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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然后不再回来——————————————————
  那些欢笑的、嬉闹的、紧张的、惊险的、悲伤的、痛苦的……统统随着时间长河永不停歇的波涛,被卷走,流向远远的过去,最终沉淀到记忆里。
  古话曾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五年的时光,全当是做了一场繁华似锦的人生之梦,睁开眼,又回到真实世界。
  她的真实世界——尸魂界。
  “我回来了。”她站到元榴街,对自家门口出来迎接她的人说。
  投如到玉温暖的胸膛里,她感受到切切实实的温馨。
  白哉番外(一)
  雷区危险,请小心
  他叫白哉,他的肩膀上负载着一个沉重光荣的姓氏:朽木。et
  十三番说: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一,是个古老而高贵的家族。
  众人说:朽木队长是个严肃不苟言笑的人。可他的儿子,是个意外乖巧的孩子,举止大方,彬彬有礼。
  白天,他喜欢沐浴阳光,夜晚,他喜欢描绘繁星。
  日与夜相互交替,他的生活蔓延着幸福的气息。
  母亲曾经告诉他,‘白哉’是你父亲想了三天才想出的名字,你不要辜负你父亲的心血。
  他六岁的生日宴,满庭客人不是身份高贵就是权势滔天。面对无数双挑剔刻薄的眼睛,他落落大方的鞠躬,并附带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叫朽木白哉,欢迎各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作为朽木家的独子,无可争议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人。无数光华笼罩在他尚显稚嫩的头顶。但在例如海燕那类人看来,他是一棵被名为‘朽木家’的巨石压迫的小草,顽强的从石缝间长出嫩嫩的叶片。
  殊不知,自由不是每个人都向往的。只要他的心是幸福的。自由,真的必要吗?
  在他眼里,那个长着奇怪下睫毛的黑发男孩,就是一只海燕,不经意的拍拍翅膀,就能直冲云霄,在无限广阔的天空里无拘无束的飞翔,也是寂寞的飞翔。
  “你真不自由。”海燕双手抱胸,鼻子发出重重的哼声。用相对较高大的身材站在走廊里,挡住对方头顶的光线。
  “你很寂寞。”他回敬一句,又低头看书,犹如刚才只是和空气说话。
  对方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木偶似的在他身边,挡了一天里最烈的阳光。
  那后,海燕就常常往朽木家跑,而且把打扰他的每日练习计划当作最大乐趣。
  他是朽木白哉,生活得非常幸福而充实。
  “少爷,下雨了。你还是回屋吧。”管家撑着伞上前劝道。
  “不用,我想多等一会,父亲马上就回来了。”
  他固执的拒绝。因为在一小时前他刚学会了瞬步。于是很兴奋的伫立在风雨飘摇的门口,摆出一个孩子急切想得到父亲表扬的神情。
  他六岁起,朽木家的家主就用威严的口吻对他说:白哉,从今天起你要有作为朽木家子孙的责任感。
  是的。自那天起,他就把他的人生拴在了‘朽木’二字上,并为之刻苦努力。
  “父亲大人,我有东西要展示给你看。”他拉住父亲的袖子,期盼似的摇了摇。
  着儿子鲜少撒娇的举动,朽木家主微愣,一秒后才说:“白哉,今天不行啊。今天我带了两位客人回家来。”
  父亲带客人来了?他抬头,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两人。
  他们明显是一对母子,女人很漂亮,有着和他那古典气质的母亲截然不同的美感。一袭橘黄绣花的和服,衬托着乌黑的发和如蛋白玉石般的肌肤。
  躲在她身后的小孩子,才六七岁,探出脑袋好奇张望过来。
  他们走进了朽木家,白哉看到管家和仆人脸上呈现的古怪,他们进入到待客的大厅里坐下。白哉又看到母亲皱起姣好的柳眉,对来访者表示不悦。
  空气里凝集着看不见却让人不安的东西,把本该温馨和睦的气氛搅得一团糟。
  “你好啊,我叫白哉。你叫什么?”他靠近,给了男孩一个温馨的微笑。
  气氛似乎稍稍得到了缓和。
  “倾角。我叫羽风倾角。”像是被他所感染了。小男孩咧开嘴,五六颗乳牙上下开合。
  “他是你的弟弟。”父亲把手放到小男孩的头顶揉了一下,对他嘱咐道:“白哉,你是哥哥,要照顾好他。”
  弟弟?父亲大人这句出乎意料的话,像一次最猛烈的攻击,让他措手不及的愣在当场。
  很快,母亲也开口了:“白哉,你把他带下去吧。我们之间有事要谈。”
  “是。”他果断的鞠躬,然后又轻柔对倾角伸出了友好的手。
  “倾角,你要不要去看锦鲤?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的鱼!”
  他拉着小男孩的手,快步离开了这个压抑的难受之地。
  他还是个小孩子,没必要把自己的掺和到大人的世界里。在他看来,大人世界里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像他这样的小孩能了解的,也不用了解。
  紫玉的眼眸暗了暗,随即又亮起天真的光明,引领着急切想看鱼的男孩离去。
  那一天,是一场悲剧的开幕。
  朽木家主留他们住了几天。很快,庭院出现了两个小孩嬉戏的身影。
  于是,仆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了。
  “少爷,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孩子玩……他可是……”话突然而止,因为侍女被白哉脸上呈现的冰冷所吓到。
  “他叫倾角。小菊。”严肃的提醒后,又春风化雨。他说:“他是我的弟弟,为什么我不能和他一起玩?好了,小菊你去端一盘糕点来。
  侍女离去的背影仍然有些发抖。从小少爷身体里渗透出的灵压,已不负往昔的柔和了。
  “倾角,你喜欢吗?”
  “恩,好漂亮的鱼!”倾角伸手到水池里,想要抚摸那些漂亮的鳞片。
  身后传来刻意的咳嗽声。两个孩子同时转头,表情各不一样。
  几个高大却枯瘦的老人出现在视野里,灰白的衣袍垂直笔挺。像一排棱角丛生的峭壁,将撕碎任何妄图攀岩越矩的人。
  倾角缩到白哉身后,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狗。
  “白哉少爷,今日的练习完成了吗?”轻蔑的瞄向躲到白哉身后的男孩。大长老移动一下下巴,刻薄的问。“他是谁?”
  他恭敬的鞠躬:“大长老,他叫羽风倾角。是、是父亲带回来的客人。”
  “哦。羽风?”满是皱纹的脸冷下来。他沉吟道:“算了。只要不姓朽木就行了。”
  白哉不易察觉的抽了一下眉。
  长老们继续说:“白哉,你是朽木家的少爷,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可以做有侮朽木家的事。”
  “对不起。大长老。”咬牙,他俯身鞠躬:“我以后会注意的。”
  长老们这才满意的抚摸胡须,离开了。
  倾角这才后怕钻出来,边擦汗边问:“白哉哥哥,那几个老爷爷是谁?他们的眼神好可怕。比流魂街的恶犬还吓人!”
  恶犬?他抿起双唇,极力掩饰。
  “恩。也许他们就是朽木家的恶犬。”
  朽木爷爷说:真意外,两个孩子相处得不错啊。
  朽木夫人说:白哉是个懂事的孩子。
  某天,他的爷爷,朽木家已退休的家主,突然说要带他去个地方。当来到那间屋子前,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
  那是朽木家的重要中枢,用于存放着族谱,以及有关历代朽木家人物的记录资料地方。
  “爷爷,我、我可以真的进去吗?”他立在门口,犹豫不安的问,可满眼的期盼之色溢于表面。
  爷爷说:“进来吧。没关系的。白哉你是朽木家的独子,未来的继承人。记住,今天我们只是来整理资料。不过,今天的事我们都要保密。不要跟别人说。”
  一老一小,同时伸出食指比在嘴边,会心一笑。
  站在堆积如山的书籍库里,翻阅和整理了数多书籍多显乏味,他随手又抽出一副卷轴。无心的展开后,顿时面色古怪。随后喊:“爷爷。”
  “发现什么了吗?”
  “他是谁?”他把画卷呈递给爷爷。画卷上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站在松树下,清雅的面容,满眼温和的神情,一如阳光自天空洒下。
  可白哉满腹疑问:这个人和他怎么长得这么相像?
  爷爷看到画后,神情也凝重了。望着画卷上的少年,久久无语。直到漫长的几分钟后。才发出悠长的叹息:“哦,是他。”
  “他是……”
  爷爷把画卷有递还给他,拿出族谱翻开,手指下移,在那如根系繁杂的众多名字中,手指定在一个秀挺的名字上。
  朽木玉。
  而在那个名字旁边并排的,便是爷爷的名字。
  “他是我的弟弟。”
  他看到,爷爷摩挲着那个名字,缓缓的反复轻念,苍老的眼里沉淀出一小片深黑的色彩,疑是回忆往昔。
  几秒的漫长静止后,老人才从过去那美好如繁花的青葱岁月里拔住意识。用惋惜不已的语气述说:“在当时,他是朽木家有史以来最优秀的人,天才也不足以形容。无论是长老,还是家主,都相信‘朽木家最出色家主’的头衔,将移位给他。”“
  “那……他后来呢……”内心中的好奇无限扩大,可看到爷爷那凝重悲哀的表情,便不敢多问。
  “可惜……天妒英才……他只活到了十八岁……就在他……”爷爷掩盖不住深深的遗憾之色的低头,白哉立刻懊恼的欲道歉,下一秒一只大手抚摸上他的头。
  曾经叱诧战场的死神队长,在漫长血色风云过后的日暮西山的景色中,回归成一位疼爱孙子的好爷爷的角色。
  那样柔和的目光,像是透过白哉,遥望着远方。
  宽大有力的手掌,虽然皮肤干枯粗糙,可抚摸在头顶的感觉却意外的温暖柔和。
  “白哉你很像他哦,说不定你就会成为最出色的家主。”
  白哉稚气未脱的脸蛋上,焕发出一种喜悦的自信神色。
  “恩。我会的。”
  在任何人眼里,白哉听话懂事又乖巧温顺。是一个典型的父母想要的好孩子。
  其实,他有着外人看不到的一面。
  朽木家的庭院大如迷宫,很适合喜欢聊天的仆人们窃窃私语。而多孔的假山,有足够的空间能容纳下一个十岁男孩的身体。
  “不知道老爷是怎么考虑的,都瞒了几十年了,为什么不再多瞒些日子。”
  “纸终是包不住火。”
  “其实夫人一直都知道。只是她没点破。”
  “恩。长老们也知道。他们现在还在大发雷霆呢!”
  “最可怜的还是白哉少爷。”
  “可少爷对我说,他很高兴有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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