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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螃蟹”。
  老爸想了想,说道:“你再谈谈第三种解决办法。”
  “第三就是进行股份制改造。”
  这个就更超前了,在我的记忆中,股份制改造是却要在九二年才颁布,距今还有六年之久。
  不过这只是上辈子的事情,这一辈子,说不定因为老爸在宝州地区进行尝试而引“蝴蝶效应”,提前催生这个《公司法》也未可知。
  当下我又给老爸简单说了说股份制改造。奈何我对这个确实知之不稔,只能是泛泛之谈,希望能给老爸提供点思路。老爸作为严玉成的得力助手,主管全区经济建设,在许多具体的操作方式方法上面,已然超过了我这个穿越。
  “爸,这个股份制改造,新增股东最好也是国营企业,这样就不存在国家资产流失的问题,下岗工人和离退休工人的处理,也有一个统一地标准可以依循。如果是集体资本甚或是个人资本注入进行股份制改造,那就要小心一些……”
  老爸微闭双目,手指头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爸,这个事情,我觉得可行,但是又不能随意行动。我有个建议,你可以多组织几个精通企业管理的人讨论一下,写成一个书面的东西,当作探讨性的文章刊登出来,试探一下上头的反应,说不定上头觉得有道理,在我们宝州地区搞个试点什么的,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搞起来吗?”
  我给老爸支招。
  要求搞试点,正是时下惯用的手法。不但可以收到实际的效果,如果搞成了,还能出经验出模式,为倡赢得上头大佬的好感。
  这样全局性的大问题,毫无问是会得到最高层大佬关注地。我给老爸的这三个解决方案,都是经过上辈子实践验证地,行之有效的好办法。
  这于老爸,绝对是一次很好地机会。说不定能在高层大佬处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沉吟良久,老爸缓缓睁开眼睛,微微笑了。
  但凡老爸露出这种表情,就证明他心意已决!
  我舒了口气,不再纠缠破产地事情,问起了另一件事:“爸,我刚才在严伯伯家里,看到崔秀禾了。”
  这个事情,在我心里萦绕了许久,不问清楚,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老爸淡淡一笑,脸露讥讽。
  “他呀,这是急了,你严伯伯为了安置军转干部,正在加大清查三种人的力度,这也是符合中央政策要求的……”
  我恍然大悟。
  所谓“三种人”是指大动乱中追随反革命集团造反起家的人,帮派思想严重的人和打砸抢分子。对这三种人,最高长有过明确指示,指出他们是最危险的人,必须在整党的过程中坚决予以清理。
  事实上,关于清理“三种人”,党中央和国务院早有文件要求。在一些经济达的地区,对三种人的清理比较及时到位,但在宝州地区这样相对偏僻的内陆地区,清理三种人的工作进度一直比较滞后,主要还是各种利益既得团体势力纠缠,错综复杂,非大智大勇之人,很难清理到位。
  严玉成锐意改革,这次又得了大好借口,更获得周培明的默许,所以就“深挖下去”了。崔秀禾正是典型的“三种人”,毫无问在被“清理”之列,难怪他着了急,顾不得脸面上门求昔日的对手来了。
  “嘿嘿,我看他这次在劫难逃了。”
  我冷笑道,很是幸灾乐祸。
  老爸却叹了口气,说道:“又是一个得罪人的活!”
  我默默点头,身在官场,想要不得罪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好在严玉成一贯是以“铁腕著称”,估计这回又要引一场不大不小的官场地震了。
  玉成借着安置军转干部和彻底清查三种人的由头,将的官场搅得天翻地覆,本衙内暗暗叫好。眼见崔秀禾这帮家伙倒了霉,本衙内自然要偷着直乐了。
  然则乐不了两天,本衙内的后院就起了火,貌似火势还不小。
  唉,看来这个幸灾乐祸硬是要不得,会遭报应。
  这一日,我施施然去到面包屋,很意外地看到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乃是梁国成,另一个却不认识,约莫二十三四岁样子,居然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器宇轩昂,比本衙内还要高几公分,一副白领精英的样子。
  而那几名帮工,一个个神情古怪,尤其是见到本衙内之后,神情更是躲躲闪闪。
  奇怪了,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国成叔,你来了?”
  我笑着和梁国成打招呼。
  且不去管他甚事,该讲的礼貌还得讲。事实上,打从第一天与梁国成谋面,我对他就一直保持着相当的礼貌与尊重。倒不是纯粹看在梁巧面上。
  似乎那会子,我和巧儿也还素昧平生呢。
  梁国成笑眯眯地点头:“小俊……”
  “你前两天才送了蜂蜜过来,店里的蜂蜜应该还够用吧……”
  宝州市和向阳县的巧巧面包屋,自然都用的梁国成的蜂蜜。
  “呵呵,我今天不是送蜂蜜来的……”
  梁国成搓着手,神情有点兴奋又有点无奈。
  “不送蜂蜜?那就是专程来看巧儿了……咦,巧儿呢?”
  “嘿嘿,这丫头,面嫩,躲在楼上不肯见人呢……”
  我顿时大感诧异。
  什么话这是?
  和自己老子相见,什么面嫩面老的?
  “小俊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熊……”
  梁国成给我引见那个年轻男子。
  “你好,熊少聪!”
  那男子不待梁国成说完,已经向我伸出手来,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有点高高在上的意思。
  本衙内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这是梁国成给巧儿介绍的对象啊!
  一念及此,我的心立时便沉了下去。
  这几年来,和巧儿卿卿我我,两情相悦,倒将这茬给忘了。巧儿今年二十二岁,到了找对象的年纪啦。也就是巧儿很早来城里开店子做“大老板”,若一直呆在枫树村,只怕早嫁了人,孩子都生下一两个了。
  梁国成迟至今日才给巧儿领了这么个“对象”来,已经算是很有耐心的了。
  我在瞬间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心里对这位熊少聪先生,自然没了丝毫好感。不过脸上却半点没流露出来,也是淡淡笑着,伸手和他握在一起。
  ,这丫地手掌倒是蛮嫩的,细皮嫩肉,可见平日里也和本衙内一般,是做“老爷地”。
  熊少聪一握住我的手,便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想是本衙内满手的老茧让熊先生吓着了。瞧这位的样子,虽然穿得悠闲,不如他那般讲究,可是衣着得体,气定神闲,怎么看也不像是“劳动人民”,怎的一只手掌如此粗糙不堪?
  我笑道:“每天打沙袋劈砖头,倒叫熊先生见笑了……我叫柳俊,是巧儿的好朋友,也是合作伙伴,这个面包屋,是我和巧儿合伙开的……”
  领导干部子女禁止经商,本衙内原本要避嫌,这时候却毫无顾忌说了出来,意思不言自明。
  果然,熊少聪闻言脸上便微微变了颜色。估计梁国成没给他说起这个,不知道巧儿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合作伙伴”。
  “柳先生真是少年有为……今年贵庚?”
  你丫地,本衙内如今最烦的就是人家提及我地年龄。便是和巧儿耳鬓厮磨,情浓之际,这个话题也是避而不谈的。
  饶是本衙内聪明睿智,先知先觉,碰到老天爷这么促狭的安排,也只能摇头叹息。
  这小子,倒会捏本衙内的痛脚!
  我微微一笑,反诘道:“熊先生在何处高就?”
  “我老家是大坪乡的,前年华南大学金融系毕业,分配在南方市人民银行工作……和梁巧的哥哥梁经纬营长是好朋友……”
  怪不得如此大刺刺的,果然有些分量。
  须知华南大学乃是全国有名的重点大学,号称“华南第一名牌大学”,也正是本衙内心仪的学校,此番高考,预备第一志愿就填华南大学。
  此人能考上华南大学,智商自然不错。而分配在南方市人民银行工作,也是很有出息地一个职业。尤其是南方市,作为中国南方第一大都市,改革开放之后,金融业展势头迅猛,已隐然占据了华南“金融中心”的位置。南方市的人民银行,自不可与内地的人民银行同日而语。
  这样的学历,这样的工作单位,在小小向阳县,算得凤毛麟角,上上之选了。梁国成领了他来,不算看轻了自家闺女。
  不过熊少聪这个“简历”,自然一点不放在本衙内眼里。
  且不论这些世俗的“门户之见”,单是我和巧儿数年的感情,那也是任何人都比拟不了的。
  我笑了笑:“熊先生与经纬哥很熟吗?怎么认识的?”
  熊少聪微微蹙眉,似乎不大习惯我这样“反客为主”地询问,心道你小子又不是梁家的什么人,问七问八地干啥?瞧你的样子,多半还是个在高中生吧。
  “梁营长是我们向阳县地名人,来我们学校做过报告。”
  尽管心中不耐,熊少聪还是微笑着做了个解释。
  我笑道:“我和经纬哥认识的时候,他还是排长,几年时间,就当到主力营地营长了……”
  八五年,陆军改制,将传统的步兵军改为现代化程度较高的合成集团军,梁经纬的岳父老子,如今正儿八经做了集团军军长,“驸马爷”自然水涨船高,年纪轻轻便坐上了摩托化步兵团主力营长的“宝座”。这个时间表,倒与上辈子的记忆基本吻合。明年,如果梁经纬还是会应邀回向阳一中做报告的话,估计就该是最年轻地副团长了。
  “说起来,我和经纬哥还是师兄弟呢……”
  我继续向熊少聪“显摆”我和梁家的亲密关系,很随意地用眼睛的余光瞟向他。
  看得出来,熊先生有些郁闷。不过这小子还是很有一手的,微笑着和我点点头,算是礼貌地结束了
  间的谈话,扭头望向梁国成。那意思明摆着,咱今对象”的,又不认识你,要不是看在梁国成的面上,耐烦跟你这高中生磨嘴巴?
  “小熊啊,我们上去找巧儿说说话吧……”
  梁国成对熊少聪很客气。
  我顿时好一阵郁闷。
  宝州市的巧巧面包屋“规矩”比向阳县巧巧面包屋还严。以前在向阳县地时候,我还经常领程新建、江友信甚至方奎这干人上楼去喝酒吃饭聊天说话。到了宝州市,我就很少领别的男人上楼了。
  但梁国成是巧儿地老子,他要上楼去和闺女说话,任谁都不能阻拦。
  “也好,我给两位引路……”
  我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率先上楼。
  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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