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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身子再实施一次穿空之术,他实在不知道他是否还能留得住最后一丝气!不能再依靠君玉涵了,这一次就由他来保护玉涵和孩子吧!
  水德星君没有生命的眼睛虽然看着敖肇却没有敖肇的倒影,手举碧水珠无情地直直飞向敖肇,令敖肇很是勉强地躲了过去,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将青龙水剑唤出,敖肇直直地便飞奔向水德星君。
  他这般的反应却让水德星君微微一愣,但是很快的,水德星君便冷哼了一声,碧水珠陡然自敖肇的身后飞回,一下子便穿透了敖肇的左肩,半边被染红地飞回了水德星君的身边。
  肩膀穿透的洞穴大的有些惊人,甚至可以看清内脏!血水如急流的汾河之水一般奔流而出,敖肇吃痛地跌跄了一下,却并没有止住步伐,胜败在此一举!他绝对不能退缩!
  毫不犹豫地攻向水德星君,在水德星君还未完全做出反应之时,手中的青龙水剑笔直地刺入了水德星君的胸膛,冷白的剑身自另一端殷红地出来,剑尖滴落纯红的液体。
  成功了!他庆幸地想着,猛然他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抬头震视着水德星君,怎么可能?!他这一剑明明伤在要害,就算是再厉害的神仙也不会全无反应,而眼前的水德星君却仿佛不是伤在自己身上一般,面上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手抵在敖肇突起的腹部,冷寒的碧水珠陡然现于他的手上,在霎那穿透了敖肇的腹部,直接与龙珠撞击起来!
  “啊──”敖肇一声惨叫,想要后退的身体却紧紧地被水德星君限制住,不得动弹,两颗珠子在他体内激烈地碰撞着,而每一次的撞击都似乎要将他的内脏全然震碎一般!
  不!不要!那珠子若再撞下去,必会伤及孩子!这是他最不愿意的!敖肇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只凭着最后的毅力强撑着,手中的青龙水剑用尽力气地自水德星君的胸腔内拔出来,狠狠一挥硬是将水德星君的手砍了下来!
  但是失去了一手的水德星君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碧水珠始终强制地压迫着敖肇体内的龙珠,在龙珠之外不断地凿开裂痕!似乎一心一意要将龙珠打碎!
  “不──”敖肇的惨叫声一声优胜一声,不行!龙珠快要裂了!孩子虽然已经稳固,但是失去了龙珠的保护,到底显得脆弱,而且没了龙珠他便不能提前将这孩子产出了!不住地挣扎着,试图摆脱碧水珠,但是却始终无法挣开,体内的力气一点一点地被剥离,意识也跟随着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孩子!他的孩子!玉涵──
  “放开敖肇!”君玉涵在黑暗之中猛然听到敖肇的声音,随即睁开了眼睛,却没有想到看到的竟是这般的场景!没有多余的想法,消瘦的身体直接撞击而上,骤然将所有的灵力积聚在手心之中,没有丝毫保留地击打在水德星君的腹部。
  水德星君猛地吐了一口黑血,坚固的身子这才有了一丝摇晃,只是置于敖肇腹腔之内的碧水珠却始终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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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玉涵慌忙抱住敖肇软下来的身子,汗水与血水混杂着早已将他的衣物里里外外给浸湿,他恨不能自己能代敖肇承受这痛苦!都怪自己!居然睡得这般死,居然身边发生这么激烈的打斗都没有立刻醒过来!若是自己再晚些醒过来……他实是不敢想象!
  纵然有君玉涵不断地为敖肇擦拭汗水,然而新的汗水还是不断地补给上来,敖肇面色惨白地双手紧紧按着腹部,体内的两颗珠子不断地打斗着,那激荡早已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碧水珠霸道地咄咄逼上,他的疼痛不过是小事,只是孩子!敖肇可以感觉到龙珠的表面裂痕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必会伤及孩子!只是他的法力如今所剩无几,已经难以抵抗,而这珠子在他体内作祟,若是借助外来之力只怕会带着龙珠一损俱损!这身子的疼痛完全无法和心中的焦虑相比!
  宁雷!你千万要抗住!这孩子吸了这么多自己和君玉涵的灵力自身的灵力自是不可估量,这个时候怎能毫不作反抗!
  “啊──”就在碧水珠在龙珠之上完完全全撞出一个洞之时,不!敖肇绝望地凄叫了一声,龙珠似乎终于感应到了敖肇的意志,一阵金色的光芒自他的腹部发出,令他只觉得腹部一阵火热,一股强大的力量倏地在他的腹部膨胀开来,向全身蔓延,在刹那令他的四肢又有了力气甚至连带着肩膀上的伤都立刻痊愈!他的身子陡然一震,将所有的法力压上了碧水珠上!
  不由得令一边的君玉涵大吃一惊,他不禁一只手抚上敖肇的腹部,只觉得那炽热的光穿透了自己的手自四方射去,而在自己的手心下,他竟能感觉到敖肇腹部内一阵剧烈的冲击,而他还来不及开口,在敖肇体内的碧水珠便猛地穿透了他的掌心震出了敖肇的体外,在空中停滞了短短的一瞬,便跟着一声“啪啦”碎成了粉末飘洒在空中,随风而逝!
  而敖肇体内的光芒也渐渐地平息下来了,君玉涵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逼出了碧水珠,四肢内的力量又似被抽走了一般,敖肇整个身体虚脱地倚在君玉涵身上,僵住的脸硬是扯了扯嘴角,欣慰道:“这是我们孩子的力量,还真是好生了得……这小子必定前途无量!”
  受伤的水德星君被那强光震地朝后退了几步,漠视着碧水珠的粉碎,脸上竟全然没有一点的异样,仿若与自己无关一般,咽下了口中的血水,便徒手攻了上来,君玉涵勉强挡了一招,瞪着明明已断了手臂的水德星君却似没有感觉一般一个劲地朝他们攻击着,心中骇然,眼前这星君竟如傀儡一般不知疼痛,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猛地集中思想,便要施展穿空之术,只是他如今的身子已经是极差,施展此法实在是过于勉强,动作不由地稍稍慢下来,而不知疲惫的水德星君却不休不饶地袭击而上,狠狠地抓住了敖肇的肩膀!
  “放开肇!”君玉涵心急地想要打开水德星君,无奈水德星君却死死地抓住敖肇,如同逮住猎物的鳄鱼一般,独臂死活不肯松开,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了手指上,敖肇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生生捏碎了!而就在这一瞬间,猛烈的飓风自周围生出,这是穿空之术的前兆!君玉涵和敖肇整个心都沈了下来,若水德星君与他们一道穿空,那这法术还有什么意义!而他们更不可能在下一个地点甩开水德星君再一次实施穿空之术──那会要了君玉涵的命的!
  只是放出去的法术,却不是他们说止便止的,包裹着的飓风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他们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只能彼此紧紧地拥抱而住,被带到未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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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君玉涵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压在了泰山底下一般,沈得便是连手也抬不起来,似乎不断地听到敖肇的呼唤,他方用尽所有力气地撑开眼睛。
  “太好了,玉涵!你终于醒了!”敖肇见他睁开眼睛,总算松了口气,先前他紧紧地拉住君玉涵的手,却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随着大风的强势增大越来越冰冷,等到风势过去之时,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去观察自己身处何方,去注意水德星君是否有跟着他们一同过来,他的眼中唯有君玉涵冰冷地失去了意识的身躯!
  抱着君玉涵,不断地叫着他,甚至不顾腹中胎儿的抗议,不惜将自己最后的灵力赠与君玉涵,等了许久久到他都以为过了千年一般,才看到君玉涵的眼皮略微动了一下,他心中的石头这才放下。而伴随着放心,却是整个身子的不适,更无法令他忽略的是腹中的绞痛!
  紧紧地按住肚子,整个身子都曲成了一团,先前龙珠被碧水珠凿了一个洞,方才他又强行提气外输,腹中孩子抗议是自然的,这孩子对于灵力的需求极大,此刻自己如同洗劫过的身子完全没了灵力,根本无法满足这孩子的要求!
  才睁开眼睛,便察觉到了敖肇的异样,君玉涵并不比敖肇好到哪里去的身体强撑着扶住敖肇,心痛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敖肇吃力地开口说道,本想挤出一抹笑来安慰君玉涵,然后那笑到了脸上却是比哭还要难看,看在君玉涵眼中越发心痛,不禁伤心说道:“还说没事!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恨只恨自己不中用,他现在的身子也实在是无法运转灵力来给敖肇治疗,纵然他体内的灵力并不缺乏,然而一旦提气,整个身子却像是要裂碎一般!
  “说……说了……没事便……没事!”敖肇费劲地打开君玉涵想要强行运气的手,责备道,“你莫要胡来!我……我可不想给你收尸……”前面君玉涵那冰凉的体温差点便让他以为他再也无法醒来了!光是回想,他便心痛得难以呼吸!
  “我……可是你……”君玉涵疼惜地帮他擦拭着不断迸出的汗滴,敖肇不断地粗喘着,过了半晌,方无力地开口道:“我没事……只是孩子……闹腾罢了……恨……很正常……”
  君玉涵心疼地看着极力压制着痛苦的敖肇,冷温的手轻轻地覆上敖肇的腹部,他想起了自己的梦里那个温柔的声音,有模有样地学着说道:“好孩子,莫要再折腾你另外一位爹爹了,爹爹说你乖……”
  “噗──”即便是痛得有些难以忍受,敖肇还是没能忍住地笑了出来,笑得君玉涵苍白的脸上都有了红晕,这傻道士哪里学来的这一招!“你从哪里来学的这傻招?”
  “哪里傻了!”君玉涵恼羞地说道,他可是极为认真地在安抚孩子呢!那梦中温和的男子便是如此安抚自己的!
  瞧着君玉涵孩子气地瞪着眼睛,敖肇脸上的笑容亦扩大了几分,而这傻道士的傻言痴语似乎颇为有效,他的肚子竟不疼了一些,看来这孩子已经有了灵性!随即他又不禁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本来再稍微大些便可离开母体,皆因他没有好好保护,如今如同保护层的龙珠破了一个洞,这个孩子就必须在他腹中呆满三年方能出来!
  见敖肇的面色有些舒缓,君玉涵七上八下的心也算是有了一丝平稳,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来,惊地发现自己居然还在汾河边上,纳闷地说道:“奇怪!我们居然还在原地!莫不是我方才施法之时只是送走了水德星君?这倒也是好事!”
  “不……不对……”敖肇听到他的话亦扫视着四周,虽然这里确实是汾河边上,却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汾河的水势和先前的大不一样,而且如今的季节也与先前的大不一样!本该是秋季硕果累累之时又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百花争艳的春天?!
  君玉涵亦发现了不对劲,不解地看向敖肇,难道说这穿空之术还能穿越时空?!只是先前却从未发生过!
  “有人来了!”警觉地发现有人正朝着他们走来,君玉涵戒备地将敖肇拉到了一边的灌木丛中,便看到一蓝一红的两个身影停在了不远处,而这两个身影却是他们的大熟人──水德星君与火德星君!这不禁令君玉涵和敖肇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按住彼此的身子,秉住呼吸以避免他们的发现,君玉涵和敖肇便在一边细细勘察着这二位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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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德星君冷冷地看着火德星君,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那眼中的愤恨却无法遮掩,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真那么喜欢敖肇!甚至不惜为了他犯下这杀头之罪吗!”
  火德星君沉默地望着静淌的汾河水,汾河水流依旧,只是这水中却是再难有白龙飞舞,那深藏在水底的水晶宫内也再没有那英挺之姿了,不禁又叹了一声气,方开口言道:“我并非是为了敖肇,只是奉了天后之命罢了,此乃天帝天后之间的事,我劝你莫要再在从中趟浑水了!”
  “奉天后之命?你以为用上天后的名号便能吓唬住我吗?!”水德星君已全然不能控制住心底的嫉恨,清冷的脸陡然变得狰狞起来,狠狠地拉过火德星君的手腕,怒道,“火德星君!别以为拿出这般拙劣的谎言唬弄我,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你不要忘了我奉的是天帝之命!就算你真是奉了天后之命,这天界的最高统治者是天帝而非天后!”
  火德星君被紧紧箍住手腕,虽然那力道令他有些吃痛,却还是不愿意将目光移离汾河之水面,而且他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水德星君与他解释,这浑水他已经义无反顾地站进去了,但是他也不希望更多的神因为此事受牵连甚至是丢性命!就算水德星君平时喜欢和自己唱反调,让自己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做出过真正伤害自己的事,自己又何必害他性命?
  而他的沉默却令水德星君误以为是心虚,他心中的妒火燃烧得更为旺盛,那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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