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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在气,耶律狐曹那么优秀的男子,为何偏偏喜欢白鑫兰这种虚伪贪慕虚荣的女人?难道此时他还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吗?
  “走吧。”拉了拉耶律狐楚的衣襟,彼岸小声说。
  “再等等。”他又把她拉回来。
  这时才又听到耶律狐曹的声音,“王兄,知道你有过一个孩子的事情吗?”
  “这-阿曹,其实邪一直以为我和他在一起时是处子之身,所以你能不能-”
  “你别哭,只要你不喜欢,这件事情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耶律狐曹又慌了神。
  直到两个人又聊了些相思的话,离开后,彼岸才从石化中回过神来,看来这个白鑫兰不简单啊,能让耶律狐邪发觉不了她不是处子之身,可见心机要有多深。
  “你没事吧?”彼岸拉了拉沉思的耶律狐楚。
  “没事,只是没想到王兄竟然这么粗心。”他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是恨王兄的痴傻,还是在恨白鑫兰的得逞,眼里满是阴冷。
  彼岸把他拉起来,两个人站好后,才开口道,“你王兄处级是爱白鑫兰的,满心里全是她的好,怎么会想到那些?而且你也看到了,刚刚她那副样子,三王子不还是心疼的处处维护她?”
  耶律狐楚双手背在身后,看向远处的梅景,才淡淡的说道,“其实王兄是知道三王弟喜欢白鑫兰的。而且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段故事。那是在三王弟出王庭去接受伤的王兄回王庭,而王兄是被白鑫兰所救,继而三王弟那时第一次见到白鑫兰。对于柔弱的女子,是匈奴女子所不具有的,所以三王弟对她算是一见钟情吧。那时的他因为男生女相的样貌,所以性格很孤僻。当他第一次和父汗开口要娶一名女子时,父汗大悦,但是在知道他要娶一句乡野村姑后,便只说当侍妾可以,却不能立妃,所以事情就这样放下了。其实那时我就看出白鑫兰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而她和王兄立下蝴蝶兰的约定,想必一方面是希望这几年里三王弟能得到汗位,而可以有权力迎她进宫吧,另一方面,如果王兄得到汗位,她又可以嫁给王兄。”
  彼岸叹了口气,回过头直直的看向他,“你呢?就没有对她动过心吗?”
  耶律狐楚没有回答她,又接着说,“可惜三年过去了,三王弟没有继承汗位,而王兄的势力却越来越大,想必她也看出父汗见三王弟对汗位无心,而有意传给王兄,才在约定没有实现之前不定期到了王府吧。”
  “你可曾对她动过心?”彼岸又问。
  “虽然我一副风流的模样,可是真真这样亲吻相拥的女子,你却是第一人,也是我第一个心动的人。”他的眸子很深,与他对视,彼岸觉得自己就会陷进去。
  “你-”心乱了,她知道她再也逃脱不掉他的世界。
  “等时机到了,我就会带你离开,然后我们两个人走遍所有的大好山河,好吗?”他想做的,这一生第一次想过的事情就是与她一起离开。
  “你会把今天听到的告诉你王兄吗?”
  耶律狐楚摇摇头,“不会,我想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去发现好了。”
  彼岸点点头,她相信他,虽然不知道所谓的时机会是什么时候,可是这个承诺,这个誓言,却是支持她再生活下去的希望。
  不再一个人,除了烈儿外,现在还有他,彼岸突然觉得老天是公平的,让她遇到了他,两个人忘情的看着彼此,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冷风吹过,千万的梅花瓣纷飞在两个人的身边。
  “爱妃与王弟好有心情啊,竟在这里独享起梅花来了。”冰冷无温度的话,打破两个对望的人之间的暧昧。
  彼岸冷静的回过头,看向亭子下边的人,淡淡开口道,“臣妾也没有这份闲情,只是二王子非说来这亭子可以听到些情人间的对话,一时好奇便走了进来。”
  语毕,耶律狐邪身边的白鑫兰脸色霎时惨白,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还好耶律狐邪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而耶律狐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彼岸,一脸的波澜不惊。
  “兰儿,怎么了?”
  “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没事的。”白鑫兰无力的回道。
  “这怎么还能说没事?来人,回府。”
  耶律狐邪哪里还有心情管他们两人为何会在亭子里,更没有细品彼岸说的话,抱起白鑫兰大步的离去。彼岸回过头见耶律狐楚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好耸耸肩,“既然他们忙,咱们还是再赏一会儿吧,也等等红儿的点心。”
  两人相视而笑,寒冷的天气,彼岸却不再觉得寒冷。
  困境
  第三卷五:
  又是夜,王府与往常一样的寂静,只是这种寂静有着诡异。
  耶律狐邪看着身旁的人睡熟后,才慢慢起身,然后没有停留的往书房走去,对身后的身影说道,“去把二王子叫来。”
  黑暗中的熬拓领命,身子一闪哪里还有他的身影?耶律狐邪抬头看着天空中朦胧的月光,对于那个倔强的女人白天说的话,他后来不是没有细品,毕竟对于倔强的她来说,不可能扯出来那么一个借口,但是她到底要说什么呢?
  绿色的眸子阴鸷的在黑夜里,如狼一样闪着亮光,紧绷着危险,冷硬的脸更让人不敢靠近。不再停留,耶律狐邪大步的离开兰院。
  在他离开后,另一条身影从兰院里闪出,跳上高墙向王府外快速离去。黑影在冷风中快速的前进,似对于道路很熟,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后,拐过一道又一道弯后,黑影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府门前停下,身子一跃跃进了府内。
  轻声的落地后,对府内道路熟悉的他,一路不停留的往后院奔去,最后在有光亮的房间门口停下,没有犹豫的直接推门进入,这里室内才传出微小的对话声。
  “烈儿,可相信娘亲?”此烈儿不是彼烈儿,白鑫兰的声音,原来那条从王府出来的灵活的身影就是她。
  “想,娘亲为何几个月才看一次烈儿?”稚嫩的小孩声音。
  “娘亲有事情要做啊,告诉娘亲有没有乖乖的听奶娘的话?”原来这是白鑫兰那个私底下的孩子。
  “有,娘亲,爹爹也在啊,烈儿很乖。”
  白鑫兰惊呼,“你怎么在这里?”
  “如果烈儿不说,只怕你现在还没有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我吧?”男子的声音。
  “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现在没事情?”白鑫兰指责完后又问。
  他回道,“没事的,不会有人注意这些,我倒是没什么事情可忙,你-有事?”
  不确定的语气,没有得到回复,不久看到两条身影一前一后的从室内走了出来,月光被乌云遮住,根本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能清楚的看到他挺岸的身材。
  “她好像听到我有一私生子的事情了?”白鑫兰寻思了许久后,才淡淡的说。
  看不清男子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很淡,“你把她丫头绿儿扔到湖里溺死,她没有起疑心?”
  “就算她想到我身上,也只有想到是丫头所为,谁会猜到我的身上?何况他已将兰院那班丫头全换掉了,没留一个活口,即使留活口,那日也没有人看到我将那死丫头扔进湖里的事情。”她平日里柔弱似风,谁会想到她能有力气弄那种事情?
  男子叹了口气,“你说只是想得到耶律狐邪的宠爱,为何要伤及他人性命呢?”
  “如果不是那丫头撞到你们在一起谈话,我又怎么能那样做?要怪只怪她自己命不好,那时候走过来。”白鑫兰此时的狠毒语气,可猜到脸颊也一定很狰狞。
  “那丫头也只是看到你们在谈话,离的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到说什么内容?”男子冷然背过身,对于这样狠毒的她,一时也接受不了,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她毕竟会和那女人说起我们认识的事情,那样对你们都不好,不是吗?”白鑫兰走过去从身后抱住男子。
  男子又叹了口气,身子没动保持着不变的姿势说道,“他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爱?”
  “我们还是进去看看烈儿吧。”白鑫兰没有回他的话,松开搂着他腰的手,然后一只手牵着他的大手。
  最后,两个人才走进室内,夜又恢复了安静。
  二王子府内,也是灯火灼亮,原因别无其它,只因他们的主子正在花园里买醉。
  “爷,别喝了。”班阁忍不住低声的劝慰道。
  从梅园回来后,主子就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喝酒,从开始的用小杯,到最后的用壶,现在已经对着坛子在喝了,向来外表文雅的主子哪有这样过?
  要梅园分开时,他见主子和王妃还好好的,两个人难舍难分的,可是回到府之后就变了样子,白色的衣服到处是酒渍,平时主子是个爱干净的人,什么时候让衣服这样过?叹了口气,见主子又拿起坛子喝了一大口,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班阁,你说王兄对我可好?”耶律狐楚终于开口,说出了回府后的第一句话。
  “再没有比王爷对你好的人了。”班阁直说。
  而他说的也是实话,从小就在王庭中被人欺负的主子,如果不是有王爷的照顾,哪里会活到现在?早在别人的踢打和陷害中死掉,在王庭里,一个不得势的主子,还不如一个得势的奴才。
  “是不是我不该背叛王兄?”耶律狐楚一脸的苦楚,低声问身旁的班阁,似在一个人低喃。
  “爷,如果是因为与王妃之间的事情,属下认为爷还是放手吧。”
  “是吗?”耶律狐楚立刻反驳开口。
  “可是爷此时又是如此痛苦,难道就要这样下去吗?”班阁叹了口气,怎么爷向来果断冷静的人,如今只因见了几次面的女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也许,等那件事情过后,我可以求王兄把彼岸给我,毕竟他不爱她。”耶律狐楚看向远方,喃喃的说道。
  “那件事?”班阁一脸的不明白。
  耶律狐邪楚没有说话,拿起酒猛烈的灌着自己,希望这样可以麻痹自己,可是越喝却只能让他头脑越清晰,想到彼岸听到他的承诺一脸的幸福样子,想到她对自己的信心,猛然间将手里的酒坛子扔到地上。
  闷响的声音,耶律狐楚直直的看着那半坛酒一瞬间铺在地上,还在破裂的坛子,在心里问自己,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属下熬拓给二王子请安。”熬拓不知何时闪身进来,单腿跪在地上。
  “不必说了,是王兄找我吗?”耶律狐楚全然没有喝过酒的样子。
  “是。”熬拓回道。
  “你回去告诉王兄,一切都会按计划进行。”耶律狐楚说完,大步的离开花园。
  班阁看着主子离去的背影,这才转身看向起身的熬拓,不明白的问,“到底是什么计划?”
  熬拓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离开。什么样的计划?熬拓出了王子府后,抬头看向乌黑的夜空,也许要变天了,希望二王子不要后悔自己主导的这一切。
  ……
  雪下过之后,天气越加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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