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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过要找些能手重新在壳园里布阵,可惜我那时没专心听他说什么,光顾着取暖
  树上的冰溶化后,沿着树枝滴下来打在玉砖上,咚的一声!
  慢步回寝宫里批奏折。今晚父皇要处理季晓兰还有邵宏两人。说是处理其实是杀了他们!想想,季晓兰的肚子已经大大的撑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怀有身孕。父皇到现在才打算布局就是为了让所有人注意到她怀有身孕。真是罪过!
  做完该做的事,招了楚寒往桂园的方向走。想当初为了避免被宫女或是太监发现程枫儿,除了送入宫那天之外,我从不曾到桂园过,楚寒在也只安排了送饭的宫女每日三餐各送一次餐点,完全把她们俩隔离开。三个多月不见程枫儿与苏蝶儿两人,不知道她们俩现在如何?
  踏入桂园,等了很久才听到程枫儿与苏蝶儿的脚步声,她们俩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向我行礼问安,进了房门楚寒用袖子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尘,好半天还是没拿给我坐
  「免了。」向楚寒甩了袖子我打量着满是灰尘的屋子。桂园本来就没什么人,再加上她们俩从前都是让人服侍的千金小姐,哪会挽袖打扫。灯火下的两人脸上只是略施脂粉,比起其他妃子显得有些朴素。也许她们这三个月就像以前的我,与楚寒两人在冷清的昭仪宫过着又寂寞的日子。
  等太监、宫女退出房间。程枫儿怯弱的张口「皇皇上」在我的注视之下话还是被她吞了下去,没说出口。
  我能感受到程枫儿想家的心思,看着程枫儿我没有说话
  「皇上!民女未能问出枫儿的身份,是民女输了。」苏蝶儿跪在地上平静的说道。
  知道她已经心灰意懒,我淡淡的说「朕说过会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探出枫儿的身份与目的,就重新赐与你美人之封,再让你搬出桂圆。」
  苏蝶儿的身子震了震,哑着嗓子说道「是民女辜负了皇上的好意。民民女现在」
  苏蝶儿的声音让我想到父皇,想到父皇现在正处理季晓兰这件事压着心头的苦闷我开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就赐你美人之封,明日起你就搬到先前苏茜儿住的地方。」罢了罢了!就当我帮父皇积阴德
  「民女民女谢皇上的大恩大德,来生来生呜呜坐牛坐马也」苏蝶儿整个人哭花了脸,跪坐在地上啼哭不止
  听见她的哭声,我又将苏蝶儿与季晓兰还有琳妹化在一块儿。撇了眼呆愣在一旁的程枫儿「你还有三天仔细考虑!」三天后她就会被送上车,到萧国皇宫里当卧底的眼线。
  慢吞吞的离开桂园,我打算到其他妃子那里晃个几圈,这么做只因为楚寒告诉我,曾有大臣向他探问些内院里的事情。无论我再怎么不甘愿,一个月之中也要到妃子那几次,次数至少别少到让太皇叔想帮我补药让我”提起兴致”!想到这里心里叹了好大一口气我应该不至于需要用到春药吧!
  「恭送皇上!」苏蝶儿的声音远远的从身后传来我加快了脚步想逃离那沉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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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程枫儿上路后的第七天。季晓兰与邵宏的尸体在皇城外不远处被樵夫发现,如同父皇所预料的一样,躲在皇城里的杀手特别注意官府的一举一动。他们两人的尸体被官府的人抬入衙门没多久搜查就开始。那些江湖人士很快就知道死的是乔孤独的女儿季晓兰,混在人群中的杀手认为季晓兰八成是接了刺杀我的任务才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而她身旁死的必定是官府中人。
  过了几日我下令让人停止搜查,这个举动引得所有人把的目光再次转向季晓兰,然后父皇让人放出流言
  半夜父皇一手抱着我的腰,另一把玩邵宏带着的令牌「外面传的流言,有不少都是我让人放出去的,等乔孤独听到流言,自会查看季晓兰的尸体。」
  「乔孤独那边已有人通知他了?」听宫里探子回报说,民间流传着宫里下令停止搜查是因为死者身上带着的扇子上有月凤国皇子的提字,而且季晓兰不但死了还一尸两命,怀了不知何人的种!关于两人是怎么死的则有多种版本的流言,还有不少江湖人士半夜翘进衙门里查看季晓兰的尸体。不知道乔孤独若是知道自己女儿连死后都让人翻来倒去会不会气得抓狂。
  父皇笑了笑「嗯!这些日子,衙门半夜里可热闹得很!」
  我低头不语
  父皇见我不吭声换了个话题「你真认为送程枫儿到萧王那儿有用?」
  抬起头看着父皇「都安排好了不是吗?」有用没用是一回事,我会这么做只是不想浪费之前的准备功夫。
  「若你喜欢大可把她留在宫里。」父皇平静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有些讶异的看着父皇「留在宫里有何用处?」前几天才有大臣希望把自家女人送给我,我可是烦不胜烦冷着脸拒绝。
  父皇慢慢的点头「她既聪民又伶俐,你很欣赏她不是吗?」
  该不会是我让苏蝶儿搬到宁心阁的事让父皇有所误会心里有些难过「辅觉你以前从未担心过女人的事,现在为何这么问?」这可是父皇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与女人有关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他为何这么想。
  「烟儿我从不曾明白,你怎么就这么认了我。」父皇伸手抚着我的脸。
  因为因为我喜欢父皇留在我身边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我抬头告诉父皇「在你身边,很有安全感。」我可以哭,可以生气,可以开玩笑,可以做很多事。
  126
  这天是洪月鸣出嫁的日子,我吩咐萧然送青儿与竹儿到绣纺送礼之后,一个人留在御书房里改奏折。也许是因为我心里还挂着父皇的事,第一次对如山般的奏折感到厌烦。奏折里写的都是些杂事,军报里也无大事,但我却越改越心烦,只差没抓起奏折来啃!
  「皇上!」楚寒站在我身旁小声的唤道。
  把刚批好的奏折扔到一旁我抬头看了楚寒一眼。
  楚寒小心的问道「您似乎有些烦躁」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有些乏味。」总不能说感情问题吧!我有些无奈的想着
  「皇上。您要不要到娘娘那里散心」楚寒顿了一下又说「要不然请人弹琴、吹笛给您解闷。请前几年出宫时不是带了位张琴师回宫,太后娘娘还称赞那位琴师的琴艺好比天上的仙乐。」
  姓张?我愣了愣「也好。把人传到花园里。」想当初把人带回皇宫后我就不曾过问那名琴师,事隔一年才从楚寒这里听到他的消息。不知道现在他的听力是否如从前一般。
  「奴才这就去安排。」楚寒帮我添完茶,连忙出去叫人准备。
  我慢吞吞的把其它奏折改好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坐在桌前拿着茶杯看着楚寒收拾,心里觉得那琴师会不会在花园那里等得不耐烦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楚寒拿着一件裘衣站在我身边「皇上。晚膳已经准备妥当,请您移驾至御花园用膳。」
  站起身子让楚寒帮我穿上裘衣一路悠哉的到了花园,只见小道两旁点了一盏盏的油灯,花园里灯火通明。真是有些心疼那些油灯钱果然还是夜明珠经济又环保。
  到了铺了地毯的凉亭里,我一挥手让跪了一地的人起来「平身!」一眨眼的功夫人都站到两旁,只剩下那名盲眼琴师站在中央。他依然是戴着纱帽抱着琴。
  楚寒让人端上一盘盘精致的佳肴,他拿了试毒用的针一一测试,才端上桌「皇上这是御厨精心做的菜肴,也许不如青儿做的合您的味口。」
  向楚寒应了一点点个头我看向琴师「水静天学全了吗?」当初他原意进宫就是为了学水静天的全曲,不知学全了吗?
  琴师抱着琴向我行礼「拖皇上与太后娘娘的福,草民学全了。」
  「如此甚好!你就弹些轻快的曲子给朕听。」吩咐完我拿起筷子慢慢的吃起晚膳。平日都吃青儿准备的饭菜,我除了到那些娘子哪儿或是宴请臣子,要不然不会有机会吃到御厨的菜。桌上这几十盘菜,全是我没吃过的新菜看来宫里养的那些妃子味口挺刁的。
  琴师抱着琴席地而坐,手摸索了一会儿,才拨了拨琴弦调好音。一曲连着一曲弹了起来
  母后说的没错,张琴师的琴艺既不会拖泥带水,也不会夹杂多余的感情,的确比宫里任何一位琴师都来得好。一边用膳一边在心里记着哪道菜夹了几次,照习惯每道菜最多只夹三次,还不能顺着夹一道道菜全夹完三回,我至少动了三十几次筷子。一旁的太监与宫女里有不少人被我那些妃子收买,一个个盯着我夹菜,想从夹菜的次序里了解我到底爱吃什么样的菜色。
  好久没用读心的能力,这一用让我有些疲累。我挥手要楚寒把菜收下去后,桌上马上又摆满了点心与水果。这次我用牙签挑起切好的水果,龟速般的享用父皇说他不懂我认他的原因这算不算是对我感情的不信任?还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轻快的曲子似乎已经弹尽,琴师停了下来「草民献丑了。」他弯腰行礼。
  看了眼琴师,我试着读他的心只有淡淡的满足感,看来他很喜欢弹琴「接下来随你的意思。」刚刚用膳时,身旁的太监宫女都在猜测我用完膳会不会到妃子哪儿今天心情不佳,不想去哄那些妃子,但在没想清楚前我也不想这么早回寝宫
  楚寒让端了一壶茶,又拿了几瓶酒放在一旁,我看了看酒指了其中一瓶后对楚寒说道「拿盆火放到张琴师身旁。」风还有些扎人我记得那琴师进宫似乎不愿受封,到现在好像还穿着入宫时带进宫里的衣服。
  看着楚寒帮我倒完酒转身对其他太监低声嘱咐的样子,我有些失神楚寒与父皇一样对我用情至深,为何我视楚寒的对我感情为理所当然?是因为楚寒到死都是我的人,而父皇却有可能离我而去吗?那萧然呢?萧然与楚寒的不同在于,他并未与我摊牌、说开了,所以我面对他时不似楚寒一般拘束吗?眨了眨眼,我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同样一份感情,为何差别如此的大?我不明白
  一个时辰后我坐直身体开口「够了!」也许我该与父皇好好的谈一谈
  琴师抱着琴站了起来行礼。
  「朕知道你不愿受封,若是需要什么大可开口告诉朕。」看着琴师我开口问道。
  琴师戴着的纱帽摇晃了一下「希望皇上能专心听草民的琴」
  站在琴师旁的太监抖了抖,缩得更低了些。一时之间凉亭里静了下来
  「朕明白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我完全没在听琴。
  琴师停了停又开口「还有草民需要几件新衣。」
  有些好笑的看着琴师,他果然是需要些新的衣服「如你所愿!」转头看了眼楚寒,要他去办妥这件事。
  「谢皇上!」也许是因为满意了,琴师的语调轻快许多。
  我站起来抛下一句「回寝宫!」快速的走离凉亭,楚寒小跑步的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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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寝宫父皇还没回来,支开所有人我坐在窗前望着地上的树影发呆
  「主人!」段剑的声音从屋顶上传了下来。
  一回头就看见段剑手里提着一坛酒与红色盒子装的囍饼
  「怎么轩辕皓没跟着你?」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段剑放下手里提着的东西好半天才开口「他回门里处理要事。」
  该不会还在冷战吧?走到桌边拍开酒坛上的泥封闻了闻「陈年女儿红!?壳尧峥这次花了不少钱办喜事。」真是下足了血本
  「壳尧峥宴请三百桌,现在正热闹着」段剑扬起一抹笑。
  示意段剑坐下之后我才开口问道「那你怎么不留在那里,反倒跑到宫里来?」
  段剑沉下脸冒出一句「男子与男子怎能成亲?」
  原来是这么回事「若是你愿意,也不是不行!」我就说段剑没事不会跑到宫里。
  段剑猛抬头看着我「主人您不觉得这违反常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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