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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什么高考,给了他满满的希望可转眼又和别人走到了一起,你为什么啊,路漫兮,你觉得让男人围着你转,为你开心又为你难过很有成就感吗?”
“不是的,周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漫兮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我只是为了他好,为了我们的将来好,没想到后来发生那么多的误会,没想到舒朗他……”哭泣让她无法说下去。
“周宁,你不要再得寸进尺,即使是我们的错,我们也已经受到了惩罚,我受伤,漫兮一个人受了五年的苦,再看看你自己,已经变得不像你,够了,都够了。”文修远扶住漫兮的肩膀,有些后悔今天带她来见周宁,不管怎样,他都不愿意看到她陷入回忆中这么痛苦。
“舒朗失去了生命,你们根本还没受到惩罚,”周宁从座位上忽的站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他们说,“舒朗从来就没忘记过你,即使你离开了他,他心心念念的也全都是你,临去时手里还抓着那串珠子,可现在,你一转身就这么轻易地忘了他,转投入别人的怀抱,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看看我,我那么爱他,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他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公平,这不公平!所以,不要妄想什么高抬贵手,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惩罚!”她说完转身走出包间,身后的椅子哗啦一声被带倒在地上。
“疯了,她疯了。”文修远摇着头喃喃道。
漫兮抬眼看去,满桌的精致糕点小吃琳琅满目,几乎没有人动过,然而那四脚朝天的椅子和倾斜的桌布无不透漏出一种曲终人散的无奈和凄凉。
惩罚(2)
周宁走后,他们也再没有享用美食的心情。走出温暖明亮的酒楼,外面已经全黑了,寒风迎面而来,从领口,前襟,脖子,任何一个可钻的空子一股脑往衣服里灌,漫兮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下次出来多穿点。”文修远再次将大衣给她披上,这个敏感的时刻她本应拒绝他的好意,可是真的太冷了,由内而外,让她贪恋上面的温暖,动作便缓下来。
“春天不是都来了吗?”她喃喃自语。
“总会来的,严寒也会过去的,就好像黎明前的黑暗一样,虽然恐怖,却很短暂,”文修远双手插在口袋里说,呼出的气体在他面前凝成白雾,但很快又消失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想走走,你先回去吧。”漫兮幽幽的说,径直往前走去,却忘了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
“回去也是一个人,既然你不想回去那正好。”
他们就这样并肩往前走,没有目标也谈不上方向,其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电影的事没有回转了吗?”漫兮还是不死心的问。
“也不好说。”
“周宁是什么职位,权利可以这么大,连你们都奈何不了?”
“她也就是个主管,关键是她的母亲,也就是那儿一把手,”文修远叹了口气说,“听说周宁的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多少有些溺爱,无法无天了些。”
“难怪。”漫兮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之火熄灭,有一种囚犯被判死刑的感觉。
“你也不要太绝望了,文亚这些年做电影也不是只有这么点能量,”文修远自信而坚定,看着正前方文亚一个分部的大楼,现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可那栋楼却灯火通明,显示出里面工作人员的尽职和忙碌,与大楼外面巨大的霓虹和广告墙有种说不出的气势,“你放心好了,无论如何,我也要让电影顺利上映。”
他豪迈笃定的口吻让漫兮动容,她不由得停下脚步,看着身边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是的,男人,当初自负别扭的青涩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肩膀宽阔,可以让人放心依靠的成熟男子。
“愣着干嘛,走啊。”发现她落下,文修远也驻足回头,朝她微笑。原本深邃的五官因为这个微笑变得线条柔和,浓黑的眉毛上扬,眼睛微眯,散出细碎的光芒,每一束的焦点都是她。
她头一次觉得他是如此耀眼,牢牢占据了她的视线,甚至连他身后那整条街的璀璨灯光都变得黯淡。
“喂,看见什么了看得这么出神?”文修远走过来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哦,前面有个地方看起来不错。”漫兮慌忙将视线越过他,看向路边霓虹最闪烁的地方,暗自庆幸昏暗的光线让她脸上的红晕得以隐藏。
“那我们进去看看。”文修远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拉着她推门进去。
是一间酒吧。论档次差了暗夜好几个级别,时间尚早,夜生活还未拉开序幕,里面没几个顾客,越发显得冷清。但作为一个放松心情的场所,已经足够。
“二位,想喝点什么?”调酒师也闲的无聊,殷勤的招呼他们。
文修远还未开口就被漫兮打断,“有没有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的东西?”漫兮倚在吧台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wow,有啊,我独创的,所有的人喝了都会忘掉烦恼。”调酒师兴奋的打了个口哨。
“好,就要它。”漫兮欣喜的睁大眼睛。
“先生您呢?也要吗?”
“一杯马蒂尼,”文修远冷冷的说,“希望你口中的独特配方不是什么烈酒。”
“只要可以忘掉烦恼,这位小姐说的,”调酒师对着漫兮无辜的摆摆手,“那还有另外的要求吗?”
“没有了,你放心做吧。”漫兮略微犹豫后还是坚持,这段时间以来她经历了太多事,对父母的怀念,方希丞突然出现的女友,电影的审核,现在又冒出个周宁,她今晚的那一席话让她陷入那些纷乱的回忆里痛苦不堪,她太需要暂时的遗忘来麻痹自己的痛觉神经了。
调剂师果然没有骗她,只不过是两杯下肚,已经有了效果。她仿佛漂浮在尘世间,四周的喧嚣和人,事都渐渐远去,不再来骚扰她。
就好像她做了无数次的梦,梦中的那些人,那些事无论怎样变化,只见他们的动作夸张,表情激动,却没有一丝声响。她就像一个局外人,站在一旁冷冷旁观。那些人看不到她,她却看得见他们。
可是她却忽然开始害怕,害怕她经历过的,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实的,而是她看得一出出滑稽剧,做得一个个荒诞不经的南柯梦。舒朗,周宁,方希丞,他们一个个离她而去,谁来证明她曾经真实的活过,那些飞扬的青春年少,那些埋藏在心里的甜情涩爱……
“这是哪里?我们要去哪里?”她意识涣散的问身边的人。
“我送你回去。”文修远扶着她往外走,那果真是烈酒,而她显然已经醉了。
“回哪里?”
“回你家啊。”
“我没有家,我也不回去。”她从来都没有过家,即使有也只是六岁前的事情,她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于是,她抓住门口的墙壁不肯再往前迈一步。
“那好,我们不回家。”和喝醉的人对话绝对不能以正常逻辑,他随口答应着,她果然就松了手被他扶着走出去。可是等他要把她塞进车里的时候,她却无论如何也不就范。
“我不上去,你要把我送到哪儿,我哪儿也不去!”她大叫着,推搡着他,力气竟然出奇的大,文修远怕弄疼了她,一时间竟然奈何不了她。
“好,哪儿也不去,我们就在这儿,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文修远终于还是放弃努力,指着旁边的一个酒店哄她。
漫兮疑惑的抬头看看面前的高楼,似乎确定“哪儿都没去”,才放心的点点头,“好,休息,去休息。”
她停止了挣扎倒是乖得很,没有了平日里的防备,乖巧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半扶半抱的把她弄进房间。
房间很大,却只有一张双人床,文修远抑制住心里的遐想,扶她躺在床上,又去卫生间拧了湿毛巾出来。
“好难受,我好难受。”给她擦脸的时候,漫兮忽然抓住他的手嘤嘤的哭起来。
“哪儿难受,阿兮,你哪里难受?”文修远坐在床沿,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滚烫,脸也绯红,他有些焦急的问。
漫兮却只是叫痛,身体胡乱的扭着,似乎并不清醒。
“现在知道忘掉烦恼的代价了?刚才劝你还不听,”文修远心疼的抱怨,有些无奈的恨声道,“我真应该丢写下你不管!”
“不要,不要丢下我,”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这句话的缘故,漫兮忽然直起身,瞪大眼睛看着他,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哀求道,“他们都走了,爸爸,妈妈,姑姑,舒朗,方希丞,周宁,全都走了,你别走。”
“你知道我是谁吗?”虽然只是酒醉后的挽留,仍然让他激动不已,文修远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
漫兮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抓的他紧紧的,生怕他马上就消失一般,“我的头好疼,这是哪儿,我怎么都不认识,我是不是死了,我死了吗?”
“你当然没有死!”
“怎么都没人,我没死吗?我为什么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她哭得更厉害,泪流满面,大眼睛里竟是害怕和茫然,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抱着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不停地重复她的话,“怎么办,我感觉不到,感觉不到……”
看着这样脆弱的她,文修远心如刀割,终于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唇,吸允,啃咬,尽自己所能给她感觉。
她大睁着双眼,直到文修远气喘咻咻的放开她,“感觉到了吗?你还活着。”
她看着他愣了一会儿,好像是为了应证似的,仰起头送上自己的双唇,学着他方才的样子疯狂的回吻。
文修远只觉得脑中一直紧绷的弦“嗡”的一声崩断,再也顾不了其他,紧紧的抱住这具在梦中出现过无数回的温软身体。
她想要活着的感觉,他就给她!
她仿佛又陷入了迷醉,紧闭着双眼任他予取予求,直到他揽高她的臀进入的时候,她痛呼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文修远停下来也凝望着她,“阿兮,你知道我是谁吗?”
“文……修远。”她楚楚的看他,胆怯迟疑但终究说出了他的名字,他是文修远,这个总是缠着她,不肯放手的家伙,但不管怎样,重要的是他见证了她的青春成长,只有他才能告诉她那是真实存在的,她是活着的。
文修远为她尚存的一丝清明激动不已,情不自禁道,“感觉到了吗,阿兮,感觉到了吗,我在你身体里,你是活着的。”他剧烈的在她温热的身体里索取,而六年的想念更加剧了这种渴望,身体叫嚣着释放,心里却呐喊着想要更多,这种进退两难煎熬着他,也围困着她。
她大声呻吟着,手指深深陷入身下的床单,仿佛觉得这样的感觉还不够深刻,扭动身体,抬高腰臀努力的贴近他,为了这终于完全深入的被填满而满足战栗,他再也忍不住低吼着释放,他们紧紧相拥着攀上了最顶峰。
年轻的身体不知疲惫,长久的干涸助长了欲 望的蔓延,寂静的夜里,粗重的喘息和娇吟低泣回荡,他们疯狂的纠缠结合在一起,一次次体会生命的鲜活和悸动,直到疲惫至极,相拥而眠。
暧昧(1)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漫兮心里嘀咕着昨晚又忘了关手机,挣扎着接起电话,闭着眼睛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是……”
“我是路漫兮,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不知道她是谁还打她手机,漫兮郁闷的想。
“哦,是你,”对方长长的拖着声音,“那方不方便让文修远接电话。”
“……”漫兮被弄得有点糊涂,愣神的时间身后有一只手伸过来接过她手中的电话,“我是文修远。”低沉的声线带着初醒时的沙哑,说不出的性感。
“我说文大公子,好高的性致,我是不是应该立刻杀到你家上演一出捉奸在床啊。”白清嘲讽着他。
“不用了,我很忙,没兴趣看戏。”文修远心情不错,边接电话边玩着漫兮柔亮的短发。
“文修远,你够狠,想断我念想不至于用这招吧,杀人都用内出血的。”白清咬牙切齿的说。
“对不起,你值得更好的。”他说的很认真,没有了之前的调侃。白清似乎也没料到他忽然服软,一时间也忘了回应。
“算了,记得你欠我就行,以后和你讨债。”白清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