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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兆龙两个人一样都不找钱,都一样,今天不讲
  清楚,别出这个门。”
  “嫂子,亲嫂子,您饶了我吧,这种事不能勉强,尤其像我这德性的,还不知
  道哪天死呢,可别坏了人家的大好前途,这辈子命中注定没有好下场,你就放兄弟
  一马行不行?”
  “你这叫什么话呀?兆龙和都都他们全跟你在一起共事,难道他们都不得好死?”
  “哎哟,姑奶奶,千万别妨人,容我点时间考虑一下行不行?求您了。”
  “一个月,不,二十天的期限,给我一个交代,给我小心点,小东西,你那花
  花点点多了去了,别怪嫂子翻脸。你们都受了那么多罪,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兆龙
  也是可怜,可我得顺着他,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我懂,不管他成什么样子,我跟
  定了。”
  “嫂子,这事交给我,一定搞定,他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我们哥儿俩得有
  一个留根的。至于我吗,迈出这一步是个病,拖累,而且丧失斗志,您别瞪眼睛,
  我考虑还不行,真惹不起,也就是您,换个别人……”
  “换个别人,又在你眼前消失了对不对?”
  “嘿,嫂子就是嫂子,我出去喝酒去,有事打电话,颠儿了啊。”
  苏欣穿了一身洁白的西服裙,长长的披肩发流线飞逸,在人群中非常抢眼,眼
  尖的她向易军招手。
  “苏姐,兄弟要不救驾,恐怕今晚你有点招架不住,骚扰那是没跑,悬了。”
  “来了就拿我开心是不是?犯神经病可别在这,喝酒还是老规矩?”
  “谁怕谁呀?少爷,两打啤酒,蓝带,拿点冰块来。”
  “赖皮。”
  “好好好,冰不要了,天儿多热呀,不懂得享受。”
  “废话,加了冰稀释酒精,玩赖不行。”
  “行,今儿你可着劲地发挥,看看长出息没有。”易军见到酒友,一切全都抛
  在脑后,只有在这里才无所顾忌发泄情绪,在这里完全可以不用动心眼、玩算计,
  平等地对话,畅所欲言,甚至暴露自己的弱点。苏欣说:“别玩深沉,刚才走神了,
  是不是有了牵挂,可喜可贺,完了,一代英豪也归入凡人琐事,看来,谁都得过成
  家的关。”
  易军特别不服气:“谁要是有了,谁是这个。”说着五指朝下,做王八状。
  苏欣也不示弱:“男人的话没法听,拿起誓当白玩,这耳朵听那耳朵冒,白开
  水没劲。”
  易军逗她:“咱当年的姐夫有把刷子,到今天还耿耿于怀,舍得吗?兄弟给他
  作了。”
  苏欣急了:“你嘴里喷粪呢,杀人偿命,为他还真不值。换话题呀,来为了高
  兴,别添堵行不行?打击报复也没这样的。”
  易军知道这女人要是恨上什么,八匹马都拦不住,自己别讨没趣,于是转了话
  头:“苏姐,不是兄弟说你,这烦是你自找的,整天无所事事,给自己找个事干。
  我知道你不缺钱花,到公园跳跳舞,练练跑步,健身全成,人一闲下来,就胡思乱
  想。”
  苏欣白了他一眼:“我还没七老八十呢,拿我往老头老太太堆里扔,你也太够
  意思了。不过,这建议不错,是得干点什么,来,为你的有良心,咱姐儿俩干,不
  许剩,照样。”
  易军在酒面前,从来不服输,抢先五秒钟完成,换了一口大大的气:“哎哟,
  我的妈,真爽,苏姐,咱姐儿俩在一起喝酒,感觉不一样,真舒服,好,真好。”
  看着易军率真的样子,苏欣心里也很痛快,他的狂劲她特别喜欢,而且,他的
  俊美也给苏欣增添了无比的自豪,她也不傻,易军的出现,不少的异性不顾同伴的
  嫉妒纷纷驻足相望,苏欣自己感觉好极了。
  易军确实厉害,发现立马抓住不放:“看看,光说别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心
  不在焉的,罚酒,证据确凿,不许抵赖,喝。”
  虽然是挨罚,苏欣心里喜滋滋的,易军的笑,易军的怒,他的言谈,他的举止,
  在自己的心里都是完美的,甚至缺点,她也喜欢,但很无奈,自己只配做酒友,她
  已经知足。
  易军心事挺重,兆龙不但不替自己分担解忧,反而打击自己的积极性,心里着
  实想不通,于是,破天荒地向苏欣倾诉:“苏姐,什么是朋友?”
  “朋友的种类很多,不值钱的是酒肉朋友,互相利用的朋友最险恶;知己朋友
  是倾吐心声,这种朋友只是生活之中的调味品;真正的朋友是肝胆相照,患难与共,
  这是极品朋友,现实中极不多见,也很难寻觅。易军也有为难的事,不至于吧?”
  “您回答问题,别多问细节。”
  “好,遵命。”
  “我什么德性您清楚,一个和我同样品德甚至高过于我的人,他的所为改变了
  我对他的看法和认可,甚至对他……”
  苏欣接过话:“甚至对他极为不满,是吗?”
  易军深深地点点头,长长吸了口气。
  “真有这样的人存在?能让你易军心服口服的人竟然存在,这世界太大,不可
  思议。”
  “他要回归朴真,融入平淡生活之中,我看不透也想不通。”
  “正是因为他比别人更特殊,更不可思议,才使你这样的人物敬佩,假如,他
  不是有这个极为特殊的举动,你才不会上心、感叹,这位高人自有比你高的行为与
  思想,反之,就不正常了。”
  “深刻,言之有理,但是,我感到了威胁。早早晚晚有一天他将阻止我,将他
  的思想强加于我的行为之中,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现在就有预感,不单单是情
  义,搞不好伤及双方。”
  “你太过于敏感了吧?有那么严重吗?”
  “我自信自己的先见之明。”
  “想听我说吗?”
  “费话不听,要听真理。”
  “就这么跟我说话?”
  “在您面前,我有承认错误的优良传统。”
  “这还差不多,倒酒,听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无论是伟人还是凡夫俗
  子,由于每个人自我人生心路历程不同,道路不同,信仰不同,思想都是各异的。
  不是有句特别俗的话吗,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虽然不能登大雅之堂,但形容人
  的品性是相当贴切的,也很实用。人是随着自己的思想而行动的,别人的思想不可
  能强加到你的头上,除非你是低能。每个人所作所为,都要有自己的道理,你能搞
  懂,你就认为是对的,反之,你不能懂,你就认为错误。你刚才谈到威胁,这就有
  问题出现了,假如你意志坚定,不为任何人所动,始终勇往直前,根本就不存在任
  何顾忌,你永远自信,永远走自己的路。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你也不让问,旁观者
  清,当事者迷,我发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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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军回答她:“唉,女人就是事多,你不提责任,叫亲姐行不行?”
  “哎,听着舒服,我明确认真地警告你,他的思想触动了你的灵魂,为什么这
  样讲,他动摇了你的决心、你的信仰,甚至可以说,他站在公理一边,你不能否认
  这一点吧?”
  “他是对的。”
  “而你却要背道而驰,冒天下之大不韪,易军,这是很危险的,是朋友劝你就
  此罢手,甜言蜜语才是害你,路是人自己走的,三思而后行。”
  易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那么严重。”
  苏欣说:“人的差异就是相差得如此微妙,义无反顾奔阳光大道,有些人大彻
  大悟自有他的根本之所在,而有些人阳光大道不走,非得碰得头破血流再调头,最
  要命的是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调头的机会了,你应该能理解我所说的话,能有这么一
  位朋友是你易军的造化。”
  “对与不对,先谢谢,聚会到此结束,本人反省思过,电话联系。”易军匆匆
  道别。
  在易军和苏欣交谈的同时,兆龙正强行将费青青的手拔出来,拼命地用雪揉搓
  着,嘴也不停地念叨:“不会戴着手套吗?瞧把手冻的,不叫你看摊,你偏去,数
  九天知道不知道?真要冻坏了,真没法交代。”
  听着兆龙的数落,费青青心里暖呼呼的,她愿意听兆龙说心疼的话。
  “过完春节我就不干了,省得你跟我遭罪。”
  “我乐意。”
  “手不乐意。”
  “讨厌,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既不能跟易军直接挑明,更不能伤投奔你的朋友
  们的心,我知道你难,性情中人,永远想着自己的朋友。哎,对了,反正你也闲不
  住,开个餐厅怎么样?”
  “好主意,听你的。”
  “要真是全听我的,我就烧高香了。”
  “开春就干,保证让你天天烧高香。”
  “得了吧你,鬼才相信。”
  兆龙和费青青、叶月及哥们儿闲谈,闯进来的易军傻兮兮地笑,什么话也不说,
  问他照常傻笑,气得兆龙开口破骂:“急死人,出什么事?快说。”
  易军一边笑一边指着兆龙:“你丫请客,吃大餐哎。”
  兆龙看他有事又像没事:“别慎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饭辙好说,不就一
  顿饭嘛。”
  易军指着身后:“都别摔倒,大变活人,请显身。”
  谁都没想到,乐呵呵的黑头站在了众人的面前,兆龙揉揉自己的眼睛,大叫一
  声:“黑头。”扑了上去,那亲热劲别提,哥儿俩紧紧地抱在一起,都都和哈德门
  也冲了上去,只有宝全稳如泰山站在一旁。都都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拳:“真黑,
  你不是跑出来的吧?”
  哈德门也琢磨不对劲:“对呀,你小子刑期还不到,坐火箭也不对日子。”
  这些话倒提醒了兆龙:“黑哥,千万别瞒着,天大的事兄弟顶着,说实话,到
  底怎么回事?”
  易军看着兆龙认真的样,赶紧冲黑头说:“黑哥,把大票给他,瞧他那样,有
  吃你的心。”
  柴昆从包里拿出假释证明:“该着我捞着,大伙房着火,一下子让我救出仨来。
  嘿,要全是咱们的人也没那么大的响,你们说巧不巧,启干事给捂在里面了。”
  易军怜香惜玉:“启干事没落下什么吧?”
  兆龙带头起哄:“给易军一大哄哦!”
  “啊哄,啊哄。”哥儿几个全部响应。
  黑头说:“没什么大碍,搞对象没问题,就是胳膊烧伤二十公分,留下个小疤,
  正是由于她的建议,支队长又给做了做劲,弄了个假释。”
  兆龙这才长出了口气:“哦,接风,接风,顺峰酒店,哥们儿请客。都都、哈
  德门,把你们的小蜜都带上。青青,找个姐们儿陪陪老黑,整个是个素瓜,得说得
  过去,不要歪瓜裂枣。哥儿几个,开路一马斯。”费青青数落了一句:“你不是素
  瓜?”弄得兆龙犯了一愣,紧接着脸就变了颜色,易军报复他:“给兆龙一大哄哦!”
  “啊哄,啊哄!”费青青的声音最亮。
  六个人终于聚到一起,自然欢喜若狂,兆龙和易军的问题像钢珠炮一个接着一
  个。
  兆龙问:“监狱长好吗?”
  “跟以前一样,壮着呢,酒量见长。”
  易军问:“启干事没留什么话?”
  “让你保重,也问兆龙好。你小子,警花在你心中啊?想入非非。”
  易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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