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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他‘处理’。
  现在,镜头回放,让我们看一看日记本先生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还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福克斯用凤凰的火焰将日记本烧成灰后,又落下了七滴泪,而日记本的灰烬似乎是被凤凰眼泪的力量所吸引,全都融了进去。
  黑魔法物品在凤凰的歌声和火焰中被摧毁了,而其中的魂片也严重受创,本来是该就着火焰的力量直接烟消云散的,不过福克斯大人手下留情了一点,让其得以残喘,本来也没什么妨碍,就是残喘一下,很快还是会老老实实无可选择地消散的。
  但福克斯大人又心软了一下,落泪了,于是那残喘着的灵魂便借着凤凰眼泪的力量,凝聚,然后又聚集了残余的日记本灰烬,接着还凝出了形态,最后就出现了一个人。
  汤姆·里德尔十六岁时的样子,布伦达一般的高度,魔力倒是还有,但大概就够个把桌上的甜点移到自己面前来的样子吧,身上穿着有斯莱特林标记的霍格沃茨长袍,就像哈利在进入日记本里时看到的一样,除了眼睛,他现在的眼睛是火红色的,和福克斯的火焰颜色一样。
  可是,他有实体,而且因为被凤凰的火焰灼烧过,又在凤凰的眼泪中重新凝结而成,从理论意义来说,他已经不是伏地魔的魂器了,他无法再感知到其他魂片还有本尊的动向,更无法再感知到本尊的情绪起伏。
  本源依然相同,但却已分道扬镳。
  不过日记本先生不觉得这有什么区别,他依然有着伏地魔的所有记忆,即使他现在的存在已经不能继续成为伏地魔永生道路上的一股力量,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伏地魔永生的支持。
  当然,也就并不妨碍救世主,还有前变形课教授现任校长先生,与他的势不两立,和,必然抹杀。可惜啊,他现在还真是任人宰割的状态。
  不过没关系,日记本先生也不太在乎,只要伏地魔活着,他就算活着,一个魂片的毁灭不会成为永生的阻碍。
  要杀了他吗?哈利有些为难。
  当然,伏地魔是必须要消灭的,否则死的就会是救世主,可是……
  站在芙丝蒂娜肩上的布伦达看着冒出来的日记本·人形先生,好奇地跳到地上,凑近他,黑亮的双眼打量着,微湿的鼻子轻嗅着。
  日记本先生抽了抽嘴角:连只松鼠都敢在他面前放肆了哈……他活动着手指,估量着以他现在的魔力用无杖魔法来个小小的警告应该还做得到吧。
  “算了,留下来吧。”哈利无奈地叹了口气,抱起布伦达,看着听到他的话而抬头冷冷盯着他的里德尔,那不同于日记本的鲜活,“算了,我下不了手。”如果是在战斗中,如果是在对方对他下死手的时候,他虽然犹豫,但也许还是会咬牙夺去对方的性命,但是面对这么一个‘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大不了一死我不在乎’的松鼠身高的满脸傲然的存在他下不了手,也不想勉强自己下手。
  而且,哈利看看福克斯,看看校长先生,看看芙丝蒂娜,看看怀里的布伦达,哈利也不觉得有勉强自己的必要。
  福克斯放了他为他落泪,校长先生放手了处理权,芙丝蒂娜的表情只有好奇和觉得有趣,而布伦达显然有把这位先生当玩具的倾向。
  哈利真不觉得有危险。
  而没有危险,如果要杀了他的话,那唯一的理由就是给父母还有其他死在伏地魔手上的人报仇。
  可是,伏地魔十六岁的日记,十六岁,知道本体之后做了什么的日记本先生……
  惨叫、绿光、狞笑,他的噩梦啊,记录着真实的噩梦啊。哈利看着冷笑着注视着他的里德尔:“算了。”哈利少年扯了扯嘴角,让他失去父母的人,是这个里德尔,却又不全是。并不是不恨,却又还没有恨到决然的地步。
  真是糟糕的心态呐。
  里德尔冷冷地哼笑:“救世主的慈悲吗?愚不可及,明知道是我杀了你的父母,而且当你在日记本上写下文字时我还一直在蚕食着你的生命力,即使因为你没有对我敞开心扉而吸食有限,但你应该也不至于没有察觉吧。另外,你还可以问问邓布利多,我手上直接的间接的到底有多少人命。”
  其实不应该激怒救世主,利用这愚蠢的善良,逃过一命,然后东山再起,这才是像点样的做法。但看到救世主那副样子里德尔就来气:他应该跟自己一样的愤怒,就像当初的汤姆·里德尔亲手杀了那与他同名的父亲制成了第一个魂器也就是他这个日记本一般。
  同样是孤儿,同样在排斥魔法的环境中长大,同样是混血,救世主倒想得开,一直都冷静地应对着他,完全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
  这种反应让里德尔很不愉快也很不习惯。
  就因为多了个青梅竹马吗?里德尔看向芙丝蒂娜:黑魔王和救世主在进入霍格沃茨前唯一的差别就是后者多了个青梅竹马——至于那个派因家在黑魔王看来只是附带物品,麻瓜,除了用来杀死外,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原本位于哈利脑内的魂片给里德尔的信息太少,他不知道哈利跟派因家的相处情况,事实上,与德思礼家的相处情况他也不太清楚,只是佩妮的样子让他一眼就联想到了当初孤儿院的院长)——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而已。
  选择可接受的虽不一定正确[]
  “哈利,你要把他当宠物养吗?”芙丝蒂娜看了眼作壁上观校长大人,问她竹马少年。
  哈利呛了下:“就算小了点,他也毕竟是个人,而且他样子跟我在日记本里看到是一样,也许会有教授能认出来,还有一些看过伏地魔画像学生。”不能像养宠物一样带着乱逛吧……
  里德尔皱眉,不管是因为救世主回避了他问题,还是这个女巫将他当宠物提议。
  “我说……”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却没有说下去机会。
  “你没有开口资格,”芙丝蒂娜打断他,“最多允许你回答问题,比如你会阿尼玛尔斯吗?”
  里德尔嘲讽地勾起嘴角:“你算什么东西?”
  “你未来饲主。”芙丝蒂娜陈述道,带着平静到面无表情神态。
  “就凭你?”里德尔不屑:他现在魔力是很薄弱,但也还没沦落到被个十二岁麻瓜出身小女巫任意摆布境地。
  “你可以反抗,我不介意。”芙丝蒂娜勾唇:她从风中读到了里德尔那惨淡魔力情况,即使他头脑依旧又如何,任何计谋都是需要相应武力来辅助,现在论魔力论体力论格斗技巧论双方对敌手情报掌握度,里德尔少年哪里来自信他能脱身?哈利放了他又怎样,她会盯着他,如果哈利后悔了,她就将他交给她家竹马来处置,如果哈利一直不后悔——这个几率要大得多,以芙丝蒂娜对其了解来说——那她也可以从他身上榨取不少东西。
  伟大黑魔王,不管他最终走向了什么,能立于众人之上本身就说明了他能力与见识,即使他采取不合作态度,也总会在只言片语间透露出很多东西,也许只是一些魔法界常识,也许涉及到他花了大力气去研究学术领域,也许是战斗技巧。
  比书籍中更辛辣更凝练当然也更犯忌讳知识。
  人往往能从敌人身上学到更多,何况还是个被夺去了力量boss级敌人呢。反正他现在没什么威胁力,养着也无妨,等到他有能力不安分时再来处理也不迟。
  芙丝蒂娜俯视里德尔,笑得优雅又亲和(真难得你不面瘫了哈):“宠物当然是要取名字,你有提议吗,汤姆?”
  “谁允许你那么称呼我?”娇小状少年里德尔嫌恶地皱眉。至于‘宠物’这一说法他暂时选择屏蔽,没有反抗能力时胡乱叫嚣不是他风格。
  “那么,”芙丝蒂娜一向好说话,“里德尔?”
  “忘记那愚蠢名字吧。”里德尔冷哼,看向邓布利多,“你不做点什么吗,亲爱教授?比如,杀了我?”真是,不要总让他这个要被杀人来提醒啊。
  “不。”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眼镜平稳地看着他,没有笑容,却也谈不上锐利,“我交给了哈利来处理这件事,那么我就不会插手,只会看着。”
  “看着?”里德尔哼笑,“是啊,只是看着,就像当初我还在霍格沃茨念书时一样,可是你能看着到什么程度,你能阻止得了我吗?即使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很有问题,即使你早就怀疑我一定会闹出些事来。但当初即使是你也没有料到我能走到那一步吧?即使我最后失败了,但伏地魔还没有死,也必然还会归来,你又能做些什么呢?指望一个救世主?”
  里德尔看了眼平静哈利,继续盯着邓布利多:“教授,你太谨小慎微也太瞻前顾后了,不发生你就不动手,只是看着,等下定决心要做时候早就来不及了。当代最伟大巫师?真是个笑话。”
  “所以,”邓布利多不否认也不着恼,“我交给了哈利。”
  “是啊,伟大救世主。”里德尔笑着摇摇头,“邓布利多,那只是你举起旗帜,连你自己都相信了吗?这个世界哪里来救世主?没错,伏地魔败在了他手上,两次,以前我想不通,不过那是因为我关注错了重点,我只想着一个婴儿凭什么能在死咒下逃脱,却忘了,当时还有个人挡在他面前。”
  “那个女巫叫什么来着,你妈妈,”里德尔嘲讽地看着哈利,“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大概是她用她死亡给你施下了什么保护咒语吧,只针对伏地魔保护咒语。因为针对性强,因为以生命为咒,所以挡去了死咒,甚至延绵至今。”
  “去年,”里德尔微微眯眼,“奇洛碰触到你时反应会那么大也是因为那咒语吧,因为当时奇洛已经被伏地魔给侵蚀了,所以也被纳入了那保护咒对抗范围。”
  “不过,”里德尔变成了一条小蛇,比他现在身高长不了多少,游到哈利坐着椅子扶手上,然后变回原形,伸手碰触哈利搭在扶手上手背,“被凤凰重塑过现在我,却在那保护咒对抗范围之外了。”
  他本来没有发现这个,之前作为日记本千方百计地诱惑哈利跟他交谈部分也是希望能解开这个疑惑,但当他在凤凰奇怪举动下留得一命后,他却意识到了,不过是换一个角度事情而已,之前是他太钻牛角尖了。
  “所以我说,”里德尔站在椅子扶手上看着芙丝蒂娜冷笑,“愚蠢麻瓜没有存在价值,霍格沃茨早该把那些麻瓜出身巫师清除掉。对,那保护咒阻止了我亲手杀死救世主,但能替我做这件事食死徒难道少了吗?要杀死一个孩子实在太容易了,只要伏地魔复活。”
  “我不会杀你。”哈利开口道,看着里德尔,“你不用再继续激怒我,虽然我说不杀你确实也在犹豫,但只是言语激怒是不足以让我改变主意,除非你真做了什么。”
  “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里德尔笑容有些狰狞,“我原本打算是放出蛇怪,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那后果。”
  “没有发生事情有探讨价值吗?”哈利问道。
  “好,”里德尔点点头,“那么讨论下发生过事情吧。”
  “如果你是指伏地魔所做那些,那么可以省略了,”哈利提醒他,“我决定不杀你是在考虑过那些事情之后,所以,请给出更有力说服。”
  并不是不在乎,也并不是将眼前这个和那位神秘人先生完全分开了,只是,在留与毁之间选择了前者。并不肯定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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