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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年多前,她突然让自己去办一件事情,那就是让耶律狐楚死,但是要没有人能察觉出来。于是在耶律狐楚的王妃去茶馆听曲喝茶时,装扮成江湖郎中,专卖奇药。
想来那耶律楚楚听到介绍的那些奇药后,便上了勾买了一副可以让人长久吃,慢慢爱上下药之人。因为此药必须要合着要被爱上之人的血,一年之后吃药之人自会因为下药之人的血气味而爱上她。
不想如此荒唐的说词,耶律楚楚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当然这也是他需要的,想让人察觉不出耶律狐楚的死因,只能用这突厥的慢性毒药,而唯一一个下毒方便的人就是耶律楚楚,所以他才想出这么一条计策。
于是暗下便命人观察右王府里的事情,刚刚进宫之前属下已告诉他耶律狐楚已中毒,一年多来,她交待自己办的事情终于完成。
而在这一年多来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也慢慢知道自己一直被她利用,自己这么好骗,全是因为让她为自己生的那个孩子蒙蔽了双眼吧?
“你是说耶律狐楚要死了?”白鑫兰听后没有欢喜,反而紧皱起眉头。
“是。”他的王妃想得到他的爱,所以下毒之事轻易的办妥,而且比自己想像的要顺利。
白鑫兰往后退几步,低头走到床边坐下,楚楚可怜的模样尽显露出来。当时她之所以要除去耶律狐楚,全然是因为耶律狐楚不给自己面子,那时耶律狐邪宠爱自己,这匈奴国哪有一个人不敢把自己当回事的?
独独耶律狐楚一个人,每次见到自己都是冷着一张脸。
但如今知道了他与彼岸之间的关系,她倒不想让他死了,毕竟这是除掉彼岸一个很好的工具,只要加以设计,这后宫之中又有谁可以与自己再有能力争夺王后之位?
“我现在决定不让他死了。”她突然开口。
只听黑衣人冷吸一口气,“什么?”
“我不想让他死了。”她重复。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让他死他就死,不让他死他就不死吗?好了,今日我已来见过你,以后我们之间就不要再联系了。还有,孩子我会带走。”黑衣人压下火气,怕一时忍不住一掌拍下去。
“那把解药给我。”她依然坚持。
“没有解药,知道吗?还有,你到底听到了没有?我说我要把孩子带走!”黑衣人咬紧牙根一停一顿的说。
白鑫兰这回才从床上起身,“把孩子带走?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离不开孩子。”她怎么能说孩子带走了,她再拿什么来让他听自己的?
黑衣人不再说话,冷冷的盯着白鑫兰,见她直挺挺的迎着自己时,他才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么孩子归你,从今以后这孩子只是你的了,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不待白鑫兰说话,黑衣人闪身离开。当白鑫兰反应过来追出去时,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身影?她暗暗咒骂了一声,才又折回室内。
这时跃上屋顶的黑衣人才恢复气息,轻身一跃向宫外走去。只是身子刚出水兰宫,迎面就打过一条皮鞭,倏然的一抬头,他倒吸一口气。
“怎么这么急着走?”毗乐儿平淡的开口,眼里却满满装着憎恨。
见黑衣人根本不打算开口,毗乐儿又大喊道,“你倒是说话啊?说啊?为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抛下王子身份,一个人出走。只是老天真是开眼,让你见到那个女人利用你们的孩子,一直牵扯住你。向来善良的王子,最后却也暗下害了一个又一个人,真是可笑啊。”
“乐儿,我-”
“住口!”毗乐儿打断黑衣人的话,狠声道,“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你竟然不顾婚约抛下我,让我一个人成为突厥人的笑话。我在这后宫中你想到了是为什么吧?我要让那个女人给我造成的痛苦,全部弥补回来。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我更要让你生不如死,毗纳都哥哥,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玩?”
到处是秘密
黑衣人扯下遮面黑布,一张脸显示在毗乐儿面前。时隔三年多,毗纳都此时显得越加稳重,双眉之间有着深深的皱痕。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毗乐儿一笑,“知道什么?知道你为了一个大周女人,连王子身体都不顾了?知道你和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而且后来这个女人却为了虚荣离开你,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你是怎么知道的?”毗纳都大手一伸,狠狠的捏住她的脖子。
毗乐儿嘴角衔着冷笑,无力呼吸她也没有一丝反应,眼睛直直的瞪着毗纳都,似在耻笑他的一切,这样让冷酷的毗纳都错败的松开手。
不是他不忍心杀她,这是在耶律狐邪的王庭后宫,如果自己此时就杀了她,到时一定会查到兰儿身上。是的,他知道自己很窝囊,明明兰儿已经那样了,自己却还痴痴的做着一切,甚至为了她夺到权力而听命于她。
得到呼吸权力的毗乐儿,趴在地上大口气的喘息着。不时的传来轻咳和干呕,没有理会她的一切,毗纳都无情的开口,“你最好安分点,如果你是为了我毁婚约一事,你可以找我来,不要去招惹兰儿,只要有我一天,你就别想对她有什么举动。更不要忘记了你父王还在突厥,只要本王一句话,轻易的就可以灭了你的九族。”
语罢,将布遮回脸上,一闪身人瞬间离开。这时毗乐儿才慢慢抬起头,对着黑影离去的方向,狠毒的咬着红唇,血腥味霎时充满了口腔内。
想让她不动白鑫兰,那怎么可能?自己委身嫁到这野蛮的匈奴国,不就是为了洗血自己所受到的耻辱吗?而那些耻辱全都是那个姓白的女人造成的。
从地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毗乐儿一脸高傲的迈着步子向水兰宫走去,事情已做到了一半,只差这一步了,只要这一步,白鑫兰的日子就到头了。
毗乐儿慢步的走到院内,发现没有一个奴才,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有些好奇轻手轻脚的向室内走去,刚走到窗下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呻吟的声音,还有欢爱时肉体相撞发出的拍打声。
有一时错愕,但是毗乐儿还是瞬间蹲到窗下,伸手在红唇边沾了点口水,轻轻的在窗纸上捅出一个洞来,然后低身的透过小洞往里看去,嘴角慢慢扬了起来,那个站着正在用力挺进的男子,她岂会不认识?看来无意间竟然发现另一个秘密。
轻身离开,既然发现了,她还是去把另一件事情办好,毕竟这样会更有趣。扫了一周见没有人,她才又潜进大厅,看无人注意后,才从衣袖里拿出一包东西,又打量一番四周,才走到主椅子后面的装饰花瓶处,低头往里探了一下,见里面空空没有任何东西,才放心的将手里的纸丢了进去,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
右贤王府内,一片寂静,四下里的仆人将头低低的压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班阁更是一脸汗水的低头站在一旁,也只有熬拓和周太医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安然的站在那里。
耶律狐邪一脸严肃的走到两人面前,犀利的眸子聚集着精明不可无视的王者气势。
“大汗,老臣刚刚犯了欺君之罪,还请大汗从轻发落。”周太医说的不卑不亢,一副泰然。
“到底怎么回事?”
周太医才又开口道,“右贤王本就有恶疾在身,又因中毒,如今毒已深入骨髓,老臣已无束手之策。”
听完他的话,包括一向冷漠没有表情的熬拓也冷吸了一口气。中毒?堂堂匈奴国右贤王被毒死,这是多么大的笑话?又是何人下的手?目的又是何意?
“右贤王的恶疾可能是从小把任何事都压在心里,所以日积月累,已伤及心脉,这都不算重要的,让他致命的还是这突厥进来的异域毒药,日日进食一点,累积一年后,才在人体内慢慢发作,如果中毒之人多忧多虑,会让人体内如虫在腐食一样的折磨痛死,所以老臣只能让右贤王不要多想,这样最起码还可以减轻痛苦。”周太医不在乎耶律狐邪脸色有多黑,继续解释道,“右贤王时日不多了,就让他少一些痛苦吧。”
说完,周太医叹气的摇了摇头,然后才转身离开。这一举动,让跪下的奴才们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此时的大汗似可以嗜血,而这太医竟然没有得到批准就离开,难不成不要命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大汗不但没有生气,更没有说一句话。这时又佩服起那太医来,竟然让大汗如此的退让。
“回宫。”耶律狐邪迈步离开。
熬拓走时拍了拍班阁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知道怎么做吧?”
班阁抬志头,红着眼睛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要怎么做,就是死也要对着自己的主子笑,更不能让他再想到自己有病,周太医已说的很清楚了,他就是再笨也明白了。
而且听到自己的主子竟然是中毒,他更加的愧疚,最早大汗派自己保护主子,哪知自己竟然让主子吃毒一年之久也没有发现,自己真是该死,自己要用什么颜面去面对大汗的厚爱和主子的信任啊?
路上,耶律狐邪无语,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前面,熬拓牵着马静静的跟在身后。其实他又岂会不明白爷心里的感受,现在只需看看他的背影,那浓浓的悲伤弥散在爷的四周,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到了这般可看得出他对右贤王的感情有多深。
而此时的耶律狐邪哪里还有心思记得要问熬拓当时自己要白鑫兰时,白鑫兰是如何进的书房?现在的他脑海里只盘着一个事情,要怎么办?
是啊,他喃喃的问着自己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可以减少王弟的痛苦?要怎么办才可以留住王弟?时间飞快,抬眼已到了王庭宫外,望着红红的宫门,耶律狐邪突然间发现自己很孤单。
而从小到大就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孤单的他,竟然突然间有这种感受,错愕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并不孤单啊?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王庭宫里,但他也记得,他爱的女人却不爱他,而是爱他的弟弟。
暗夜来访
班阁毅然的立在主室的院子里,静静的消化着太医的话,中毒这两个字也在脑海里盘旋,到底主子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中的毒?而且以主子自身的头脑,身子突然间不舒服了,定会发现这其中的怪异,为何主子没有一点反应?
而且在晕倒后找太医来时,他没有一点的震惊,反而是很平常的面对,这里有太多的疑问了。太医又交待必须要主子不要忧心忧虑,可是就主子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会展露笑容,除非有李妃在。
对,李妃。他是明白主子是爱李妃的,一切都是因为主子要报答大汗的恩情,两个人如今才会这样,如果让李妃现在不再记恨主子,在最后一段的日子里陪伴主子,这样是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想到这,班阁伸手招来下属,简单的交待了一下,便快身离去。一路策马来到王庭时,已是天黑。如若平时白天他倒是可以自由进入王庭,可是现在已是晚上,他要进的又是王庭后宫,这样不符的规矩守卫怎么可能让他进去?
“我乃右贤王贴身侍卫,有急事要进王庭,所以几位兄弟就行个方便。”班阁半压迫半央求。
“班侍卫,小的们怎么可能不认识您?只是您看现在这天都黑了,大汗定休息了,而且万一你闯进了王庭后宫,这让小的们怎么和上头交待啊?”其中一个侍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