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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个识字的,在这里干这些粗活倒是可惜了。东頭的书院里,少个书房丫头。虽然瞧着年纪老了点。不过管事我心善,你就去哪里做事吧!”眼睛刻薄的在女人身上打了个转,估摸着对方身上值钱的东西。
可惜颜彩身上除了一枚戒指外没有半点长物。而且冬日的衣服袖子本来就长,手又遮的掩饰。一时间也没被那人发现。眼瞧着没好处可捞,这话的语气也就越发难听。虽然站在原本的角度上,也不怎么好听。不过语气什么的到不怎么重要。颜彩更加关注她话里的内容,这意思是她高升了么。书房丫头,许多大户人家为了附庸风雅却是会安排这样看守书房的丫头。不过那都是挑选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罢了。想她这样都是二十好几的来做,确实年纪不只是老了一点。
女人交代了几句不轻不重的,也不管身边的大奎,趾高气扬的领着颜彩就走。丢下彻底黑脸的大奎在原地猛跺脚。“你给我听着。”离开的做粗活的院子。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管事尖刻的声音就开始了。“东书房里的书都给我看好了。每天要打扫的一尘不染,主子来了也要给我乖乖在一边候着。别想着偷懒耍滑,要是被我发现了没你好果子吃。”几句尖刻的恐吓,在颜彩听来不疼不痒。虽然心里不屑一顾,面子还是顺从的点头。“既然是在书房做事,名字太粗俗可不行。说,你叫什么名?”
“小人严青。”这个名字虽然不说多么好听。粗俗却是绝对算不上的。齐掌柜原本还想卖弄下文才。实际她肚里是在没有多少墨水,要起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一听颜彩的名字还行。也就故作高深的点点头算是表示名字合格了。
身份装嫩什么的已经够可耻了。万一再来个风流文雅的名字,颜彩估摸着自己绝对受不俩。所以对于名字能保留,她还是很高兴的。带到地方,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宜。齐管事又明里暗里的表示一番。颜彩如何还不知道是要钱的意思。可是她如今身无分文。况且颜彩并不认为对方会给她发放响银。所以只能装木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气的齐管事脸色变了变甩袖就走,将她一人扔在东院子。
看着女人的衣角消失掉,颜彩的表情倒是恢复过来。书房?推开身后的门。吱呀一声门扉打开,扑面而来的是满天的尘土。这里到底多久没有打扫了,鼻子钻进来的全是浓重的霉味。指尖稍稍在桌面上擦了下,厚实的灰尘染得手指都黑了。怪不得她这么老的年纪都能做书房丫头。这里果然是僻静的很啊!拍掉了手里的灰尘颜彩开始收集者能打扫卫生用的工具。这管事明显就是个刻薄的人,她可不想没事遭受什么无妄之灾。虽然她觉着聪明人不会找她麻烦。不过瞧那女人的智商,还想不怎么高就是了。
当真是个穷鬼!面上沉的难看,齐风摸了摸袖子里沉甸甸的银子面子上却又有了一丝满足。罢了!好歹她还有十两银子的进账呢?果然有个读书人就是好。识字不就行了,还要什么小孩子。反正没有人去那院子,买着也是摆设。还不如将着买丫头的银子自己留着。越想越高兴,齐管事的脸是止不住的得意。颜彩闹得不愉快也随之被她抛到脑后,哼着小调就走了。
恕不住,替她出这个注意的女人。那头却是在绿蕊身边报告着。“嗯!办的不错。”依旧是无人的院子。绿蕊木然的连上瞧不出什么表情。不过听到这个消息倒是送了口气。这两天也瞧见夫人那疲惫的样子。就她那身子骨这么做下去不出问题就怪了。也庆幸有个贪钱的家伙,这事才能这么顺利。
有条不紊的将书房打扫干净。颜彩已经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书房丫头,听着好像是份轻松的活。可这劳动的内容完全不必前两天的轻。不过好早再怎么累也就这么一天。打扫干净了,往后只要保持下去想必就会轻松很多。拍掉最后一本书上头的灰尘,颜彩看了看已经大亮的天。算了吧!还是让她休息一下。晒书什么的还是到下午去做算了。
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颜彩完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齐管事来了这么一趟之后,就不见了人影。她到是找了吃饭的地方,不过这东院除了她外没有别人。只能硬生生饿到晚上,绿蕊见她进门的时候就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听完颜彩述说,绿蕊不说话了。只是替她倒上热水,将饭菜摆出。“先喝点热水暖暖胃。”今天几乎是将书房里的卫生来了个彻底的大扫除。书籍什么的虽然只有一部分,颜彩却也将它抱到太阳下晒了晒。这些完全都是体力活,已经折腾了好几天的身体。这会疼的厉害,吃过饭她也不管身上脏不脏趴在床上就不动了。
殊不知,绿蕊看着她睡熟的样子。漆黑的眼睛里闪呀闪不知想些什么
女人躺在床上睡得正熟。微不可闻的破空声擦过她耳际,瞬间紧闭的眼帘睁开。捏在手心的是枚小巧的黑色令牌。熟悉的纹路让她心中一愣,很快整好衣装无声无息的潜了出去。
来人皆是黑衣,细细数来只有五人而已。女人见过几人之后,单膝跪下。几人并未说话,来人只是挥了挥手女人便站了起来。“双生和那女人没事吧!”双生是绿蕊与小瞳在外的称呼。不过小瞳在绿蕊的保护下从不出危险任务。所以这名字渐渐就成了绿蕊一人的独称。
正文 104第一百零四章
“身份并尚未暴露。”女人单膝跪在地上回话。夜幕漆黑,几人细细交代着什么。没多久几人离去,跪在地上的女人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幕
来不及提气,田笑暗叫一声糟糕。身子一畏缩,顺势就着屋檐滚了下去。一招得手,楚郁漆黑的眼睛亮的吓人。身边的人以包围之势,迅速将两人团团围住。佩琴是个忠心的,虽然来不及援手。几乎是在田笑坠下去的瞬间,人已经飞奔到他身边。
楚郁瞧着佩琴横在身前的刀锋冷哼一声,“你倒是个忠心的。只是可惜了!”虽是说着惋惜的话,可音调确是十足的恶意。狰狞地盯着两人,楚郁好看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点笑意。轻轻抬手,身边的人保持着包围之势渐渐逼近。快了!强压着就要的手的喜悦。楚郁白俊的面皮轻轻抖动,眼底是这样不住的疯狂。
可惜,不等她得手。不知从哪射来箭弩深深扎入她右肩。楚郁一时不查中了招,身子微不可闻的退了半步。本就在紧张时刻,楚郁偏偏遇袭。周遭的气氛顿时僵住,场面也稍稍混乱。几乎就是在楚郁中招的同时。破空之声响彻夜幕,只有他们的院子里突然多出了一批人马。
就是这个时候,原本匍匐在地地田笑。骤然拔地而起,几乎是瞬间的功夫藏在袖子里的毒药顺着掌风拍了出去。众人皆防备突然出现的外敌,对两人稍稍疏忽。也就是单单一丝的疏忽,却让田笑钻了空子。当甜腻的气味彻底散开,楚郁才发觉落入了敌人的陷阱。“观音!”狠狠瞪着好端端站着的男人,楚郁的眼睛布满血丝分外吓人。
“少主冷静。”目前的状况已是不妙。眼瞧着楚郁已经气得有些失了理智。齐风险险护住她,拔出腰间的长剑。完全就是个圈套,田笑就是那么香甜的诱饵。从出现开始,一次次的逃离。完全就是为了,一步步将她们拖进准备好的陷阱。
本以为一切竟在掌握,结果却是别人手里的猎物。楚郁哪里冷静的下来。那香甜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会子气上心头,身子也渐渐发麻。瞧着楚郁嘴角溢出泛黑的血迹齐风大骇。长剑刺倒下上前的人,拖着少主有些不稳的身子,“彻!”
一声令下无人,手下皆是想她身边聚集。那模样分明就是想突围出去。“齐堂主,倒是别把我给忘了。”较好的面容,哪里还有之前的苍白。堪堪挡去,逼近的寒风。齐风面容更加冷冽。
“观音!”身法诡异,男子布衣浅笑。若不是脸上的划痕,以及腿上尚未拔掉的箭簇。田笑的模样完全就好像在闲聊一般。少主中毒怕是不能拖,齐风盯着拦在身前的男子顿时一掌推开楚郁。长剑横在身前,一双眼里是毫不抑制的杀意。被掌风送到一边,楚郁勉励刺倒身边的敌人。半靠着树干止不住的喘息。泛着冷光的长剑毫无声息的逼近女人背后的颈项。
楚郁正靠着树干调整着内息。突然间背脊寒气直冒,下意识矮□子。堪堪剑气横过头顶,若不是她矮的及时。这会被砍中的就不是树干而是她的脖子了。“谁!”厉喝一声,楚郁勉强提起内气。若不是嘴角那丝黑色的血迹。但看模样怕是看不出她受了伤。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有些醉人。明明周遭刀锋相撞的声音很刺耳,却也遮不住男子细碎的笑声。几乎是看到暗处的人出来的瞬间,楚郁佯装出来的模样瞬间破功。
“莫凤秋!”这一招甚是凌厉,可惜不过刚刚到面前。莫秋轻巧的用长剑隔开,明明举手的动作看起来轻巧。可楚郁的身子却是被对方的力道压制,脚下不稳身子险些跌倒。“你的武功?”
楚郁的脸色越发难看,眼神如毒蛇一般盯着走出来的男人。脚下却是忌讳的退了半步。“好歹咱两也算是一起长大。今天的礼物喜欢么?”轻飘飘的语气好像说笑的一般。莫秋艳丽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莫凤秋!”目眦欲裂,楚郁强作出来的镇定。几乎在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下瓦解。
“还是那么容易挑拨。这么多年过去了,半点都不见长进啊!”如花的笑面顿时森冷起来。莫秋颇为高傲的抬起下颚,半垂的凤目里是遮掩不住的鄙夷。右手却是高高的举起长剑照头劈去。
看是简单的动作奈何速度极快。楚郁只觉得头顶寒光闪过,堪堪侧身就地滚开。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却生生将她逼出一声冷汗。勉强压下涌上后头的腥咸,眼睛却是丝毫不敢离开男人拎起的长剑。“早就知道你不安分。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
“这么说也不算错。当初直接杀了我,也就没这么多麻烦。”似是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手里的长剑。莫秋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丝丝的笑意,“不过,我可不会反你的错误。”
没有看清是则么出招的,楚郁只觉得右手一空。长剑应声坠地,猛烈的剧痛从手腕传来。“啊——”顷刻间双膝软下,楚郁狼狈的躺在地上。
“少主!”齐风离的不远。早就听得楚郁的惨叫,提气想去支援。奈何田笑拦在身前,让她抽不开身。
“莫凤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对方眼里满是戏虐。楚郁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对方的玩具一般,无力抗争只能任由戏弄。
单手卸下,女人喋喋不休的嘴。莫秋不悦地皱了皱眉。“只有胜者才有资格提条件。至于你,死只怕是奢求。”越来越逼近的脸好似化成抵御修罗一般。楚郁惊恐的睁大眼,眼睁睁的看着唯一还完好的左手经脉被长剑挑断。
慢条斯理甩掉剑尖上的血迹。莫秋仍由对方在地上像疯子嘶吼挣扎。可惜卸开的下颚合不上,发出的也是类似于嘶吼的声音。女人的脸已经彻底狰狞。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威严俊秀。
齐风脱不开身,眼睁睁看着楚郁像疯子般在地上挣扎。莫凤秋却是气定神闲的收剑入鞘,临末了还抬起眼来对她笑了笑。似被毒蛇顶住一般,森冷的气息爬上背脊。便是齐风也被那眼中黑暗的情绪镇到心神。不过稍稍露出漏洞,田笑手里的断刃便已经划上她的腰际。坏了!心下一寒。脚下虽是疾步退开,却依旧受了伤。田笑看了眼蓝色刀锋上染上的血迹,嘴角的笑意深了许多。“我这刀上可是淬了毒的。齐堂主这可么办啊!”
手下的人死伤大半,突围已经明显不可能。可若举手投降,以莫凤秋的手段怕是难逃一死。她还有重要的人,不能死在这里。心里想着,手里的剑法却是越加狠厉。齐风本就武艺高超,这般不要命的打起来。田笑不光占不到不到便宜还了负伤。可他刀上的毒算算时候,也该差不多生效了。心里刚刚这么想,就瞧见齐风站直的身子不经意的慌了慌。不过眨眼功夫刚刚还杀气冲天的某人,已经软塌塌的倒在地上。两个主心骨都没有,楚郁的手下顿时溃不成军。不过片刻功夫,便已经完全落在莫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