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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74

  的笑脸。
  “你难道也是来找回忆的?”阎濮昊的声音低沉得有些慵懒。
  “只是这里,有个比我还需要回忆过活的人……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齐擎雷话中有话,只是这样的话语对于他也有些愧疚。
  明日他就要回京城了,他自己觉得有些话语当真的应该说出来,但看见此时的阎濮昊,又发觉没有说出来的必要,都已经这样,又何须在去记得。
  “我刚才到府里去找你,公主说你在这里,她要我把你劝回去,毕竟你现在的妻子是她。”叹口气,其实就算把公主的话带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阎濮昊摇了摇头“其实我常常想,如果当年告密的不是水颜的爹,我和水颜会是什么祥子?”
  岔开话语,问出一直想发生的事情。
  齐等雷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感情这东西,谁说得清楚。”
  阎濮昊的薄唇抿开了弧形,然后点了点头“对,感情谁又说得清楚。”
  齐擎雷脸上出现了迟疑,内心似乎挣扎了很久,才深呼吸的说道“当年告密的,确实不是水颜的爹,另有其人,这是我爹亲口告诉我的。”齐擎雷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阎濮昊坐正了身子,睁大眼晴的望着齐擎雷。
  齐擎雷迟疑了许久,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但却没有说出是谁,他终究还是要明哲保身。
  阎濮昊蹙眉,这些事情,齐擎雷嘴里的事情,他当真的没有想过,也没有听说过。
  “所以你从最开始,就不该记恨着水颜。”缓缓开口,无可奈何。
  阎濮昊脸上全是怒气和后悔,大掌用力的捏紧,伸出乎,打在了齐擎雷的身上。
  “当年是你的爹吧,你话话中隐晦着的众多名字,都是你的爹吧?!”怒气蔓延到全身,为什么在此时才知道这些,在此时才将这些弄明白,掀开一切全部显得如此的难堪和没有回旋的余地。
  正文 097 大结局 阵阵花香
  湖城的天气越来越冷,大片大片的雪掉落到秋季枯黄的树木上面,然后在慢慢的凝结成冰。
  屋子里温吞的暖意,四处的蔓延。
  推开房门,隐约的又闻见了一丝丝的血腥。
  江硕侨拍掉自己身上的落雪,眼神直直的放到水颜那几手完全没有血色和精神的脸上。
  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的一角掀开,死死捏在水颜手上的丝绢已经被股红的血液染成了刺眼的红色。
  水颜将丝绢捏得更加的紧,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的笑意,她不想他担心。
  江硕侨将眉头蹙得更加的紧,将水颜的丝绢抽出,然后转身走进那满是药香的厨房。
  水颜的眼里出现了愧疚,从那次在船上毒发后,自己的身子当真的再也找不到完好的一处,现在就连下床走路都显得吃力,屋里屋外所有的事情都是江硕侨一人在做,哪怕是端一杯茶水,都是他细心的送到她的手上。
  冒着青烟的黑色汤药,再次被江硕侨端到了水颜的面前。
  水颜笑了笑,笑容是如此的苍白,其实她想叫江硕侨不要在如此的浪费时间,没有必要再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挽留在这世上。
  现在的她整日的躺到床上,就连那日在甲扳上说,要做饭的诺言都不能实现,他何必这般的对她,来把自己拖累?
  汤勺舀出药汁,细心的吹了吹,然后送到水颜的嘴边,江硕侨脸上的笑意不减。
  水颜顺从的将药汁送进自己的胃里,但身子不舒服的感觉,让水颜转过身,如同恶心一般的,将药汁吐出了嘴里。
  江硕侨脸上的笑意收敛,眼里也划过了一丝挫败,试了这么多的药,却没有任何一样真的有用,真的让水颜有起色。
  水颜淡笑的望着江硕侨,却看见他眼底的怒气。
  水颜微微的愣一下,将他手中的碗放到自己的手里,然后全部都吞进自己的嘴里。
  “只是药味让我不适应罢了。”扯开笑意,撒谎的说道。
  江硕侨也淡笑的点了点,然后将桌上放着的梅肉送到水颜的嘴里。
  “这样就不会苦了。”细心的将水颜嘴角残留的药汁,轻轻的擦拭掉。
  水颜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但眼底的愧疚是那么的明显。
  如此温柔细心的人,被她这么的占有着,让他连一点希望也不能看见。
  “客栈的老板娘今天给我们道了一点狗肉来,这么冷的天,你还到处到山上去找草药,等一下就把那狗肉吃了吧,驱驱寒。”水颜淡笑的开口。
  江硕侨点了点头,将水颜的被子细心的拉扯好。
  “天色不早了,而且外而的大雪一直没有停,今天晚上就早点睡,屋子里的炭火我松了松,估计到你早上起来也不会熄灭的。”站起身,将一切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部都看了一次,直到一切都妥当了,江硕侨的脸上才出现了放心。
  水颜点了点头,突然将自己枕头边上的一个东西递到江硕侨的面前。
  水颜的脸上有着不好意思的表情。
  江硕侨温柔的笑意在自己的脸上绽开,将水颜手里的荷包放进自己的手里,然后看了看上面的花色。
  “虽然还是很难看,但比你昨日送我那个好看许多。”江硕侨玩笑的语调,眼底的温柔和那一闪而过的幸福是如此的明显。
  水颜露齿的笑了出来。
  “其实常常想,自己为什么会是女儿身,其实看自己的样子,除了会弹琴以外。女人能够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做……包括生孩子。”水颜在说这话的时候,全部是玩笑的语调,但话语的最后几个字,却刺痛了自己的心,也同样刺痛了江硕侨的心。
  屋子里面变得沉默,浓烈的压抑感,让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水颜想责怪自己的话多,原本只是想气氛好一点,想江硕侨不要一脸担心的为她,但没有想到,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的尴尬。
  “天色晚了,你还是早点睡吧。”水颜迟疑的开口,然后紧闭上双眼,她觉得自己真的没用,就连在说话上面都让别人更加的担心。
  江硕侨笑了笑,将桌子上的烛火吹熄,然后快步的朝内屋走去。
  屋里的一切都变得安静,水颜睁开双眼,望着外面飘洒的雪花,眼底浓烈的感情和担忧一样都没有减少过,其实自己应该开口叫他留下,这么几个月了,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但连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不曾给他,一直是自己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江硕侨不开口,她也从不挽留,只是这一辈子,她真的欠他太多了。
  手微微的收紧,在这样的天气,又想起了他,想起在京城第一次见他时也是在冬季,只是那日没有那么大的雪花,也没有那么冷的天气,没有想到湖城的冬天居然比京城还要冷。
  将自己的脸埋进被褥里,想让自己的脑子里不要出现他的身影,那样她会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没有用。
  既然已经到这里来了,既然什么事情都想要放下,但为什么当一切都变得安静的时候,自己的血液里,自己的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个伤她最多的人?
  摇摇头,脸上全是无可奈何,就算她此时这般的想他,就算此时她的心里全部装有的都是他,但他身边出现的,或许想的,都不可能是她吧。
  为什么这么久以后,放不下,狠心不下的,永远是她?
  叹出一口气,想着或许真的要等着自己死了后,就再也不在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他的身影,更不会像此时一样的心痛。
  叹息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听起来是如此的清晰,让内屋的江硕侨停下了手中的笔。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的房门,想开口询问为什么会发出这一声叹息,但随即一想,自己是不是冬虑得太多了,也过问得太多了。
  水颜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是不清楚,是自己不想去过可罢了,因为问到的答案,或许是自己不想听的,又或许是水颜编造出来的。
  翻阅着屋子里的医书,上面的一切他都已经倒背如流,但却找不出一件,一味药,能将水颜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从不去想什么感情能永垂不朽,也不去想水颜的心里自己到底在什么位置,他只想水颜能多些时日留在自己的身边。
  因为在强烈的感情也会被时间磨灭,然而就算在无感情的两人,在时间的相互扶持中也会能产生情感,他想的就是这样,她想多留水颜的时日,让水颜记住他,让水颜的眼里和心里全部是他一人,让她在时间的推移中,真的爱上他,但在此时看来自己只是异想天开了。
  他已经无能到不能将水颜在自己的身边留下,更无能到让水颜的心里自己的位置超过阎濮昊,因为水颜在看他时的眼神里,全部是愧疚,哪怕自己在怎么的努力,水颜看他的眼神也没有改变过。
  摇了摇头,认真的翻阅着医书上面的一切。
  冬季的草药已经不好采摘了,江硕侨已经很担心,水颜是不是能熬过这一个冬季。
  有些怒气的将书扔到一旁,其实上面的内容他已经知道,只是自己不甘心的想再次寻找答案。
  但就算这么努力,水颜的身子也只是每况愈下。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将放在床底的一堆书全部拿了出来。
  这书些书里面的东西,他也是全部知道,但有一本原来在塞外得到的医药怪异的书,他却没有看完过。
  因为上面的一切用药极为的奇怪,每一味药都相克,而且用的的计量也让人害怕。
  所以在得到这书的时候,也只是看看,但却不敢用。
  又听见了水颜想压抑但却没有压抑住的咳嗽声江硕侨脸上的矛盾是如此的明显。
  其实就算这书上有解毒的良药,但他都不敢用,因为这看似解毒的良药,感觉是要命的毒药,也不是别人口中以毒攻毒的那一种毒药,因为此药全是补品,但合在一起却变成了毒药。
  江硕侨确实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么狠心想让水颜喝下这些药。
  因为如果这书只是骗人的,如果这书只是流传到世间的杂书,那他不是连水颜最后能拥有的日子都没有?
  想了想,还是将书放到一旁,头疼得如此的不舒服。
  ※※※※※※※※※※※※※※※※※※※※※※※※※※※※※※※※※※※※※夜宁静得让人心沉沦,江南的冬季看不见一丝丝的雪花,就连吹出的风,也不忍心将秋季残留在树上的树叶缓缓吹下。
  坐到走廊上,手缓缓的垂下,手中的酒壶没有一点水迹的掉落到地上。
  抬头看了看天际的残月,嘴角抿出了弧形,但却是苦笑。
  齐擎雷不该把一切告诉他,不该把那过去的事情全数对他说清楚。
  那样他的心里或许还好受,那样觉得或许水颜还是欠他的,自己还是应该恨她的。
  但现在她的身影好像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想着她,就算闭上眼晴,看见的,似手听见的全部是她的一切。
  从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但这件事情上面,他当真的希望,回到几年前冬季,希望和水颜再次的相遇。
  只可惜……只是想想而已,她被他伤了心,怎么会没有痕迹,覆水难收,破镜又怎么能园。
  一件细绒的披风细心的盖在了阎濮昊的身上。
  “昊,我们进去吧,天冷了。”哀求的开口,眼里早已有了酸楚。
  至从水颜走后,她觉得眼前的阎濮昊所有的心神也跟着水颜走了,再也看不见曾经那让她心动,让她觉得意气风发的阎濮昊了。
  现在的他每日以酒相伴,有时甚至对着天际嘶哑的笑出声。
  她以为水颜走后什么都会变成平静,但都没有想到,水颜的走,带走了他所有的理智。
  “昊,你这样下去,会让我心疼的。”安简薰哭腔的开口,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她也不想在乞求阎濮昊的心里会有她,但她现在唯一能乞求的就是阎濮昊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个躯壳,哪怕眼里看不见她,只要他在她的身边,那至少,他还是属于她。
  阎濮昊摇了摇头“为什么江南没有雪,为什么它不下雪。”声音迷蒙的开口,问着自己撕心裂肺的问题。
  安简薰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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