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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2)
宾馆的房间里,漫兮坐在床沿,维持着刚才被文修远甩进来时的姿势一动不动,文修远则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刚才为了找一间让文修远满意的星级宾馆,他拉着漫兮走了很远的路,走出大学城又过了两个路口才到了这里。
一路上,凛冽的北风一刻不停的呼啸着,刚刚的那些情绪:愤怒,羞耻,嫉妒或是冲动慢慢冷却掉,现在的他们或者说是他只剩下不上不下的尴尬。
半响,文修远站起身,漫兮如惊弓之鸟般瑟缩了下,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你……累了吧,去洗个澡,我先出去一下。”
门一声响,文修远走了,漫兮傻傻的又坐了一会儿,真的站起来朝浴室走去。
一路上她已经想明白了,文修远的话虽然不够动听,但却也是实情。那些身材浮肿,头顶反光,色迷迷的中年商人,就是想一想就会让她反胃,更不用说真的做那种事。相比起来,外表出色,年轻朝气的文修远真的好太多了。
忽然,冰凉的水流兜头浇下来,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清醒过来。
她只顾着想事情,竟然就站在蓬头下就打开了开关,管道里残留的水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温度,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但很快,存水流尽,热气开始蒸腾。
她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只好关掉。
这么一折腾,身上的大衣湿透了,里面的棉絮沾了水变得无比沉重,任何动作都变得吃力,她觉得好累,累得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
她挪了几步,颓然的坐在马桶盖上,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我是个轻浮的女孩,我是个轻浮的女孩……
文修远拆开刚买的一盒烟,抽出一支放在唇边,才发现忘了买火。
“这些象征着成熟男人的事我一件都没有做过,比如抽烟,比如做 爱,我是如此的胆怯和笨拙。”文修远靠着身后的墙壁,抬头望了一眼她所在房间的窗口,挫败的想。
许久,他直起身将那支烟揉成几段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大步朝路对面的便利店走去。
站在房间门外,文修远再次摸了摸口袋里的那盒“dulex”,深吸了一口气,用房卡开了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转过门廊,便一眼望到边。
漫兮刚刚坐过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只有白色床单上的褶皱显示着这里曾经有人在过。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文修远将口袋里的盒子抛在床头柜上,床垫很软,他仰面倒在上面,立刻上下弹动起来。
门的响声,然后似乎有人慢慢走了过来。文修远坚信是自己再一次的白日梦,她恨不得立刻逃开,怎么会再回来。
但他还是不甘心的睁开眼睛,然后立刻弹起来。
“你干什么,怎么搞成这样?”外面明明是在下雪,为什么站在他面前的会是一个落汤鸡一样的路漫兮。
漫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丢脸的原因。
文修远已经动手给她脱衣服,嘴里不停的唠叨,“你傻了吗,衣服湿成这样也不懂得脱下来晾干,再这样下去会感冒的知道吗?”
漫兮只是呆呆的站着,并不去阻挡他的动作,反正结果是一样,过程怎样她已经不在乎了。
漫兮的保暖内衣是紧身款的,当文修远触手可及那意想不到的温热柔软时,他才如梦方醒的收回手。
漫兮不解的看着文修远走过去拉开抽屉,取出吹风机又折回来,近乎粗鲁的按她坐在床上,扯着她的头发,“连头发也湿了,你是死人啊,什么也不做。”
她要做什么?怎么做?漫兮一无所知,所以只好继续沉默。
空气里是清新的味道,电吹风吹出的风太热,烫得她缩了下肩膀。
“乱动什么!”头顶传来文修远嫌恶的责备。
她不敢动了,还好电吹风拿远了些,不再灼热。
这样的沉默让她更加心绪烦乱,不知所措,然后,她的眼角瞥见床头柜上的小盒子。
她拿起来,没话找话的说,“这是什么?”上面的英文单词她在任何一本四级词汇上都没有见过。
电吹风的声音嘎然而止,文修远看着她那样天真单纯的发问,很有一种破坏的欲望,他不想再忍,这种快要爆炸的煎熬。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文修远忽然将她推倒在床上,又压上来。
文修远本来只是想要吓吓她,反正已经开了房,什么都不做,太有损男人的面子和尊严,而且鉴于漫兮之前对他不理不睬的嚣张态度,他也有必要教训教训她。
然而,当两个年轻人不可避免的衣衫褪尽,身体紧密接触时,那些深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慢慢发酵,膨胀,他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漫兮身体对他的吸引力,也高估了一向引以为傲的控制力。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文修远一开始的设想,应该说,是远远超过了他的设想。
一切就像一场旖旎的迷梦,他着迷一样的探索着这块未经开发过的领域,开始于偶然,漫兮的呼痛刺激着他的感官,增加了他的成就感,经过了绚烂的顶点后,结束于身与心的彻底满足。
疲倦而欣喜,文修远的心都化成漫天的飞花,悠悠荡荡,好不惬意
痛并快乐着,漫兮觉得自己的心灵随着身体的疼痛碎成一片一片的,不管怎么拼凑都没有用,碎了就是碎了。
漫兮从沉睡中苏醒,睁开眼睛,四周是一片暧昧的昏黄。棕色的窗帘拉着,边缘透出白色的天光,窄窄的一条,仿佛一线天。
她很想像武侠小说里的女主人公一样,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来过,或者忘掉从前的不羁少年彻底沦落,可惜,都不是。
她清醒得很,不管是身体上的酸痛还是大脑里的羞耻,甚至那一幕幕放纵的画面……
更不用说赤 裸的脊背上那滚烫真实的触觉。
文修远几乎是以八爪章鱼的姿势霸占着她,腿纠缠着她的腿,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另一只则从她的脖子下面伸过去,结实的肌理硌得她脖子酸困。
漫兮没想过能在这种情况下摆脱纠缠而不惊醒他,所以很不客气的将盖在他们俩腰间的被单全部揪过来包住自己,大力甩开他的手脚,就要下床。
“阿兮……”文修远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在她就要顺利逃脱的前一秒扯住了被单的一角,“你要去哪儿?”
漫兮很不想出声,但眼看着文修远渐渐清醒,逃脱更成了问题,只好冷冷道,“洗澡。”
“哦。”文修远如释重负,松开手,漫兮飞也似的逃进浴室。
虽然不情不愿,但漫兮还是再次包着被单走了出来,因为她刚刚太急,忘了拿衣服。
文修远已经穿上长裤毛衫,正坐在床沿看着怀里一团白色的东西发呆,看见她立刻站起身来,只深深的看她却没有说话。
漫兮努力忽略他的存在,翻找着自己的衣服,刚刚明明胡乱抛在床边的地上,怎么忽然不见了。
“你是在找衣服吗?”文修远在她身后出声,“都湿了,我叫客房服务去处理,应该晚饭前可以弄好。”
她很愤怒,但却没力气吵架,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径直去衣柜里找出浴袍。发了会儿呆还是再次走进浴室。
尽管是第二次洗澡,但她还是在蓬头下站了许久,直到皮肤发红发烫。即使是这样,她仍然闻得到身上那种淫靡的味道。
扔被单的时候,她看到了篮子最下面的那团白色物体,一点鲜红在上面绽放。忽然想到文修远刚刚抱着发呆的样子,她一阵反胃。
不能离开,漫兮选了一张离床最远的沙发坐下来,随意的翻看着抽屉里找到的本市旅游手册。
文修远慢慢走过来,坐在桌子另一侧的沙发上。
“阿兮,我们谈一谈。”
“……”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说话,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我们……我们……”文修远踌躇了许久似乎找不到一个恰当词语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好放弃,“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以后我们的关系可以走上正轨,我会对你负责,对你好,对路姨好,不会再……欺负你。我们的学校离得这样近,可以经常见面,经常……在一起,当然,现在学习还是最重要的,大学毕业我带你出国,等那时候……”
“没有那时候!”漫兮忽然从手册里抬起头,打断他,“希望你尽快把钱给我。”
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像一把利刃将他心中美好的梦境割了一个大口子,原来外面一直就是狂风骤雨,不曾停歇,那美好只是他自己编出来骗自己而已的。
他一次次的龟缩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不愿醒来,但冷酷的现实总是给他当头棒喝。
“呵,呵呵呵,”文修远紧绷的表情忽然松开,自嘲的笑起来,“对了,只是交易,我差点搞错。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会把钱给你。不过,根据刚才的检验,我认为之前谈得价码有些太高,”文修远把玩着手表,“十万嘛,还是一个月好了,一个月你听我安排,钱我先付五万,余款最后结清,当然,如果我满意可以给小费。”
河蟹分界线
据说现在网络警察疯狂的严打,如果稍有不慎不仅本人要受到法律制裁,而且责编也会受连累,所以,亲爱的朋友们,尽管我已经很清水了,但仍然要做微小的修改,原谅我的不得已吧,我不愿意在四面围墙中给你们写文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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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1)
一个月的时间,文修远一天都不愿意等。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已经来了好几个电话,人也早已到了楼下,听电话里那架势似乎再不下去人就要冲上来了,她从发呆中回神,看看手边还是和几个小时前一样,一个小提包,两件衣服。
漫兮下楼的时候,文修远看到她手里提的小包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倒是楼管阿姨闲来无事问了一句,“出去啊?”
漫兮刚想点头,上前来的文修远笑着插话,“回家。”
“回家?”阿姨诧异的看了看漫兮的家当,“没给家里带点东西?不过也是,出门还是轻便点好。”
“是啊,家里什么都有。”文修远礼貌的答。
漫兮一句也不想再听,先他一步走出宿舍楼。
文修远租的公寓就在离大学城不远的小区里,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出奇,却是当地一家武警医院的家属区,四周环境便利,安全系数也高。
他们的房子在三楼,两室一厅,面积不大,家具却齐全,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已经收拾过,里面窗明几净,几乎没什么要拾掇的。漫兮也没这个心情。
她拿出衣服挂在衣柜的角落。浴室里已经摆放了一套男士用品,她的洗漱用具仍然装在特意带来的小塑料篮里,远远的放在一边。
房间里几乎看不到她生活的痕迹,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怎么样?这里环境还不错吧。”文修远闲适的坐在沙发里,笑着问。
“还好。”漫兮敷衍着答道,站在窗前向外看,对面阳台上的女子围着围裙,为了家人洗手做羹汤,想来应该是幸福的。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文修远从后面轻轻搂着她,低头吻上她的发丝,那淡淡的馨香总也闻不够,玻璃上倒映出他们相拥的身影。
漫兮微微偏头避过落在颈侧的吻,走到一边,“我饿了。”
“收拾了一早上也难怪,我也没顾上吃饭,走吧,我们去买菜。”
“买菜?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好。”
“那怎么行,学校餐厅的饭我已经吃够了,我可不想回了家还一直吃那些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