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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的事情。在她们的心里,这世上所有的男人,特别是出色的男人,都不应该内部消化,而是应该摆到台面上来,供众多女性挑选才是。
“戚印冬和雷穆?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小雪。”白花花一想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居然跟一个男人好上了,那心就像被放进了绞肉机里,绞得粉碎。
夏语雪抽动了一下嘴角的神经,不情愿地说道:“我也希望是自己搞错了。如果没有十足的语气,我会在婚礼上当众毁婚,会把到手的金龟扔掉不要。我甚至觉得,如果他出轨的对象是个女的,为了钱,我说不定也会睁一中眼闭一只眼,心一横就嫁了他了。可是,他喜欢的人居然是个男的,你要我怎么冷静地下来?明知是火坑,难道还要往下跳?”
“可是,可是……”白花花也知道夏语雪说得对,可是平白无故放掉一个钻石男,想想还是蛮可惜的。可怜的她,刚对戚印冬产生了好感,难道这段刚刚萌芽的暗恋,就要这么无疾而终。
夏语雪按着白花花的肩膀,眼神坚定地说道:“花花,我只问你,如果你的男人是gay的话,你嫁是不嫁?”
“不嫁!”白花花一蹦三尺高,像是要被人绑去结婚似的,赶紧拒绝道。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白花花才重新又开口道:“可是小雪,你为什么会和雷穆结婚,这一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
其实别说白花花不明白,连夏语雪自己,也一直稀哩糊涂的。雷穆和她,其实是相亲认识的。只是为什么雷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会托人来找他们家相亲。这件事情,夏语雪一直有追问过雷穆,可是每一次,他都只说是缘分,或是笑而不答,或是干脆扯到别的话题上去。
也正是事有蹊跷,天大的馅饼莫名其妙砸中了他们家,才更让夏语雪起了疑心。到后来,结婚那一天,亲眼见到戚印冬和雷穆在休息室里干出那种事情,她才算解了心中的疑惑,最终下定决心,哪怕穷一辈子,也绝不攀这样的高枝。
“他们两个,到底干了什么?”白花花似乎已经从伤心的心情中回复了过来,开始有心情八卦了。
夏语雪的脸,有些红了,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接吻罢了。”
“哦。”白花花有些失望,本以为还有更精彩的故事听,“这个事,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也许他们只是闹着玩的。”
“女生之间,也许会因为闹着玩才玩接吻的游戏。可是男人不同,他们既自傲又好面子,怎么可能没事儿玩这种东西。”
白花花沉默了,因为她发现,夏语雪说的都是真的。她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了起来,想到戚印冬就这么飞了,多少有点不甘心。可是,要说跟女人去抢男人,她还有点冲劲,这要让她跟个男人去抢男人,那是万万使不得的。到时候,人没抢到,白惹一身骚,想想都不划算。
两个女人,一想到自己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的人,不禁都低下头,默默地伤感去了。夏语雪在那里回味了许久,突然醒过味来了。看着身边的白花花,老半天也没有动静,不禁有些奇怪,斜眼看着她道:“我不开心也就算了,毕竟那人也算是我名义上的老公。你在这里忧郁个什么劲啊?那两个男人,跟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吧。”
白花花被她说了心事,有些心虚,一面站起身,一面解释道:“我是替你难过啊,年纪轻轻,就离了婚,以后的日子……”
夏语雪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了,赶紧伸出手,一把位住她的手臂,笑出了声:“你怎么像个古人一样,说这些奇怪的话?你该不会让我说中了,喜欢上了戚印冬吧?”
白花花挣脱了她的手臂,很不好意思,却又嘴硬道:“他长得这么帅,就算我喜欢他,也没什么吧。”
“是没什么,不过,以后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把心系在这样的男人身上,不值得。”
“知道了。”白花花嘴上答应着,心里怎么想,还是让人猜不透。不过,夏语雪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自己这堆烂摊子还没的搞定呢,又哪里顾得来别人呢。
想到雷穆说的那些话,离个婚居然得四五年,夏语雪的心就寒得如北极的冰山一样,万年不化。如果她一日离不了婚,就一日不能嫁人。等到四五年后,就算真的离成了,那也早过了三十。一个年过三十还是离过婚的女人,想要再嫁,还要嫁得好,说出去应该会被人当笑话听吧。
这个问题,就像一块烧红的铁,一直烫着她的脚底,却无法摆脱。可是此刻萦绕在她心头的,却是一件更为急迫的事情,那就是工作问题。她成天赖着白花花,吃她的,用她的,住她的,长此以往,就算别人不说话,她自己也没脸再继续住下去了。
偏偏她的寻工之路,却一直很艰难。当初念药学,是贪家里有关系,出来之来好找工作。谁知道,关系不够硬,没能找到如意的工作。自己出去闯荡呢,才发现,这世界根本和她想的不一样。
寻常的医院、药房啥的,那是不用想了。没有关系,连看病买药都受人歧视,何况是去找工。剩下的呢,全是一些江湖骗子的工作。无非就是向人推销保健品,骗无知老头老太上当买药,然后得提成。
夏语雪虽然自认为不是天使,却也不想赚那昧心钱。被骗的人,多数都是平头老百姓,攒那么点钱也不容易,用来买那些吹上天的“补药”,想想也觉得心酸。可是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合适的工作,毕业后混了很久,才算在一家公司找了个文员的工作,干着跟自己的老本行,完全无关的事情。
雷穆找上她相亲的时候,她正好在公司里混得不开心,辞职在家。后来两人进展顺利,很快领证结婚,她不更没有为工作烦过心。反正进了雷家,能不能出去工作还是未知,她又何必自寻烦恼。
如今工作丢了,男人也让她给扔了,重新踏上社会讨生活,夏语雪愈发地觉得,实在不容易。别说找个对口的工作,就算找个勉强糊口的,都有大把的人跟她竞争。她那点可怜的工作经验,基本上是拿不出手的,混得简直比刚出社会的大学生还要惨。
人大学生,是因为客观条件,才没有工作经验。而她毕业几年,居然也一无所成,更是沦为别人的笑柄。这么些天的面试下来,她已经彻底地看明白了这一点。
不过,天无绝人之处,正在夏语雪一筹莫展,几乎要向雷穆缴械投降时,一个好消息突然砸在了她的头上。一家出版公司的老板,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马尿喝多了,居然大开慧眼,认定了夏语雪是个人才,把她招了进去。
尽管依然与她的专业不对口,尽管工资少得可怜,实习期一千块,不包三金,三个月实习期满涨到一千五,包三金。夏语雪依旧谢天谢地,总算可以有收入进帐,去超市购物的时候,腰板也可以挺起来了。
不过,这世上的事情,总是这样。当你以为走到绝境时,总会有双手会出来拉你一把。而当你觉得柳暗花明,前途一片光明时,却总会有妖蛾子从暗处闪出来,生怕你过得太舒服。夏语雪去了那家出版公司一周后,就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能熬过三个月的实习,顺利转正。
就算到时候她真的可以转正,她还会愿意吗?
财大气粗
夏语雪在出版公司,已经上了一个礼拜的班。刚进去的时候,满脸都写着好奇和新鲜。做为一个资深的腐女,平日里她也是时常在文学网站在流连,追文写评,或是付费阅读,或是直接买实体书。
对于出版公司,她其实既陌生又熟悉。听到过一些传闻,有好也有坏,所以当有一天,她自己真正接触这一行时,她才会生出这许多的兴趣,想要看看和传说中的情况,是否一样。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到的这个地方,和她想要了解的地方,并不相同。她所加入的这家出版公司,并不出版她时常看到的那些青春小说,而是专走时下最火热最好销的社科文路线。
而她所要做的,无非就是复制和粘贴,从网上抄袭各类信息,自己再写了上几句,拼拼凑凑,就能做出一本书来。起先,对于这样的事情,夏语雪感到很吃惊。她一直不敢相信,她在书店的架子上看到的装祯精美的社科类,原来都是这样,像流水线上复制出来的。
这多少有些让人丧气,本想大干一场,到头来还是小打小闹。不过,转念一想,她也想通了。如果真的需要高水平的人才,那也轮不到她了。
就这样每天坐在电脑前,浏览各□页,胡乱混了一周后,夏语雪虽然有点灰心,但还是接受了现实。
那一天下班回家,突然破天荒地看到一向胡吃海喝,能躺着绝不坐着的白花花,居然在那里收拾屋子。这做家务本没有什么稀奇的,但奇就奇在白花花竟然把所有的零食都收了起来,扔在了一个大纸箱里。
看到夏语雪进门,她也没停手,只是冲她笑了笑。等把所有的零食都找出来了之后,她便站在客厅中央,中气十足的大叫一声:“干将莫邪!”
只见小赵和小丽,立马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看着白花花递过来的一纸箱零食,互相看了一眼,都透着一股不明白的意思。
“怎么了,是要去扔掉吗?”小丽拿起一包虾片看了下,没有过期,接着又道,“难道要送给我们?”
白花花点头道:“是,看你们工作不稳定,手头紧,特意找出来,接济你们的。”
这干将莫邪虽然脾气臭好吵架,但是却很识时务,脸皮也厚。换了寻常人,就算心里万分想收下这箱零食,听到白花花的话,也会气得自尊心发作,把它给扔回去。
但这两位却完全没有生气,反倒像捡了大便宜似的,乐呵呵地谢过白花花,抱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夏语雪看着那两人消失在房间口,又看看满头大汗的白花花,不解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只是不想吃了。”白花花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的满足与斗志。
“你没事儿吧?”夏语雪还是不放心,伸手就要去摸她额头。
白花花却闪开了,一面笑一面说:“我准备减肥呢,你可要督促我。”
减肥?夏语雪在心里腹腓了一阵,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茫然地看了眼干将莫邪的房间门,小声地嘀咕道:“那也不用全给他们呀。”
白花花大笑着上前,抓住夏语雪的肩膀,认真道:“你得监督我,所以,你不能在我面前吃零食。如果我减肥成功了,我会请你吃大餐的。”
夏语雪努努嘴,只当她是一时兴起,五分钟热度罢了。当时也没有打击她,做为好朋友,又同为女人,她其实也明白,减肥是女人一生的事业。虽然白花花有可能越减越肥,也可能一辈子都这么胖。但是,她不能打击她的自信心,哪怕屡战屡败,她也必须永远保持赞同和支持的态度,在减肥的这条道路上,陪着白花花一直走下去。
通常来说,减肥的人,在最初决定减肥的两个小时里,斗志总是昂扬的。要是一开始都缺乏斗志的话,那也实在没必要开始这场战斗。所以当天晚上,白花花取消了晚饭,同时也取消了做晚饭这项活动。
夏语雪没想到,白花花减肥,自己居然是受害者,一面不甘心地煮面,一面看着客厅里看电视的白花花,心里盘算着,她可以坚持几天。
煮完面,端出去,夏语雪故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