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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其实我是想跟你说的——在那之前,你已经许下过另一个婚约——给了我。
另外,第二次从边境探索回来的时候,其实我是想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不管你是不是还怀念着绯真,不管你知道了会不会为难。
可是,都没有。到了今天,我终于知道其中的原因了,那是因为——
我害怕。
怕你怀疑的眼神,怕你冷淡的语气,怕你,毫不留情转身而去的背影。
喜助大哥,虽然人不在尸魂界,可说的话还是一样犀利呢。
“……对于离去的人,没有伸手去追的,是我自己……黑崎,我知道其中的耻辱,但还是拜托你,求你,把露琪亚救出来!”
“啊,我会的。”
恋次倒下,橘子头少年发现了浅樱突然出现的灵压,“谁?”
“睦月浅樱。浦原大哥还好吗?”
“睦月……?我听浦原大哥说过你。我叫一护,木屐帽子很好。”
“木屐……帽子……”浅樱满头黑线地想象浦原现在的样子。
“浦原先生很想你——他提到的你眼神给我这种感觉。等我们救出露琪亚以后,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回去……?”浅樱摇摇头,“这里也是我的家。不过,另外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回去以后,请你给喜助大哥带个口信,就说我在朽木家做花匠。”
“朽木家?!你……难道……?!”
“啊,是的,一护,虽然我是喜助大哥的熟人,但这次我是站在白哉那边的。”
“什么?!……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你也是朽木白哉也是,都不把亲情当回事,朽木白哉要杀死自己的妹妹,你为了帮自己的家主连大哥都不要了,难道尸魂界的人都这样吗?”
“你错了,一护,白哉不救露琪亚不是因为他对露琪亚没有亲情,而是因为朽木家的规则。”
“所以我不明白。规则就那么重要,只要违反了规则,即使是为了救人,即使不是出于恶意也要被处刑吗?”
“……一护,你知道规则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吗?”
“哈?为了……治安?”
“不,不止如此。规则真正的意义,不是为了当前的幸福,而是为了百年、乃至千年、万年后的幸福。规则,是为了让尸魂界可以一代又一代地维持下去,说到底,是为了传承。”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为了百年以后的人的幸福,就可以杀死眼前无辜的露琪亚了吗?”
“没有人想杀死‘露琪亚’,杀的是‘违反规则的人’。”
“那还不是一样!”
“不,不一样。一护,你会这么说是因为处在你的地位,还不知道传承的重要。但白哉是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主,所以他很清楚传承被破坏的危害。”
“你把看不见摸不着的‘传承’讲得那么重要,可我还是觉得,人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保护身边的人。如果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还谈什么保护百年以后的幸福!”
“你虽然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身边的人,可是,你之所以能够保护身边的人,却是因为尸魂界的前人把‘始解’——就是斩魄刀解放——的方法很好地传承了下来的关系。如果这些方法没有完整地传承下来、并通过喜助大哥的口传达给你,等你靠自己的力量领悟始解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那时候你要救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你……!”
“再说一遍,一护,你现在要推翻的,正是让你得以学会始解的‘规则’和‘传承’。用‘传承’保护下来的力量推翻‘传承’,用‘规则’教你的方法来挑战‘规则’——这就是你现在正要做的事情。”
“……怎么被你一说我反而变成坏人了……就算我的力量是拜你口中的‘规则’所赐,但‘规则’就一切都对吗?前人定的规则就不会有错吗?”
“当然会,露琪亚就是规则的牺牲品,所以才会有队长们向四十六室提出质疑,那正是为了修正规则中的破绽。”
“但结果不还是没用吗?事实上,露琪亚马上就要被处刑了!”
“是的,四十六室的判决对露琪亚而言是很残酷……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四十六室作的,其实不是‘最公正的’判决,而是‘危害最小’的判决——纵观现在直至遥远的将来,综合所有情况作出总危害最小的决策——这才是四十六室真正的存在意义。
“而四大贵族是长久以来,一直站在最前线守卫规则与传承的家族,为了百年、千年以后的幸福——否则你认为他们凭什么成为瀞灵廷最有声望的大贵族?仅仅因为他们血统高贵?——你也太小看这个现实的世界了。立场与坚持,这才是包括了朽木在内的四大贵族受到敬畏的原因。”
“我有一个问题,你刚才说‘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是不是你也有亲近的人受到过相同的对待?上面这些想法,是否都是你自己当初得出的结论?”
“是的。”浅樱沉默良久后老实道。
“呃——?!”一护大吃一惊。
“怎么?猜对了为什么还要惊讶。”
“我是惊讶你竟然就这样承认了。”
“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即使不去承认,事实终究是事实。”
“那我再问你一句,那个人,是不是浦原先生?”
“……是。”浅樱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睁开,清明地向一护道,“一开始是没有能力,可后来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想通了许多事情,想啊想地,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多,发现一切其实都有理由,所有的人都是被操纵着舞蹈的人偶,反而就不知道该去责怪什么了。
“相信我,没有人希望露琪亚死,可是,一旦定下了规则就必须执行,这就是规则的意义。”
“是吗……我说不过你,但我的想法是不会变的。无论阻碍了后世多少人不确定的幸福,我还是要救眼前实实在在的露琪亚!”
“看来是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杀了我吗?”
“你去救吧。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你——连我自己都无法放弃继续追查喜助大哥当年的真相。”
“哎?!!!那你跟我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混蛋我听到了啊)因为我要你清楚,你将要面对的是一个胸怀怎样觉悟的对手,他是站在怎样的地位俯瞰着你的。”
“仅此而已吗?你不阻止我?你不是白哉那边的人吗?为什么帮我?”
“谁说我帮的是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用你那毫无条理但激情过剩的拳头狠揍他一顿——这是为了他。”
“什么意思?(这个女人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所以跟你说我听到了啊(青筋))因为世界上有些事情虽然是对的,但却无法带来幸福感。咬紧牙关抑制私情维护秩序虽然了不起,但一直保持这样却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承受的啊。”
“……(你这样算不算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无视)所以,去吧,一护,用喜助大哥教你的方法狠狠地揍他一顿。”
“即使他因此受伤?就这样放了我,说不定会让白哉的生命陷入危险。”
“你是个公平的人,一护,既然如此,我也老实地回你一句——尽管揍吧,他是绝对不会输的。”
“经你这么一说我明朗许多了。原本我以为白哉是个冷酷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只是个灵力高强的死脑筋。”
“……一护,你的悟性和归纳能力真是让人佩服。”
“那我走了,等回去见到了浦原先生,我会告诉他,睦月小姐现在找到了个好上司,过得很好。”
“呵呵,已经在想回去的事情啦,真有自信。那么,为了答谢,你再稍微留一下,我连你的伤一起治了吧。”
“咦?治伤?”一边不知愣了多久的花太郎听到了终于出声,“那、那个、一护的伤的话,我也可以……”
浅樱朝他温柔一笑,“你之后还要继续跟着他们,留点灵力吧,说不定后面还有用得着的地方。这里就让我来吧。”
一边的岩鹫也反应过来似地,“呸呸呸,什么‘用得到的地方’,不吉利。”的确,后来的事实证明浅樱一语成谶(……)。
“不,也不是仅仅是为了让四番队的你保存实力。”浅樱看了看天,自言自语地道,
“主要是昙天的补天任务,终于完成了。我实在等不及想试试它的味道……”
只见一碧万顷的天空中,白云渐渐聚集,然后忽然汇聚到浅樱手里,变成了一把水银色刀身的斩魄刀。
“这就是……”一护等人齐看。
“我的斩魄刀,请多关照。”
“你的斩魄刀??为什么??刚才一直都没看见你的斩魄刀,你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岩鹫睁大眼睛不解道。
“哦,我的刀比较低调,别的刀始解后至少刀柄还在,可我的刀一旦始解,从刀柄到刀鞘全部都会消失——名副其实的‘片甲不留’。所以有时候一糊涂就会搞不清,我的刀到底是正在始解,还是弄丢了。”
“…… …… ……‘片甲不留’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呆了半晌的岩鹫。
“啊,这个先姑且不论,补天是怎么回事啊?”最近对斩魄刀颇感兴趣的一护问道。
“呃……怎么说呢……简单来说就是,天上有道裂缝,我用昙天把它补好了。这就是我的斩魄刀的能力——弥合昙天笼罩范围内的所有伤口。”
“‘补好了’?……区区一把斩魄刀,有这么夸张吗?”一护瞠目。
“刚刚你不是亲眼看到,它补完天回到我手里的样子吗?呜……好久不见,真是让人想念啊……”
“好久不见……?”花太郎好奇地问,“睦月小姐,你的刀到底补天补了很久吗?”
浅樱点点头,伸出五个手指
“五小时?”浅樱摇头。
“五天?”浅樱又摇头。
“五个月??”浅樱继续摇头。
“五……五年?不可能吧?哪有斩魄刀解放那么长时间的?”一护嘴角抽了抽,自问自答道。
浅樱还是摇头,一护松了口气,“看吧。”
“是五十五年。”
“什么——————————!!”
叫声惊动了周围的鸦雀,四下纷飞。
“……斩魄刀的世界……真是深奥啊……”一护呆呆地说。
浅樱淡淡一笑道,“那么,开始了——凝聚吧,昙天!”
只见整把斩魄刀随着话语消散在空气当中,同时,一片烟云笼罩了众人,有点像起雾的感觉。只不过,组成了这片云雾的水汽,全都是灵子具现化而成的,这些水雾般的灵子覆在了伤口上,伤口就渐渐愈合了。
其中,感触最深的要属山田花太郎了——这样举重若轻就能放出这么大范围的治愈结界,睦月浅樱,她的治愈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身为上级救护班班长的自己,甚至是,勇音副队长……
第 17 章
《[死神同人]冬樱》鹿卿 v第 17 章v 送走了一护等人以后,浅樱感觉到数个灵亚正在靠近,其中还有一个和阿散井差不多等级的灵压,这个……好像是三番队,吉良副官的灵压。低头思考了三秒,浅樱隐去了灵压,离开了。
当天晚上,白哉回到自宅,发现浅樱站在院子里等他。
“什么事?”这是自那天的拥抱以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交谈。
“听说你把恋次投入了队牢,所以忽然想到有件事还没跟你说。”
“如果是你擅自救了他的事情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我想也是呢。那我顺便救了旅祸的事情呢?”
“……为什么?”白哉本就沉静的脸,瞬间变得肃然,“你知道后果吗?”
“等到和他交手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这不是理由。”白哉神色如常,但声音含着隐隐的怒气。
“好吧,理由是,他做到了我们想做却无法做的事情。”
“……仅如此吗?”
“还有什么?”
“不是因为他是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