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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6

  烧殆尽。
  “嗯嗯……”
  身体的饥渴无处发泄,那个霸道的肇事者竟选择这个时候停下动作。他架回吴邪的上方,唇与唇直接隔着二十厘米的距离。吴邪看着他,映在他眼里的,是一双如野兽觅食一般的眼神,此刻吴邪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已经忍了那么久了么!
  吴邪举起那只好臂,环上闷油瓶的脖子……
  这样的“邀请”有谁会错过?闷油瓶再次袭上吴邪的唇,与上一次所不同,这一次如暴风骤雨般。腾出一手,搭上了那个早就硬挺的部位把弄起来。吴邪的喘息声被堵在了激烈的口腔中。
  身体早就适应了闷油瓶的把弄,甚至可以说闷油瓶比吴邪本人更了解。手指契合着对方的生理结构,时快时慢地把弄,他知道如何取悦它、满足它……
  吴邪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全部的热量集中在闷油瓶的手中—— 一发不可收拾。
  紧绷的身体舒展开来,可,来不及放松,异物入穴带来的干涩使他又挺直了背脊。
  “啊……那是什么!”
  “手指,你放松。”
  “唔……”吴邪咬着嘴唇忍耐着手指的侵入,一根,二根,三根……
  “可以了。”
  闷油瓶往掌心吐了口水,低头抹了抹。吴邪早就冷汗阵阵,时常在群里和几个贱男开玩笑菊花长菊花短的,真不知道原来是那么痛的……
  高高举起吴邪的双腿,找到位置往里送,才进前端身下的人已经惨叫出声。这么一收缩再以进去不了。闷油瓶不想伤他,连忙退了出来。
  琢磨着这样不行,只有换个位置。他揽住吴邪的腰,示意他翻身。
  吴邪很配合地翻身趴在床铺上,脑袋埋进枕头里。闷油瓶调整自己长跪的高度,一只手握上吴邪的腰,另一上握住自己的硬物,猛得挺进吴邪的身体里。
  “啊……啊啊啊……”
  吴邪咬上枕套,止住能招来警察的惨叫声。
  “痛?”整个没入,闷油瓶没有动。
  吴邪摇摇头,那刺激从身后沿着背脊冲到头顶,他早就晕眩得说不出话来……
  闷油瓶开始动作,硕大的硬物在闭塞的空间里进进出出。
  “唔……唔……”枕头里的喘息声配合着每一下菗餸。
  闷油瓶俯上吴邪的背,两人叠在一起。他的手从吴邪的腋下滑倒腰际,又从腰际溜到小腹……这在身上游走的手,在爆破吴邪身体的每个敏感位置。由于疼痛骤降的体温再一次沸腾起来,全身的细胞痒得抓狂,身后的摩擦成了最好的宣泄途径……异物的存在感不再难耐,闷油瓶没一次冲刺都有一种愉悦感,渴望更快一些,更深入一些。
  “嗯……”
  吴邪不知道,他的声音有多诱人!闷油瓶的冲刺变成了冲撞,完全的退出后深深地送入,在退出再送入……皮肤与皮肤之间的摩擦混合着汗水扑哧扑哧作响。
  “啊……啊……啊啊……啊……”相同且单一的音节,远比几分钟以前悠扬许多。
  吴邪的意识开始朦胧,仿佛自己的灵魂跑到身体外面,全身轻飘飘的,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身后。他挺起腰,脊背弯出一个柔韧的弧度。这一改变,连闷油瓶都哼出声来……
  叠在一起的躯体跟着韵律颤动着!房间里弥漫着强烈的雄性的情欲……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习惯了闷油瓶的节奏。那种包含着他的感觉希望能永远得持续下去!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分走了自己的半个灵魂,同样的他也给了自己半个。他们两已经融入了彼此……
  身体的“侵略者”的温度越来越高,闷油瓶低吼了一声,停下了他的动作,吴邪感觉到有东西涌出来,等意识到了怎么回事,他疲倦地笑了……这下他也满足!
  12
  闷油瓶没有马上抽离,他侧抱吴邪躺下。现在的吴邪已经累得不愿做任何事情!闷油瓶把他搂得很紧,贴着他的后脖子沉沉地呼吸着。吴邪枕着他的一只手臂,闷油瓶的手掌在他视线平行的地方摊开。吴邪看着它……有些吃力得抬起手臂,没准头的落在他的手掌上。相比之下,自己的手指短一些粗一些,果然没办法比……这又细又长又结实的手指到底是怎么长的?!吴邪伸出双手把它握在自己手心……
  等等!!双手?!
  吴邪看着闷油瓶手背下的左手和他掌心里的右手……这!这!这又是梦么?
  抬起右手,漫无目的的在凉席上磨蹭,吴邪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啊!”
  慌忙间,碰到了暖瓶,热水倒在吴邪身上,肩膀和手臂的皮肤红了一大片,这钻心的刺痛却让吴邪发出怪异到有些瘆人的笑声。
  哈哈……哈哈!不是梦!不是梦!
  背后的人动了,抽离了吴邪的身体。吴邪不自觉的低吟一声。嗯?难道是因为这个么?
  何吴邪不禁想到“褒姒”的传说——
  相传,夏朝时,天子夏莱当政的时候,忽然有一天,王宫中飞来两条龙,这两条龙便在王宫中交配起来,并且自称是“褒城二君”,夏菜命人取来金盆,将这两条龙交配时流出来的龙涎收藏起来,放进内库,世代相传,后来夏朝被成汤所灭,商汤又被武王所伐,斗转星移,朝代更换,但这龙涎就一直留在盒子里传了下来。周厉王年间,这龙涎化作一个玄毫,和后宫的宫女生下了褒姒。
  吴邪可以清晰感觉到有东西从那里流淌出来……呵呵,原来闷油瓶那一类人的“东西”都有这“新生”的作用?!
  闷油瓶抽出自己的手臂,光着身子下床,没有要找遮蔽物的意思,他丝毫不忌讳的站在房间的中央。
  没有月光,街道上靠着几张微弱的路灯照明,在雨水的冲洗下,玻璃窗外的情景被分割成几百几千个不规则的小格子,斑驳的光影一闪一闪。
  闷油瓶的肩膀上浮现一片红色的口子,渐渐的口越来越宽,颜色越来越殷红,像是有人拿着一柄手术刀他在的皮肤上刻画着……很快图案从肩膀布道小腹……构图告一段落,然“填色”仍在进行,那一指宽的线条从红色转变成紫色,看起来想一个人的外伤转变成了皮下出血——淤青的颜色。一整个图案就这么镶进了皮肤里!紫色纯度越来越低,边缘清晰化,终于以墨紫色告终……
  那个像纹身一般的东西吴邪见过,那是一身栩栩如生的麒麟。在鲁王墓闷油瓶杀血尸的时候,这纹身比他本人更凶猛。之前吴邪就奇怪了为什么之前生活中一直没有见过……现在看来,是有原因的。
  ……是自己眼花了么?那麒麟的胡须在颤动?!
  吴邪揉了揉眼睛,再次撑开眼,不仅是胡须,麒麟全身的鳞毛都在飘舞着。黑色的祥云从它的脚下向外扩张,闷油瓶的左胸,手臂,双腿,甚至,沿着闷油瓶的皮肤绕到他的背后,那些东西仿佛有生命似的……很快墨黑的颜色盖满闷油瓶的身体,他的脚下黑色的雾气冉冉升起,绕着圈缠上他的身子。昏暗的环境下,只有他的眼睛明亮如星辰一般。
  吴邪他坐起身子,下身的酸痛让他啧了嘴,无奈歪着身子让床头的木雕栏承受他大部分的重量。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黑雾,它先是烟雾缭绕,没多久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吴邪不敢动只能一秒一秒仍由着时间流逝……终于,雾渐薄,棉絮似的绕在闷油瓶的周围。走出雾气的人,一身健硕的肌肉被铠甲所取代,暗紫色的鳞片铠甲散发着宝石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黑色的袍子盖到脚面,露出一双花样繁复的战靴;背后的缎子披风无风却飘逸着……西游记里说的天兵天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闷油瓶的脸被框在黑水晶似的头盔里,从吴邪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那挺拔的鼻子和优美的唇形。
  他这是要干什么?!
  吴邪一下子心跳就开始加速,恐惧涌上了心头,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不顾全身酸痛扑下床抓住那只被黑色的晶体包裹严实的手臂。
  别走! 这两个字卡在吴邪喉咙口,张嘴竟成了呜咽……
  愿望,是他许的;决心,是他逼着他下的!现在阻止他,自己成了什么?
  闷油瓶伸手抚上吴邪的右臂,从肩头滑倒手肘、滑倒手腕,最后翻转手臂把他的手攥在手心,挪动拇指抚摸着他的手背……他突然握紧掌心那只手,紧得吴邪吃痛地咬着嘴唇。那样的力道,仿佛要把吴邪的那只手镶进自己的身体里……
  久久的,他还是松开了。推开身前的人,倒退着向后走。
  “张起灵!”吴邪发现身体无法动弹,看着那个人一步步的离自己远去。
  闷油瓶突然竟味深长地笑了笑,动了动嘴巴,说的是:“再见。”
  这一幕与青铜门前那一幕重叠,吴邪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真的喜欢这么和人道别……生离死别似的。你、你这样让留下的人多痛苦,你知道么?……你一定要回来!我……”
  不等吴邪把话说完,闷油瓶化作一缕紫烟消失在他的面前。
  ……没有答案……什么承诺都没留下……
  “一定要回来……一定啊!”
  吴邪瘫坐在地上,支撑着颤抖的肩膀,任由着眼泪落在手背上。
  刷——
  窗外从未间断的雨声,陪伴着这个城市里寂寞的人们述说着心中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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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年纪大了,真不能熬夜。
  前天为了赶11章,闹到4点才睡……昨天一天人都在飘,内脏翻江倒海的!
  闹得昨天一天没更新……得不偿失啊!
  13
  两个月来杭州笼罩在水汽之中。
  雨中的西湖是世界公认的美景,被西湖的水泡过脚背的人多半不会再那么认为了……这场水灾空前绝后,自广东之后,云南,湖北,连通四川也先后遭了殃,从5月底到7月间有赠无减!
  大环境再不好,生活中会有值得欣喜的好事发生,譬如,吴邪的手臂。一夜之间奇迹般的回复!长辈们欢喜雀跃,他本人却没什么反应,仿佛那是新搬来的邻居他表哥的姐夫的堂叔的事情似的,天天面无表情的抱着电视机。不看球赛,不看连续剧,成天盯着水灾专题报道,人颓废到了极点……
  家里人来了劝,劝不动,走了;再来,还是劝不动,又走了……疲劳作战的结果,七八个大人斗不过这木头,吴家老大一句“孩子大了,随他去吧!”宣告作战失败,任由着吴老邪我行我素……
  “老板,”王盟在吴邪的背后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他不知道这一次吴邪会不会理睬他,只是这一次非他出手不可,“那个颜真迹的明代仿品,赵老头要了……可是,你看怎么办?”
  王盟把字展开,举到吴邪面前,靠近卷轴的地方污了一大块,是水迹——这几天的大雨给弄的。
  这问题其实好解决得很,只要重裱就成。只是,裱字画是手艺活,不是有个刷子拿瓶浆糊就能干的。吴邪之所以能开这家古董店,一来家里有些底子懂行早,二来就是这裱画做旧的手艺。吴邪从小看奶奶裱画,年纪稍大一点就帮奶奶裱画,十几年的裱画手艺可不是假的,称得上是一位上乘的裱画师。
  “啊?”王盟把画往吴邪面前捅了捅。这好不容易开张一会,他可不想就这么泡汤了。“你倒是说话呀!”
  吴邪半躺在藤椅里,一动不动。
  这下王盟火了,咵——五位数的古董被砸到地上。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成天半死不活的……亏你一天到晚看专题报道,你瞧瞧人家在这么困难的时候都坚强得要活下来!你再看看你,好胳膊好腿的在那里装废人,让全世界的人为你担心。你他妈算什么男人……你!你!你这位大少爷,老子不伺候了!”
  数月来的积怨一下子爆发出来,王盟没有给吴邪任何机会,转身就走。愤怒的脚步践踏着百岁的楼梯发出一声声哀怨的嚎叫声……几秒钟后,楼下铺子的两片木门扇也难逃此劫,被狠狠的撞到一起!
  王盟走了,房间里安静下来。吴邪漠视着一切的发生!
  瞥向地上的字画……顿时心里一阵抽搐!有很多事情对吴邪而言,在他身体里扎了根儿,可能一辈子都改变不了——对艺术品的吹毛求疵就是其中一件。
  他是最见不得古董被糟蹋的。握着藤椅把手撑起身子,走到字画面前拾起了它。往桌上摊开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托画心;如何方画心;上回制的胶还能不能用;这天气不知道要等几天才能晒干……
  吴邪用裁纸刀开始分解卷轴,如庖丁解牛——毫不费力、游刃有余。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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