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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瓣,只有花蕾中心渲染着一点嫩红。
  冬樱——几乎每个见到的人都会这么叫这种樱吧。可白哉在那一瞬间想到的却是某个人的名字。
  睦月浅樱——冬末的睦月绽放的唯一一株,近乎无色的樱花,这棵树就和那个人一样,虽然与众不同,但习惯了以后,还是不难看的。
  不过此时,有一个带着恶意的声音破坏了这份美,
  “睦月你真好啊,连名字都有一个字和白哉少爷的斩魄刀一样呢,是不是事先约好的呀……真恶心哟(心)。”
  “(混蛋你不要以为加了‘心’就说什么都可以)……”
  “嗯?睦月你说什么呀?怎么只看见你的嘴动,没听见声音啊?”
  “呵呵,我是说,怎么可能,很明显朽木少爷的刀名是借鉴《妖狐传-义经千本樱》里面狐狸之信千本樱的典故啊。”浅樱谦和地笑着,“朽木少爷身份高贵,和同为贵族的战神源九郎义经才相配么。怎么可能和我的名字有关,你说笑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睦月你真博学呢,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和你的名字有关呢。”
  “(去死吧)哪里哪里。”浅樱看着女孩远去,回头就看见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白哉?你来啦?!”
  “这就是‘同学’?”白哉皱眉道。“即使是笑着,但那也是一种恶意,你不反驳?”
  “也有好的……”浅樱抚脸无奈地笑道,“而且,如果今天我在这里和她吵起来的话,后果还是要我来承担,太麻烦了。”
  “后果?”
  “你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她虽然只是下级贵族,但她家的房产是真央学生里最多的。这里很多学生都受她家照顾。”有太多人愿意为了讨她欢心,去教训一个流魂街出身的新生了。
  “无聊,充其量不过是下级贵族,才会出这样辱没家门的后代。”
  “对哦,这么说来白哉,你不也是贵族吗?怎么差这么多!!唉……”
  “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一,一举一动都是死神的表率,你拿来和这些没落家族比?”白哉白了浅樱一眼,动作极其不表率,“还有,你除了第一次见面以外,什么时候拿我当贵族对待过?”看了浅樱刚才的言行,白哉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样谦恭自制的一面。
  “呵呵,”同样是这两声,可和之前在下级贵族少女面前发出的笑声有所不同,浅樱的笑容明朗了很多,也温柔了很多,“从‘白哉少爷’变成‘白哉’之后,你是贵族这件事好像就被我忘记了……对不起?”
  “不需要。”短短的三个字,说完少年立即远去,都没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这个一耍帅或害羞就飚瞬步的嗜好也能这么爽快地改掉就好了,白哉。”浅樱一脸纠结地说,可最后两个字却带着淡淡的笑意,听得远去的白哉加快了速度。
  第 7 章
  《[死神同人]冬樱》鹿卿 v第 7 章v
  ——现今——
  远雷声中,静静睁开双眼,白哉侧头,入眼的是染着夜色的宣窗。
  春雷吗……又是这个季节了。
  所以才会做起那时候的梦吧。
  那些记忆,在这之前,究竟存放在哪个地方呢?
  竟然一次都没有想起过,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这是露琪亚离开尸魂界去现世驻守半个月后的某个清晨,白哉略早地来到了队舍,于是看见了平时无法见到的一幕:
  “你根本就不是浦原家的人,就连浦原前队长,也不过是四枫院大人的手下、完全没有贵族血统——在朽木大人那种四大贵族才能培养出的高贵气质、和沉稳的灵力面前,也只够格说上几句话而已。你又凭什么和朽木大人接触、甚至开口说话?!”
  “唔,自从真央毕业以后,我就不喜欢听人说教了。而且你说错了,那不是高贵和沉稳,至于是什么,我想你没必要知道。总而言之,跟他说话根本不需要什么资格,做他的朋友也不需要什么血统。”
  “你……”怎么和平时不一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啊,不对,更重要的是,“你还想跟朽木大人做朋友?……不可饶恕……”
  “把刀收起来吧,快到晨会时间了。九席。”
  “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在晨会开始之前,就让你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劝你放弃,我的剑不是为了欺负弱小而存在的。”
  这一幕映在白哉眼里,不禁和梦中的回忆重叠在了一起。
  但是,六番队长并没有一直沉浸在回忆当中。不用出声,只是稍稍放松对灵压的控制,庭院中激动的九席就仿佛突然被六丈光牢束缚住了一样,全身动作都停了下来,颤声道,
  “队长……?”
  “如果你们没有失忆的话,应该还知道现在是晨会时间吧。”
  “万、万分抱歉!属下这就去!”九席仓皇而去。
  “刚才失礼了,告辞,队长。”
  白哉看了眼在队舍一贯保持下属应有礼仪的浅樱。
  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在人前她要用那么多虚伪的敬语和谦辞,通过昨夜的梦,白哉终于想起来了。就是从那次开始吧,浅樱开始在人前对自己、夜一和浦原使用敬语,而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尽情地恢复本性和自己斗嘴。一直以为那是她性格恶劣的关系……就算现在也不能说她的性格没有问题——但是,白哉已经明白,那不仅仅是她的性格问题,而是一种内敛和规避。
  想到这里,白哉忽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我有必要知道吗?”
  “呃?”原本一副好好队员样子的浅樱,在白哉提问后自动切换为好友模式,“什么?”
  “你刚才说那个人‘没有必要知道’,那我有必要知道了吗?”
  “哦——你是说那个啊,”浅樱笑着朝旁边看了看,“那倒不是必不必要的问题,因为是你的事,所以你有权知道。说得更明白一些,我想说给你听——”
  浅樱走进白哉,看着对方的眼睛,不觉柔和了语气,
  “九席刚才说你那是‘四大贵族’才能培养出的高贵气质和沉稳的灵力吧?可是她说错了,无论是气质还是灵力,那都源自个人的努力,不是出身和血统就能决定的。而且,那不是高贵,是寂寞;不是沉稳,而是历经痛苦后的内敛。”
  “……别一副自以为了解的样子。”
  “是啊,顺便再不了解地说一句,你根本就是一个不服输的毒舌,只要有人毒舌了你,你就会毒舌回去。”
  白哉不禁皱了皱眉,谦逊的外表下辛辣的洞察力,与之不匹配的明亮眼神和温柔表情,
  “你果然,一点都没变。”
  “谢谢夸奖。”
  “没有人夸奖!!……还有,桔梗的种法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你对我这个专业花匠问什么理所当然的话?”
  “是吗……正好,今天之内收拾行李,你原来住的地方,路还认得吧?”免得又因为某些下级贵族有些房产就在队里忍气吞声。
  “呃?你是说……?”
  “睦月浅樱,本职朽木家内庭总管,兼职六番队副队长,当初为了边境探索离开本职工作55年,现在回来以后还想干脆当作没有这回事,撤手不管了吗?”
  “怎么可能,我早说过了,做你们的花匠才是我的工作。死神那是兼职,是为了可以随时找你玩……”
  “谁要……”跟你玩啊!!意识到再也不是说这种赌气话的年龄,白哉终于比100年前快了2个字,把话煞住了。随后又冷冷地瞪了浅樱一眼,消失了。
  “所以我说你这个一耍帅或害羞就飚瞬步的嗜好也能改一改就好了。”浅樱终于无视身在队舍的大环境,开始全心全意地吐槽起来。
  于是,从那天起,每天黄昏工作完毕回到自宅的白哉,十有八九可以看见走道上廊柱边或倚或躺的假寐身影。春眠花落半醒间一声轻轻的“白哉”,一切仿佛回到了两人刚入护廷十三队的时候。
  ——102年前——
  入队期间,浅樱犹豫了好一阵子。现在算来,从小到大,能让睦月浅樱犹豫一天以上的,也只有那段日子了。
  犹豫的内容,源自入队之前每个准队员都要填写的“入队申请表”的一栏:“想要进入的番队”。
  有浦原的十二番队,有夜一的二番队,有白哉的六番队,三者难以取舍,导致浅樱迟迟下不了笔。像白哉就好了,朽木家一直都是六番队,根本无需烦恼,早在六个月之前就已经入队了。今天能碰到他还是因为他休息的关系。
  “浅樱小妹妹,偷偷告诉你,决定新队员进哪个番队的时候,不是只看‘想要进入的番队’的哦。”
  “咦??是这样的吗?”
  “是啊,”浦原也笑着说,“其实更有参考价值的是‘入队原因’呢。”
  “入队原因?我本来打算写‘守护尸魂界、保卫瀞灵廷……’的。”
  夜一和浦原以一种“我就知道”的表情对望了一眼。白哉则早把头别到一边去了,不知是因为浅樱原封不动地借用了自己当初的话感到不好意思,还是因为浅樱盗用了自己的版权而感到不满。
  “呵呵,那个,小浅啊,这样填的话多半是去十一番队了。战斗专攻,守护尸魂界,正好。”
  “咦咦??!!”一般都是这么写来表决心的吧,不,更重要的是,“我不是想去战斗番队,我原来打算进有你们的番队的……”
  “那也不可能。”白哉回过头来道,“熟人所在的番队理应避嫌,如果那个熟人是队长级的话,则更为严格。按照规定,入队的前两年都不能进入该番队。”
  “队长级别的就不行?……喜助大哥你是……”
  “十二番队长,小浅,你什么时候才能记住啊哈哈。”
  “那……夜一姐姐?”
  “哦,一直没跟你说过哦,我是二番队长兼隐秘机动队长。”
  “……”更不行,双重队长,“那白哉呢?”才入队六个月的白哉总不会是队长了吧?干脆就进入六番队,这样更方便找他玩。
  “朽木家历代任六番队长,现队长是祖父银嶺。”
  浅樱泪汪汪地想了半天,委委屈屈地道,“那就先找个队长对女孩子温柔、又长得好的?”
  浦原和夜一喷笑,你那是择偶吧?
  “四番队。”白哉冷冷道。
  “四番队?”浅樱认真聆听。
  “四番队最适合你。”白哉道。
  “好!我知道了。”没想到白哉会给自己建议的浅樱眼睛都发亮了,于是忽略了一旁夜一和浦原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表情。
  结果……三天后……
  蹬蹬蹬蹬,从六番队走廊一头传来急促的跑步声,队舍前的白哉皱眉看着向自己跑来的人,
  “走廊禁止奔跑。”
  “白哉!你说四番队最适合我的!”
  “……没错。”
  “你骗人。”
  “……四番队长容貌姣好、平易近人。”
  “可队长是女的……而且四番队是打杂队……”
  “我否认过这一点吗?”
  “没有……你没说,我也没问,是我低估了你的腹黑程度。”
  “妄想通过入队来择偶的家伙本身有问题。”
  两人对望一眼。
  “凝聚吧,昙天。”
  “散落吧,千本樱。”
  两声过后,却没有任何一把刀始解。
  “你为什么喊了始解语又不始解?”
  “你不也没始解。”
  “在队里随便始解要受处罚,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刚才是故意做出始解的样子,引我始解,然后让我受罚吧?”
  “你难道不是吗?”
  两人又对望一眼。
  另外,事实证明,穿着死霸服拜访朽木家的确方便很多,还有边吃点心边等白哉回来的待遇。于是,这天浅樱就披了一件羽织边吃点心、边看了很久的葡萄花、听了很久的流水和竹石相击声。
  后来,白哉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少女白皙的两手闲散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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