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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他竟是笑了起来,“没有什么比这再适合的了。”
这是今年太后寿辰时,富察王爷准备奉上的贺礼。
当初皓祥承诺要赠他几曲的时候,他为防是真的,不想浪费,故然给出了这题。
——后来,每每验证的时候,他都为自己当初是要这个,而感到庆幸。
这绝对是最好的礼物,懂的人——自然包括了皇上明白,即使有再大的权势,再多的黄金,真正的优曲也是难寻的。更何况,这自编的曲子,还代表着自家儿子的水平,与对皇上,太后的心意。
富察王爷的称赞,风疾全数的接了下来。这本来就是他的能力,谦虚这种东西,他阐教弟子还真没有。
——或许,封神之战时的师兄还有些?
富察王爷没有介意这点——这段时间这种状况不是出现一回两回了。现在他只高兴的看着那叠的纸。
这来的太是时候了。虽然现在距太后寿辰还有不短的时间,但可以借着宫廷乐师需要练习,以及对于下嫁兰馨公主的感激,做借口,先送上去。
这样,只要皓祯的事情,就此打住。应该不会给王府带来太大的影响的。
至少就这曲谱其中这份心意而言,就应该不会让旁人认为,他硕亲王府藐视皇上的。
可似乎,上天就是不愿意让他如意。正在他高兴的时候,这个事情的大前提——处置了那名下人,让这件事彻底打住——这件事出现了问题。
硕亲王派去的其中的那名手下,就是这个时候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的。
见是这个人来了,不用去问,富察王爷就猜到了是什么事出了问题,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问,“怎么回事?”
“是嫡福晋。”见硕亲王如此,那手下,岂敢再耽搁片刻,他立即回到:“我们正准备,把那女子带回来的时候,嫡福晋突然闯了过来,让我们不许……再动她。”
听了这话,富察王爷不由得更怒了。
这雪如,她生的好儿子刚才惹出了这般的大事。现在,她这是想把硕亲王府完全毁了不成?
难道她也不知道,要是不处置那下人,就算今天的事情,掩饰的快,看出的不多,但他要如何掩住那些人之口?又如何向皇上交代?这会给王府带来多大的灾难?
这么些年的嫡福晋,她究竟是怎么当的?
“你在前边带路,我倒是要看看,她是要怎么护着那人。”富察王爷急急的站起身走了。
那名手下不敢怠慢,也立即遵照命令走到前边。
看了眼,富察王爷离去的背影,风疾兀的,讽刺的一笑,刚开幕就落幕,这戏,未免太简单了些。
——讽刺的却是富察皓祯。
不过,至少富察皓祯不会全倒。
以后,戏还有的可看。
而且,不经意的扫了眼公主房的方向,更何况,有些事情,现在还真是不一定呢。
正文 恩惠
富察王爷匆匆赶到的时候,白吟霜和雪如福晋已经不在那里了。
这让,原本只是在生气的富察王爷,心,猛地一沉,惶恐的感觉油然而出。
若真让那人逃了,这后果……
见到原先,他派去处置白吟霜的那些手下,还立在旁边,他不由得厉声问道:“她们人呢?”
王爷明显是在怒头上,谁敢在这个时候浇油?
可现在的情况,无论说还是不说,都只能让王爷这火越烧越大。
几名手下相互看看,为了自身的考虑,还是说了吧——何况他们职责也本该如此。
于是,其中那名还算是领头的人,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禀王爷,嫡福晋和……去了公主房。”
公主房?富察王爷不由得倒退了几步,脸色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了。
她们这是还嫌刚才闹得不够?嫌他出声提醒的太早了?
他还真是看轻了她们。原只道,刚刚只是她们不小心犯的错。现在看来,不把这硕亲王府彻底毁了,她们是不会甘心的了。
富察王爷的眼中闪过了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恨意。
他勉强稳了稳身形,不再去看,旁边早已被他的怒气吓的半点动静都不敢发出的手下,立即就转身,向公主房的方向走去。
他是收到消息就立刻赶来的。或许,现在还有机会,在她们把事情闹大之前,赶到阻止。
这次,事实还真如了这位富察王爷的愿。
——至少是部分如了他的愿。
因为公主房外围侍卫的拦阻,加上逆天在旁的暗中帮忙,满含着泪水,想要冲进去求情的白吟霜,终究还是没能立即进去。
说来,其实逆天也不是真想,让白吟霜见不到兰馨公主的。
恰恰相反,逆天甚至就在前一刻,才刚收到风疾‘可以暂且放过白吟霜’的提示。
只不过,若是这么轻易就让她闯了进去,那风疾——主人这师弟再三强调的,兰馨公主的身份,就不能体现了。
所以,现在的确不是时候。
而且,他也并非看不明白风疾的意思:他之所以会这么建议,只是不希望这戏在这个时候就结束。
若是按照风疾的性格,那也应该是让兰馨公主自己发觉。
——当然了,加大声音,从而让兰馨公主听到,还是他应该做的。
那么,这次就让他学学他的做法。
好不容易睡着的兰馨公主,就是在这样仿若惊雷般的吵闹声,吵醒的。
——公主房的其他人,此刻也基本都是清醒的状态。
“出了什么事了?”揉了揉眼睛,终于还是起身了的兰馨公主,问向理应守在外面的侍卫。
但是,听到她起来了,走进来的却是崔嬷嬷等人。
屋中的状况很明显:
——额驸身上盖了层薄被,睡在外屋的床上,兰馨公主正在内室。
连圆房都没有。
崔嬷嬷原本就有的火气,一下子又猛地窜了起来。“这额驸……他难道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贱人。”
——被这事占满情绪的众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意识到‘为何在这么大声响下,那额驸还能睡得那么熟。’
“崔嬷嬷别生气了。”兰馨公主非但没有跟着生起气来,反而还劝慰起崔嬷嬷来了,不过,崔嬷嬷话中的意思,兰馨公主还是听明白了,她有些不解的问道,“照您这么说,额驸他……”
崔嬷嬷看是瞒不住了——逆天更是本来就想说的——她叹了口气,只能把之前大婚时候的事情,如数的全告诉了兰馨公主。
没有预料中的雷霆大怒,兰馨公主在整个过程中,只是渐渐的蹙起了眉,终于明白,缘何她的额驸,会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的。
她现在倒是真的庆幸,她对她的这个额驸也没多大感觉。
——虽然日子还是要照过,但至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不会感到半分的伤心。
可,看着她皱起了眉的崔嬷嬷,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她为防伤到兰馨公主半分的,小心的说道:“公主也不必担心。她是什么身份,怎么比得过公主?”
比不上又如何?兰馨公主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的确不在意,没有半分的牵强,“他要喜欢谁,就让他去喜欢。”
只要不公然冲撞了她这个嫡妻。
——他果然是比不过那个梦中人的。罢了,既然这婚姻只是她的责任,那她就好好的尽职吧。
气话?崔嬷嬷怎么看兰馨公主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这下倒是让她感到迷惑了。
“公主对此有了什么打算?”这个时候,沉默了好久的逆天,终于开口问了出来。“现在那人可就在这公主房外边。”
终于想起被什么吵起的兰馨公主再次的皱起了眉,着着实实不满的问道,“我没去找她就是好事了,她竟然还敢来这里找麻烦?”
“王爷大概要处死她吧。”逆天猜测般说道。
这下倒是让兰馨公主感到非常吃惊,“处死?这太严重了吧?”
“这已经是轻的了。”这次,对白吟霜已经不满到了极点的崔嬷嬷先说到。逆天也在这个时候,点头附和道:“公主您是皇家的公主,在您的婚礼上,出现了这个事,说严重点就是藐视皇威,不要说一个白吟霜,搞不好整个硕王府都会被牵连。”
——他已经说得这么清了,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兰馨公主,你总该自己也会用上了吧?
见自己身旁的人都这么说,兰馨公主这才相信了这点,转而又问:“那她过来找我?”
过来找兰馨公主,把这件事明朗化,的确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不过,逆天也承认,这的确是抱住白吟霜,又可以让其继续留在硕王府的唯一的期望——难怪,已经被点明的兰馨公主还不明白了。
逆天这次没有主动答话,他看得出,兰馨公主终究是不忍心让白吟霜就这么死了的。
——既然她与白吟霜本身就没利益冲突,白吟霜又没真的危害过她。
逆天想,风疾之前的那条指示,该不会就是预测到了这时吧?
外边的声音又大了些,大概是又有旁人到达了。兰馨公主见身旁的人,均是那副不愿她去救的样子,想了想,却也还是迈了出去。
这是兰馨公主与白吟霜,彼此的初次见面。
实话说,白吟霜这样柔柔弱弱,现在眼泪还不停的掉的女子,兰馨还真是很不喜欢。
兰馨没有再多看白吟霜,她见到富察王爷果然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几遍‘自己已经是富察皓祯的嫡妻了’。“阿玛,我看这白姑娘不错,我这里正好缺了个侍女,不知能否讨要过来?”
富察王爷吃惊了,雪如福晋也吃惊了,正在络绎不绝的掉着眼泪的白吟霜,更是吃惊的看向了她。
没有人想到兰馨公主会直接这么说。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惊讶过后,几人的想法倒是并非完全相同的。
富察王爷是矛盾的,公主这么说,今次的事情,可以以公主的宽容大度,敷衍过去。但往后……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呢?硕亲王府情况依旧堪忧啊。
至于雪如福晋和白吟霜——这么简单就达到了,本是难以想象的目标,让她们不得不怀疑,这兰馨公主,究竟有什么阴谋?
难道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折磨吟霜?雪如福晋不由得想到。
应该是吧?否则,她为什么就让吟霜当了她的侍女呢。
雪如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