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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了一个并非真实的世界,为何要那么认真对待呢?唉,还不是要努力争取跟男主saa见面的机会吗……
吃完晚饭,她决定出去走走。
心想这个家庭还真是说不出的温馨。秋本启源作为一家出版社的社长,事业有成,而秋本素子作为家庭主妇,全然是个料理高手,每顿饭差点都把林宣给撑死。
回想起离奇诈尸的那天,或许那个秋本理绘本应该丧生在那场疾病中了,如果自己没有穿越到这个躯体里,这个家庭将来会怎么样?这对活力四射的夫妇会不会就此颓废呢?这样的话,自己的穿越也便并非毫无意义了吧。只是,总会有曲终人散的时候,自己总会离开这个世界吧,再这样百无聊赖地过下去,不停地被命运折磨,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学校,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师长,自己的挚友,她才不要!她才不想就这样荒唐地过完一辈子呢!
夜幕降临,林宣却一点也不想马上回家啃那全日文的书本,每次下决心用功,不到几秒头就已经开始大了。想起刚进入小学的时候,老师们都称赞自己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而那个死不要脸的主任竟然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嘲笑自己的字体,说什么平假名写得不像平假名。
林宣走在小巷里,随手捡起一根枯树枝,在墙上用平假名写上几个字,仔细捉摸着自己的字体到底哪里难看了?
忽然,身后出现一个黑影,不算高大。紧接着一个稚嫩而稳重的声音响起。
“好难看的字啊。”
像是被说到致命的弱点,林宣连忙用手擦掉墙上的字,一转身,一头银色的头发映入眼帘。林宣第一时间想到了那天看到的从校外走过的男孩。视线稍稍下移,那少年的脸让林宣目瞪口呆了。
虽似单眼皮,无神胜有神,嫩白的肌肤,微微崛起嘴,似稳若定,身穿中袖衬衫和一件棕色长裤,一手插在裤袋里。像是目中无人,而那瞳孔中却能看到林宣那张可爱的脸蛋。
天呐,林宣差点掩嘴惊呼。那就是关西的社青春吗?还是限量的幼年版的!
不知为何,难道是小畑大师私自改变剧情了?这个关西少年怎么提前出场了?而且还是童年无忌的时代。
“啊呃……你!”一直以来都是保持超常冷静的林宣此时有些口不择言。眼前的社青春一脸莫名地看了看她。“你的字可真不像你的人。”
林宣顿时哑口无言,那句话,似褒似贬,难不成好不容易遇到个重要角色,马上就要反目么?“呵,咱们彼此彼此啦!社、青、春!”
社青春显然被林宣的话吓了一跳,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而他又并非十分在意,“什么彼此彼此?”
林宣微微笑了笑,尽可能地搜索着那几个日文单词,“你的音色一般般嘛,不过和你的人——挺配。”说罢,社青春的额头立刻冒出几根青筋,林宣不禁偷笑。
“喂,你是想单挑?”此时的社青春倒还真是乳臭未干,不过遇到脑年龄远远高于自己的林宣,也算他倒霉。
“没打算跟你挑什么,”林宣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有,叫女孩子‘喂’可不礼貌噢,小、朋、友!”
青筋一根根得冒出来,林宣越发觉得愉悦,原来社青春是一个那么好耍的角色。但很快,社青春的怒视便收敛许多,正了正脸色,他似乎决定无视掉林宣。这些把戏林宣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喂,小朋友,你喜欢下棋吗?”林宣一脱口,社青春马上惊讶地转过头看着她,她怎么还知道自己会下棋,真是摸不透。
“嗯,你会下棋?”仔细想想,八成是在棋会所有过不经意的会面吧,因此她才会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会下棋。
“不,我才不会。”林宣马上否决,“那种圆圆的小玩意连拿都拿不稳咧。”
社青春顿时迷糊了,眼前这个女孩不管是什么表情,都让人无法完全讨厌她,一身蓝色的运动服无法隐藏住她异于常人的瘦弱身躯,披肩的长发不加以精致的修饰,却也独显风采,“那你是谁?”社硬生生地吐出一行字。
林宣暗自挥泪,唉唉,他总算是问自己的身份了,还以为那个社会完全无视掉自己呢。“初次见面。我叫秋本……”说到一半,林宣突然哽住了,差点就把这个身躯的名字盗用了,那她到底该报出哪个名字呢。
正在林宣犹豫之时,看着她的样子,社全然以为她是不大想告诉自己她的全名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奢求,只是淡淡的答道:“秋本是吧。”林宣见社这么说,也便没有再思考什么了,只是一脸笑容的应了一声,从突如其来的失意中清醒过来。
“噢,那再见。”社感觉夕阳的光泽以渐渐从他的脸上褪去,便打算挥手告别。
“嗯,再见!小、朋、友!”林宣露出一副坏坏的笑容,“再见”,或许真的会再次相见吧!
社看了看林宣的表情,一股寒风吹过,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给了林宣一个白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人了。
回到家里,林宣一个劲地狂笑着,嘴巴久久没有合拢过。秋本夫妇见了一脸莫名,难不成自己的女儿因为国语没及格打击过大而精神失常了?又有谁知,林宣独自坐在书桌上,跷起得意的二郎腿,房间里一片黑暗,她的狂笑声渐渐演变成为奸笑声。两眼放着光。转折点!这绝对是命运的转折点!出奇地遇到了北斗杯三号男主社青春,这绝对是个好兆头!没准,另外的男主就在不久的将来等待着她。啊啊,她都快激动死了。成熟稳重温柔的塔矢,天真可爱出色的进腾,还有那个不知道能否亲眼目睹尊容的佐为大人,ade吧,我即将目睹你们的尊容!林宣边想边笑,时不时发出寒人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天空,只见几只乌鸦哇哇叫着,飞过天际。
同时,秋本夫妇还在林宣房门外苦恼着,担忧着。
章节二
话说来到这么久,都未见识过这里出名的美食,被誉为“吃倒”街的大阪,定是有许多意想不到的绝品美食吧!
清风拂过假日里的大阪,随即林宣狂奔的身影便闯入镜头,追随其身后的便是瞪着死鱼眼的阿社(社青春特别简称),两个人你追我赶,唯恐落后。直到同时抵达一所林屋门口,两个一起高声大喊:“章鱼烧、煎菜饼、鸡素烧、鲷鱼、寿司、河豚,还有乌冬!”
倏时,整个林屋的客人无不愕地盯着门口两个气喘吁吁却来势汹汹的小学生,眼睛张得可以跟鱼眼泡一媲美,手中的筷子还未稳稳放下,一阵寒风袭来,这个炎热的夏天,大阪府中崛起万丈冰山,寒气逼人。
“u shi!”倒是林屋的老板一直从容不迫,心里却也念叨着:“最近的小学生肠胃改良了?”
林宣和阿社各不相让,争着挑了一个地方一齐就坐,所选之地,寒气袭人,瞬时那里的人立刻仓皇逃到安全范围,什么食欲也没有了,个个脸绷得死紧,青得可怖。
什么?为什么林宣又和社碰上了?这个问题,我们要追溯到两个小时前——
围棋会所。
激战之后,阿社再次击败同龄的对手,心情却奇怪得糟糕,想起上次遇到林宣的时候,那个女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似乎都能够出人意料之外,明明和自己同龄,为什么在她的瞳孔中,他似乎能够看到太多的东西,夹杂在一起,竟成了那个年龄本不应该拥有的忧伤,那种忧伤来自哪里,去向何方,他一点也捉摸不透。越想竟然越投入起来,阿社使劲摇了摇头,走出棋会所,站在自动贩卖机旁,深呼了一口气,正想投币,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
“麻烦你啦!我要桃汁!”
是林宣!见鬼……
阿社差点没站稳,迅速转身死瞪着林宣带着奸笑的灰蒙蒙的脸,“你、你怎么在这里?”看着阿社铁青的脸色,林宣的心情是说不出得好,于是收了收那稍稍有点过了的笑脸,道,“要知道地球是圆哒,要找你还不简单!快点,我的桃汁咧?”
阿社竟条件反射似的点了点头,脸上画满了黑线。林宣双手插腰,监视着他买果汁。将买好的桃汁递给林宣后,阿社立刻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便露出极其不满的表情。
“oei,大阪的东西似乎很不错呢,你知道哪些地方最好吃吗?”林宣看到阿社有意挑起内战,便瞬间变回一脸笑容盈盈,还故作亲热地推了推他的胳膊。阿社对林宣态度的瞬间转变完全没有防御力,傻愣了许久,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要说料理的话,茶屋厅附近的林屋不错。”
“噢!就是那个林屋!唉唉!真是,我就说嘛,上次一直拉着那个素子(在别人面前从不称那堆夫妇为父母)要去那里尝个鲜的,结果却被她敷衍了事了!败笔呀!”林宣一手扶着下巴,眉头微皱,暗自念叨着。忽然,灯光一亮,她再次回到原先的邪恶表情,“要不,你请一次客,就算是上次对本姑娘出言不逊的赔礼?”
“yada!”时间一长,抗体随之产生,林宣的恶魔笑脸已经对阿社毫无作用可言,他撇过头,不想跟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纠缠下去,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呀!阿社!那是你女朋友吗?”忽然,棋会所门口站着几个年长的少年,正满脸鬼笑地看着阿社和林宣。
“才、才不是!别胡说!”阿社当然是极力否定,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满脸通红了。
“噢呀,噢呀,别狡辩啦。让我们看看你女友长什么样子?”说着,那几个少年得意洋洋地走了过去。
阿社的脸上顿时画满了黑线,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冤枉,天大的冤枉。
“怎么办?都是你害的。我的纯洁啊……”林宣见势立刻作出怨天尤人的痛苦表情。
“我害的?你还有脸说?谁让你脸皮那么厚跑到这里来的,我跟你又不熟!”
“咦!咦!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那我还能怎么说啊!”
“呵……”
“你、你笑什么啊!我跟你说,这件事跟我无关!你去跟他们解释!”
“呵……”
“喂,你到底在笑什么啊!脑子烧坏啦?”
“要不?我们现在逃吧。躲过一节是一节。”
“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唉呀!听我说呀!我们现在加大马力,全速奔到林屋吧!”
“林屋?你休想让我请你!”
“唉呀,要不谁慢到那里谁请客?总行了吧!”
“……好!这是你说的!”
“好!听我指挥!”
“好、好。”
……
就这样,任谁也没想结局竟是平局。两个人跑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塑制椅子上,谁也没想理谁,硬是冷了好一阵。连老板刚沏好的热茶,一端上桌子,马上结冰了。
也罢!现在也不是为那小子乱动肝火的时候。林宣长舒了一口气。大不了这次自己掏腰包,巴结社青春可是实现自己远大梦想至关重要的第一步,只要和他熟悉了,在北斗杯的时候,他这张牌一出,定能将近腾和塔矢尽情得耍一耍。唉唉,小畑大师,原谅罪恶深重、满腹黑水的人儿吧。
忽然,林宣垂下眼帘,双手摩挲着瓷杯。然而,自己能否在这个世界呆到中日韩北斗杯的那一天呢?或许在那之前,林宣,这个人早就消失无踪了。话说回来,“林宣”应该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吧,就像自己在和社青春作自我介绍的时候一样,存在过的只有秋本理绘,被人们所记忆的人也只有秋本理绘,她注定要默默呆在这个躯壳里,直到上天忽然想起了迷路的她,将她带回原来的世界,那么,一切就该画上休止符了。秋本理绘会不会还活着,秋本夫妇的生活会怎么样,棋魂的世界的运行轨道又将如何运行,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了。她本来就是一个迷途的旅者,杯尽人散的时候,她就不应留下什么思念,如果硬是要在这个地方烙下什么的话,那便是,一抹淡笑吧。
不觉中,菜都已经上来了,林宣悄悄将心里那一团缠绕不清的愁丝乱鼓一起,丢到内心深处,关门,上锁。然后再次露出邪气十足的笑脸,抬手用力拍了拍阿社的后背,让他痛苦地咳嗽了好几下。
“阿社,刚那次不算,我们在比一次,输者请客!”林宣咧嘴笑着,阿社不禁挂汗,难道是自己眼花了,方才明明看到她一脸苦笑的表情,眨眼工夫又回到张牙舞爪之态,大概自己是真的眼花了吧!
“比什么?”阿社平复了一下余愤未息的心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