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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能被挑出来当小阿哥奶妈的,王氏的政治背景和本身的水平都毋庸置疑,虽比不上雪衣络玫这样的家生子陪嫁的忠心度,可这位也是全家身家性命都在羽瑶手中握着的,自然不担心她不配合。于是,王氏就悲催的成为了羽瑶的小院中的一个活动摆设。拿了双倍月俸又不用做工作,王氏也是满意的,于是皆大欢喜。至于羽瑶后来拉着针线最好的雪衣给她做了一些现代女性用品什么的……嗯,具体的就不细说了……
小阿哥的洗三礼办得并不盛大,羽瑶知道高氏也怀着孕,只怕自己孩子过于高调了弄得高氏心里不爽。但宫里的赏赐一份接一份的,添盆礼送的更是厚重无比,羽瑶竟是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再掐指一算,羽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宫里上下加上外面各府福晋们送来的礼单子,加起来竟压过了福晋所出的嫡子永琏当年收到的洗三礼!再细细看来,皇上赐下的几样赏赐,比当年给永琏的薄了一两分,正好;可熹贵妃给的就超过了当年的赏赐。再加上其它一些添礼的,杂七杂八加起来实在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这固然是因为当年熹贵妃只是一个妃子而弘历还不是王爷,但这样子分明是在□裸打福晋的脸……缩了缩脖子,羽瑶后怕不已,干脆让容嬷嬷去传令取消阿哥诞生第九天的升摇车和十二天的小满月,只有一个月的大满月,实在推不了,也只能小心着些了。
孩子的满月宴倒是办得极为盛大,羽瑶拼命的低调低调在低调,还是经不住宫中的热情和流水一般的赏赐。看着正位上富察福晋微笑但很勉强的表情,再看看捧着肚子的高氏那就没解开的眉头,羽瑶小心肝直颤抖。还好,弘历看样子并不怎么宠爱这个孩子,只是就这奶娘王氏抱过来时看了一眼,赐了一个“永瑄”的名字,就离开了。这到让羽瑶松了一口气。
出了月子,一个月没洗澡的羽瑶觉得浑身难受。抱着儿子回到了自家的小院,羽瑶连忙让嬷嬷们烧水沐浴。抱着自家白白嫩嫩圆滚滚的可爱孩子,羽瑶舍不得放下,便把儿子剥光了也放进了浴桶。看着孩子手脚扑腾啊啊直叫,羽瑶乐滋滋的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额娘就知道你喜欢玩水的~来,宝贝儿,把小脚丫子洗干净……”
如果有人会读心术的话,就能看到,羽瑶怀中刚满一个月的小婴儿在心中狂喊着:“放开朕!别以为朕还小你就能乱亲乱摸的——啊啊朕一点也不喜欢玩水!一点也不!”
是的,这个现在在浴桶里手舞足蹈的小婴儿,他的内置cpu是已经驾崩十二年了的康熙皇帝。我们的康熙皇帝逝世以后,那魂魄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中间不见牛头马面的飘在了紫禁城里面。他眼看着自己最看好的四儿子胤禛登基为帝,天天把自己累的几近吐血,披肝沥胆夙夜宵旰。他只道自己就这样一个孤魂在这皇宫中慢慢的熬时间熬下去了,这飘了好几年,也没见另一个魂魄的。谁料不到五年的时间,他竟是连灵魂形体都维持不住了,不知道落到了那个角落里沉睡了过去。等到再有意识的时候,康熙爷大惊,怎么这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周围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声音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而且都大的出奇,让他深觉头疼。想张嘴喊人,可是周围响起的都是婴儿的哭喊声……
还没等小康熙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就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在被接连转放了几个不同的人手中后,晕头转向的小康忍不住怒吼一声:“大胆!竟敢对朕如此无礼!”当然,外在表现是一个圆嘟嘟的婴儿挥着拳头哇哇大哭——小康一时半会儿还控制不住这么丢脸的行径。
然后他被另一个女人接了过去,小幅度的摇动和在背后温柔的拍着的手都让小康觉得很熟舒服。但在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停止哭闹的时候,他被人“吧唧”一下亲到了脸上。
“……”可怜的小康,吓得连哭都忘了。在心中咆哮着:“大胆,竟敢如此,如此非礼于朕”的小康,刚想提高声音来个抗议,就被接下来雨点一样的亲吻揉捏给堵的翻起了白眼。等到他可怜的小嫩唇也被亲了两下以后,小康再也支持不住了,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小康满脑子都是“好饿啊好饿啊要吃东西”这个念头,等闻到乳汁的香味时不管不顾的一口咬了过去,全心全意的投入吃奶这一有益与身心健康的活动中。吃饱了才发觉自己现在被抱在刚才那个非礼过自己的女人怀抱里——虽然他看不清也也听不清,但是那种气息是相同的。这么说,抱着自己的是乳娘了!该死的那个奴才这么大胆的敢非礼于朕!小康怒气填胸,忍不住挥舞着手脚发出一声啼哭——然后他又被亲了,从头到脚。可怜的再次被非礼的小康又是一翻白眼昏了过去,在心中暗暗咆哮着等自己能说话了一定开革了这个乳娘!
就这样,小康在数次反抗无能后逐渐的淡定了,由原来的一被亲就会昏倒过去变成了现在一被抱起来就会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小嫩唇。当然,小康不知道自己这样鼓着包子脸,圆嘟嘟的小拳头堵着小嘴的样子只会让羽瑶高喊着“好可爱好可爱”扑上去狂亲一番。他只是不停的在心中呼喊着能想起来的一切人:努尔哈赤大祖,皇太极先祖,皇玛嬷……之类的赶快来救他脱离苦海。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小康儿依然依然重复着自己吃奶、被非礼、晕倒的婴儿生活。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康熙发现自己的视力跟听力都慢慢的好了起来了,周围人说的话也听清楚几句了,虽然眼前的东西轮廓还看不清楚,可是眼睛对色彩越发敏感。盯着抱着自己的女人头上的首饰和耳朵上的三对耳钳,听着周围人对她的称呼,我们转世投胎的康熙大帝仰天长叹:怨不得他之前在心里求神拜佛求遍祖宗都没人救他,合着这个天天抱着他的女人是他额娘啊!想想自己以后还会被这个女人这样一直养到六岁——小康打了个哆嗦,只想再昏过去算了。
他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羽瑶低头看见自家宝宝咧着小嘴只吐泡泡,圆溜溜的眼睛转过来转过去的非常有灵气,再加上那一伸一伸的小手……被当场戳中萌点的羽瑶一把抱起儿子,按到怀里一阵揉搓。嗯,请注意,羽瑶现在的胸襟已经宽广到了d+的体积。于是,我们可怜的圣祖皇帝被自家额娘柔软的胸脯闷的头晕眼花。等他好不容易手脚乱摆着挣扎出来,就眼前一黑,因为过度缺氧而昏了过去,实现了他刚才逃避现实的愿望。
有什么比你发现自己成了自己的重孙子还要郁闷的事情?那就是你发现你有一个对自己宝宝热情过头的孙媳妇儿。
可怜的康熙爷,在他的满月宴上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和辈分以后,他十分淡定的接受了——在羽瑶的反复埋胸锻炼下,康熙爷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脸皮什么的统统不要,只拿自己当一个真正的婴儿——他要还拿自己当康熙爷的话,早就怄死了。
但这并不表示他愿意被自己的孙媳妇儿这样看光,更不愿意看光自己的孙媳妇儿——就算是现在的额娘也不行!被搂着腰漂浮在浴桶里面的小康在心中哀号着。挣扎反抗无果后,康熙爷在心中哀叹一声,头一低用两只肥嘟嘟的小手捂住了眼睛——非礼勿视,朕没看见,朕什么都没看见。至于额娘把自己洗白白后拉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又亲又咬的……康熙爷鸵鸟的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自暴自弃的想:亲吧亲吧,反正爷就当爷死了!
就在羽瑶抱着自家儿子欢乐的进行母子之间爱的交流的时候,阴云忽然降临了宝亲王家的后院:高侧福晋小产了,近六个月的身子,是一个完全成型了的男胎。
羽瑶抱着刚一个多月的儿子吓得直哆嗦,忙叮嘱周围伺候的奴才们照顾好小阿哥,并且关门闭户不要出去惹事。抱着儿子亲了又亲,羽瑶在心中感谢上苍,这种痛苦没有降临到她头上,而是让她平平安安的生下了这个健康可爱的儿子。
第十八章
捧着张嬷嬷奉上来的茶啜饮了一口,富察?云悠放下茶杯说:“嬷嬷,也别泡这种一般的六安瓜片了,我不是记得前几天下面庄子进上来了顶级的明前龙井?去泡一壶吧。”
张嬷嬷犹豫了一下,应声下去了。富察氏身边的另一个得力嬷嬷沈嬷嬷小心翼翼的思量了一会儿,凑到富察氏身边说:“主子,那边院子出了事情,这满府上下,都是高兴的,可您毕竟是正室,不能跟那些眼皮子浅的狐媚子们一般见识。老奴知道主子是个有分寸的,这话也只是老奴的一点浅薄见识,主子还要慎言慎行,若是让王爷觉得主子此时开心,指不定就恼了,那可就是——”
“好了沈嬷嬷,”富察氏一笑,那笑容里的得意是怎么都掩不住的:“知道嬷嬷是关心我,我不过吃一口好茶,便惹得嬷嬷思量至多,倒是我的不是了。”见沈嬷嬷又急着想说些什么,她收起了刚才那个笑容,重新露出那种属于富察福晋的端庄温和的表情:“嬷嬷说的是,我是有些不太谨慎了……不过是喝杯新茶罢了,也只在你们面前我才会表露一二的。”说着接过张嬷嬷递上来的茶水,品了一口,清苦的茶香让人心醉。
掂着杯子挡住唇,富察氏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自是得意的,高氏的孩子没了,可是她一手布局弄掉的,她怎么能不高兴?身为大家嫡女,她从小就在家斗中长大,入府后更是小心算计,心机水准绝对不是羽瑶那样的二楞子能比得。那个高氏比她早入府几个月,身为汉军旗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人整整斗了七年,对彼此的性子都熟悉的很,富察氏便借着对高氏的了解,布下了这个局。
高氏是个掐尖要强又好小性的,又敏感又爱生气,却不喜欢哭闹,也不喜欢打骂下人,她出气的法子也就是说些难听话刺那些比她身份高的。弘历知道她着性子,却还宠着,就算有时候被她说些尖酸刻薄的话也不生气,反而伏低做小的赔不是,这宠的高氏性子越发的左了。
富察氏深知这一点,便在高氏怀孕初期就开始布局,先是通过富察格格的手挑拨格格黄氏对高氏动手,再刻意安排下人们把这件事弄大。本来,一个如此拙劣的阴谋,她也没想着能把高氏给怎么样了,连最傻的羽瑶,富察氏也没预料到能把她牵连进来过。她不过是想通过这件事,让高氏那根神经绷紧了。再加上各种各样的流言,传闻,富察氏精确的控制着高氏的情绪,把平时就容易恼怒的高氏给气的吃不下睡不着,一个怀孕五个月的孕妇竟比原来瘦了两圈。偏偏弘历在富察氏的旁敲侧击下,给高氏安排了大量的保护人手,又单独划个院子给她养胎,这反而弄得她不能跟府中其它女人交流,让高氏更是紧张。而羽瑶平安产子又极得宫中赞誉的消息更让高氏气怒攻心,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就这样,富察氏没有动高氏身边的一草一木,便逼得高氏自己流产了,还让她无处诉说,更找不出一丝证据。毕竟,是高氏自己心绪烦乱,逼着身边伺候的人给她说这里外的种种消息,又对身边的人事事防备不肯轻易吐露心中烦闷,然后心绪更加烦乱,最后把自己硬生生气流产的。
放下茶杯,富察氏脸上得意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但她心中还在继续盘算着: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本来只以为能气的她身体虚弱生孩子的时候出事呢,结果……哼,这样也好,留着跟乌拉那拉氏对上。还有这个生育了三阿哥的乌拉那拉氏……哼,有命生,也要看有没有命养!
由于府中发生这样的事情,以至于这几日以来人人脸上都不敢带出笑脸来,凡是路过高侧福晋院子的丫鬟小厮们,脚步都是轻的不能再轻,恨不得自己能飘着过去。
这样的气氛下,羽瑶就算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心情再好也不敢在外人面前笑,每日晨昏请安的时候,脸上都会挂着死了老子娘的哀恸表情。面对其他格格或明或暗的讽刺祝福,羽瑶就当做有听没有懂,盯着那个人一脸节哀顺变的表情,好似说那话的人才是滑了胎的那个。这幅作态,直让对着羽瑶说闲话的人捂着胸口直喊头疼。每当请了安,例行的见了弘历,说了会儿闲话,羽瑶摆脱了那群女人后,就乐滋滋的回院子,对着自家可爱的儿子瞧。
羽瑶对这个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小家伙爱到了极点,一刻也不愿离得远了。照顾孩子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羽瑶自己动手干的,根本不愿意让别人沾手,就是远了一会儿,也会让容嬷嬷和佟嬷嬷跟护食儿的老母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