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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晚到,更是一口一个兰姑娘把她拒之在外,彼岸心里暗叫一声苦楚,只怕这回白鑫兰更会恨自己,淡淡一笑也不好再说什么,抱着孩子坐到了主位上。
  白鑫兰自始至终都温柔着一张脸,任人猜不出她的情绪,可是从她那紧握的拳头,灵云微扬起嘴角,即使再狡猾的狐狸,她也有办法让她露出尾巴来,这日子才刚刚开始,以后有她受的。
  待彼岸坐好后,两名侍妾才起身,微低下身子对着主座上的彼岸和灵云福了福身子,“妾身给云妃、李妃请安。”
  “都是姐姐处着,都起来吧。”灵云淡淡开口,转而看向白鑫兰才说到,“兰姑娘,灵云这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如果她们要是给你请安了,就代表着你是正妃了,如今圣旨还没有下来,只怕这样做传到外人耳里,对王爷影响也不好,你认为呢?”
  彼岸不得不佩服这灵云,果然是生活在大户人家的女子,简单的几句话,就把白鑫兰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句句在理,让人找不出她的毛病。
  “云妃说的是,兰儿自当明白。”柔弱的声音,轻启红唇,还真是个绝色美女。
  “既然兰姑娘明白就好。”灵云点点头,又看向乌娜,脸色一沉,“怎么在王爷身边跟了这么多年没学会规矩?这一厅内都是你的主子,怎么也不见你请安?连初进王府的绿儿都不如,还是跟在王爷身边恃宠而骄了?架子倒是比我们这些主子还大了?”
  乌娜吓的慌忙跪在地上,颤抖的回道,“请王妃恕罪。”
  “行了,这一天的好心情,怎能为了你一个奴才破坏了,怎么不见你在王爷身边服侍?”
  “王爷将奴婢派给了兰主子做贴身丫头。”乌娜低声的回答,紧贴地面的头,众人皆没有发现她一脸的狡诈和满眼的恨意。
  “这么回事啊。”灵云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倒时彼岸惊慌的站起身来,见众人都看她,才一脸歉意的点点头,“实在对不起各位妹妹,烈儿尿在了彼岸身上。”
  “那彼岸姐姐就快回兰院换衣服吧,今儿个难得聚在一起,灵云还要再和兰姑娘、两位妹妹聊聊。”灵云全然不失王妃的威严,只是眼睛却也掩饰不住好奇,盯着那正在扭动的小人看。
  见灵云没有为难自己,心里一暖,才福了福身子,“那彼岸就先离开了。”
  得不到灵云的话,乌娜只有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当彼岸从她身边走过时,她才注意到那身蓝色的衣服,眸子一暗,那是她特意准备的衣服,看来今日她是不能穿这身衣服去了,只是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另一角,耶律狐邪刚从王庭回来,在府门前下了马车就看见王弟的贴身侍卫弯着腰站在一旁,眸子一厉,脚步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
  “班阁怎么不在二王子身边?倒是跑到王府来了,有什么事情吗?”冷漠的声音,不失威严。
  班阁这才单腿跪地给他请安,“属下见过王爷。”
  “嗯,起来回话吧。”对于这个忠心侍主的奴才,耶律狐邪倒是有几分好感。
  “谢王爷,属下是奉二王子之命,给王妃送东西的。”班阁回答,却很含糊。
  耶律狐邪点点头,似想到了什么,又紧开口问,“给王妃?是灵云吗?”
  “不是。”班阁低下的头,让人看不到他懊恼的表情。
  其实他应该在看到王爷马车的前一刻离开,毕竟来之前王子就交待,不要让王爷撞见,只是他不明白,既然想给王妃送东西就大方的送好了,弄的这么神秘做什么?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说来也巧,走到王府门口,见今日守门的正是多日不见的好兄弟,所以就聊了一会儿,哪知耽搁了,被回来的王爷正好撞见。
  “不是?”重复念了一次,耶律狐邪眉头紧锁,冷声道,“是送给李妃的?”
  “是。”
  耶律狐邪脸色一沉,其实当他问是不是送给李妃时,就该猜到了,只是得到班阁的肯定后,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冲了上来,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又不想在众人面前被人发现他的失常,竭力的压下火气。
  “送的是什么?”又刨根的问。
  班阁抽了抽嘴角,低头回答,“是衣服。”
  感到上方传来的压迫感,班阁在心里暗暗叫苦,二王子送什么不好,偏偏送这种东西?只有心仪的男子,才会送女子这些东西,可自己的主子却送给自己的嫂子,这算怎么回事呢?
  想起昨晚主子回去时一脸的阴郁,他一直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大早就去匈奴最好的布庄买了一身上等女装,还是亲自挑选的,最后拿着这身白色的衣服愣愣的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让他送来,看主子那个模样,就跟思春一样。
  “衣服?王弟还真是有心。”耶律狐邪说完,大步的迈进王府。
  身后紧跟的熬拓摇了摇头,爷那明明是一副吃醋的模样,也为一旁僵在那里的班阁惋惜,接了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一直低头的班阁才抬起头来,熬拓也明显的感受到他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班阁一脸的不明白。
  熬拓摇摇头,他能对他说王爷在吃醋吗?不能,所以也不能解释。
  “衣服还是交给我吧,我拿给王妃,你回去对二王子说亲手送到李妃手里就行了。”
  班阁点点头,一脸的感谢,“阿熬,谢谢你了。”
  他们俩曾一起跟在王爷的身边,后来王爷因经常四处征战,不能保护受人欺负的二王子,才将他送给了二王子当贴身侍卫。
  而在他们匈奴,只有关系亲密,感情好的两个人之间,才会在称呼前加一个‘阿’字,而熬拓也叫自己阿阁,彼岸根本就是上了二王子的当。
  熬拓拿着衣服回到书房时,只见书房满地都是被扫落下书桌的书和笔,那满满的砚台连带着墨汁也被扫到地上,黑色的墨汁更是溅的四处皆是。
  “爷,这衣服怎么处理?”熬拓站在门外,低声的开口。
  耶律狐邪本背对墙,听到他的话,倏然的回过头来,只见他冷眸眯成一条缝,“衣服?烧掉!本王不想再看见那衣服一眼。”
  听到爷的震吼声,熬拓领命的转身去处理,心里却也有些失落,其实早该明白,那样的女人,只要认识就会让人移不开眼,爷在意也是正常的,只是为何自己内心还是免不了要失落呢?苦涩的扬起嘴角,自己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是这样吧?
  隐下的危机
  彼岸坐在室内,看着绿儿哄着孩子,却有些坐不住,已过了午饭,阿楚(耶律狐楚)还没有将衣服送来,心里有些焦急,更多的是失落,莫不是因为昨晚那个吻?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在日头偏西时,熬拓走了进来,见一脸失落的彼岸,似明白了怎么回事,却也不知道要不要将白天的事情告诉她,思及许久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王妃,王爷已经在大厅等着了,王爷让属下告诉王妃将小王子也抱着。”熬拓弯身的说道。
  彼岸收回失落的神情,才淡淡开口道,“知道了。”
  熬拓走后,绿儿才开口,“小姐,要穿什么衣服去?”
  毕竟乌娜送来的衣服已经拿去让下人洗了,如今有的两身衣服,一身穿在身上,另一身却还不如身上穿的这件,绿儿也暗暗为自家小姐抱不平,名义上是个王妃,却还不如这王府里女婢的衣服多。
  彼岸背对着绿儿,难以掩饰一脸的失落,只是淡淡的说,“就这身衣服吧。”
  主仆二人,一路无话的往王府大厅走去,绿儿发觉到小姐的低落情绪,一整天小姐都不安心的一直往外望,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却也没有开口问。
  当彼岸走进大厅时,众人一愣,毕竟是要出席王庭秋宴,可是此时王妃的一身衣服实在让人看不过去。耶律狐邪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想到白天班阁送衣服的事情,绿色的眸子更加阴暗。
  “你是成心给本王丢脸去是不是?”咬着牙挤出的一句话,众人看王爷又要发火,大气也不敢喘。
  彼岸没有心情和他吵,立在原地也没有说话,看着她低落的情绪,耶律狐邪火气更大,大手一拍桌子,冷喝道,“本王在和你说话,你倒是给本王当起哑巴来了,怎么?说你你还不服气是不是?”
  “邪,算了,不要再说了,彼-王妃穿这身衣服也挺好的,孩子还在呢,你别吓着了他。”白鑫兰低柔的开口,一脸的柔情。
  “那-”就算了吧?
  耶律狐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灵云打断,“这怎么行,去王庭参加秋宴可有关脸面的事情,今日彼岸姐姐这样一身装扮,灵云倒是有些不解,既然彼岸姐姐不愿开口,就问问她的贴身丫头吧,王爷认为呢?”
  挑起眼角,灵云的眼睛却是看向白鑫兰,只见白鑫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才扬起嘴角,耶律狐邪抽动了一下嘴角,最后才点点头。
  这时,灵云才将目光移到大厅中绿儿的身上,张开娇唇,“绿儿,你可知罪?竟然这般伺候主子,难不成是你主子平日里来把你给宠坏了,让你分不清轻重?”
  绿儿一听,慌忙的跪在地上,“云王妃作主,不是奴婢不帮主子换衣服,只是主子没有衣服可换。”
  虽然绿儿越往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厅内的众人还是听明白了,皆倒吸一口冷气,堂堂王府里的正妃没有衣服换,如若传出去会让人怎么在背后议论王爷?
  彼岸当然意识到了这个,冷喝一声,“绿儿,休要胡说!只是我不想罢了,怎么可以乱找借口。”
  “住口!”耶律狐邪冷声打断彼岸的话,危险的眸子扫向跪在地上的绿儿身上,冷冷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如若有一句假话,本王可以立刻要 了你和你主子的命,你可明白?”
  绿儿是骑虎难下,虽明白不该说,却已开了口,只好僵挺着头皮回道,“奴婢句句是真,请王爷明鉴。”
  “乌娜有没有送衣服过去?”又问。
  绿儿低声回答,“有。”
  “好,你还没有狡辩。”耶律狐邪嘲讽的扬起嘴角,胆敢坏他王府的名声?他岂会轻饶?
  厅内如今众人连倒吸气的声音都没有了,沉静的有些可怕。
  “来人。”冰冷的声音再次打破寂静。
  彼岸抱着孩子倏然的跪在地上,“请王爷饶了绿儿不懂规矩乱说话。”
  “王妃岂是忘记了,王府也有王府的规矩,如若今日本王饶了她,他日其他下人犯了同样的错,本王是不是也要饶了?”耶律狐邪一只胳膊支撑在桌子上,饶有兴趣的盯着彼岸。
  他喜欢看她一张倔强的小脸,也有些怀念她反抗时的模样,只是像现在这般求饶还真是让他心里不舒服,平时连自己的死活她不在意,如今为了一个下人,竟然可以给他跪下,想想他心里就更加气恼。
  “小姐,绿儿不怕,只是以后不能再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了。”绿儿抬起头,一脸的泪痕,终于有些明白小姐在这王府里真正的地位,只是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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