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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的大学生活,其实算不得是在这里度过的,我只在这里念了两年,然后就去了美国,只是我一直很奇怪,我以为,我跟你相亲的时候,即使你一开始听到介绍人说起我的名字时,没有把我认出来。但是见到我之后,应该就会有印象,怎么你表现得,好像从来都不认识我一样?”
“因为我真的不认识你啊。”夏语雪委曲地叫道,“你跟我又不是一届,我凭什么就要认识你啊。你又不是教授,也不是明星,还指望着凭你家那点臭钱,流芳百世啊。”
夏语雪一面说,一面不屑地瞟了雷穆几眼,顺带着还笑了几声。忽然,她皱起了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雷穆,手指颤抖地说道:“难道说,难道说,你就是那个雷穆?”
“哪个雷穆?”
“就是,就是当时学校里盛传的全校最帅的帅哥,雷穆?”夏语雪不置信地摇着头,嚷嚷道,“当时我们班的女生,好多都为你着迷了,个个发誓都要嫁给你呢?难道说,那个专骗年轻女生感情的淫棍,就是你?”
“我什么时候欺骗过女生的感情?从来都是她们一厢情愿地来找我,我可从没给过她们任何希望,当即立断,绝不会占人便宜。怎么我在你的心目中,形象居然这么得差?”
“就是因为你从来都拒绝得很干脆,伤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啊,你要知道,女生鼓起勇气来追求男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她们肯定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会来跟你表白,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
“我这么无情,你还把我叫做淫棍呢。我要是处处留情的话,你还找得到别的词来形容我吗?”雷穆捏着夏语雪的脸,不满地骂道。
“可是,可是……”夏语雪有些结巴了,“可是你这样做……”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你三番两次的和我做对,原来当时在学校里,你就把我当成个坏蛋。”
“我哪有,我当时根本不认识你。你不记得了吗,我说过的,我大学时戴很厚的眼镜,经常走路看不见人,更别说,看清你的长相,知道你就是我们学校风华绝代的第一帅哥了。”
风华绝代?这个形容词,让雷穆恶寒了一阵。他想起之前聊天时,白花花提到过的夏语雪的喜好,据说她既宅且腐,看到两个男人走得近一些,就会开始yy他们之间的关系。难怪她看到戚印冬那样的举动,会气得想要离婚了。可是,那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一点?
“小雪,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雷穆突然认真了起来,让夏语雪也跟着严肃了一些,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你问吧。”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跟我提离婚的时候,没有说出你的怀疑,为什么不和我争吵。如果一开始我们就像今天这样,我想我们之间的误会,不会存在这么久,这么深。”
夏语雪挑了个放在路边的长木椅,慢慢地坐了下来。正是下晚自习的时候,学校里的路灯,照在了每一个学生的脸上,在他们的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她看着走过的人影,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无奈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我总以为,你娶我,是为了掩饰你是gay的身份,用我这个台面的妻子,还换取你和戚印冬在私底下的幸福生活。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把我当成一枚棋子。所以,当我提出要离婚的时候,我简直毫不犹豫地就想到了,你一定会阻止,会纠缠,而绝对不会承认你和戚印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和你闹得太僵,如果戳穿了你的秘密,只的要离婚,更是难上加难了。”
“原来如此。”雷穆感叹道,“真是想不到,我一直想要给你的幸福生活,却成了你的一种负担,加深了你的误会。果然,你还是如以前一样,不看到我出丑,是不会罢休的。当我在婚礼现场,看着你落荒而逃的模样,我真是觉得,这么些年来,你果然一点儿也没有变。你似乎天生就是我的克星,总能让我在最骄傲最自信的时候,给予一个迎头痛击,让我在所有人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夏语雪轻轻地靠在了雷穆的肩膀上,蕴酿了许久,才轻轻地吐出一句话:“雷穆,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别着急,事情还没完!
糗事记
走在f大的校园里,所有的建筑物都笼罩在黑暗中,除了那从各个教室里发出的灯光外,就只有路灯陪伴着雷穆和夏语雪。
他们慢慢地走着,一直走到了那幢造型奇特的大楼前。雷穆拉着夏语雪上了楼,来到了当年她上课的教室前。
“这里,你还有印象吗?”雷穆打开了教室的灯,坐在了靠门口的第一个位子上,指着走廊,问夏语雪道。
夏语雪看看走廊,又看看雷穆,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才带着怀疑的口气,指着雷穆道:“难道说,当年那只老鼠,其实是你变的?”
“夏语雪,你给我正经一点。”雷穆瞪她一眼,指着自己说道,“一只老鼠从天而降,落在我的身上,上蹿下跳,怎么也捉不住。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丢脸的时刻吧。你说,你是不是应该给我道个歉?”
夏语雪又一次想起了那个场景,虽然她当时戴着酒瓶底眼镜,没留意看雷穆脸上的表情,但是他那滑稽的动作,还是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所以当她回忆起那个场景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大笑了起来。
教学楼里的学生大部分都已经走了,只剩小部分特别用功的学生或是难舍难分的情侣,所以整幢楼显得很空旷。她这样突兀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教学楼里,听上去格外刺耳,就像是女鬼突然从墙里钻了出来,带着阴森的笑容,开始寻找猎物。
雷穆本想板起脸教训她几句,但毕竟心里并没有气,所以绷了绷,还是没有绷住,忍不住笑了出来,无可奈何道:“那是我们第一次正面接触吧,你居然,居然无视我的存在,为了一只老鼠笑成这个样子,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夏语雪捧着肚子,强忍着笑意,靠到他身边,问道:“这是不是你雷大少人生中,第一次这么被人欺负?以前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总是会捧着你,赞扬你,听到的都是好听话,被个女孩子嘲笑,是不是让你特别咽不下那口气?”
“是!”雷穆呲着牙,吓唬她道,“差一点就雇了杀手,把你给结果了。你简直就是我人生中的污点。这件事情,还被当时跟我一起的同学回去宣扬了很久,将我在男生中的形象,打压了不止一个层次。”
“所以说,你才转学去了美国?”
“那倒不至于,我的心脏没有那么脆弱。不过,在美国的那些日子里,我总是会时不时地想起你,越想越觉得,你是个有意思的人。”雷穆拍拍夏语雪的脑门,宠爱地说道。
“难道就因为一只老鼠,雷大少就因此爱上了我,所以回国后,才会死缠烂打要跟我结婚?”夏语雪有些骄傲,小小地虚荣心开始膨胀起来,坏笑地盯着雷穆看。
“你以为你是仙女吗?当时你那个样子,又傻又天真,最多让我气上几天,想让我爱上你,还是有些困难的。不过,你后来做的事情,终于让我认识到,我跟你或许真的是八字不合,而且被你克得死死的,所以才会在这个学校里,一次又一次地当众出丑。”
“难道还有其他事情?”夏语雪惊叫连连,“不可能吧,如果我一次又一次地得罪你,你怎么没找人揍我一顿啊?”
“你就那么想挨揍啊?”雷穆晃了晃手中的拳头,继续回忆道,“老鼠事件发生后没多久,我又在食堂里面,不幸地遇见了你。你当时打完饭,去打免费汤。也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就在我走过那个盛汤的大桶时,你居然甩了一瓢子汤出来,全部洒在了我的身上,浇得我满身是汤水。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很可恶?”
夏语雪伸手,揉着雷穆那皱成一团的眉头,小声地讨好道:“哎呀,不好意思啊,可能我正好手抖了一下,我保证,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你要知道,我眼神不好,汤锅里的热气迷了我的眼镜片,我看不到你走过来,是很正常的。不过,后来我有跟你道歉吗?”
“道歉!你有吗,你会道歉吗,你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吗?你非但没有道歉,而且当我走近你身边,指着身上的汤渍质问你时,你居然装睁眼瞎,说没看到什么,还讽刺我是个自恋狂,动不动就抓着女生,让她们注意看自己。”
“噗”,夏语雪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一面擦眼泪,一面说道:“我真的有这么说吗?想不到,以前的我,还是很有头脑,很会甩嘴皮子的,想不到几年的社会磨炼下来,我居然变得越来越笨拙了。”
“走吧,别耍嘴皮子了,带你去个更为让我惨痛的地方。”雷穆快手快脚,站起来的同时,已经伸手将日光灯给全部关掉,在夏语雪的惊吓声中,拉着她走出了教学楼。
这个时候的校园里,情侣出没得最多。或是手牵手漫步校园,说着永远也说不玩的情话。或是抱在一起,拥吻个不停,而且总喜欢挑在路灯下面做这件事情,好像没有灯光的指引,就找不到对方的嘴,而会吻到鼻子上一样。
雷穆和夏语雪,虽然毕业多年,却也学着那些学弟学妹们,玩了一回浪漫,在校园里踱着步,说着一些以前在这里读书的趣事,那些景物之中发生过的事情,同学们之间流传着的关于学校的一些传说。大约每所大学的校园里,都会有几个闹鬼的传说,f大也不例外,雷穆比夏语雪年长一些,知道的消息也更灵通,而且说起来绘声绘色,还添油加醋一番,再加些恐怖音效,听得夏语雪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冷颤打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哀求雷穆闭嘴,不许再讲鬼故事吓她。
雷穆见已经走到了操场边,也就收起了自己的讲故事时间,拍拍夏语雪的肩膀,鼓励道:“来,陪我跑几圈,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还要讲故事啊,我不听我不听了。”夏语雪赶紧捂着耳朵,摇头大叫道。跑道里的草坪中,一对小情侣正在那里吻得入神,被夏语雪的尖叫声一吓,气氛全无,以为传说中的女鬼出现,赶紧弯腰落荒而逃。
雷穆眼尖,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笑话夏语雪道:“你看,你的鬼叫声,把人都给吓跑了。”
夏语雪已经开始跑起来了,见雷穆还在那里啰嗦,就回头瞪他道:“快跑吧,跑完送我回家。”
雷穆慢慢地赶了上来,和夏语雪并排跑着,嘴里开始讲起了另一种故事,一个以他为主角的故事:“记得以前大学里面,经常几个班一起上体育课,操场上面很热闹,老师多,学生也多,总是乱糟糟的。大二那一年,有一天上体育课,内容是三步跳远。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随便一跳,也能得个好成绩。”
“又吹牛,像你这种男人,是不是从不吹牛会死星上来的啊?”夏语雪打断了雷穆的话,讽刺他道。
“如果有资本的话,就不叫吹牛,而叫陈述事实。而我,就在陈述事实。”雷穆轻描淡写地将她的话给挡了回去,继续道,“当时我正在场边做准备运动,有一个班的女生,则在进行800米长跑的考试。那些女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没用,跑不快,耐力敢差,区区800米,跟要了她们的命似的。所以,她们开始作弊,趁老师不注意,悄悄地从内道转移到了中间的草坪上,想抄近路。其中有一个女孩子,脑子笨,人也傻,还缺乏运动细胞,连作弊都不完美,大概是过于紧张,跑到我身边的时候,居然左脚勾到了自己的右脚,摔倒在我身边。”
夏语雪听了脸一红,小声嗫嚅道:“我好像也这样做过,似乎也摔过跤,难不成,当时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