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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缺少人手的时候,还可以坐下来陪着客人打麻将。老师们无不感受着关二龙家的热情招待,有些老师感觉自己才拿了一包果子两瓶普通的酒不合适,怎么也不肯接那整包的烟。但是在拉拉扯扯一阵热闹之后,最终还是接了烟,内心做好打算,下回再来,一定要多拿些东西来。
关二龙对来家作客的老师更是客气,递烟、倒茶、又是招待大家看电视,又是陪着大家打麻将。实在要出门到镇党委们家里去拜年时,也会交待父母和老婆好好招待来客。并且从外面回家后,如果同事们还在的话,还要积极作解释,热情递烟,还要陪着同事们打几圈麻将。同事们都很体谅他,因为学校领导到乡镇领导尤其是党委家拜年是一直以来的规矩,而且是每家必去的,因为党委是学校领导的领导嘛!为了工作好做必需要同他们拉好关系。
程克木也同贺蒙生、孙福满一起到关二龙家拜了年。沙琪叫程克木不要去,但程克木说:“做人嘛!人宠我,我宠人,不能在小事上让人说没礼貌,大家不都要去嘛。”这三人一路骂着,“关二龙不是东西,那么好色会烂的。”“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的话,一面又夸赞关二龙的厉害,“全青城市教育界恐怕难得有第二个了。”“确实厉害,这中学还真让他搞起来了。”
到了关二龙家,更是为他家的客气而感动。关二龙在家,亲自为大家倒茶、递烟,再一人一包整烟。
程克木很是不好意思,人家还照顾了自己的生意呢!自己拿来的东西这么少,还要人家发整烟,但不要又不好。于是,借解小手之机,从衣兜里摸出五十元钱给在厨房里忙活的草香,说:“没买什么东西,这个给雨雨买东西吃吧。”
草香不肯要,推让着,程克木说:“不要推让了,让人看到不好意思。”说完又放在草香面前的案板上,转身疾走,心头嗵嗵地跳,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回到堂前,关二龙招呼大家坐下吃瓜子,询问各家过新年的情况。特别问到程克木店里的生意,程克木不好意思地说:“生意平常,也就小打小闹。”
关二龙安慰说:“不要紧的,开学以后生意就会好的。”
程克木领会关二龙的意思,是说开学后要关照自己的生意,谦卑地笑笑说:“谢谢关校长关心。”
关二龙很愿意看到程克木在自己面前的谦卑。
一会,草香从厨房端出来米酒煮鸡蛋,作客的客气说:“刚放下饭碗就来了,吃不下!”
草香说:“吃吧,这么点还吃不下?我是怕你们吃不下,所以只煮了蛋。”
大家吃着,谈了一会儿话,关家没有请他们打牌,只说要他们到家里吃中饭。但离吃中饭尚早,大家也没有准备吃饭的,又没有其他客人,考虑关二龙肯定也还得出外拜年,而且他们的热情已经很够了,正月初哪里吃饭不可以?于是大家一齐动身道别离去,找别的地方玩。无论如何到别的地方玩还是要自由些放得开些。
关二龙再欺朋友妻 程克木礼敬关校长(3)
轻松愉快的春节很快就过去了,寒假也随之结束,学校又要开学了。寒假总让人觉得太短,但程克木对新学期的开始却是期待着的。新学期开始会有很多的学生来购买文具和图书,零食小吃这一块也会有好多生意的。因为刚刚过完年,学生身上的零花钱比较多,自然买零食吃的人也比较多。程克木夸沙琪做得好,开店看来也要随机应变。
学生陆陆续续来到学校,店里的生意渐渐繁忙起来,沙琪有时甚至忙碌得招架不住。程克木只好没有课就回来帮忙,好在学校没有严格的坐班制度。但偏偏这时,程克木又来了官运。由于关二龙的提议,校行政会议经过讨论决定让程克木担任副教导主任。这事年前关二龙同程克木闲谈过一回,程克木没把它当真,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现在却真的让行政会议通过了。虽然程克木认为自己有能力胜任,同事们也认为他行,但他还是把这事看做是关二龙的关照,有能力的人多着呢!
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沙琪,以为沙琪会高兴。可沙琪却表现冷淡地说:“你看着是好事就是好事吧。”
程克木心里想,女人就是这样,只关心钱,店里赚到了钱,她就开心,脸上光芒四射。于是讨好地笑着说:“这个小职位也能带来经济效益的,比方说,学校要发个什么奖状奖品,给学生奖笔记本什么的,办公用的本子、墨水、笔纸及来人来客的招待用品像香烟、瓜子、水果、糖果等等。肯定先从我们店里拿吧。”
沙琪的反应还是没有程克木想象中的热烈,似乎是无奈地笑着说:“你认为好就好吧。”
程克木当“干部”自然对店里是大有好处的。果然没几天,单筑城向关二龙要求学校要添置一些篮球时,关二龙叫他找程克木,一下买了十只篮球,在学校报销了三百多块钱,程克木净赚一百几十元。程克木高兴地对沙琪说:“是不?一下抵你站一个多星期了,真得谢谢关校长啊!”
程克木图书这一块生意也不差,开学初学生来买书的还真不少,多半是来买作文书和故事书的。买辅导资料的较少,这是由于教育局同学校订了一套资料的缘故,要不然老师到店里来帮学生买的话,那图书生意就好了。
不久关二龙暗示让程克木多搞些资料样品来,特别是初三的模拟试卷样品,如果好的话,以后全校都到这里来订。程克木很激动,全校都订就有一万多块钱的生意,就有好几千块钱的纯利。程克木将这好消息告诉了沙琪,沙琪的反应仍是平淡,她轻声对程克木说:“靠别人的生意悬,我们还是平稳地做我们自己的生意吧。”
程克木有点不解,说:“这有什么悬?学校到外面订资料也是订,现在的老师都不愿刻钢板油印试卷。订试卷也不贵,我们像外面的人一样订,一样拿回扣给学校,几千块钱的纯利稳拿,有什么悬?”
沙琪没再说话。
程克木说:“有机会还是请关校长吃顿饭。”
沙琪好一会才说:“我可不愿意做饭给别人吃。”
程克木不再说这事,他想不如干脆到学校阳光酒家请他吧。学校行政都请去,就算篮球那笔生意没做,一百多块钱下手。
虽然请了全部行政,但主要为的是关二龙,程克木在请客之前对关二龙说了。不过别人并不知晓,大家还当是程克木当了副教导主任请大家呢!所以情绪都很高。围着餐桌一坐定,匡地保就打趣程克木:“叫了夫人来陪酒吗?好久不见她的美貌了,结了婚怎么就把她藏起来呢?”
“是哟,结婚前几乎天天能见到她进出学校,现在都好久没有欣赏到美女了。”朱润泽接了话头,兴趣很高,看了一眼李志先又说,“好在还有李夫人在学校。”
李志先笑说:“学校美女多得是,初三哪个班没有好看的水灵灵的花?”
“那不一样,那都是没成熟的,不能多看。”刘文明话里有话笑着说。
“是不能多看,那班学生的主意是绝对不能打的,他们都是未成年人。”关二龙笑着接过话头,好像在告诫刘文明。
“我,你是大可放心的哟,姜小堂可能有点耐不住寂寞,”刘文明说着看看门外,然后继续说下去,“那天下了晚自习之后,他还带了王小英、孙红梅到住房去辅导,他可能对王小英有点想法。”
“王小英是初三的,又不是他教,他教初一辅导什么?”关二龙表情严肃。
“是啊,本班的学生太小啦。”刘文明接着说,“刚好下了晚自习我到他房间去玩,那两学生在同他开玩笑。别说是我说的啊,到时他会不高兴我的。”
“这有什么?防微杜渐,是帮助他呢!他要是没结婚还好说,像金堂武,同学生谈恋爱,脱不了身就娶了去。”匡地保认真地说。
“是啊,再怎么也不能打学生的主意,”关二龙强调说,“下星期五开教师会时特别强调一下,免得犯罪了还不知道呢!”
大家说着话就有两盘菜端上了,于是注意力就全集中在了吃菜上,大家筷子齐下,三下五除两菜盘就空了。
朱润泽见了感叹说:“你们大家真别说,今天没有外人我说说我的感受啊,我觉得在酒席场上油桐镇中学的老师们吃相是最难看的。”
“是啊,我们学校的人总是一盘等不得一盘,外面的人见了是难看。”杨涛风说。
“别的学校可能也差不多,当老师可能都这样,老师们难得有机会上酒席场自然是狼吞虎咽了。”刘文明为老师们不平。
“我们这里的酒席习惯不好,菜总是一盘一盘的上,一次上齐就没这个事了。”李志先说。
“好了,难看就难看,外面不流传就可以,我们自己不要传,吃了菜,现在喝酒吧!”关二龙大吃了几口菜之后举起了酒杯,邀请大家。
大家纷纷响应,举杯干杯。
一个星期后,程克木又得到一笔生意,教师会上有人提议发钢笔,关二龙同意了。会后程克木就被安排去采购,每人一只,每只十块钱的标准,六百多块钱的生意,净利润至少有三百。程克木回到家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沙琪,但沙琪仍是反应平淡。程克木想是不是孕娠反应的缘故,但谈到其他的事,沙琪却是快乐的。
关校长不守承诺 程克木痛打淫贼(1)
油桐镇中学的教学楼和新大门工程正在快速的施工中,胡队长想必需赶在雨季到来之前完成全部主体工程。关二龙给胡队长签字了第二次报销发票,又问他:“钱够用不?不够再拿发票来,实在来不急可到我这先拿上。”
胡队长说:“没事。你家房子别急啊。等我们浇完三楼的顶之后,马上就派人去给你家粉刷。”
关二龙大方地说:“没关系,急什么?你先把学校的事做好。”
旁边吴英树林小才听了说:“关校长真是大公无私啊!要是我家等这么久都等不及了。”
“没办法,小家还不得让着大家呀,学校的工程当然比我家的重要。”关二龙言辞恳切,充满着公而忘私的精神。
学校的教学又进入了正常轨道,学生在发奋学,老师在努力教。春耕大忙了,尽管许多老师家中有田地,闲谈时谈及田间劳作,但却并没有人因此而有一零点的影响教学工作。李志先家的水田是完全发租给别人种了,但旱地却留着,这样吃油就不必花钱买,豆和花生也依旧种着,它比种水田还合算,卖出来的钱比水田里水稻的钱还多。虽然没有了水田,但看到其他老师谈到秧苗的长势,他还是很感兴趣地参与谈论。似乎还很惦记着家中的水田。
刘骨硬便开玩笑说:“你还惦记着它干什么哟!五六百块钱一个月,我有你那么高的工资,才懒得管这些事呢,你以为下田的日子好过呀?你看我,看到上课的时间快到了,靴子上的泥巴都来不及洗,钯子还是放在秧田坝上,就骑车赶紧来上课。”
“是哟,一年到头钱赚不到几个,人还要赶死,”单金城苦笑着又说,“摊到做场编老师真是倒霉,不晓得以后如何,要不然干脆把田地包给别人,同老婆一起出去打工,不知有多好。”
“是啊,这政策又把握不定,按说场编同囯编一样,也要将工资加得差不多才行。可镇里只加那么一点点,顶不了个屁用。”刘骨硬又想骂人了,但还是憋住了。
章佩文也是一肚子怨气,无可奈何地笑笑说:“工资又不知他加不加,编制也不知他转不转,如果知道不改变的话,还不如早点走路,早出去打工,早挣到钱。
“你怕场编老师是人呀,我弟媳妇捡几根杉树枝他们就敢罚八百块钱,这事要落在村委会干部身上,保证他们不会罚的,当老师又没钱又没一点地位。”刘骨硬又提起了先前的事。
“那是,村委会的干部身上,小分队的人有那么狂?我们哪能有村委会干部的社会地位哟。”
“在社会地位上,别说你们,就是囯编老师,大学生老师吧,虽然拿了国家工资,虽然油桐镇里还没有一个正规的大学生干部。按道理应该是全镇最有地位的吧,但是同村委会干部比一比,差远了。连村小组干部都比不过,我新塘李家村小组里去年招待费,账面上的八千多块。”说到社会地位李志先插话了,而且显得很激动,以至需停顿一下才能继续说下去,“我们实际上是受着他们的压迫,除了国家给我们的他们没法阻止,其他的还不是一样,感谢中央。”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