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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这宫里着实闷得慌,难得有民间的玩乐,我看今儿就破例一回,大家放肆地玩上一玩!”
  庄夫人发了话,煜翔自是欣然点头,除了两位王爷与几位将军坐着未动之外,其余诸人都站了起来,苏嫣雪跟随众人起身,对这即将开始的儿时游戏,有些哭笑不得。
  呈平异常兴奋地安排着一切,连周围的一些宫女太监都拉了进来,庄夫人笑呵呵地看着,似乎场面越乱,大家越尴尬,她就越高兴。
  呈平背对着大家丢出的果子,砸中了赵婕妤的头,赵婕妤怏怏地出了队伍,无奈地变成了寻人一族。庄夫人一声令下,众人四散着奔去寻找藏身之所。
  御花园实在比想象中要大上许多,苏嫣雪觉得自己走了好久,也没走出繁花丛,人声越来越远,四周越来越安静,苏嫣雪走走停停,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藏身地。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苏嫣雪忽然想起一句老话:越危险的地方便是越安全的地方!如果她偷偷潜回荷花池边,谁又能想到她根本未离开呢?
  打定主意,苏嫣雪转身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谁知刚走到一个岔路,却突然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冲出来的人撞倒在地!
  “哦!”
  苏嫣雪吃痛地呻吟,猛然跌趴在地的身子像是散了架一般,右手肘更是火辣辣地疼!到底是谁这么急三火四的?
  苏嫣雪忍着痛,急忙抬头查看,然而却只看到一个慌张的背影消失在灌木丛中,紫缎的木槿花袄韶华?!
  “啊!!!”
  然而还未待苏嫣雪反应过来,不远处又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苏嫣雪小心地爬起身,正欲抻头查看,却忽然发现自己并未摔到的左臂,衣袖上竟然血迹斑斑!
  第五十九章
  怎么会有血迹?苏嫣雪快速检查了一下身体,膝盖虽然很痛,但摸起来似是撞伤,最终也只会淤青,若说真正的外伤,亦只有右手腕处擦破了一点皮,红肿是有,但却一滴血也没有流!既然这样,那这些血是谁的?
  “啊天哪1
  “来人啊1
  “来人哪!快来人哪!昭仪出事了1
  不远处,声音越来越嘈杂,苏嫣雪一听昭仪出事,也顾不得自身的疑惑,急忙寻声跑了过去。一丛花木前,围了好多率先赶来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惊恐异常,容妃脸色煞白地呆立在一旁,整个人看起来都僵硬了。
  苏嫣雪微蹙了眉头,急忙拨开人群,定睛一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刘昭仪浑身是血地倒在草地上,脸色死白,一动不动,似乎已经
  “怎么了?怎么了?”身后传来庄夫人急切的声音,众人让开路,庄夫人站定一瞧,连一声“氨都没喊出来,便双眼一翻,登时厥了过去。
  庄夫人一晕,场面又乱了起来,有人喊太医,有人喊皇上,甚至还有人喊验尸的医官,苏嫣雪定了定神,正欲蹲身去探刘昭仪的脉搏,没想却被人一把拉住,“娘娘,不动为妙1
  苏嫣雪回过头,发现巧慧正站在自己身后,面色沉着,一点也不若常人那般慌张!然而还未待苏嫣雪去想些什么,煜翔与齐王以及几个侍卫匆匆赶到,有侍卫上前探查,之后起身摇了摇头,对煜翔抱拳道,“启禀皇上,昭仪娘娘被人用匕首刺中腹部,失血而亡1
  侍卫话刚落,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但碍于煜翔在场,几乎无人敢言语。煜翔上前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厉声命人将此处重重围住,没有皇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御花园!
  一听刘昭仪死了,苏嫣雪忽然想起方才她被人撞倒,那人来的方向,不正是此处么?思及此,苏嫣雪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袖子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刘昭仪的尸体,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隐忧顿起。
  糟糕!这血迹只怕是相撞时从那人身上沾到的,如今她尚不确定那人是否就是韶华,即使确定是她,她又没有任何证据,而自己现今衣袖上满是血迹,如果被人发现,她岂不是有口难辩?
  想到这里,苏嫣雪不由地倒退了一步,然而抬头看去,四周已经戒备森严。这大庭广众之下,要她怎么藏?
  “娘娘,请容小人放肆,敢问娘娘衣袖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人越怕什么,有时往往就会来什么!
  侍卫的一句话,顿时引来各方注目。面对侍卫的质询,面对众人猜疑的目光,苏嫣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煜翔,想了想,终是决定实话实说,“方才在路上被人撞倒,但我身上只有擦伤与瘀伤,并没有大的伤口,至于这血迹从何而来,我也不确定,我只能说,可能是从那人身上沾来的1
  “你被人撞倒?”煜翔蹙了眉,急忙走过来查看,“伤到哪了?是何人撞的你?”
  苏嫣雪摇了摇头,指了指手腕的擦伤,道,“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至于是谁,臣妾没看到样貌,只看到那人的背影,像是个女人,穿着紫缎绣着木槿花的衣衫1
  “胡说八道1人群外,忽然传来一声质喝,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韶华正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一身紫缎绣着木槿花的衣衫,在繁花的映衬下,格外的华贵!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韶华一脸讥讽地走了过来,步伐竟有点一瘸一拐,“本公主不过是被藤条绊住了脚,耽搁了一小会儿,竟马上就有人把这么大的屎盆子扣在了本公主头上,若是再晚来一会儿,本公主是不是还要把命搭上啊?”
  “韶华,你这是”看着走路不顺的韶华,煜翔也纳了闷。
  一提此事,韶华顿时火冒三丈,“哼!臣妹早就说过侍弄御花园的这帮狗奴才好吃懒做,早就该杀!皇兄您就是不听,现在草木中的藤条多得都快把人都吃了,臣妹如今还有命站在这儿,没像刘昭仪一样倒霉地被人杀了,真是要多谢祖宗保佑了1
  “啪”地一声,煜翔忍无可忍地甩了韶华一嘴巴,“朕知道你气愤,但是说话要留点口德!死者已矣,你起码要有该有的尊重1
  韶华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煜翔,气得浑身直哆嗦,却终是不敢说再什么,只得转头恨恨地指着苏嫣雪,厉声道,“都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自从你进了宫,这宫里就没一刻安生,你这个灾星,现在杀了人,还想污蔑我?!你跟你那个不要脸想做皇帝梦的爹一样阴险!一样无耻!现在你满意了?!还是这是刚开始,要等这后宫都死绝了你才满意?1
  “啪”地一声,又是一巴掌!韶华双手捂着脸,看煜翔的眼神像看疯子一样,“皇兄”
  “无凭无据,辱骂贵妃,这就是你一个公主的教养?1煜翔脸色阴沉,冷冷地瞪着韶华,韶华眼神闪了闪,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被人这般侮辱,苏嫣雪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心态平和的就好像在听别人的事一样。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原因,她是苏嫣雪,也不是苏嫣雪,苏侯是她亲爹,却也不是她亲爹!老实说,她一直在这里活别人的人生,为了别人生气,多不值得?
  “你说你被藤条缠住?在哪里?”煜翔想了想,问向韶华。韶华点了点头,抬手指向南边,却始终不看煜翔,也不说话。
  “你说你被人撞倒,那人穿的衣服和韶华一模一样?”煜翔又转头看向苏嫣雪,苏嫣雪点了点头,煜翔又道,“在哪里?”
  苏嫣雪抬手指了指,登时连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竟是在北边!
  煜翔微蹙了眉头,继而命侍卫跟随二人前去现场查看,又命太医为二人验伤,一切妥当之后,却发现二人所说皆没有什么疑点,而且韶华的衣裳除了脚踝处有几点血迹,是被藤条缠刺所致,其它地方除了一些杂草与尘土,并无血迹!
  “你看到了?”韶华故意展示着衣裳给苏嫣雪看,“本公主才不像有些人,睁眼说瞎话!还什么被人撞倒?我看是自己杀了人心慌,逃跑途中跌倒了也说不定1
  苏嫣雪淡淡一笑,“若要这么说,公主也有可能是杀了人,慌不择路,所以才会被藤条缠住!如果好端端地走路,谁又会看着藤条还往里踩?”
  “你1韶华急了,指着苏嫣雪刚要骂,煜翔忽然又□话来,“贵妃此话有理,你怎么会糊里糊涂地踩进藤条里?”
  “我”韶华刚要说,却又住了口,想了一下才道,“我只顾着找地方藏身,没注意看路,不行吗?”
  韶华明显是在找借口,但却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让人挑不出错来。煜翔看了看韶华,又看了苏嫣雪一眼,只得传令内府将当事的美人、宫女、太监全部收押候审,除了一直在煜翔视线内的淑妃与赵婕妤之外,苏嫣雪、容妃与韶华三人暂住水榭别馆,任何人不得近身!
  吩咐完毕,侍卫便带众人分别离开,乱糟糟的场面,乱糟糟的人心,谁都没有注意其中一直不见一个人——呈平!
  一路沿池边竹径走到水榭别馆,苏嫣雪抬头看了看这素净的三层建筑,忽然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自己在廊桥上看到的那座别馆么?
  进入馆内,果是四壁清素,悄无人迹。临水一扇轩窗,窗分四格,每格不过一尺见方。湘帘半卷,池风动钩。窗下一张花梨木清漆琴案,却无古琴,唯见水风入户,拂动满架琴书,更添寂寥。右手边一扇雕花门,隐约可见门内置有床榻。
  “贵妃娘娘请在此处歇息1带头侍卫将一楼留给了苏嫣雪,随即请容妃与韶华上楼,苏嫣雪抬眼瞧了瞧那略显陈旧的木楼梯,发现每层楼皆有重兵把守,而人一旦上了楼,楼上便再无动静,隔音效果倒是奇好!
  须臾,带头侍卫下了楼,对苏嫣雪抱拳道,“待会儿娘娘的侍婢经清查后,便会进来伺候,请娘娘稍待片刻1
  苏嫣雪点了点头,目送侍卫离开,转身走到琴案后坐下,脑中不断回想着自己被撞倒时的情形,生怕遗漏了什么,然而越想,苏嫣雪越觉得不对劲,好像自己真的遗漏了一些事情。
  可是,是什么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巧慧提着一个大篮子走了进来,篮子里装着苏嫣雪的一些日常用品以及几套换洗衣物,侍卫放下竹帘,一楼顿时成了一间不算密闭的房间。
  “奴婢怕娘娘会饿,本来带了一些点心,却被那些侍卫给扣下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命令,弄得像是奴婢会给主子下毒一样1
  巧慧收拾好篮子里的物件,见苏嫣雪仍不言不语,正打算宽慰她几句,然而走近却忽然发现苏嫣雪稍显凌乱的发丝下有些异样。
  “娘娘,您的蝴蝶耳环哪儿去了?怎么就剩一只了?”
  第六十章
  苏嫣雪抬手摸了摸双耳,左耳的耳环还在,而右耳的却已不知去向。
  “可能是摔倒的时候掉了吧?”苏嫣雪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但转念一想,方才她与侍卫去查看时,并未发现有掉落的耳环啊!
  “掉了?可是,娘娘您不是与侍卫又回去看了吗?没找到?”巧慧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眉头不由地蹙了起来。
  苏嫣雪摇了摇头,“怕是早已被人捡走了!”
  “那地方那么偏僻,谁会特意去那里呀?”巧慧不甚赞同,“再说昭仪娘娘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几乎整个御花园的人都在,谁没事往那儿跑什么?”
  巧慧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苏嫣雪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妙!然而还未来得及细思,门外便传来一阵略显杂乱的脚步声,有侍卫拉起竹帘,煜翔挥退门外随侍,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煜翔,苏嫣雪忙起身行礼,煜翔看了一眼巧慧,巧慧识相地退了出去。
  “皇上有事?”看这架势,苏嫣雪渐渐有了一种不祥预感。
  煜翔看了看苏嫣雪,目光停在她缺失了一只耳环的耳朵上,“爱妃的耳环哪去了?”
  看着煜翔慢悠悠地走到琴案后坐下,苏嫣雪摇头轻道,“臣妾也不清楚,方才也是巧慧提醒才发现不见的,臣妾想,可能是摔倒的时候掉了吧!”
  “这么巧?”煜翔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帕,打开,那只耳环竟赫然躺在那里!
  苏嫣雪一愣,急忙上前仔细瞧了瞧,又拿下左耳上的那只对比了一番,果然是自己丢失的那只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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