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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教教苏安平,带他入那个行。
  暑假期间,他们已经合伙搞定了一个小工程。他为了教得仔细点,面面俱到,从选材到验工全部教了苏安平,整个暑假几乎大半时间晾在工地上,晒得肩膀脱了几次皮,脸蛋黑得跟碳头似的难看。几次回家,老妈心疼的不得了,拉他去保养护肤。如果不是为了教导苏安平,他根本不用那么仔细。毕竟他做工程不是一次两次了。
  梁奎于是道:“我能教的都教给了安平,而且最主要是开学了,大二学业重,我打算主要学习,只做一个早就签订的绿化园林工程。”
  严小米撒娇:“你就再入伙一次呗,反正都有钱赚何乐不为。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安平你说是不是?”
  苏安平在这事上倒是不敢含糊,于是点头:“梁奎,我说实话,我不比你聪明,而且我学的政法,不像你正好学土木工程。暑假那会儿我见识了很多,跟着你也学到很多,但是我一个人还是难以抗鼎,心里有点虚。”
  梁奎挠头,不由得点燃了香烟。火光刚一亮起,哗啦一声,清凉的水花飞溅,浇了梁奎满身,梁奎大怒回头:“谁他妈……啊,苏岩……你干啥泼我。”
  苏岩拔他屁股边缘上的毛,梁奎疼得眼泪汪汪。
  “你们到底游不游?我一个人都玩几圈了,一个个的别穿着泳裤蹲在岸边聊天。特别是那边的美女,你胸器全曝光了。”
  严小米闻言更得意的挺胸,性感的泳衣完全挡不住美女的妖娆身材:“嘎嘎嘎,姐就是身材好,没办法。不过帅哥你就算勾引我,我也不会看上你哟。”
  苏岩嗤道:“那是,谁比得上‘我们家安平’啊。”
  梁奎大笑,学着严小米说:“我们家安平,我们家安平~”
  “去你们的,羡慕嫉妒是不是,赶紧找女友去,到时候就有我们家梁奎,我们家苏岩了。”
  苏安平点头附和:“就是,你们不知道女朋友的好,看我们家小米,多体贴温柔。”
  严小米更得瑟:“算我没白跟你一场,哎哟,你们别打岔,梁奎,你倒是点个头啊。这工程比上次的大,你要是不入伙,我们家安平真有点悬,恐怕我爸都不敢帮我们接。”
  梁奎叹气,继续找理由:“大二我们真忙,学校还得给我们安排实践学习,到时候一样跑工地。我就怕现在答应了,到时候没空,那才叫糟。”
  严小米不依不饶的请求。
  苏安平小声说:“要不这个工程转出去?下次再做。”
  “到手的怎么能让出去,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严小米训斥他。
  苏岩摸摸鼻子,抚开额前的湿发说:“我入伙,行不?”
  严小米和苏安平大愣。
  梁奎立马拍手:“这个好,苏岩我挺你。你们别瞪着眼看,我们家苏岩可厉害了,再加上我的教导,保准让你们放心,其实苏岩比我厉害,真的。”
  “真的?”严小米激动又狐疑。
  “不假。哈哈,告诉你们吧,当初我第一次接工程,从选材到验工,苏岩都有参与建议,光是帮我调查材料市场就花了几个月做分析,工程图,还是他教我玩的软件绘图,刚大一那会我压根不懂什么cad,都是他教我的,他对那些软件可在行,无师自通了。还有我们俩的房……买的两房子,装修设计,就是他在弄。”
  梁奎一番话说的二人心动不已,又听他咋呼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说做工程,什么最耗钱?”
  “材料。”
  “对,这一点苏岩最有优势了。”
  “他很会砍价?”严小米立刻道。
  苏岩忍俊不禁。
  梁奎拍腿:“哈哈,没错。咳,跟我们合作的材料商,就是苏岩他爸。不然为什么我能拿那个价?还不是看在苏岩的面子。”
  苏岩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一恼火将梁奎扯下水。
  梁奎在水里呜呜讨饶,但他知道苏岩不会公私不分,就算再讨厌老爸,但最后接了工程,材料商还是会选择他爸的公司。不仅仅是因为价格优势,还有更重要一点,他爸不会在里头玩猫腻,一旦材料出问题,作为负责人就倒霉了。梁奎最初选择跟苏先生合作出于一种互相照顾,接触几次感觉真不错。
  苏岩很快和苏安平签订了合作合同,对于梁奎来说是怕麻烦的事,苏岩只是单纯想赚钱外加锻炼而已。
  两人开始大二的生活没几天。
  梁兴国一个电话将两人喊回家,特别叮嘱了,苏岩也得来。
  二人忐忑回到梁家,猫儿喜滋滋蹭过来,梁奎一个笑容还没展开,他爸就啪的一声,将一份文件丢在桌面上。
  “你们自个儿看看。”
  66
  66、66 浮出水面
  66 浮出水面
  梁奎狐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叠普通的a4纸和一个小纸袋。
  文件最上面写着几个加粗大黑体字‘政府高官的儿子和男同学的地下情’,简单几个字让梁奎气得冷哼。继续翻阅下面的文字说明。
  而苏岩拿起了小纸袋,里面没啥意外的,是相片。仔细看,是曾经的相片,相片中的他们还年少,有几张甚至穿着梨花高中校服。几乎立刻,苏岩脑中就有了个影子。不是怪他太阴暗,实在是从过去到现在,陈绾绾在他眼里都是卑鄙无耻的恶劣女人。曾经她能耍手段逼迫他无法高考,现在她想用同样的手法要一笔封口费,苏岩完全不意外,归根结底,她一直是个自私的女人。
  梁奎读完文字解说,当即气哼:“是陈绾绾干的,她知道的也就高中那点事。唧唧歪歪十张纸,真是服了。”
  梁兴国冷声道:“我不管陈绾绾是谁,你跟她有过什么交易,你要把她处理好。要不是我早有准备,让人盯着你们学校的动静,另一份被我烧掉的信件就到你们学校了。你们还想好好读完书吗?在外面做事给我悠着点,别让人抓到把柄,我最恨别人威胁我,还是个臭丫头,开口就要两百万封口费,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除了钱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还有你啊,你当初花钱送人出国读书?你有本事,钱很多是不是?嗯?她是你谁啊,你花那么多钱给这种女人!”
  梁奎闷声不吭,不敢反驳父亲的训斥。
  梁兴国气得不轻,站起身呵斥:“你老大不小了,以后做事利索点。自己没法处理的事何必勉强去做,你当我跟你妈是死人?你不会找我们商量出对策?要我对付那样的人,直接给她几巴掌看她还敢不敢长舌。别让人随便一吓唬就怕了。”
  苏岩见梁奎被骂得狗血喷头,忍不住出声插话道:“他那时候不懂事,而且也怕你们……”
  “怕我们怎么了?我是他爸,又不会吃了他。”
  “不是……都是因为我。”
  梁兴国又瞪着苏岩:“我不管你们俩以后打算怎么过,要过多久,年还是一辈子。可你们现在既然在一块处对象,就得互相督促。我见你一直是个稳重有主意的,怎么你也不给他说说,就让他白白掏钱了?”
  “是我没告诉苏岩……”梁奎提醒。
  梁兴国气得更厉害:“一个两个都不靠谱!就你们这样还能好好过日子?”
  “……”
  梁兴国发了一通脾气,抽出烟歇一歇,适合缓和了一下心情。
  拿过电话一边拨号一边说:“我给你姑父打个电话。”
  “姑父?爸,你是要……干啥?”梁奎小声问。
  梁兴国微笑:“让她也尝尝被威胁的滋味,哼。”
  苏岩用眼神问梁奎他爸什么意思。
  梁奎小声嘟囔:“猜不准……我姑父是你们省的省长,就是我那表哥他爸,你见过的。”
  “省长……胡应山?”苏岩不由提高音量。
  “对啊。”
  苏岩揉揉眉心,有些往事又涌上了心头,他很想当面问问梁奎,但是梁奎又不是重生的,问了也是白搭。一切揣测,只能他自己推论。胡应山,这个人他曾经见过一次,那年他大二快结束了,当时正和闽建中谈恋爱。忽然有一天接到c市记者和法院的电话,向他确认高三缺考,是不是因为被陈某某绑架。当时苏岩很莫名为什么那件事被提起,曾经他到处求个说法没人理睬,怎么忽然有一天这些人自己找上门来了。一听事情有出头之日,苏岩很快答应回c市作证,控告陈某某。
  苏岩来到c市直奔法院问具体情况,一问之下才明白财政局局长陈某某要遭殃了,贪污受贿外加酒醉驾驶酿成惨祸逃逸现场,事后被人揭发拎上法庭受审。只不过还有人棒打落水狗,以前帮陈某某办事的,纷纷跳出来揭露更多丑事,其中便包括有个少年高考被陈某某的女儿绑架,导致和大学失之交臂。
  苏岩当时算明白了,不管有他没他,陈某某都倒台了。陈某某和其女儿陈绾绾,以及沈城一块被法院传了,苏岩原本想告陈绾绾和沈城。但是陈某某似乎料到自己没出头之日了,忽然激发出强烈的父爱。坚持咬定绑架苏岩的是他指使的,和女儿无关。
  当时事隔多年,苏岩有些恍然,望着陈某某苍老的可怜模样,心里有些怜悯。陈妈妈哭得梨花带雨找到他,下跪求他别供出陈绾绾,不然一个女孩子一辈子就毁了。接着沈城又找到他,威逼利诱,让他将一切推给陈某某即可。
  “苏岩?发什么呆啊你。”梁奎推他。
  苏岩回神,下意识摸向脖子,触到护身符,不由苦笑。
  有些他快忘记的事又重新想了起来,而且画面清晰无比。
  他不可怜陈绾绾,那都是罪有应得。
  可是那时候的他,鬼使神差的向沈城提出一个要求:“把我的玉观音还给我,我就答应你。”梁奎送他的玉观音,脖子还没带热便在绑架那天被沈城抢走了。
  沈城愣了愣,告诉他:“那玉观音被人拿走了。”
  “谁?”
  “省长,胡应山。”
  苏岩那时候可没明白其中意思,只以为人家省长看上了那玉观音而已。毕竟是上好的玉,值不少钱。
  没有玉观音,苏岩很失望,再多的同情心也不想给这一伙人。于是该作证时作证,还上了电视。法院后来判决,沈城和陈绾绾因为犯案时未满十八,未伤害受害者,各判决三年和两年有期徒刑。
  苏岩只是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进监狱可能毁了陈绾绾一生,但让他错过高考,所造成的打击,如若不慎,兴许被毁掉一生的就是他。
  那个结果既不让他高兴,也没有不高兴,怎么看都是一件糟糕的事。
  后来他回d市继续上学,那一年过年时,他又听说沈城家花钱将两人弄了出来,只要没人阻拦,这结果并不奇怪。
  再后来见到陈绾绾,他已经大三快大四了。
  苏岩此时很想问问梁奎,为什么你姑父要拿走玉观音呢?为什么陈某某忽然就被人揭发了?那一切如今想来,就像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替他惩罚了某些人,出一口恶气。
  那个人会是谁,答案昭然若揭。
  苏岩很震惊,他以为再也没有联系的梁奎,一直都知道他的消息吗?
  “怎么又发呆了?走吧,我们去吃饭。”梁奎拉着苏岩去餐桌,苏岩回过神来问他:“你爸要怎么做?”
  梁奎耸肩:“不知道,我就听他跟我姑父嘻嘻哈哈说烟酒去了,压根没听到正事。别管了,他气也气过了,人也找了,你也别担心,快喝汤。给,你的鸡杂。”他将碗里的鸡肫,鸡肠,小鸡蛋全夹给苏岩。
  苏岩嗤笑,当即夹起鸡爪子丢给他:“你的鸡爪。”
  梁奎一愣,大笑:“你才鸡爪!”
  事情被梁兴国担过去后,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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