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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才走出这间茶楼雅室。
楼梯之上,他们正巧看见晏知站在楼下大厅,拉住店掌柜问话。
“掌柜,请问您见没见过一位娘子,约莫二十来岁,长得很漂亮,穿碧色衣裳,右手手背纹绣了一枝红莲。”
掌柜不耐烦敷衍道:“没有没有。今儿个往来的姑娘小姐这么多,我哪儿能都记住!”
晏知有些失望,可还是不甘放弃,摸了银子塞给掌柜:“您这里位置当街,对过往行人看得很清楚。您再想想。”
玉卿意见到这一幕,下意识就回过头去看沈灏,正巧沈灏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顿时语噎,如哑掉般难吐只言片语。
五年前她为了晏知和家人决裂,间接导致了那场看似意外的大火。如今她受够了教训,也承认自己当年错了,可依旧和晏知纠缠不清。
三哥当年就是为此事负气而走,如今会不会又为此再次怒然离去?
果然,沈灏眸中划过不悦失望的神色,道:“我以为你们和离便断了关系,所以才借着甄顾两家的婚事回去找你。可是没想到……你好像还是跟他在一起,甚至这次过来也一路同行。”
“我……”玉卿意垂眸,避开那锐利的目光,诺诺地说道:“我和他以后不会在一起了,再也不会。”
这是场纠葛的苦戏,她早已唱得筋疲力尽。既然明知道再无重来的希望,为何迟迟不肯谢幕?终是贪恋这一场风光旖旎,其实她心知肚明,她和他,终究是要散的。
“三……景然,是真的,我这次只是和他一起来华州而已。我们已经彻底了断,以后都再无瓜葛。”
听了玉卿意的辩解,沈灏却不信。他道:“你嘴上这样说,心里可也是这样想?我知道他依然还在纠缠于你,而你也尚留几分旧情,是故总不忍狠心回绝他。卿妹,我希望你过得好活得开心,可是你如今这般样子算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看了有多难受?有时候我恨不得自己不曾回来见你,这样心里还好过一些……”
玉卿意抓着他袖子,恳切说道:“你相信我,我都和他说清楚了,他也答应我放手。你不要为这些事难过,不值得的……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他……我说真的……”
“卿妹,如果你真是这么想,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沈灏语气柔软下来,他牵起玉卿意的手,执掌在胸,聚情于眸,道:“我们成亲罢。摒弃过往从头开始,也算是还我一个夙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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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软禁
“莫忘当日谁倚楼独立,许我永世相守不离。等那流烟浮云皆过尽,惟有孤唱清歌一曲……”
楼下卖唱女依依呀呀唱着曲子,断断续续飘进玉卿意的耳朵,扰得她心神恍惚。
他的脾气秉性好到无可挑剔,他总是以她为先,他对她的好无人可及。她信任他又依赖他,她无时无刻不希望他回到身边……
可是,她想要的是回到从前,她没想过要改变兄妹关系,转做夫妻。
沈灏见她不语,又道:“卿妹,你是知晓我心意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娶妻?因为我早已心有所属,再也容不下别人分毫。如今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回来和你相认,难道你就没有一丝动容?还是你刚才的话都是骗我,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声色戚戚,玉卿意听了心头又是一阵酸涩,马上否认道:“没有,我没有骗你。可是……”她垂下双眸,哽咽道:“我嫁过人了,我以前有多荒唐你也知道……我配不上你。”
“怎么会?别这样说。”沈灏柔情款款,“你说过无论我是什么样,在你心里我依然是你三哥。同样,无论你过去有些什么,对我而言你依旧是我的卿妹,并未有丝毫不同。我们成亲以后便是新的开始,以前的不愉快都会忘掉,再不记起。”
玉卿意还是犹豫不决,推脱道:“可是沈家人会答应么?你如今是堂堂沈氏嫡子,又是皇亲,娶一个失婚妇人,终是不妥的。”
沈灏摸摸她的头:“别担心,这些事我会解决。你别想那么多,安安心心准备当我的新娘子就好。”
沈灏此言说得玉卿意无法反驳,她低低埋首看着足尖,手绞衣袖踟蹰不定。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答应沈灏,可情感告诉她不能拒绝。
她已经拒绝过他一次,那次的后果是她失去了他五年。如今往事重现,难道她还要把他推离自己?如果这次三哥走了,他们又要隔多少个五年才能相见?
有些辜负,来不起第二回。
深吸一口气,玉卿意紧捏秀拳下定决心:“我……”
“卿卿!”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掌柜收了晏知的钱,突然一拍脑门想起方才有位符合描述的美貌夫人去了二楼,而且是同另一位年轻公子在一起。晏知一听赶紧迈步上楼,正好在楼梯上碰见两人。
晏知一来就嗔怪道:“怎么到处乱跑?害得我好找。”话音一落他瞄见旁边的沈灏,脸色陡然一变,冷冷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阴魂不散又居心叵测的人,彷如鬼魅,只要一不注意他就会黏上玉卿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灏恢复一贯朗若清风的温和模样,道:“我同玉小姐正巧遇上,于是过来喝了杯茶。”
“如今看来应该是喝完了?沈公子好走,不送。”
晏知不客气地赶人,他覆掌过去抓住玉卿意的手,颇有些保护自己所有物的架势。玉卿意却别扭地拧了拧,把手挣脱出来,藏进袖中。
沈灏的脾气就如一团软棉,怎么捶打也不恼怒生气。他礼貌一笑,道:“在下正要回家。那告辞了,晏公子、卿意。”
“诶……景然!”玉卿意下意识就走上前一步叫住人,碍于晏知在场她不好明言,只得含糊问道:“如果我有事找你……”
沈灏很善解人意地说:“你给宅子里的管事说一声就是了,他自会安排。方才我说的事你考虑考虑,想好了再给我答复,只是希望最后的结果不会令我失望。”
卿意?景然?晏知听到这称呼脸色黑了许多,二人多久变得如此相熟了?他们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一不留神,沈灏已经走出了门去,玉卿意紧随其后。晏知快步追上拦住她,脸色铁青地问:“你们刚才一直在一起?”
他声音沉得像是从胸腔里发出,带着一股压抑的暴怒气息。
玉卿意眼睛盯着沈灏背影,心不在焉回道:“嗯。”
晏知的不悦又重了几分:“雅室无人,你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有没有不规矩?!”
他的连番质问终于惹得玉卿意转过脸来看他。她眉头紧皱,眼里流露出几许厌恶,满不在乎地说:“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哈!”晏知嗤了一声,似是讥笑,笑容逝去后表情被狰狞取而代之,恶狠狠地说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跟别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相互叫得亲热……还说不关我的事?那什么才关我的事!”
玉卿意不屑:“和离书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我和你晏知再无一点关系。我和什么人见面和什么人说话都轮不到你管。”
“一张破纸算个屁!”晏知暴怒下风度全失,“我告诉你,只要你是我的女人一天,一辈子都是!想离了我跟着别的男人?休想!我就算死,也要拉你殉葬!”
这个男人总是有着反复无常的脾气和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她还以为他收敛了脾性,以后两人都能相安无事,终归是她肖想了。
“疯子,懒得和你说。”
玉卿意不予理睬,冷他一眼转身便走。
晏知多日来刻意压下的脾气瞬间爆发,扯住她手腕就拖着人走,只是他没有回到沈家别院,而是进到附近一间客栈。
“找个清静的地方!快点!”
晏知满脸煞气骇人,进门便扔给掌柜一张百两银票。掌柜看来人出手阔绰又衣着富贵,心想近日城中达官显贵颇多,自己区区小民得罪不起。遂点头哈腰地迎道:“是是,客官里边请,后院有处小阁楼,环境极为清雅。阿达,还不过来领客官去上房!”
玉卿意见势不妙挣扎起来:“你想干什么?!松手,放开我!”
“给我老实点!”晏知一把捏住她的下颔,威胁道:“你要是不怕难堪就尽管闹!这里这么多人,我保证有办法让你玉卿意在华州城名声大噪!”
说罢他弯腰扛起玉卿意放在肩头,冲着店伙计命令道:“带路!”
玉卿意慑于他这种豁出去不要脸的做法,乖乖噤了声,被他一路扛着到了客栈后院的阁楼。肚子顶在硬梆梆的肩头上,硌得她直想吐。
进门后她被放下,脑中还天旋地转的,就听到“砰”一声关门的声音。
尚未等玉卿意缓一缓,晏知已经如狂怒的雄狮般扑了上来,按倒她在桌上,铺天盖地一通狂啃。
玉卿意双手被擒动弹不得,只能用脚乱踢乱踹,拼命挣扎。只是她的反抗没有使得眼前凶残的猛兽退怯,反而让对方变本加厉,不仅撬开她的牙关探舌进去掠夺,还伸手握住她胸前丰盈猛力捏揉。
终于在她都快窒息的时候,晏知直起身子,凤眸火光熊熊:“这只是小惩大诫。你若还敢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我不介意让他亲眼看看我们在床上有多疯狂,再亲耳听听你的叫声是何等销魂,还有哭着求我再多要你一些……”
“够了!龌龊!”
玉卿意不堪淫词浪语,勃然大怒,扬手就甩晏知一个响亮耳光。
晏知被打反而笑得愈发夸张,脸颊顶着五指红印继续出言刺激她:“龌龊?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怎么,你恼羞成怒?也是,别人都看你高高在上,以为你冰清玉洁,谁知却是夜夜被我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听到他说的话越来越难以入耳,玉卿意索性闭上眼转过脸去不理他,保持缄默。
晏知这人就是把两边开刃的锋利尖刀,总是横冲直撞地伤害他人,如果跟他直接对上,只能让冲突更加激烈。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等他径自胡戳乱砍,最终他一定会伤到自己。
“你以为闭上眼睛就能听不到我说话了?别自欺欺人了,就算你把耳朵堵住,我也能有办法让你知道我说的一切。”
晏知自言自语的同时,手上已经开始扯玉卿意的衣裳裙子。
玉卿意先是觉得肩膀冰凉,然后腰上一轻,罗裙也被褪下。裸|露肌肤接触到泛着湿意的空气,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睫羽微微抖动,却依旧没有睁眼。
这副任人鱼肉的模样果然给晏知心里添堵,他讥讽道:“你怎么不敢睁眼?你是不是怕一见到我,就会把持不住自己?嗯?”
玉卿意还是不肯张开眸子,闭着眼还击:“我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把持不住吐出来!看见你就恶心!”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是喜欢我的。”
晏知手下动作不停,很快脱掉她全部衣衫,只余肚兜亵裤。玉卿意依旧闭着眸子,却感觉到他的手在扯肚兜时犹豫了一下,继而停滞下来,然后便是长久的静默。
身下的硬木桌子又硬又冷,躺在上面浑身发痛,闭了眼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到耳边衣料摩挲的细微簌簌声。
玉卿意自嘲一笑。她怎么就以为他会停下?这禽兽这会儿多半是在脱自己的衣服!
等到她被凌空抱起放进床铺的时候,她完全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冷硬被柔软代替,然后身上盖上被子,鼻腔涌进微浓的花香味,她不禁皱了皱鼻头,然后打了个喷嚏。
“阿嚏!”
这时她听晏知咕哝道:“怎么一小会儿就着凉了?身体真弱,奶猫儿似的。”说着他覆手到她额头试了试温度。
玉卿意倏然睁眼,一巴掌扇开他的手:“横竖落你手上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