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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有点感谢何必问了。
  丁香小舌害羞地舔舐他,吻得他一阵兴奋。她好像……比他主动许多……
  他粗重地喘息,涌了生平仅见的最快速度脱光衣服,再回到床上来。
  “快,趁我兽性还没超越理性之前,第一次让你自己选,你要哪一个姿势?这个怎么样?”手忙脚乱地翻到他垂涎已久的那一页。
  刚刚在公园看到时,差点喷鼻血,这个实在太刺激、太诱人了!
  她脸红到快爆炸,小小声哼应:“好……”
  “你说的!你说的喔!”简直像中了乐透头彩,兴奋地扑向她,开始一口一口享用他美味可口的小红帽。
  “啊!”她娇笑,被他上下其手,啃得全身吻痕遍布,又羞又喘。
  她没有跟谁光着身子,那么亲密地抱在一起过,她可以听得见他的心跳,摸得到他肌肤的热度。
  他尝得很彻底,属于她的每一寸水嫩肌肤,他都舍不得放过,亲吻、碰触,有温柔的、煽情的,将他知道是所有调情技巧用在她身上,撩起女性沉睡在身体深处的情欲,她值得最珍惜的对待——
  知道哦啊确定她已动情,为他准备好,他缓慢地深入,缓慢地等待她的适应。
  “痛。”她皱眉。
  “我知道。”他让自己不动,停留在她深处,等待她的不适淡去。
  她扬唇,搂住他的颈子。“我感觉得到你。”他在这里,用那么亲密地方式与她融合。
  “对,我们在一起。”他动了动,“可以吗?”
  她害羞地点头。
  他不敢太放肆,一点一滴释放情欲,她太稚嫩纯洁,过于鸶猛的索求她会承受不了。
  “不是那个……”她低低吐出,和他说的那张画,不一样。
  他低笑,好温柔地吻吻她。“第一次会很不舒服,不能太刺激。”
  先循规蹈矩慢慢来,那种进阶班、技术级的,暂时让她欠着,下次!下次他一定讨回来!
  过后,他们依偎着,调匀气息,头靠在一起数星星,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分享欢爱过后的温存余韵。
  “变好黑。”她摸摸他的脸,刚刚发现他身上好多地方红红的,脱皮了。
  “我去了不少地方,吹海风吹到感冒,晒太阳做日光浴看看能不能晒成人肉干,结果只晒掉一层皮。”原来心情不对,任何美景都成酷刑。
  他趴在床上,享受佳人嫩指在背上滑动的触感,薄荷药膏渗入肌肤,带来一丝沁凉感受。
  她停下动作,沾着药膏的食指点了点他鼻梁,好认真地一字字叮嘱:“下次要带我一起,不可以再忘记。”
  他凑上前,咬住纤指。
  “啊,有药啦!”她娇笑闪躲,他扑上前,在床上笑闹地缠成一团。
  掩住她,凝视围困在怀抱下的娇小身躯,他低头细细啄吻。“我好高兴你还在,好高兴你没有嫌弃我,虽然我没有了不起的成就,可是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让你幸福。”
  “我知道啊。”她觉得他很好、很好,一直都知道。她不需要什么成就,也不想懂,在她眼里,那个张开怀抱护卫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守在她身边,全心全意疼宠她的他,就是最好的了。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看远方的星,是否听得见……”枕着他的肩,喃喃轻哼。
  何必生破诧异地挑高眉。“你在对我唱情歌?”
  细致脸容红了红。“不好听?”
  “不会,很好听,非常好听!”就算五音不全,在他耳里也是天籁。
  他的琤琤唱情歌给他听耶—…好爽……飘飘然比吸毒更梦幻…
  “这也是阿问教的?”
  她皱皱眉。“台客之歌,我不要。”
  他放声大笑。
  好你个何必问,干得好!以后要算计琤琤的事就交给他好了……
  不过,那个“绿岛小夜曲”就很其心可议了!以前那几个家伙天天到他面前唱,叫他学着点,免得去到“那里”很无聊……,还是他家琤琤聪明,他完全无法想象,要是连她也对他唱“绿岛小夜曲”,他应该会吐血吐到贫血吧。
  一波三折,租书店终于择日开幕了。那天,一伙人聚在一起,误会说开后,杯酒释恩怨,何必生正式被贴上醋夫标志,闲着没事就被拿出来嘲弄一番。
  开幕那天,范如衍的合伙人也顺路来道贺,范如衍问他:“你有想看什么书吗?”
  “有金瓶梅吗?有人嫌我不够博学多闻。”
  “等、等一下。”范如衍一本正经,坐在计算机桌前查询,开始有老板娘的架势了。
  来人大笑。“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兄妹了,血缘果然是奇妙的东西。”
  何必生摸摸她的发,替她解答疑惑。“他开玩笑的。”
  琤琤学习得很好,现在也在上一些计算机课程,不过对语言的解读仍然很片面,无法解读太曲折的心思。
  不过对于他人的情绪,她已经很努力地思考、并且理解,现在如果他问她:“哥哥比较重要还是我?”
  她已经学会嘴甜又识大体地回答他:“哥在这里。”指指脑袋。“你、在这里。”指的是心。
  一个记在脑子里,一个放在心上。
  回答多官方啊!忍不住怀疑背后有军师在教。
  他每天都被她哄得心花朵朵开,这个专拐纯情男子汉的心的爱情小骗子。
  “啊!”听到一声轻呼,他赶紧回过头,发现她抱一迭书回架上,而现下正抱着肚子皱眉。“怎么了,琤琤?”
  “痛,肚子。”
  “大舅子,帮我看一下店,我送琤琤去看医生。”丢下这句话是同时,人已经在门外。
  “应该是我带去……”范如衍喃喃呆愣。“你健保卡没带……”
  明明妹妹是他的,点是那个人的,为什么是他和健保卡留下来看店?
  中午过后,终于等到他们回来了。“没事吧?”范如琛关切地问。
  何必生表情很呆滞,摇了摇头。
  岳姗姗忍不住叹息。“一波三折就算了,开店当天未来老板娘还挂病号,干脆改名叫命运多舛租书店算了—你不用张口,我知道舛字你不会写,也不指望你懂。”直接阻断那个很没老板命的人开口。
  “谁说我不会!”很不服气地拿笔写了个“喘”字。
  气氛一阵寂静。
  范如衍默默接过笔写下一个“舛”字,再拍拍他的头。
  一挂人当场笑得东倒西歪。
  “天哪,连琤琤的国文造诣都比你强了!”
  “就算这样,小孩的名字我还是要取,谁都不能跟我抢……”灰头土脸的某人喃喃自言。
  有事一阵寂静!
  “你说什么?”范如衍伸手上前,当老大的已经先一步揪住他衣领。
  “能不能、如果不麻烦的话!请再说一遍?”
  “不用客气,大舅子,你要当舅舅,我要当爹了!”需要这么意外吗?琤琤三天两头在他那里过夜,这是意料中的事吧?难不成以为他们真是盖着棉被数星星?
  “你就不会避孕吗?”范如琛咬牙。
  “我为什么要?”他一点都不排斥有小孩。琤琤也是。“所以,二位舅爷,可以准备办喜事了。”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范如琛喃喃低哝,冲击太大,一时无法回神。
  “恭喜你啊,琤琤,要当妈妈了。”岳姗姗上前,疼惜地轻抚她脸庞。“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我要结婚了。”
  “真的吗?二哥?”她本能地看向另一边那个男人。
  “好你个岳家婆娘,几时得手的?”何必生颇讶异。好歹陪她喝过几次失恋酒嘛,居然来阴的,也不通知一声,太没道义了。
  岳姗姗表情僵了僵,而另一个传说已久的绯闻男主角则是沉默地别开脸。
  咦,不对唷!气氛怪怪的。
  “我要结婚干他什么事,你们看他干么?”所以……新郎不是范如琛?这下,场子又僵掉了……
  “不是要结婚吗?去拿农民历来,赶快挑个好日子,怀孕的话婚期不能拖太久。”范如琛打破沉默,神态是一贯的沉稳,垂眸翻看开店选日子留在这里的那本农民历。
  何必生回头看了看多年老友,虽然很同情她,可是未来舅子他没胆得罪啊……
  “下个月十七号,你们看怎样?”
  “有点赶,不过应该来得及。好不好,琤琤?”问一下太座意见。
  “好。”准新娘乖巧点头。
  “那喜饼是要中式还是西式?”
  “西式啦!琤琤喜欢吃那种薄片的小饼干。”
  某舅子冷眼一瞪。“新娘不能吃自己的喜饼。”
  “唉呀,没关系啦!琤琤爱咩,你们谁敢阻止她就给我试看看!”
  讨论声此起彼落,热热烈烈,盖过了原本的寂静。
  啊,真的要嫁妹妹了,从没预想过会有这一天呢……
  今天,是小妹的大喜日子。
  照理说,他应该觉得开心的。
  是的,他很开心,看到妹妹将手交给那个男人,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欣慰又释然。
  那个男人,以世俗定义而言,不算是很好的对象,草莽气息太重,浪荡了大半辈子不曾定下心来好好规划人生,有时候讲话颇江湖味,还曾经当过地下钱庄的讨债打手,唯一庆幸的只是没沦落黑道而已。
  他曾经质疑过这种人无法照顾他纤细娇柔的小妹,但是那个男人做到了,他用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他爱这个女人的决心。他离开那个靠拳头生活的环境,他定下来计划未来,他说话粗率,可是对小妹却温声细语极了……
  为了捍卫爱情,娇弱的小妹原来并不娇弱,他的爱情让他的女人成长。
  做不被看好的,竟是这世上能将小妹守护得最好的人。
  世事真是没有绝对,可不是吗?
  在这个意义深重的日子里,心底莫名地沉重,莫名地……有太多、太复杂的感触。
  “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岳姗姗上个厕所出来,看见他站在透明落地窗前俯瞰脚下万家灯火。
  里头在拼酒,预备灌挂新郎不让他们入洞房,他却为一个人待在这里,那道背影看起来竟有那么一股落寞清寂。
  范如琛侧眸,浅浅一笑。“没。一个人安静想些以前的事。”顿了会儿,他幽浅低诉:“我还记得,琤琤小时候连说话都说不清楚,满屋子乱爬,哭了就撒娇要人抱的样子,我和大哥一路谨慎地呵护她,不让她受别人欺负,怎么一转眼,她就嫁人了。”
  “怎么?舍不得了?”听起来,很想全天下嫁女儿的老父心声。
  “我原以为,不会有这一天的,也做好准备,一辈子照顾她了。今天!坦白说,我除了替她高兴,其实更多的是释然。她找到幸福,我就安心了……”可以放下困锁多年的桎梏。
  “你讲得好沉重。琤琤并不是你的责任。”今天就算没有阿生,他也用不着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身为一名兄长,他做得够多了。
  “不,她是我的责任。”他叹息。“你不懂。她是我的责任。”
  然后?
  本着两人之间无形的相知与默契,她知道他还有话说,他想讲的,绝对不单单字面上这些……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被诅咒,所有亲近我的人都会遭遇不幸。很无稽,但是替我算过命的命理师,全都一致说我是孤克命,、克父、克母、克兄、克妹、克妻,注定要孤独终老的。”
  “乱讲,范大哥和琤琤不是好好的?”
  “是啊,他们好好的……”她不知道,他多庆幸他们好好的。“后来妈妈告诉我,琤琤八字好,能逢凶化吉,所以替她取了和我相似的名字发音,希望她的福分能分些给我。”
  她没搭腔,而他陷入沉默,好一会儿没再开口。
  半响,他低低幽幽地开口。“其实,当年我继父想侵犯的人,不是琤琤。”
  不是琤琤?那还会是——
  思绪一顿,恍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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