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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容易等他差完房,一把抓着他的手臂说:“甭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得把话给我套出来!”
  “套什么?”佟西言还没反应过来。
  梁悦说:“你男人啊!”
  “你轻点声!有病人呢!”佟西言连忙关门。
  梁悦吐了一下舌头,正色说:“我跟你说,我现在百分百确定,蒋良是梁宰平,可我就是搞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底下调得包,你男人肯定知道,指不定还是主谋,你听好了啊,这是政治任务,你得把话给我原原本本套出来,不然我扣你全科室奖金,扣一年!”
  佟西言面色森冷,说:“你放心吧,如果他真的做了,我会让他全部吐出来的。”
  刑墨雷已经不在住院部上班了,他只管坐门诊,按时上下班,有大手术了去给宝贝徒弟搭个手。虽然其实个别大手术还是他在主刀,那毕竟是佟西言还年轻,四十岁都不到。
  下了班他给佟西言打电话,佟西言在那头温柔的说,你回家来吧,我下午休息,在家呢,饭都好了,就等你了。
  那话听在刑墨雷耳朵里,甜得骨头都要酥了。他万没想到自家屋里还有鸿门宴呢。
  一进门,就见宝贝徒弟腼腆笑着站在玄关接他的公文包,白衬衫牛仔裤,越是单纯的颜色越是勾引人的欲望,衬衫开了三个扣子,俯身给他拿拖鞋时,甚至能看到暗色的乳投。
  刑墨雷迅速扫了一遍客厅以及楼上走廊。
  佟西言说:“都不在,去我妈那儿了。”
  刑墨雷一把就把他抱了起来,闻到他身上淡雅的沐浴乳味道,笑着挑眉问:“发奖状啊今天?”
  佟西言羞涩的笑,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他,唇舌纠缠,热情的像是小太阳。刑墨雷岂止是受宠若惊,先不说这几天的冷战,就是心情再好,小徒弟也不会放得开,色欲攻心的老男人根本没去想背后的原因,把怀里的人放桌上,压上去深吻,一手熟练的解开裤头伸进去剥内裤,可只摸到一片滑溜的皮肤以及柔软的体毛,手背触到了那根半硬的性器,手腕一个反转握住了,肆虐似的用力套弄。
  佟西言吃痛,低低呻吟了一声,弯腰臀部往后退,欲迎还拒,手臂盘在师父脖子后面,手指灵巧的钻进他的宽领薄毛衣里抓他的背。
  刑墨雷喘着粗气咬他的脖子,俯视他,眼里的暗涌遮不住:“受不了就叫出来。”
  佟西言的脑袋热熏熏,还没明白过来这话,身体立刻被折弯了,双腿分开了架高,做师父的一点没有事先的预警就把自己那根粗大的玩意儿猛捅了进去。
  “痛!”佟西言痛的一个激灵,眼泪都要出来,忍不住打了一下他的头。
  刑墨雷得意笑了,爱怜的亲吻他哆嗦的嘴唇,说:“自找的,内裤都不穿,就这么想挨操?”
  佟西言心里骂了一句,我操你祖宗。手臂遮在脸上,他咬牙忍着痛收缩括约肌,成功的让刑墨雷嘶的一声倒抽冷气,拍了一下他光裸的臀,忍无可忍的挺腰菗揷。
  “……嗯——不,不要了,求你,老师——啊不要……”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自主的迎合着,股间湿润,肉体摩擦和碰撞的声音听起来涩情霪乿,和着甜腻压抑的呻吟,此刻刑墨雷眼里的小徒弟活色生香,恨不能一口吞了。
  佟西言心里念念不忘一会儿怎么收拾这老家伙,可到情欲高潮处自己也控制不了了,抓着师父的手臂胡乱求饶,一会儿是不要,一会儿又是再深一点,衬衫早已敞开了推到肩上,头发磨得凌乱,刑墨雷一瞬不眨的盯着他绯红的脸,表情越是失控崩溃,越是让他有成就感。他托着他的臀部帖近自己,扣住他的腰,凶猛的顶弄,每一记都比上一记更深更重,像要把那热得要融化的内部刺穿捣烂。
  佟西言很快身寸米青,整个人陷入失神中,连叫都叫不出声,后庭却因为前面的高潮而猛烈的收缩痉挛,逼得刑墨雷也同时高潮,把自己深深埋入他的体内,低吼着射了出来。
  余韵震荡,佟西言颤颤巍巍把老男人抱在怀里,脸埋入他的脖颈,哽咽了一记。
  刑墨雷耳朵尖,直起身问:“弄疼了?”
  佟西言捂着眼睛说:“没……不是为这个……”
  刑墨雷抽了一旁的面纸包裹自己,慢慢退出来,草草擦了几下便拉上了裤子,把宝贝徒弟搂在怀里问:“怎么了?”
  佟西言说:“没事。吃饭吧。”推开他扶着桌子走了两步,白浊的米青液混着一丝血色沿着大腿滑下来,沾湿了衬衫下摆。
  刑墨雷的脑袋嗡的一下,发泄过一次的欲望重新腾起,他大步上前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往浴室去。
  佟西言吓一跳,连忙挽住他的脖子:“要干嘛?!”
  刑墨雷低头吻他,恶意笑着说:“要干嘛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佟西言想我要干嘛你一会儿也会知道了,还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根老淫棍。
  任凭刑墨雷怎么弄,佟西言是死都不肯合作了,他在浴缸里奋力抵抗,踹了他裆部一脚。
  刑墨雷吃痛:“真踹啊你!”
  佟西言瞪着他,要不呢,你以为是增添情趣呢。
  刑墨雷没脸没皮的笑着凑过去,佟西言冷冷开口说:“离我远点。”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佟西言说:“没心情跟你做了,我赶时间洗澡,有约会。”
  “约谁?”
  “管的着吗。”
  “嗯?!”什么态度啊。刑墨雷要用暴力了。
  佟西言往后退了退,警惕盯着他,说:“敢,有种试试,我明天就搬出去!”
  刑墨雷求饶了:“哎呦喂祖宗,又怎么了呀,我哪儿错了你说,我改还不行吗!快给我吧啊。”
  “你改不了的!”
  “我一定改!除了戒烟。”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我?”
  “老院长明明活着!”
  刑墨雷一愣:“谁告诉你的?”
  佟西言朝他脸上猛泼了一把水,气愤的跨出浴缸,说:“饭你自己吧啊,我在房间里,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来叫我!”
  刑墨雷在客厅大概足足坐了个把钟头,烦躁的上楼推卧室门。
  佟西言穿了简单的家居服坐在灯下翻几本厚薄不一的专业书,见他进来,只是瞟了一眼。
  刑墨雷无奈说:“怄气也不能不吃饭吧?”
  佟西言不作声,继续翻书,手里的笔走走停停。
  “好,那都别吃了,我陪你。”
  “随你便。”佟西言淡漠的说。递了一本最厚的肿瘤学给他。
  所谓一物降一物,必定就是这样了。十几年的相处,这个看似迟钝的小徒弟,早已把他每根筋骨都摸松了。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梁宰平还活着。”那么谈吧,说出来,总好过他每天为这个秘密多抽好几根烟。
  佟西言合拢书说:“不是我,是梁悦说,他确定蒋良是老院长,我相信他,他不会认错自己唯一的亲人。”
  刑墨雷哼了一声,说:“就这点儿定力,还跟我们要死要活。”
  佟西言顿了一下,突然说:“其实你们做的也并不是毫无破绽,有些事情我一直都想问你,但想着人已经不在了,也就没往细处推敲。那天晚上在icu,你们宣布抢救无效以后,我也是第一时间从龙泽园过去,可等我到时人已经送去殡仪馆了,做什么要这么急?而且我听说当时随车去的就你跟孙副两个人,王副先去安排之后大伙儿才陆续过去的,那一两个小时内,只有你们三个人跟老院长在一起。”
  “再说老院长走得太突然了,那之前的一个星期,全院大会诊的时候,相关科室的几个主任还说他有好转,张明远亲口说的,不排除有再次苏醒的可能。明明是转好,怎么会走得这么突然。”
  “你我手上都有过抢救无效的病人,我虽然不能像法医一样准确的判断人的死亡时间,但怎么都还能比较得出刚去世跟去世几天的区别,
  “还有就是,遗体告别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躺着的人跟老院长不像。我当时还想着是化妆师的问题,可你想想,只有把遗体美化的,怎么可能往老了去化?”
  刑墨雷似笑非笑看他,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推理行家。”
  佟西言说:“你少跟我打哈哈,说吧,怎么回事。”
  刑墨雷拉过他的手揉捏,说:“就这么回事。他确实醒着,我跟孙副去看他的时候他吓了我们一跳,之后就说他要走,要离开。你是没见他那表情,跟看破红尘了要出家一样。老孙头怎么可能答应,可他非逼着他答应,说是要不答应,就趁咱不注意的时候给自己推点氯化钾。”
  “什么?!”佟西言坐正了:“孙院长也知道?!”
  刑墨雷说:“你当我三头六臂,没有他,我一个人怎么演这场戏?”
  佟西言呆呆的看着他说:“……院里没有能相信的人了。”
  刑墨雷笑喷了,说:“他也是被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梁宰平那份忠心。不能怪他。”
  “那你呢?你干嘛让老院长胡闹?”
  刑墨雷说:“我?我欠了他一屁股债,不还给他,难道要拿你抵债?”
  佟西言默不作声,良久才感叹:“……那时候,他应该很伤心吧,梁悦那么任性,伤他那么重。”
  “去,人呐,都是犯贱,你看他还不是自己忍不住又跑出来了。”
  佟西言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说:“我真服了你们,瞒得了三年,把人藏哪儿了?”
  刑墨雷说:“我们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佟西言不解。
  刑墨雷说:“葬礼以后我们就找不到他人了。”
  “你们怎么这么粗心啊?!”
  “不是我们粗心,是一开始他就安排好了,我跟孙副只是受了利用。”
  佟西言接受不能,脸上的表情怪异。
  刑墨雷说:“我真要佩服他,蒋良?哼,才三年,你看他演得多真,跟洗了脑似的。”
  佟西言说:“……我觉得他不像是在演戏。”
  “哦?”
  “前段时间梁悦住院,他过来探望,我跟他说过几句话,倘若真是老院长,梁悦出事了,他走路说话的姿态都不可能那么轻松。你还记不记得梁悦念小学的时候,有一回我们在开会,他打电话来说膝盖磕破皮了,老院长丢了我们一大帮子人就往学校跑,不知道还以为出命案了呢。蒋良就是个陌生人,演戏,演不到这个境界,老院长又不是学表演的。”
  “你又说相信梁悦的感觉。”刑墨雷指出他的前后矛盾。
  佟西言慎重开口:“所以我的意思是,老院长会不会失忆了?”
  “失忆?”刑墨雷咀嚼这个词半天,突然表情一变抽走他手上的书,一把把人扔到床上:“你先管管我失不失意吧!”
  第二天孙副去院长办公室签几张合同,进门见佟西言也在,随意点了个头没在意。
  梁悦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文件夹,却没动手,双手交握在腹部,靠在转椅里微微笑着看这个以正直出名的元老太傅。
  孙副瞧着他这样子跟梁宰平不怀好意时的表情那是如出一辙,他警惕的分辨办公室里的气场,瞟了瞟边上淡定喝茶的佟西言,没好气的点点文件说:“你瞧着我做什么?签吧!”
  梁悦咧嘴一笑,那两排小白牙锃锃发亮,看在孙副眼里,越发恐怖。
  他说:“孙伯伯,你太让我惊讶了。”
  孙副一下子心就提到了喉咙,梁悦的脾气自梁宰平走了以后就一直暴躁乖僻喜怒无常,而且他从来不在医院里叫他伯伯,这个称呼只在他还上学的时候,在梁宰平面前为了维持教养而叫过。他心里慌张,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看这小孩到底要说什么。见过蒋良以后他就时时刻刻担心着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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