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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愿意借钱搞创业。有时候我真搞不懂,到底是年轻人更市侩了,还是这个世界更危险了?
  他马上又联想到自己,一旦是失业,这房贷怎么还啊?他看了一眼咪咪,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也许,她将是自己的一个大救星吧?
  随着饭局发展,肖国华才大概明白秦冲来深圳的目的,原来他是来跟哥哥秦勇商量,要把父母送到深圳来住,原因是他老婆跟父母搞不到一起。
  而关于秦勇老婆跟秦勇父母关系也不好的事,公司里也是早有耳闻,现在,他的弟弟那里似乎也容不下父母了。
  想想自己,虽然家庭经济不怎么好,但是,无论是肖国林的老婆还是孔凡玲,对老人还是过得去的。这倒是让他有点欣慰。
  从秦冲的话里话外肖国华听出了点味道来,实际上,这个矛盾关键所在还是他们父母没有养老金的问题和生活习惯的问题。没有养老金还好办,兄弟俩经济能力都不算差,一商量就能解决。关键是这个生活习惯问题,他们的父母在农村生活一辈子了,长期养成的生活习惯根本改不了。不会用抽水马桶,尿经常滴在边沿和外面,屎会粘到马桶盖板上,又经常忘记冲;不会用淋浴,必须用桶子装水洗澡;吃饭老掉地上,又被他们踩来踩去,一步一个漆黑的脚印;又不刷牙,嘴巴一层厚厚的黄黄的牙垢。吃完就用手抠牙,然后到处吐,还抹在沙发上,秦勇秦冲哥俩的妻子和孩子们看到这样饭都吃不下去。
  第七章 心灵贴近(7)
  这回秦冲要把父目送到深圳来,是因为他爸爸前几天失踪了,他又没文化,不识字,跟人语言不通,耳朵又背,眼神不好,外面车来车往的,如果不到家,出点事怎么办?他失踪以后,秦冲全家出动,小区周边都找了,没找到。最后警察把他送了回来。秦冲两口子都是公务员平时比较忙,孩子还在上学,觉得照顾父母实在困难,就想把父母给送深圳来。
  付正杰问,“那你们为什么不把父母送敬老院呢?条件又好,还有人照顾?”
  秦冲苦笑着,“我们那里的风俗是自己有儿子要是把父母送敬老院那就是大逆不道。”
  肖国华不好多插嘴,只好陪着秦冲喝酒。
  但是,有一个问题一直在他脑子里盘旋着,秦勇为什么不让秦冲直接去家里,而是让自己在外面接待呢?直到最后秦勇打来电话叫秦冲走,他才明白,原来今晚秦勇的岳父岳母也在,他怕秦冲去了直接吵起来,所以要等岳父岳母走了以后才叫秦冲到他家里商量这事。
  肖国华知道秦勇老婆以前跟他为了父母的事炒过,好像还闹过离婚,但是,后来好像也是因为房贷的问题无法解决才作罢。今晚秦冲去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
  秦冲走后,付正杰也很感慨,对肖国华说,“肖哥,我家只有我一个儿子,其实没什么的,赡养父母天经地义,只要我们肯上进努力,养父母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问题,本事大就生活的轻松点,条件差就不要那么讲究,这年头吃饱穿暖应该没问题。可是,就是这老人跟妻子之间的关系,我现在想想都怕啊。”
  就连咪咪也忽然感慨起来了,“我就是父母的养老工具啊,国家不给养只能自己养。”
  而这个话题一深入下去,几个人又喝了几瓶啤酒。
  也许是咪咪说话的态度让付正杰看出什么了,他开始不停地开咪咪和肖国华的玩笑,咪咪似乎很开心,但肖国华却觉得有点芒刺在背,他找了个借口,说还有人等自己要先走。
  咪咪也不知道真假,只好跟肖国华告别,不过肖国华说把车还给她他却说自己喝多了,不能开车,说明天到肖国华公司重新签合同的时候才把车开回来。
  她这个举动叫付正杰很是羡慕肖国华,咪咪走后,他对肖国华道,“你小子挺有艳福啊,这女人明显地对你有意思嘛。”
  肖国华回答,“你少扯淡,我现在七老八十了,怎么能跟这样的女人扯那些不清不楚的东西?”
  付正杰笑着,“怕到时候你自己就管不了自己了,你也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别再我这儿装正经人。”
  肖国华被他的话真的触动了,咪咪不是一个丑女人,况且也不是良家,自从孔凡玲出轨以后,自己也一直在欲望与责任的漩涡中寻找着什么?下回自己遇到咪咪,自己能保证自己不坠落于情欲的深壑吗?
  他回到自己的小区,站在楼下,刚才喝的有点多,他抬头看看楼上,努力地想分清那个窗口是自己家,但是都失败了。这样的城市,都是这样的鸟笼子,里面圈养的都是一样的鸟,可是,别人跟自己一样难吗?
  他走进家门,惊讶地发现马克鑫居然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
  这下子,肖国华的头轰然地炸开,妈的,这小子居然登堂入室了。
  “你来干什么?”肖国华相信自己的脸色一定不会好看。
  “嘿嘿,我想跟你谈谈。”马克鑫似乎有些尴尬。
  肖国华把自己手里拿着的给孔凡玲买的衣服和包丢在沙发上,道,“走,我们出去,肖琳还要做作业。” bookbao8 想看书来
  第七章 心灵贴近(8)
  马克鑫笑了笑,“没事,她去他外婆家了。”
  肖国华看看孔凡玲,她坐在那里不吭声,肖国华心想,把肖琳打发到外婆家去,这对狗男女不是在我的床上干过了吧?
  但是,他想,这是在自己家里,自己不能沉不住气,不能叫孔凡玲看不起自己。
  于是,他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马老板来小庙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马克鑫笑着,“老肖,平时咱们两个关系不是不错吗?别一见面就横眉冷对的,放松一点不好吗?”
  肖国华斜看了马克鑫一眼,这么热的天他居然穿着西装。肖国华皱着眉头对孔凡玲说,“你看看,既然要谈判,你也不把马老板带到一个有空调的地儿,咱家穷,客厅里也没空调,你这不是给马老板减肥吗?”
  马克鑫一边擦着汗一边说,“没事,没事。”
  肖国华冷笑着,“马老板今天打上门来看样子是有所准备的,说罢,你今天想达到什么目的?”
  马克鑫看看孔凡玲,孔凡玲低着头不吭声。
  马克鑫笑得像个饭店的服务员,“老肖,你看,今天凡玲突然跟我说要辞职,你看,这做会计的跟别的不一样,她要是一辞职,很多事情都会乱套,你看能不能让凡玲继续在我那里做下去?”
  肖国华脸色如铁,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能。”
  马克鑫又看了一眼孔凡玲,她依旧低着头。
  马克鑫想了想又道,“那你看,能不能叫凡玲在我那里在坚持些日子,等我找到会计,移交了以后在辞职?”
  肖国华看看孔凡玲,她依旧低头不语。于是,他问,“孔凡玲,你什么意思?”
  孔凡玲抬头看着肖国华,“国华,你看,马总那里真的是不能离开我,所以,我希望你给他一点缓冲。”
  肖国华不想让孔凡玲尴尬,说,“这样,最近你不要上班,你在家,厂里的帐叫他们送到家里来,还有,半个月他们必须找到人,否则,就别怪我们不给面子了。”
  孔凡玲看着马克鑫,问,“马总,你看?”
  马克鑫有点底气不足地看着肖国华道,“老肖,你看能不能宽限我几天?”
  肖国华一瞪眼道,“你少跟我讨价还价,我要是不高兴,孔凡玲明天就得好好地在家呆着。”
  马克鑫马上答应,“没问题,没问题。最近凡玲在家呆着,我叫人每天送票据过来。”
  “如果要是没事了,马总,就麻烦你移步回府吧,我困了。”肖国华不想跟他罗嗦,马上下逐客令。
  “还有个事”,马克鑫看了一眼孔凡玲,孔凡玲似乎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抬起头来看着他。
  “有事快说,我要洗澡了”。肖国华板着脸道。
  马克鑫赶紧陪着笑,“老肖,你看咱们这么多年了,我自己觉得咱俩这么多年就像哥们是不是?”
  “哥们?亏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哥们妻不客气是吧?”肖国华本来不想提这事,可是开始有点压不住火儿了。
  “不管这事缘由是什么,我都觉得挺抱歉。”马克鑫说着,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拿出几叠钱来,“这是五万块钱,就算我赔个礼吧!”
  肖国华冷笑着,“你这算什么?”
  马克鑫道,“别说算什么不算什么,就是一个意思。”
  肖国华问,“什么意思?算是嫖娼费?”
  “肖国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孔凡玲在旁边娥眉倒竖。
  肖国华切了一声,“你问马克鑫是什么意思?”
  马克鑫道,“你看,大家都是朋友,我有些事做的是有些不对,我拿些钱也无所谓,毕竟我还有个厂在那里,在经济上给你们一点补偿,这事也就算了。”
  第七章 心灵贴近(9)
  肖国华讥讽道,“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是吧?”
  马克鑫道,“老肖,你别这么大火气嘛。我也没说钱能买到一切,我就是想表达我一点歉意而已。不管怎么说,我的经济上也比你们强一点吧?”
  这下肖国华可真的火了,“经济上强点就可以给别人戴绿帽子吗?”
  马克鑫哼了一声,“你别那么敏感好不好?你今天有些不冷静,我先走了。”转身就要走。
  肖国华指着那堆钱,“你赶紧把你的钱拿走。”
  马克鑫道,“随便你怎么处理吧。”
  肖国华上去拿起钱啪地向马克鑫身上砸去,“你个龟儿子,我就这么处理。”
  马克鑫一闪,钱摔得散落满地,肖国华上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狗日的,敢跟老子玩有钱,我叫你有钱”,挥拳打在他的鼻梁上,马克鑫的脸上立刻开起了染料铺。
  马克鑫马上杀猪一样的喊,“孔凡玲,你还不帮我?”
  肖国华骑在他身上,用力往他的头上挥了几拳。
  孔凡玲大概是吓呆了,或许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平时斯文的肖国华此时会像野兽一样疯狂,干张着嘴说不出话。
  直到肖国华把马克鑫打得声嘶力竭,她才扑过来拉肖国华,肖国华一用力,把她甩到一边,然而,就趁这个机会,从肖国华身地下挣扎起来,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姓肖的,你等着,你等着。”
  孔凡玲在后面喊着,“马总,马总。”似乎有想追出去的意思。
  肖国华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怎么?想跟他一起私奔?”
  孔凡玲转过脸,肖国华看到她的脸色已经变形,她咬着牙走到肖国华面前,啪的打了肖国华一记响亮的耳光,她大声地喊,“这下你满意了吧?”
  肖国华没有想到孔凡玲会这样,他愣了一下,回手也给了孔凡玲一个耳光,咬着牙道,“臭婊子,你给我滚!”
  孔凡玲脸上一下子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他捂着脸,定定地看着肖国华,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好啊,姓肖的,你打我?好啊,你叫我滚,你会后悔的!”
  说完,抓起沙发上的包就走。
  肖国华看着她,也不阻拦,冷冷地说,“把你奸夫的臭钱捡走,不然我都给你扔楼下去。”
  孔凡玲回头看着肖国华,紧咬嘴唇,然后慢慢蹲下身去,一张张地捡着散落在地上的百元大钞。
  整个过程,肖国华心如乱麻,始终在问自己:我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在肖国华的眼里,孔凡玲的身影变得那么模糊。生活不是橡皮泥,你怎么捏就会成为什么样子;生活是一件珍贵的瓷器,打破了,一切美好就消失了。
  孔凡玲收拾的很慢,肖国华看到她的眼泪一对一双的落下来。
  很奇怪,往日看到孔凡玲流泪肖国华会心酸,而今天,他就像在看一出不怎么感人的肥皂剧。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肖国华一个人颓然地坐在那里拼命地抽烟。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孔凡玲今天想什么呢?居然把奸夫马克鑫带到家里来?带到家里来如果说光是为了说说她的工作一时离不开再坚持一阶段,这也能理解,但为什么马克鑫临走时要拿出那五万块钱?而他给前的事情孔凡玲事先知不知道,不知道还好要是事先知道,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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