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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的了。
亲戚好友散了之后,今英和闵政浩一起重新拜见了闵政浩的父母,闵政浩的母亲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镯子带到今英腕间,拉着今英左看右看,笑的十分满意。
等一切示意敲定下来以后,天色已经不早了,闵政浩的父亲把他们留在内宅中过夜,第二天晌午之后才放他们赶回汉阳。临走的时候,娄随抓着前来送行的小公子柳贤宇的衣襟不放,谁动都哇哇大哭,连今英拍哄都置之不理,加之小公子也舍不得怀中软软的娄随,请示过父母后,跟着闵政浩今英一起去了汉阳。柳贤宇从小因为身体先天疾病不能出远门,在长今把他治愈之后,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出门。
坐在马车里,等娄随抓着柳贤宇一起睡着之后,等今英替他们盖上毯子后,闵政浩一把把今英搂在怀里,“真好,我们终于要成亲了。”
今英靠在闵政浩的怀里,笑着点头,听着闵政浩诉说他们相识以来的种种,随着马车的左右摇晃,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之后,伴随着闵政浩低沉磁性的嗓音,慢慢的陷入了沉睡。闵政浩看着车内睡着的大小三人,眼里脸上尽是幸福的味道。
到了汉阳,本来他们是打算回来的时候去崔判述家一趟,可是有了柳贤宇小公子的在场,他们也不好前去崔判述府上。马车快到集市的时候,闵政浩带着今英下马车。他手腕上的长命缕在他们回朝鲜的船上,被今英解下扔在了江河之中,今英答应要重新为他编制一条,此时恰好是赶集的日子,他们从马车之上下来就是为了在集市上买些东西。
下了马车今英就带上了纱帽,汉阳崔判述商团的人认识今英的有不少,脚上今英一身明国装扮很是引人注目,她带上纱帽也是为了少生事端。
一路挑挑选选的买了不少东西,闵政浩给今英买了一只簪子,今英给烟罗买了几双明国来的绣鞋,烟罗是裹了小脚的,朝鲜集市上卖的鞋子对他来说都太大了穿不成。接着还给柳贤宇小公子买了个九连环,一个鲁班锁(也叫孔明锁),今英想他是不会对别的玩具感兴趣的,着实让他高兴不已。
只要在拐几个弯就可以回到闵政浩的宅子,远远的今英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要再喝酒了,你听到了吗?我叫你不要喝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真是可气。你这个混蛋。”
接着今英就看见一个酒瓶砸在她的脚下,那泼辣的女人听见声响,回头没想到自己会砸到人,正准备过来道歉,一看她身边的闵政浩,马上变成一脸厌恶的表情,装作没看见他们一行人一样扭身不再上前,依然拉着她面前的男人,意有所指的怒骂道,“你看人家都放开了,过的好好的,连孩子都有了,你还在这里喝个什么酒,发什么疯啊,我叫你不准喝了,你没有听见吗?”
“你这女人真是烦人,我喝我的酒关你什么事,有空你就多去教导长今,不要来打扰我喝酒。”桌上喝的已有几分醉意的男人不耐烦的嘀咕着,挥手又拿起壶酒开始往下灌。
听见这个声音,本来准备训斥那个无礼女人一顿的闵政浩皱起了眉头,喝醉酒的人竟然是郑云白。
今英自然也是听了出来,看那个女人的意思她口中的人家指的似乎就是她和闵政浩。
“你懂什么,当初我去济州也都是为了她,她不能离开那个肮脏的地方,我想我可以替她四处看看,我知道她就像风一样渴望自由,我多希望当初跟她一起去明国的人是我,如果是我,如果…………”郑云白喝的已经多了,他看着张德一脸痛苦对着他述说自己的决心,没有注意到几步之外站着的就是他口中心中挂念之人。
今英默然了,没有想到当初郑云白的离开是为了她,没有想到郑云白对她的情意会这么的深,没有想到郑云白现在会这么的痛苦,对郑云白的情意她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闵政浩仔细的观察着今英的表情,眼里满是担忧,他也会害怕,怕今英面对郑云白的感情会动摇,怕她因为郑云白会离他而去。恋爱中的人,内心都是动荡不安的,幸福离他越近,就越是害怕会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正文 风起云涌
“郑大人,”今英看着郑云白喝醉酒的神态,到底还是忍不住想要上前进行劝阻。
“不要去。”闵政浩拉着今英的手没有松开,见今英回身望着他,对她解释道,“他旁边的女人是医女张德,这阵子在汉阳是出了名的,有她在郑医官不会有事的。”
原来她就是张德,今英看着那个泼辣的女人,满脸不耐烦的一把拽起郑云白,拉着他的手臂就要从他们身边离开。
“放开我,”郑云白挣扎着要从张德手中挣脱出来,却正好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闵政浩,醉眼朦胧郑云白伸手去抓闵政浩的肩膀,说道,“闵大人,嗝,正好在这里遇到你,你,你小子听着,如果你敢对今英不好,我绝对绕不了你的。”
没想到郑云白醉的看不清眼前的人,伸手抓的人成了站在闵政浩身侧的今英,今英怀中抱着娄随向后一闪,躲开了满身酒气的郑云白,不想头上的纱帽被郑云白抓掉在;地上。
“大人,你怎么能乱发酒疯,真是的,我从来没见过酒品像你这么差的人。”张德听郑云白长今等人说过今英,但是没有见过今英的样子,今英纱帽掉在地上,此时见到今英的脸,她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们口中的今英。
闵政浩赶忙从地上捡起纱帽为今英拍净重新带好,站在今英身前眼睛机警的向四周望去,见周围全是感叹今英容貌与打扮的普通百姓,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请见谅,这家伙喝醉酒了就会胡说八道。我会带他回去好好让他醒酒的。”张德重新抓住郑云白的衣襟,使劲一拽就把喝的醉醺醺的郑云白就这样拖走了。
“此女力气真大。”这是小公子柳贤宇第一次见张德时对她的评价。
本来还有点伤感的今英听了柳贤宇的话,和闵政浩相视一笑,闵政浩揉揉柳贤宇的头,“我们走吧。”
“恩。闵哥哥,刚刚那些人在说什么东西?是谜语吗?”柳贤宇刚才在酒肆中听到坐在那里的一些士大夫白丁都在议论纷纷。“什么这个人在家中担负重活,是全家人的老师,活着的时候稳如泰山,死了就洪水袭击。是在猜什么人吗?闵哥哥你知道吗?”
“啊,这个呀,我确实知道一些。”闵政浩看着今英也望过来的眼神,抓抓头,“这个是徐医女在宫里对慈顺大妃(尊号和惠)打赌所出的谜语,如果大妃娘娘猜不出谜底就要接受主治医官的治疗,如果猜出谜底则徐医女就要接受惩罚。”
“大人知道这个谜语完整的谜面吗?”
柳贤宇对这个谜语也很感兴趣,听见闵政浩要开口细说,连忙凑在他身旁。
“这个人在家中担负重活,也是全家人最敬爱的老师。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全天下稳如泰山这个人死后,全天下就像遭到无情洪水的袭击。请问这个人是谁?”闵政浩重复着长今出的谜语,这几天整个汉阳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谜语,纷纷猜测却没有听说有猜出来的人。私下里他也仔细想过这个谜语,怕今英知道后为长今担心也没有告诉今英,不过现在今英主动问起,他据实以答。“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长今真是机灵。”今英笑了笑,前世这个谜语在他们医学院也算是风靡一时了,她也听周围的人讨论过,故而现在一听闵政浩出个谜面,就知道谜底是什么了,也知道了长今的用意。
“崔姐姐你知道谜语的谜底了吗?”柳贤宇抓着今英的裙摆,扬起一张白净的小脸看着今英。
“我也想知道,你不会为徐医女担心吗?”闵政浩也是一脸趣味的看着今英。
“我们先回去,我再说与你们听。”今英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张脸,笑着回答道。
三个人加上今英怀里的娄随,一起沿着街道慢慢的向前走去。
背后,一个谁也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一个女人靠在墙壁上紧紧的捂紧自己的嘴,眼睛瞪的圆圆的,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目光追随着闵政浩今英等人离去的背影,脚下有一个药箱,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宫里,崔成琴为了长今的谜语也猜想了半天,令路让所有自己可以调动的宫女翻找宫中书籍,查找答案。如果是原本的剧情里,想出谜底的人应该是对长今心怀妒意的今英,可是现在的今英既不是原著中的今英,也不再宫中,原以为这次没有人会猜出谜底,可是崔成琴却回想起了当初御膳竞赛上长今说过的话,这次是她自己想出谜底。
不仅长今对崔成琴心怀恨意,崔成琴心中对长今也是深怀着恨意的。今英从小被她带进宫中,可以说是与长今一起长大,如今长今还活在的眼前,今英却死了,看见长今就会让她想起今英。她现在是宫廷的提调尚宫,掌管着后宫各殿的大部分权利,实现了崔家女人的最高荣耀,这些都是她将来准备交予今英的,可是今英不在了,宫里只留下她和令路,还有一个一心想要她忏悔赎罪并且等待机会复仇的长今。诺大个宫廷,再也找不到那个会静静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孩子了。她是崔家的女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她会为今英守着属于她们姑侄两人的位子,直到再次培养出新的接班人为止。
崔成琴把谜语的答案了告诉慈顺大妃,原想让慈顺大妃狠狠的惩治长今,没想到慈顺大妃细想了一夜之后,改变了心意。现在的中宗王上是她的亲儿,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她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子顺心顺意,所以慈顺大妃决定接受主治医官申益必的治疗。
回到处所,崔成琴恨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令路也跟了过来。她现在是世子殿的最高尚宫,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少,经常会有大量的时间来陪崔成琴,今英去明国之后,她代替今英陪伴崔成琴多时了。知道今英的死讯后,等崔成琴冷静下来,就开始想要重新安排御膳厨房最高尚宫的位置,令路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只要等一个时机,崔成琴就会重新安排宫里尚宫的局势,重新接管御膳厨房。
“娘娘,这次让她躲过去了就算了,还有下一次。凭借长今那个爱出风头的性子,迟早不用我们收拾她,她自己就会惹祸的。”令路坐在崔成琴身边,安慰着气得两眼发红的崔成琴。对于长今,令路依然是恨不得除掉她,今英的死也被归在长今身上,如果当初去明国的人是长今,那么今英就不会死。偏偏回到宫廷的长今,每次见到崔成琴和令路,都是一幅审判者的姿态,摆着让她们忏悔认罪的面孔,这实在让令路看不下去,也整日提心吊胆,为之心烦。
“恩,是这样的。”崔成琴点头,气色仍是不佳,“你最近服侍世子不要出什么岔子,我会找机会把闵尚宫调到连生那个丫头那里,他们不是总喜欢聚在一起嘛,我就让她们日日在一起。哼,特别尚宫,只怕王上早就忘了她是谁,真是可笑。”
“我知道,娘娘。”令路也笑着点头,她和连生本来还是有几分交情的,可是自从长今和韩尚宫被赶出宫廷,韩尚宫死后,连生对崔成琴恨之入骨,连带的也恢复了从前和令路对着来的情形,把令路送给的佩饰也还给了令路。等连生得到王上的恩宠成为特别尚宫后,令路也就更加不愿再见到连生,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友谊也随之逝去。“对了,娘娘,您哥哥派人传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让您回崔家一趟。”
“哦?”崔成琴也想不到会是什么事情,反正宫里长今的这件事情都结束了,她回一趟崔家也不要紧。
“哥哥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情?你知道吗?”进了门,崔成琴把斗篷交给下人,问着在一旁等待她到来的姜执事。
“小的也不知道,您进去就知道了。”姜执事为崔成琴推开房门让她进去,自己守在门外。
“你来了,”崔判述抽着旱烟,抬眼看了崔成琴一眼,把一封信丢在崔成琴面前,“你先看看这封信上的字迹再开口。”
崔成琴疑惑的拿起那封信,疑惑的看了看崔判述,拿出了信纸,只一眼,崔成琴就愣住了,那上面的自字迹她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