,也不想想另一半看了会有多难过,你不痛她都替你痛了,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啦!”
  这老板娘和隆岳的臭婆娘一样啰嗦,要是以前他甩都不甩,男子汉流点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那叫促进新陈代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捐血时还能让血液保持在最新鲜的状态……
  这种屁话以前常放,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感觉她泪湿了肩膀,他现在只想一拳揍晕自己,并且完全同意老板娘的话,怎么可以害她哭!
  “琤琤,看我。”侧过头,早先提不起的狗胆,这一刻冲动便凑上嘴,擦过她颊畔,与偏过头来的粉唇碰个正着。
  啊,好软、好甜美!
  他吮住,厚着脸皮按住她脑后,牢牢贴吮。
  原来当禽兽也没那么难……
  意犹未尽再啄一下。“好了,你要不要赏我巴掌?”很贴心地帮她把手放在脸颊上,方便作业。偷香的代价就算要被砍一刀,他都觉得很值得。这招完全有效止诠了泪水,她脸儿红红,摸摸他的脸,再牢牢牵住他的手。他懂了!咧开大大的笑,对老板娘说:“你说得对,是男子汉就不能让喜欢的人哭!”
  然后大大方方牵着她的手走出西药房。
  “所以现在,你算是你的男朋友对不对?”很不要脸地自己先争取。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你的家人?”
  “今天可不可以?啊,不行不行,太随便了,应该要先约时间。”
  “那我是不是要穿正式一点!靠!突然想起来,我衣橱里没有那种衣服,勉强算正式的也只有死鬼老爸娶我妈的那套西装……啧,好像真的要找时间去买一下……”
  他像个呆子一样晕陶陶地傻笑,一个人自问自答得好快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表现,十足就是平日最嫌弃的那种多话又啰嗦的菜市场阿婆……
  认识一个半月后,何必生终于要到她的手机号码。然后,他开始有事没事就传封简讯给她。
  问她吃饱了没?有没有睡好?早上做了什么?……
  此举吓坏了一帮兄弟。
  天哪、天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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