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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3

  是该死。”崔尚宫有些羞恼地低下头。
  “瞧您说的,崔尚宫称呼我为‘公主娘娘’是与我亲近,您先去准备笔墨,我修书一封先和皇后娘娘提一提。”李今美笑着说。
  “是。公主娘娘”崔尚宫偷偷地擦干眼泪。
  李今美和皇后曾经与谈了什么李福雅并不知道,可是她确定李今美初入宫就成为六嫔之一皇后绝对是功不可没。依着李福雅对雍正多年的了解,李今美就算是被他看上收入后宫 ‘贵人’才是他会定下的品级。
  看来皇后动了心思要借力了只是雍正又为何答应?李福雅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哂笑,男人是不会嫌美人多,更何况是一个成功的男人!青春、美丽,让男人轻易沦陷的温柔乡,特别是……中年男人……
  新晋贞嫔的李今美请皇后派遣嬷嬷教导礼仪,李福雅听到这个消息后写字的手顿了顿暗想,除了树立一个懂规矩的外表外还有与皇后拉近距离,不愧是受到王室教育的熏陶,是个明白人……
  李今美进宫的事情办的静悄悄,虽然是政治联姻可雍正并没多大的兴趣理这一档子事儿,所以所有事务的经手人都是皇后,这让李今美与皇后、禧妃多了那么几次近距离交流的机会。
  李今美的礼仪初步过关后就被安排在启祥宫,除了每日的请安外几乎都不怎么出门,李福雅念着到底是邻居有时也会约她去御花园走一走。
  “御花园的景致真美。”李今美感叹着说。
  李福雅看着四周的景色说:“是啊!本宫今儿个还看到贞嫔妹妹人比花娇。”
  李今美面上微喜笑道:“齐贵妃娘娘盛赞臣妾受之有愧。”
  李福雅眼光拂过开的热烈的莲花微笑着说:“贞嫔妹妹自谦了,听说皇后娘娘与禧妃陪同宜太妃和皇考定妃在凉亭那儿,想必贞妹妹没见过先帝宠妃,要去看看吗?”
  李今美眼睛一亮问到:“宜妃?”
  “贞妹妹听说过宜太妃?”李福雅不动声色的反问。
  “啊~~~听说她是先帝宠妃,她以及孝恭皇后、惠妃、荣妃被称为四大妃。”李今美有些窘迫的回答,眼神有些飘忽却带着希冀。
  李福雅看了李今美一眼却没有回答反而说:“再过十三日就是初十,那一天是孝懿皇后的祭辰,贞妹妹初来乍到注意着些。”
  “臣妾谢齐贵妃娘娘提点。”李今美暗想下个月不就是七月,原来孝懿皇后佟佳氏死在七月初十。
  “同是姐妹何须如此客气。”说完李福雅慢悠悠的走向凉亭,李今美在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
  走过拐角李今美眼尖的看到凉亭里坐着好几个女人,为首一身明黄的是皇后乌拉那拉氏,坐在她左手边的是一个穿着深紫色旗袍的女人,右手边是禧妃,深紫色旗袍女人左边的是一身大红旗袍大约三十岁的女子,禧妃右边是一个穿着青色旗袍大约五十岁的女人,其余几个坐着的被挡住看得不是很清楚。
  走近后李今美才看清楚那深紫色旗袍的夫人一脸精明,笑容爽直却带着棉里针,大红色旗袍的女子眉眼中的骄傲与倔强同这个皇宫的氛围格格不入,那青色旗袍的妇人脸上气色平和想必是日子过得舒心。
  李福雅搭着翠喜的手掌缓缓走近,见到李福雅要行礼众人赶紧起身避开,待李福雅行完礼坐定后其余人才一一上前见礼,李福雅不用向宜太妃行礼却也不敢生受宜太妃的礼,所以二人相互颔首算是见了礼。
  待众人行礼后李福雅看到八福晋郭络罗氏与皇考秀贵人郭络罗氏脸上明显的隐忍嗤笑道:“本宫今日才算见识到郭络罗家的教养。”她这一句话算是打翻了郭络罗这个姓氏的一杆子人。
  听到李福雅的话宜太妃脸上明显出现怒气,而八福晋更是直接站起身说:“你凭什么这么说郭络罗家?”
  “凭什么这么说?”李福雅转过头笑着对宜太妃说:“宜太妃认为呢?”
  似乎想到了什么宜太妃低喝:“玉琴!不得对齐贵妃无礼。”说完对李福雅说:“玉琴年纪小不懂事,还望齐贵妃念在妯娌一场原谅则个。”
  李福雅笑道:“廉亲王福晋年纪小?不懂事?本宫了解!只是皇后娘娘……廉王为君分忧咱们不能亏待了他的家人,臣妾听说廉王的独子生母似乎姓张,廉王唯一的血脉生母位分过低说出去也不好听,张氏为廉王诞下唯一的阿哥可谓是劳苦功高,一个侧福晋之位实在是不过分。”
  李福雅的话让郭络罗?玉琴暴起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祖上不过是包衣奴才,以为会生儿子就了不起吗?就是因为你阴险歹毒你那儿子才像个病痨鬼,怕是有命活过今天也熬不过明天。”
  郭络罗?玉琴的话令在座众人大惊失色,她不仅辱骂贵妃还诅咒皇嗣,乌拉那拉氏顾不得什么赶紧喊道:“快!快!给本宫捂住廉王福晋的嘴。”
  李福雅怒极反笑“诅咒皇上和本宫的儿子?郭络罗?玉琴你好大的胆子!”李福雅愤然甩起手帕离开,乌拉那拉氏也顾不得挑剔李福雅的礼节,她眼下最怕的是养心殿那位的雷霆怒火。
  那番话脱口而出后郭络罗?玉琴已经后悔了,只因弘旺虽然是她养大的可生母到底是张氏,十几年来爱新觉罗?胤禩有想过抬张氏位分可都被她压下来了,随着弘旺成家立室他看向郭络罗氏的目光中除了尊敬还有一些怨愤,只因弘旺是独子又被嫡福晋养大,可玉牒上他的生母是连个格格都算不上的侍妾,从小在宗学里他就受尽白眼与嘲讽。
  康熙晚年爱新觉罗?胤禩被厌弃也就没有人关注八皇子府内的事情,可是雍正登基后封他为廉亲王,府内的事情又被大家挂在嘴边讥笑廉亲王妃专宠、善妒、无子、不敬婆母,郭络罗氏的压力升到最高点,偏生爱新觉罗?胤禩又提出让张氏升位分,夫妻二人吵了一架才没两日李福雅又在她伤口上撒盐,这才让她爆发出来结果祸从口出。
  作者有话要说:郭络罗氏炸毛了
  ☆、风波后续
  李福雅离场后皇后的脸色精彩纷呈,最终还是恼怒占了上风,她低喝:“送宜太妃、皇考定妃与八福晋出宫,大伙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心知肚明。”
  在场的人都有志一同的表示不会乱嚼舌根,回启祥宫的路上李今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本来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宜妃结果小心肝儿被吓得一颤一颤,她不得不佩服八福晋的脾气与那张嘴。
  宜太妃郭络罗氏与皇考定妃万琉哈氏走出宫门时脚步都有些虚软,而郭络罗?玉琴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可苍白的脸上显而易见的惊惶还是出卖了她,坐上暖轿后皇考定妃万琉哈氏双手捂向自己的心脏暗想这皇宫还是少去一些为妙,安分的呆在儿子的府邸当太妃才是最适合自己的,还有要好好管教儿媳才是第一要务。
  养心殿内暗卫禀报的时候雍正的脸已经黑的可以滴出墨汁来,他阴恻恻的说:“朕该找廉王好好的算一算,连个女人也降不住还当什么和硕亲王。”
  跪在下方的暗卫额头直冒冷汗,他心下哀号‘廉王福晋平日里嚣张就算了这一回居然张狂到主子头上,可怜我们这些奴才要直面忍受主子的怒火。’
  雍正烦躁地走了两圈开口说:“传张廷玉。”
  一刻钟后高无庸领着张廷玉到养心殿,雍正一腔怒火喷涌而出:“拟旨,和硕廉亲王怀挟私心、遇事播弄,內帷不清、外事不明,令降郡王衔以儆效尤,其妻郭络罗氏不顺婆母,为其逆德;无子,为其绝世;善妒,为其乱家;犯上,其为不敬,甚属不妇,将其降为庶人逐回母家,严加禁固。”
  张廷玉听到雍正的话后手腕一抖差一点就将圣旨晕开,由于事情刚发生没多久他并没有听说郭络罗?玉琴的谩骂之词,所以他还不知道爱新觉罗?胤禩与郭络罗氏何时得罪了眼前的帝王,令帝王降下圣旨将爱新觉罗?胤禩降爵并明旨命令他休妻。
  雍正并不理会张廷玉的想法,他又说:“再拟旨,廉郡王侍妾张氏温惠宅心、言容有度,诞育子嗣、贞静淑娴,进侧福晋。”
  听到这些话后张廷玉很肯定是郭络罗氏得罪了眼前的君主,而廉郡王只是那被殃及的池鱼,他在心下暗叹娶妻不贤后果堪忧,至于郭络罗家的格格们怕是难做了。
  张廷玉的第二道圣旨还未写完雍正又发话——“和硕额驸明尚与妻爱新觉罗氏教女无方,以至庶人郭络罗氏言行失德,夺郡主爱新觉罗氏郡主爵贬为宗女,除和硕额驸明尚爵。郭络罗氏家风不严夺桑格三等公世职降三等伯。”
  雍正的第三道圣旨令张廷玉冷汗直冒,他想庶人郭络罗氏怕是将皇帝得罪狠了,郭络罗嫡系一脉原为世袭三等公如今‘世袭’的荣耀被夺并降为三等伯。当年安郡王(安亲王)岳乐之女宠冠一时,并以庶女之身受封郡主下嫁,如今为女所累,死后多年居然被夺去爵位,除去代表着皇室血脉的宗女身份,她与平民百姓也没什么不同了。
  且说李福雅气冲冲的回到永寿宫内当下就摔了一打的糙碗,趴在枕头上呜呜的哭,等到雍正进屋后就见到一地的碎片,他盯了许久失笑道:“福儿就算是生气也不忘为朕省银子。”
  李福雅气红了脸看着地上的碎片又看看雍正怒道:“臣妾就是小家子气,怎么了?”
  “多年来朕从未见福儿如此生气过。”雍正眯起眼睛想这一会儿圣旨该在路上了。
  李福雅恨恨的踹了一脚地上的碎片哭着说:“臣妾被人指着鼻子诅咒儿子,因为臣妾这个额娘的过失昐儿打小身体就不好,臣妾每日提心吊胆生怕昐儿哪一日不经心又病了,臣妾战战兢兢二十多年却被人说……”
  “敢诅咒朕的儿子,朕就将她郭络罗一族的脸面和里子踩在脚底下。”雍正的话阴森森的,李福雅抬起头疑惑的问:“皇上的意思是?”
  雍正淡淡的说:“朕下了三道旨意,其一降爵、出妻,其二升张氏位分,其三降夺其父母封号及其家族三等公世职。”
  李福雅听雍正的话时眼泪还未擦净,这会儿眼中含泪带着鼻音说:“臣妾谢皇上恩典。”
  雍正伸出手拂去李福雅黏在脸上的发丝说:“好好梳洗一番睡一觉,明日廉郡王会带着张侧福晋以及郭络罗家的族长三等伯桑格会进宫谢恩。”
  李福雅乖巧的点头应道:“臣妾明白,只是怒火伤肝,皇上若是为此着急上火就是臣妾的罪过了。”
  雍正离开永寿宫后,翠喜领着两个洒扫宫女进屋打扫,待到一地的碎粗瓷被打扫干净后李福雅留下翠喜。
  “本宫这是被人小看了呢!”李福雅侧卧在贵妃榻上把玩着发髻间垂下的珊瑚步摇。
  翠喜小心应道:“主子多虑了,谁敢小看了主子您?”
  李福雅看出翠喜是怕她动怒,毕竟御花园里的事情还瞒不住翠喜。李福雅叹了一口气蹙眉道:“若是没有被小看,她郭络罗·玉琴感说出那一番话?从皇上潜邸时开始,她就仗着出身高贵看不起本宫。占着鸡窝不下蛋也就算了,还不许别人下蛋,廉郡王好不容易有了后嗣,她郭络罗氏还将妊娠有功的张氏压的死死地。”
  “那郭络罗氏太过霸道,可主子您千万别为了那么一个入不得眼的动气伤身。”翠喜小心抚慰。
  李福雅撑着额头说:“动气伤身?本宫还真动气了!她当本宫是泥塑的菩萨不成?翠喜你说本宫是‘金刚怒目’好呢?还是‘菩萨低眉’妙?”
  翠喜低头回答:“主子自有沟壑,以主子多年的慈悲定可以净化郭络罗氏的戾气。”
  李福雅撑起上身凑近翠喜略笑道:“翠喜真是贴心。”
  翠喜离开房间后李福雅一个人盯着富贵牡丹的屏风一字一句道:“这半辈子本宫‘扮猪吃老虎’可没想真的被人当‘猪’了!郭络罗·玉琴!郭络罗·秀玉!郭络罗氏!比起‘扮猪吃老虎’本宫更拿手的是‘借刀杀人’!”
  由于事情并没有刻意的掩藏,不到半日光景消息灵通之人都知道了御花园里的闹剧,有人担忧也有人幸灾乐祸,当传旨太监念出圣旨时全京城的人大多知道郭络罗家的女儿被休弃,一时之间郭络罗家的格格们无论是否已出嫁,她们的处境都变得十分艰难。
  显亲王府内弘时阴鸷的说:“居然咒骂额娘和二哥,郭络罗家好大的胆子。”
  弘昐倒是一脸云淡风轻的说:“明尚额驸之女好大的口气,本王敬八叔是本王的长辈所以无视她平日里的冷颜,郭络罗家的格格?……”
  弘昀问:“二哥有什么好想法?”
  弘昐转过头对弘昀说:“别事事指望我,这件事就交给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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