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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开始经常去侧福晋的院落起来。
  ——自然,他的目的,不是要去找,那被他冷落了很久的翩翩。
  他只是想确认,他的这位次子,在‘琴’的方面,是否真的有那么大的才华。
  ——至少,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事实,很令他欣喜,在硕亲王府出现个那么优秀的皓祯外,居然还能再有个,同样非常不错的皓祥。
  或许,不止皓祯,就连皓祥也可以为硕亲王府带来些许的荣耀。
  富察王爷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就开始在‘琴’以外的方面,试探他的这位次子。
  见这位硕亲王,径直的走上这条,他早有预料——也是想让其走上——的道路,风疾虽心下略感满意,却反而收敛了起来。
  除了,对弈每局都是以平局为结束外。‘书’与‘画’,都只模仿到原来的富察皓祥的程度——自然这‘模仿’有些水分。
  但,这,对于已经开始观察他的富察王爷来说,虽然有些费神,‘破绽’却还是让他找到了。
  ——无论,他用出多大的实力对弈,皓祥总能让这局刚好平了,这绝对不是与自己差不多水平的人,可以控制的好的。而且,那些‘书’与‘画’虽看似非常一般,但他注意到,在细微处,总会有些‘不经意’的雅致。
  这么,没几日下来,在这院落里,耽搁的太晚了,富察王爷就再次开始住进了翩翩的房中。
  雪如福晋虽然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危机感还是出来了,她再顾不得,每次,都要耗费心力的帮助皓祯,从这仅剩的已经为数不多的,大婚准备中脱身。
  可,她也知,皓祯和白吟霜是认真的,绝对不可能忍受的了这相思之苦,只得另想了办法。
  只不过,这办法——把白吟霜接进府里——着实是太过愚蠢了些。风疾收到逆天关于此事的回报的时候,不得不,颇有些无奈——对于戏怎么都不会好看了的无奈——感叹道:
  “这雪如福晋能在嫡福晋的位置上待了那么多年,没惹出什么事来,当真是个奇迹。”
  “可不是?”逆天面上带着讽刺回到。对于这位福晋,他更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不过,这也等不了多少时日了。”
  ‘金屋藏娇’尚且冲撞了皇威,这在大婚前夕,公然把‘娇’养在了府中——以后,公主的眼皮底下——可不是他们的末日已经近在眼前了?还是他们自己寻得末日。
  风疾自然是明白逆天的意思的,他想了想,只道:“这几日,你帮我观察下那位兰馨公主。”既然白吟霜已经进入了府中,那暗中监视她的工作,至少这段时间,是用不到——他也不能用到——逆天的。
  他还不想,因为不能进行丝毫隐瞒——只要逆天不时刻在府中,他就有机会隐藏,至少可以隐藏‘程度’——而让逆天确实的感到自己使用了太多的法术。那样,虽然不会制止,逆天却有多半可能,都会把师傅或师兄请过来的。
  ——偏偏,最近几日,还是那种,若完全停止,府中已经减弱的妖气,又很可能会反弹的情况。他同样不想半途而废。
  何况,大婚已经没有几日了,提前了解下这位兰馨公主,也的确没什么坏处。
  兰馨公主是个单纯、毫无心机的女子。
  ——依逆天之言就是:这单纯的程度,很难相信她是在复杂的宫中长大的。
  如果,她碰到的是个正常的,至少是懂得分寸的额驸,以她的身份,想必会过的很幸福。
  可现在,想起白吟霜进府的这两天,富察皓祯的毫不知收敛。风疾轻描淡写的吩咐逆天道:“看来,你有必要常伴在这兰馨公主身旁了。”
  兰馨公主,她敌不过那明显就不简单的白吟霜,在这桩婚姻中,她绝对会吃亏。
  风疾虽从不是至善之神,更没认为过他自己是‘好人’,但在最初,把兰馨公主放到自己的计划中的时候,他就不可能对其置之不管的。
  ——除非,这兰馨公主自己选择陷入下去,除非,她做出什么,超出他容忍范围的事情来。
  虽然说来,这赐婚,在他来之前就有,并不是他有意引导或安排的。
  逆天这次的领命,显得比每次去白吟霜那里,愉快了些。
  风疾知道,那是因为他终于不用再去看那无聊的剧目的关系。
  ——即使,这两天,风疾只是偶尔见到皮毛而已,他就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何谈,要一直面对他们的逆天呢?
  看见逆天的身形,化作白光消失,风疾转身走到,由于最近,富察王爷总是找自己对弈,而随时摆放在桌案上的棋盘旁。执了一子,落下。
  更何况,把可信的人安排在这重要的棋子旁,怎么说都是应该的事情。
  逆天打算用什么形式——是像在白吟霜身旁的时候的隐身在旁,还是像那次和那位嫡福晋出去时候的幻做他人的形象——留在那兰馨公主身旁,风疾没有去问,更没有去猜测。
  ——反正,他不似那单纯的——永远离不开师兄身边的——狗儿,总是可以选择,最为恰当的方式的。
  他只随意的在棋盘上,摆出个难度适中,却刚好会符合未来形式的棋局,静待着已经差不多该来的,那位硕亲王。
  果然,棋局没摆好多久,富察王爷就准时的出现了。
  而这个时候的风疾,却似是完全没注意到他似的,只微皱着眉,像是有些为难的注视着前方的棋盘。
  富察王爷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棋局,有这样大的吸引力。连他这么大的动静,都能完全的忽略掉。
  这……是死局?走到‘富察皓祥’身旁,富察王爷仔细的研究起那个局,半响,他大笑了一声,立即从旁取出枚棋子,落了下去,口中直说:“这有何难。这不就解开了吗?”
  这棋的确是开朗了许多——至少有了一线生机。看见富察王爷的棋子,终究是落在了那个位置上,风疾淡淡的勾出了个微笑。
  但愿,等事情真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时候,你还能做出这个选择。
  ——这样,就算富察皓祯他们闹的再大,你这硕亲王,我还能帮你保住。
  “果然。”风疾表面却不露任何异状,只礼节性的附和,以及赞叹道,“原来是这样。‘阿玛’的棋艺果然很好。”这话,真心几分假意几许就未可知了。
  正文 大婚
  婚礼,自风疾诞生,到现在,有几千年,还是几万年了?——大概连他本人都已经记不清了。他都没见过几次。
  算来,仅有两次真正参加过的,就是封神时候,龙吉、洪锦和土行孙、邓婵玉那两次吧?
  那时,即使是顺应‘天命’,他们的‘周’,仍然只是诸侯之一,身处战时,又是战场,他们这样战将的婚礼,场面、甚至规矩,都是非常简单的。
  ——即便,那龙吉还是昊天上帝和瑶池金母之女,天上尊贵无比的公主。
  哪里像现在,这兰馨公主下嫁的规模?
  听说,外边的迎亲队伍已经排了很多条街了,听说,看热闹的百姓,可是把每条街每条道,挤得严严实实的。
  风疾没有亲自出去观看,这本身就是与他无关的事情——至少表面上是——他何须外出,去惹这麻烦?
  侧头,风疾看见最近总是摆在这里的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走到了近前。
  他参加过的那两次婚姻,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谈不上有多么的相爱,但至少,若不是他们身在战场,若不是他们本就是封神榜上的人物,他们过的不会太艰难。
  不似这第三场。
  想到这里,风疾不禁讽刺的笑了一下,那些封神榜上的人物,怎么可能是这几乎可以说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富察皓祯可比的?
  就是这么说了,都觉得太抬举这富察皓祯了。
  至于兰馨,缓缓落座,既然你这婚礼,本就在我的计划,既然这件事,刚好可以在此时结束,那么,就借此,把它当做礼物,送给你好了。
  ——虽然,这不能算是直接为你的。
  琴音不大,想要遮掩,或者盖过,那虽不能直至九霄,却也足可以响彻半个北京城的,这大婚的热闹声,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风疾的本意也不在于此。
  现在想想,封神时期的旧友,他是真的很久没去见过了。
  ——自然这是除了师兄,和在天庭那段时间,总是难以避免会碰面的李家父子二人。
  即使,他与那些人的感情,并不似师兄与他们的感情那么深。但,终究还是有些感情的。或许,在离开这里之后,他真的应该和师兄一起,去见见他们了。
  ——就算,那些人已经没有了那段的记忆。
  乐,是很喜庆的。偏偏,又莫名的和外边的声音,有些格格不入。没有去帮忙婚礼,而守在这附近的几名下仆如此想到,似乎,和平日,这儿传出的曲子,也有些不同。
  ——谈不上哪里,只是感觉而已。
  其实,这是风疾与府中妖气对决的,第一阶段的收尾工作。只要这结束了,至少他在的这段时间之内,府中的妖气都不会出现不可控制的状况。
  ——若是想要化解,确是还需要些功夫的。
  他可以不必那么有规律的做着之前的那些工作。
  即便真正的妖物出现,想要夺回控制权,也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到时,再做进一步的打算也来得及。
  一曲结束,抬头,风疾望向前厅——应该是正在拜堂的方向——那白吟霜应该也去了吧?不知道这次,她能玩出什么样的把戏?
  但愿可以精彩些。
  ——毕竟,他现在也暂时没其他事情可做了。
  前台,果然如风疾预料的那样:
  婚礼才刚开始,白吟霜就找了个机会,混了进去。
  化身成兰馨公主贴身宫女的逆天,几乎是在第一时刻就注意到了她。
  但,想起昨日,风疾提醒过他的,‘明天,白吟霜出现的话,你不必再为她隐藏了。’他也就真的不再去理会她了。
  他知道,风疾——主人这师弟,是不介意在这个时候揭幕了。
  否则,他也不会在昨天,很有深意的又对自己说那句。
  ——只要你记住,也设法让兰馨公主本人记住,她是这皇家的公主,无时无刻不代表着皇室。
  大概是怕面对那几个人的挑衅,兰馨公主会忘记这点吧?逆天推测。这个身份用来对付富察皓祯他们,的确是非常好的武器。
  ——就他那几天的观察,这兰馨公主不会用的可能性很大。而那富察皓祯是根本无视了这点。
  白吟霜自是不知道,就在她不远处的,逆天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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