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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你没觉得这个女孩的眼睛有些不对劲吗?”激战之后,佐为再次恢复如初的温和的容颜,带着稚嫩的举止,那种惊魂美让人迷醉。
“哪里?”进藤仔细看了看林宣的眼睛,“挺好啊?也没什么畸形啊。”林宣一听,额上顿然冒出几个十字路口。
“不是啦。我总觉得她好像在看我。”佐为也开始打量起林宣的脸。
进藤无奈一笑,想必是在说佐为太过多虑。林宣不语,只是忽而一笑。
“原来是这样,既然想来观战,也不必冒充哪个学校啊,我们这里也是欢迎你来的啊。”校长再次发话,林宣干笑几声。
塔矢似乎不很喜欢在这样低年龄化的地方多呆,告辞后打算离开,林宣依依不舍地抿了抿嘴唇,眼中泛着波,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看错了,便向她恭敬地了点了点头。虽然仍未解开心中所惑,但那对他来说,充其量也只是一时半会的吃惊,罢了。林宣考虑到这些,无奈一笑。
看着塔矢的背影,加贺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似乎在想着什么,脸色不是很好。筒井对他使了使眼色,再对着林宣缓缓笑了笑。
“筒井,虽然书籍是享不尽的黄金食量,下棋可不能老拿着书啊。”林宣再次语出惊人,幸好周围的别笑生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筒井忽然跌了眼镜。
“看吧。筒井,八成人家是来看你的。”加贺偷笑,同时遭到筒井的斜睨。
“还有,加贺,明明是将棋社的,却跑到围棋社,虽然是充数,但这也明摆着是吃里爬外,所谓肥水不流万人田……”说到一半,林宣哽住了,迅速掏出是口袋里的生词本,翻阅着什么。
加贺嘴巴张着过了几秒,“喂,我说,你不会是将棋社的无名小卒吧。”
林宣苦笑,“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加贺抬手摩挲着下巴,一脸不爽。
进藤不停地在更身边的佐为说着悄悄话,搞得林宣心里越来越痒。
“oei!”林宣直接无视了筒井和加贺,跑到尚且矮小的进藤身边,看了看他,又把目光集中在佐为身上,深呼吸,她道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个,几岁了?”
进藤的脸上躺下若干汗滴,“……11。”
林宣眨了眨眼,“知道你11,但我又没问你啦。”进藤一时没明白,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林宣继续,“你的唇膏是什么牌子的?”
佐为渐渐意识到,这个女孩确乎是在看着自己,是在对自己说话,忽而袭来的存在感夹杂着莫名的惊讶,让他不得不讶异地看着林宣。
“你……”林宣还未说完。进藤当即打断,“啊!各位!时间不早啦,我现回家啦!”没等筒井和加贺反应过来,便拉住林宣飞奔了出去。
海王校外。
“你能看到?”进藤小心翼翼地问。
“看到啥?”林宣得意地装傻。
“这个啊!”进藤用手指着身边的佐为,佐为灿烂一笑,却有些好笑。林宣咬住嘴唇差点没笑出来。
“天!你真能看到,”进藤看到林宣的举动,完全确认了一切,“佐为!你不是说除了我谁都看不到你的吗?”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啊……虎次郎身边的人都看不到我的啊……”佐为也慌张了起来,隐约有点要哭出来,林宣心里一紧,忙说,“不哭啊不哭啊,我不会说出去哒。”
好一会儿,进藤从慌乱中回过神来,“你是谁啊?既然你能看到佐为,你不觉得奇怪或者害怕吗?”
“怎么会呢,如此貌美的鬼魂,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啊,为什么要害怕呢?激动还来不及啊。”林宣上前,伸手想要去抚摸那张粉白的脸,却又忽然缩了回去,就算自己能看佐为,他也确乎是不是实体,怎能接触呢?“哎哎,要是我能保养成这样就好了。”
佐为的脸上出现了汗滴,干笑说:“这,这样啊。”
“既然这样,那你会下棋吗?”进藤这么一说,佐为也跟着兴奋起来,两眼闪动看着林宣。
林宣忽然露出不屑的表情,“不。我才不会。那种圆圆的小玩意连拿都拿不稳。”
进藤轻笑,“跟我一样啊。”佐为皱了皱眉,斜睨进藤一会,回身提醒他,“你不觉得这个女孩好像有什么心事吗?”
进藤收起笑容,打量着林宣。披肩的黑发,微长的眉毛,如黑珍珠般迷人的双瞳,薄薄的嘴唇,偏瘦的身躯,有这样身段容颜的女孩,自己看得多了也不觉得稀奇,只是,此时的林宣,紧抿着唇,撇着脸,神色中透露着淡淡的悲哀。
“喂。你……”进藤想试着问她,不料她忽然露出超级阳光的特写笑容。
“什么喂不喂哒,我叫秋本宣。知道没,以后要叫我秋本。”说罢,林宣佯做双目含春的表情,看着佐为,“叫我小宣也可以。”伴着明显的内八字。
进藤脑后画上了几个十字路口。
“那么,你是哪个学校的?”随口一问。
“怎么?你要来找我?”林宣顺口一说。
“谁要来找你啊!算我没说。”看着进藤稚嫩的表情,林宣暗笑,忽而十分期待亲眼目睹长大后的他,目睹将来在职业道路上叱咤风云,一步步靠近神乎其技的他所拥有的表情。但是,在那之前,进藤光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考验。
“其实我和你同龄,今年也要入读国中了。”林宣吐舌。
“那你会读小光的学校吗?”佐为不知为何好奇地问道。
林宣可爱地笑了笑,幽粉的樱花划过天际,迷乱了她的心。
“不。”林宣抬头,看着樱红之中的海王中学,“大概不会。”
傍晚十分,林宣回到家中,感到十分疲惫,看来海王中学的确离家里很远。
“看吧,看吧。我说了很远的,你偏偏要一个人回来。”奈奈将碗筷放在桌上,不忘唠叨几句。
“没办法啊。大概以后都得这样了。”林宣将自己从沙发上撑起来,走到餐桌前,“哇哇!好丰盛呀!”
奈奈分明打了一个问号,“怎么?已经决定要就读哪里了?”
“嗯。是呀。”林宣伸了一个懒腰,拿起筷子。
“要去读……海王?”
林宣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因为嘴巴里已经塞满了饭菜。
“噢!真的吗?那我去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告一声。你先慢慢吃啊!”奈奈似乎很开心,快步走开。
林宣轻轻一笑。
不知道自己为何最终会选择海王中学,明明自己一直都被佐为吸引着,明明叶赖比海王会带给自己更多轻松,一直以来都迟疑未决,如今竟然莫名其妙决定了下来,她会在海王,会经历很多次与那个俊秀少年擦肩而过,三年的时间,并不长,沧海却亦可成桑田。塔矢,有时候他比藤原佐为更给人带来隐伤。这是林宣在看漫画时体会到的。
至于叶赖的男主们,她想她自有方法再与其一会。
章节三
林宣将铅笔的笔根在课本上反复敲击,给充满朗朗书声的课堂添上了几分不和谐的音符。
“咳!”外语老师咳。
“咳咳!”周围的人咳。
“咳咳咳!”全班一起咳。
林宣终于站起来不耐烦道:“拜托!闹流行感冒也得不要传染给我好不好?”环视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people,老师的眼皮直跳。
“秋本同学,即使你是以全科满分的成绩进入这所学校,但那并不代表着你能够在课堂上为所欲为,记住了吗?”
林宣乖乖地点了点头,乖乖地坐下,扭头看了看自己右后方的那个空位子,不禁叹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得意。
以全优的成绩(除了国语平平)入读这所学院之前,林宣斗胆潜入校网查阅了新生班级的安排表,预料之中的,她并未与塔矢分在一个班级,便打电话向校长任性地要求分到某某班级,大概是介于自己的优异成绩与上回的“共同经历”,那位校长大人竟然同意了。这是林宣有生以来第一次走后门,顺利地难以置信。
很快,悦耳的下课铃响起。
无聊至极的林宣打算整理好翘掉下午全部的课,忽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就是那个全优生秋本什么什么的?”林宣转身,看到一个比自己略微矮一些的男生,额前翘起的一簇头发,让人联想到母鸡屁股上的那几簇毛,一副傲慢兼白痴的模样,如果林宣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同班同学恐怕就是那个一年级的奥村。
林宣对于这个角色没有什么好感,便置若未闻地整理着自己的课本。
“喂喂喂!我说,”奥村走到她面前,“别以为你是优等生就可以目中无人,今天你可是惨了,咱们英语老师可是学校里有名的严师,不过今后你要是乖乖听话的话,没准还有的挽回,俗话说名师出乖徒,你就好好造就吧。还有啊,你……”奥村滔滔不绝,说到一半,被林宣灰暗的脸吓了一跳。
土着一张脸,林宣斜睨着奥村,大声道:“if you old three old four , i will give you lours to see see !”
整个教室一片死寂。
林宣按捺不住玩心,无视了所有同学,干脆连课本都没拿就拂袖而去。
海王的围棋社素来闻名于整个东京,不论是主将、副将还是三将,都是相当有水准的,每年的中学生围棋大赛的冠军得主,无疑总是非海王莫属。
此时,围棋社中的提落之声已编织成一曲歌,清脆悦耳。
门外来来去去的老师学生,听到落子的声音,都下意识地放低了行走与说话的声音,就是这样一个安静和谐的场景,忽然掺上了一个不和谐的因素。
从门缝中,探出一个头,四处搜寻了一下,纵使有一张可爱的脸蛋,行为举止却毫无端庄娴熟可言。路过的人一看到林宣的无礼之举,脸上都画上了无数条黑线。
“这位同学,你要找人么?”总算有人前来制止林宣。
抬起头,那个人微眯着眼睛,却的确是在看她。海王围棋社的指导老师,小尹。
林宣立刻站得笔直,对他摇了摇头。
“啊,还是说,你是要申请入社的?” 小尹微微一笑,笑得实诚。
林宣将头摇得更厉害。
“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 小尹说话没有多余的内容,干净利索。
林宣的左眼抖了一下,“素闻海王围棋社精英辈出,三大将更是棋技超群,既然有幸来到了海王入读,如果不来一睹围棋社的风采,实在可谓是憾事。如今,精兵强将摆在眼前,犹如400年前织田信长手下之重兵,阵势雄壮撼人啊!”话一罢,只听林宣手敲墙壁,当作是剧中的板击声。小尹无语了好一会儿。
“呵,这样么。” 小尹似乎是无话可说了。
林宣收敛了夸张的动作,再次探向室内,只见整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ho,来了个奇怪的女生。”坐在正中间发话的正是撅嘴少年小岛,假装沉稳的二年级生。
“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坐在小岛对面一起对弈的,同是二年级生的伊藤,翘起二郎腿,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傲慢劲不禁让林宣板起脸来。
“的确,无大惊哪来小怪,有小怪也未必会有大惊,惊未必为怪,怪未必等同于惊,小女子我一长得不怪,二又不害人,乖巧可人、冰雪聪明,数理化不输人,文理平衡,交际圈绝对正常,实在不值得让各位又惊又怪呀!”
小岛眼皮一跳,没反应过来。整个围棋社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一旁的日高对此情此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双手叉腰道:“小岛,你不会是结舌了吧,别人可是来参观围棋社的风气的,你若再一副窝囊样的话,可是会丢我们的脸的哟。”说完日高冷笑,见小岛一脸阴沉,很满足地转身对林宣道,“你是一年新生吧。我是三年级的日高,请多指教。”
林宣再次遇上了让她最头疼的自我介绍环节,犹豫片刻后,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秋本宣,一年级生,初来海王,同时也是初来东京,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当,完全是家乡病,还请各位学长学姐见谅。”
一番话后,被摆在一边冷着的小尹清了清嗓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