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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也不让胤礽厌烦。胤礽笑着拉他坐在自己都旁边,叫冰雾端来他最喜欢吃的点心。
  其实他最喜欢的还是小六这样的,若不是小六是他亲弟弟,他一定要玩个养成游戏。
  从养心院回到毓庆宫,恰好他要求打的儿童桌儿童椅都送来了,这几件东西样式简单,并且是太子殿下要,御用匠人们的速度快的很。正好从附近经过碰到了的小五小七跟过来看,
  这几件东西的用料都是金丝楠木,只是原木刨的光滑,没有刷漆,但极品木料本身便温润柔和,纹理细腻通达,光照之下甚至发出丝丝金光,并且幽香阵阵。这种木料是不用上漆也愈用愈亮的,匠人们的手艺十分高超,竟然将胤礽所想达到的、优雅简洁流畅生动的后现代风格表达的淋漓尽致,连胤礽自己看了都喜爱不已。
  这种风格跟现实流行的繁复精致华贵之美大异其趣,可是美的感染力是超越时代的,小五和小七一见也顿时着了迷。
  小五胤祺和小七胤佑都是温和的性子,胤祺的母妃宜妃很得老康和太后的宠爱,在宫中地位很高,所以温和里有种从容的味道,是真正的从容,诸兄弟里胤礽私心最欣赏他。而胤佑的母妃成嫔地位背景圣眷则都不怎么样,要是不是胤礽对这些弟弟妹妹们都很上心,说不定还会跟他母亲一样受宫里的下人欺负,所以有点内向。
  小五小七都对这桌子椅子爱不释手,玩了大半天还恋恋不舍,随侍胤礽的沈廷文和冉默也对这一套风格独特的小家具很是欣赏,让胤礽很是有成就感。
  指点着下人将家具抬进早就收拾好的房间,按他说的方位摆好,又摆上几盆绿油油的植物,为房间增添些许生机,再只等着摇篮送来就齐备了。
  其实摇篮什么的这些东西内务府早就按份例备好了,只是胤礽坚持要按自己的设计再做一个,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表达他澎湃的父爱。
  生病的老康和爱模仿人语气的小菱菱
  胤礽给宝贝女儿取了个小名叫菱菱,因为小丫头的嘴可爱的像极了小红菱。菱菱转眼间满月了,胤礽想把她接回毓庆宫亲自教养。其其格让他很失望也很心冷,她不喜欢这个女儿,有时候甚至对女儿表现出怨恨,如果不是他和老康安排去的人与奶娘看的紧,不知道会对小菱菱做出什么事。
  胤礽本来没有立刻抱走女儿是因为照顾她的想法,没想到她对这个女儿一点感情都没有。或者她还太小了,还没有做母亲的心理准备。
  胤礽接走女儿,还将其其格留在养心院休养,老康又加派去了两个嬷嬷,说等她身体养好后要教她规矩,然而没过多久其其格就病了,又过了几天竟然就此殁去。
  胤礽命人将她厚葬,又赏赐了她父母兄弟一笔,这个这年其实才十七岁的小姑娘就在紫禁城中成了历史。
  流光偷换,展眼间又过去半年,老康终于为胤礽挑中了一个姑娘,三等伯石文炳之女石氏。
  老康为胤礽挑这个媳妇可是煞费苦心,这姑娘的父亲是正白旗都统,世代名门,军政世家,在军队中极有影响力,而且家风再好不过,整个家族都是再稳妥不过的人。这姑娘胤礽也见过,稳重大气、端庄和平,仪容行止竟然没有一点可以挑剔的地方,活脱脱就是个薛宝钗。
  最让胤礽满意的是,这姑娘并没有同年龄段女孩子的轻浮与自以为是的天真,豁达大度、随份从时,远近亲疏、行为举止的拿捏简直让人赞叹,是天生的政治家。而太子妃,就必须得是个政治家。
  这姑娘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七月份的时候老康把婚事定了下来,胤礽的反应是没有反应,其实偶尔百合也是别有趣味的。在穿越前她也看百合文的,上大学时还对一个光芒耀眼的学姐超有好感过,自己心理问题理顺了,不排斥了,就怎么样都行了。况且老康给他定的这个太子妃端丽如盛放的白牡丹,无情也动人,他还是挺欣赏的。
  沈廷文对他婚事的反应是似笑非笑:“听说太子妃很美啊,殿下好艳福。”胤礽轻笑着吻了他一下。
  自从沈廷文表白,胤礽答允给他一个机会后,两人单独相处时常常会有些暧昧的小动作,但还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宫里、胤礽身边处处都是老康的眼睛,胤礽现在还没有子嗣,性向和与女人的关系也还没有让老康放心,他并不打算将沈廷文置于危险境地,沈廷文最聪明的人,当然也不会想不开自找死路。所以两人目前还只是默契地、有耐心地暧昧着。
  大阿哥胤褆对胤礽的这桩婚事的反应是假惺惺地道喜,还送了一份厚礼,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自己知道了。他自己的婚期也定下来了,就在今年十月份,还在胤礽前边。
  菱菱出生那晚胤褆借酒发疯之后忽然变得对胤礽亲近起来,有事没事就找胤礽喝酒说话联络感情,态度亲昵的让胤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加之心知肚明他打得什么主意,厌恶更是加了十倍。但名义上两人是亲兄弟,他还没犯什么大错,胤礽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至于私底下的小动作,老康一向是不管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斗的,这是磨练,如果胤礽连自己的兄弟都对付不了,他也没资格登上那个宝座,登上了也守不住。在这一方面老康是冷酷的。
  当然,老康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什么,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沈廷文那样有一双擅于发现jq的眼睛。只有有情人的眼睛才会那么敏感,况且是两位地位最尊贵的皇子,谁敢那么想。
  除了这两个人,和大小萝卜头们有些“哥哥可能会被抢走”的忧虑吃醋之外,别的人的都是真心祝福胤礽。至少表面上对这桩婚事很看好,这可是老康亲自挑选的。
  康熙三十一年上半年,朝堂上基本没有什么大事,平平顺顺过去了,但民间却接连有四位思想、书画、理学、地理学大家去世,胤礽亲自遣人去吊唁,并说服老康对四人追封了荣誉,并在朝廷邸报上通告天下,而且表彰宣扬只是针对他们在学术方面的成就,不牵涉其余,极尽哀荣,还乘热打铁让御制书局印刷出版了他们的遗作,并付给了他们后人稿酬。
  这可以说是一个历史性的创举,从来读书人有了大作,都是自己掏钱印刷出版的,没有钱就印不成,所以古来图书才会有那么多孤本。朝廷公开付梓,这是多么大的荣誉,而且竟然给润笔,这真是天恩啊!
  但胤礽不但付与稿酬,还明文规定,以后出版了现世作者的作品要统统根据印刷板数和作品质量付与稿酬,作者逝去五十年内仍然享有著作权,并且让印书局成立了一个审文部,凡愿意让自己大作出版的都可以前去投稿,不论类别——他想藉此建立一个较正规的出版社。
  这几年由于他不遗余力的提倡扶持学风,社会上的风气已经很是自由活跃,东西方的意识形态和科学文化交流冲突已经很开放,见多识广的京城人连街上的小孩子也不再认为黄毛绿眼睛就是夜叉鬼,有些见识的秀才先生们动辄就要争论一下到底是“天圆地方”还是“地如鸡中黄”,显示一下知识的渊博。自然学家科学家的地位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尤其是这回他借四位大家的逝世以官府名义公开推动这一把,更是将这种风气推动到了一个□。先生夫子们也不再盯着谁家姑娘没裹小脚,哪家寡妇多跟男人说了一句话。
  胤礽多年的引导经营已渐见成效。
  三十一年下半年的八月,又是三年一度的乡试时间,在老康二十多年来不懈地努力下民心已渐渐归服,近几次的科举已不再像康熙初年那样惨不忍睹,连报考的人数都凑不齐。安定的生活,已经让百姓开始渐渐忘却前朝,而老康(?),尤其是胤礽对于自然科学和人才的重视和礼贤下士,也让士子们人心归拢,这让老康和胤礽都很是欣慰。
  老康入八月生了一场小病,本来只是晚上没睡好有点疲惫,谁知气温突然转凉着了凉,又发起高烧来。他的体质似乎很容易发烧。
  他平常很少生病,但一生病就很是吓人,这次发烧又是高烧,额头上简直能烫熟鸡蛋,御医和胤礽都吓的不轻,胤礽一连几天晚上衣不解带地侍奉他。他烧了一天两夜温度才退下去,好几天起不来床,好了之后又清减了不少,御医让他好好休养,于是政事都全压到了胤礽身上,只特别重大的才过目,胤礽空前地忙了起来。
  这天天气好转,秋高气爽阳光明媚,老康精神较好,抱了已经五个月了的小菱菱在逗着玩,胤礽在一边看卷宗。由于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他一心二用边看边时时分神去瞄女儿。
  五个月大的菱菱不再那么爱睡了,常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依依呀呀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胤礽一闲了就最喜欢跟她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东拉西扯,她也常常煞有其事地对着胤礽发出些没有意义的音节,最近还学会了模仿胤礽说话的语气,比如说惊叹、疑问、自问自答等等,有趣极了。胤礽觉得穷尽世间所有的语言也没有办法描述这小丫头的可爱于万一。
  老康也极喜欢这个大孙女,一有空了就要来抱她,学着胤礽跟她说些没意思的话,还时时对胤礽说你小时候在我身边养着如何如何,传授育儿经,两个人一起研究育儿经,胤礽坚持说从小就让她听音乐听念书长大一定会聪明,老康表面上不以为然,还是一有空就拿了洞箫、筝什么的一本正经演奏给小丫头听。老康天纵英才,在音乐上造诣也是不凡的,可惜小丫头似乎没遗传到爷爷和爹爹多少音乐细胞,一听见就睡着了。尤其是洞箫响起来,睡的那叫一个快,让老康没面子至极。
  胤礽自从手臂伤后就很少碰乐器了,这些东西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味不对,让他不想碰。不过看到这种情形,他还是不由微笑。
  正看着老康和菱菱的互动,侍卫忽然呈上来一份加急密折,看看在炕上和菱菱你一句我一句,用各自的语言说的正不亦乐乎的老康没有挪动一下尊臀的意思,胤礽只好自己接过来打开看了。
  谁知一看之下,他一下子站了起来。
  老康被他的动作惊到,回头看过来。
  胤礽难得的变了脸色:“皇阿玛,江南乡试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段字数还挺多……唔,h另起一章发吧,今晚挑战一下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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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明:我h无能表抱太高期望啊
  谁与争攻?
  月明星稀,几艘官船在夜里也不停息,沿京杭大运河飞快向下游漂去。胤礽坐在其中一艘的舱房里,翻阅着一叠卷宗面无表情,卷宗上赫然写着江南乡试、舞弊、受贿、出卖举人功名等字样。
  案上的红烛已经换了两根,可他还没有一点睡意,心里充满了愤怒。
  江南今年乡试,正副主考官带头受贿,江南才子大哗,舆论纷纷,民怨鼎沸,他和老康这几年费劲心血地安抚,终于将江南稳定了下来,刚刚笼络住了江南士子,被这几条不长眼睛的蛀虫一闹,前功尽弃!
  老康身体本来已经差不多好了,被这一气,竟然又卧床不起。
  江南动荡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他近年来已经渐渐成了老康的左右手,只得亲自来处理了。
  舱门吱呀一声开了,沈廷文抱着另一摞卷宗走进来,看看又燃去一半的蜡烛,将卷宗放在他手边,轻声道:“已经很晚了,睡吧,明天再看。”
  胤礽将他又拿来的一摞大致翻了下,脸色更加难看,将笔一扔,揉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沈廷文走到他身后,温暖用力的手指帮着他不轻不重地按摩,手劲居然刚刚好,一下子让他的燥怒消下去不少。
  沈廷文为他按了一会儿,说道:“殿下不要生气,气也无济于事,解决不了任务问题。”他的声音也跟本人一样,微微带笑,永远从容。
  胤礽忽然笑了出来:“你说的是。”
  反手拉住他手腕将他拉到跟前,他踉跄了一下靠在胤礽腿上。
  这么突兀的动作,他却并没有什么受到惊吓的样子,仍然是含情带笑,几乎带了些纵容的神色。胤礽伸出手去搂住了他的腰,微笑道:“那咱们做一点虽然同样无济于事,但能让心情愉快点的事吧。”
  胤礽的特种小队这一年多训练的已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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