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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夏母看得清楚。
  正这时,突然,门外一声:“普王爷驾到”。
  厅里诸人都愣了,夏母看看夏父,夏父摇摇头,一副一无所知,秋筠和莫秋生也打住话头。
  夏仲荀忙道:“快请”,起身整衣冠出去迎。
  秋筠纳闷,这人与自家并不亲厚,突然来访,发生什么事了?。
  既是有外客来访,秋筠起身就要去后堂,才走出步,厅堂门口出现一人。
  耀眼的光线照在那人身上,光芒四射,璀璨生辉。
  只见那人发束紫金冠,正中压着颗硕大滴血宝石,两侧垂下一溜明黄丝绦,身穿白狐裘大氅,足蹬白底青帮软羊皮皂靴,腰间悬着对白玉兔。
  骤见秋筠大喜过望,秋筠呆了,一时恍惚,这人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二人距步远,对面站着,一个满脸惊喜一个莫名惊诧,就这样直待夏父带着家眷一干人等上前拜见,秋筠才跟着飘然拜了下去。
  普小王爷回神,忙扶起夏仲荀,道:“老大人,小王冒昧来访,多有打扰了”。
  “岂敢,岂敢,小王爷来访,夏某蓬荜生辉”。
  普小王爷与夏大人客气时,眼神却看向秋筠,看得秋筠心虚,借玉笋掠鬓发之机,别过脸去,避过他的目光,徐徐敛身道:“父亲有客,女儿告退”。
  说完,施施然就进了后堂。
  夏仲荀道:“王爷请上座”。
  普小王爷眼睛却盯着秋筠离去的背影出神,恍若未闻。
  夏仲荀看在眼里,眉峰蹙起,心生薄怒,轻咳了声,又加重了语气道:“王爷请上座”。
  普小王爷才恋恋地收回目光,同夏父周旋一二。
  双方客气番,赵普坐了上首,夏仲荀夫妇侧坐相陪,莫秋生见礼毕。
  傅容锦无官职,大礼拜了,夏仲荀道:“这是小婿”,傅容锦没设座,站过一旁。
  赵普看他有潘安之美,隐隐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不得不客气两句,道:“是傅大人之子吗?”
  夏父代答道:“正是,傅亲翁之子”。
  赵普怎么端详都觉得他美得阴柔,有股子邪气,把嫡妻逼到背着他郊外私购房产,绝不是个好丈夫。
  这样想,眼中不觉就带着丝鄙夷,傅容锦觉察出,暗惊,自己与这小王爷初次见,为何他眼中隐露不屑。
  他和妻子看情形不像是初见,越想越妒火中烧,恨不得去后堂找到秋筠问个明白。
  夏仲荀道:“上次多亏小王爷鼎力相助,圣上的怒气才熄了,老夫本当过府拜谢,小王爷却先来府上,惭愧”。
  普小王爷不得不收回目光,清朗声笑说道:“老大人客气,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夏仲荀道:“在王爷是小事,对夏某来说,就是大事了”。
  普小王爷道:“老大人一心为国,小王感佩”。
  夏仲荀看家人在不便明说,就道:“小王爷随老夫去书房一叙可好?”回头朝莫秋生道;“秋生啊,你也同来”。
  “大人请”。
  秋筠在后堂闻得小王爷一个时辰后方走,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他同爹说了什么。
  母亲在厅堂陪着女婿,聊着家常。
  青语去前面打探,说,那小王爷送出去了。
  秋筠正要去厅堂,探探口风,傅容锦自里面出来,一头撞见,拉了秋筠,沉脸略压低声音道:“我待要问问清楚,你与这小王爷什么关系”。
  秋筠拉他去东间碧纱橱。
  夏母从敞开的厅门瞅见,不放心,也跟过去。
  就听傅容锦大声道:“你说清楚,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同你没完”。
  秋筠细声道:“说什么?”
  “说你与那王爷什么关系,还有那姓莫的,你有一句假话,有你好瞧的”。
  秋筠柔柔弱弱道:“夫君,为妻真没什么说的”。
  说完这句,秋筠见碧纱橱外隐约母亲的身影,傅容锦背对着,也没瞧见。
  秋筠心生一计,端起桌上的茶盏,装作敬茶,近身耳语般的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说完,梭他一眼,现出花痴媚态,傅容锦一股火登时发作,袍袖一扫, “啪” 清脆地一声,茶盏拂到地上,摔得粉碎。
  “啊”地一声,秋筠捂住右手,青语站在碧纱橱边上,已然看到夫人过来,遂咋呼地扑上去,惊呼道:“姑娘,手烫到了”。
  秋筠压低声儿,似委屈不敢高声,嘤嘤地哭。
  夏母里走的脚步就有点迟疑,稍一思索,就转身离开,傅容锦也不知岳母来过。
  这里,秋筠看母亲走了,止了哭,眼神冰冷冷地看着傅容锦道:“我见天在你傅府管家,哪有闲空出去,更别说与那王爷有什么,你自与你那杨姑娘百年好合,我不去管你就是,你还来寻我不是”。
  说着,一甩袖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
  傅容锦呆立在当地,慢慢冷静下来,对方才的事有点后悔,秋筠说的对,她每日管家忙得昏天黑地,自己还怀疑她,真不该。
  妻子长得好,瞄一眼,难免有那无耻之徒惦记着,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在闹下去,岳父母知道就不好了,待回家陪个下气,任她打两下出出气,也就完事了。
  吃了晚饭,秋筠夫妻就打道回府。
  一路,傅容锦默默,秋筠也想着心事,见到那人,心发虚,坐卧不宁。
  傅容锦看秋筠眼神飘忽,心思百转,方才被秋筠一席话说得听着有理,已不疑秋筠。
  然看她心思很重,又犯了寻思,今个他在旁看得明白,那普小王爷对秋筠情深如许,这岂是头次见面就能有的。
  还有那莫公子对秋筠痴情不改,一往情深,傻子都看得出来,不信秋筠不知道。
  越想越愤怒,火气压了几压,还是忍不住冷声道:“没想到我傅容锦的妻子真招人待见,人见人爱”。
  秋筠正苦恼该怎么对付那人,那人阴魂不散,缠上自己,听傅容锦声儿发着寒气,不由得也来了气,顺口道:“怎比得相公你,筠娘甘拜下风”。
  这讥讽的话出口,傅容锦一下愣了,妻子一向温柔贤淑,乖巧懂事,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陌生、
  这越来越让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已抓不住了,正在离他远去。
  傅容锦惊惧地盯着妻子看,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心惊肉跳的。
  恍惚看秋筠朝他笑了,疑似自个多心,摇摇头。
  不对,他们之间有什么在改变,是什么?。
  傅容锦又看眼妻子,秋筠确实朝他笑了,傅容锦的心这回踏实了点,用力握了下秋筠的手,秋筠疼得动了下,傅容锦心安了。
  这女人还是自己的,什么普小王爷、莫公子,墙上的美人,只能远了看。
  又生出份骄傲,这绝色的女子始终是我傅容锦的妻,跑不掉的。
  49醋意
  ☆、50暗恋
  傅太太几次三番催着把杨姑娘纳了,秋筠都搪塞过去,如今杨姑娘肚子大了,见天缠着傅容锦,不得脱身。
  傅容锦才一走,就派人去找,搞得他不厌其烦,傅太太又特意把他叫去,让他好好待杨贞娘,言这杨贞娘与傅家有功,待来年产子,上个贵妾。
  那杨贞娘也不傻,自个不能侍候傅容锦,就暗地里促成他和鸣凤。
  从前杨贞娘看得紧,傅容锦只能私下里行事,二人眉来眼去的,得空到一处偷欢,得了杨贞娘允许,二人就过了明路,正所谓烈火干柴,久旱逢雨,打得火热。
  那鸣凤一着得了势,把红鸾指使得脚不沾地,每日一有不顺,就夹枪带棒地骂,红鸾被挤兑得都活不下去了。
  三房
  秋筠才分派了各房这月的月钱,傅太太的大丫头银屏由外进来,道:“太太让三奶奶过去”,秋筠就简单拾落了,走去上房。
  进门时,看傅太太面前的炕桌上摆着几张庚帖,看样子也不乐呵,就猜到是傅三姑娘的亲事不顺,福了福道:“太太找我?”
  傅太太收了帖子,愁叹声道:“你三妹妹的婚事,难呀!这高不成低不就”。
  秋筠道:“不是选了几家吗?”
  傅太太道:“谁知你三妹妹中了什么邪,谁都看不上,就想嫁那礼亲王嫡子普小王爷”。
  秋筠心念一动,问:“找媒人去了吗,结果如何?”
  傅太太更添了愁,嗐声道:“去了,可人家礼亲王牙根就没这意思,说儿子年龄还小”。
  傅太太生气道:“小什么,都及冠了,早该娶媳妇了,这不推脱之词吗?”
  秋筠道:“他既不愿,还有别家”。
  傅太太又叹声道:“谁说不是,可你三妹妹死心眼,扬言非他不嫁”。
  秋筠并不奇怪,三姑娘自小娇生惯养,任性惯了,奇的是这普小王爷何时入了傅三姑娘的眼。
  心底不屑,暗想:这普小王爷看来是到处留情,对他的厌烦又增了几分。
  也没甚主意,就道:“不若在寻个年貌相当的让妹妹偷着看看,没准就相中了呢?”
  傅太太眼一亮,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年轻男女指不定何时就对了眼了”。
  傅太太得了这个主意,就把官媒找来,遍撒大网,满京城地找那出身好的,家事好的,样貌好的,未婚配的,统统舀了一手资料,预备三姑娘相看。
  弄得府中人暗乐,人家男选女,这可好,女选男。
  傅老爷知道生气地摇摇头,道:“糊涂”,看也说不听,就由着她母女闹去。
  二天,方妈得空趁无人,只青语一个在奶奶跟前侍候,悄悄地说:“奶奶,我当家的说,西山那处宅子院子里的活在有个十来天就完了,奶奶得空过去看看,下剩的是内里的活,也请奶奶示下,舀个大主意”。
  秋筠几次出门都遇上普小王爷,有点踌躇,上次不知普小王和父亲说了什么,一直提着心,这段日子看没什么事,知道这普小王爷没把这事说出去,心才落地。
  听方妈这一说,心思活了,心痒痒的想去看看,思来想道:“明个一早我同青语过去”。
  说定了,方妈要回去告诉当家的奶奶明个过去的话,才走到里间门口 ,又想起什么,折回,神情有点紧张,道:“可是我还忘了,我当家的说,临宅有个人见天盯着咱们这院看,我当家的最初没留意,后来无意中发现,我那当家的心细,留心观察段日子,那人天天站在高处望着这院子,心里奇怪,让我和奶奶说一声”。
  秋筠听了心一紧,道:“这是个什么样人?”
  方妈道:“我当家的偷偷挨着墙根,离最近处看过,面容看不清,衣饰华贵,像是个富家公子,我那当家的曾偷偷扒着墙往那院看,虽院子和咱们的差不多大,然里面富丽堂皇,宫殿一般,不是普通人家可比,这人定有来头,奶奶可要当心”。
  秋筠陷入沉思,方妈又道:“起初我当家以为他只是好奇,闲着无聊,可见天的往这院子看,一日都未断过,还站在那高楼之上,怕就安了什么心”。
  秋筠道:“我知道了,告诉你男人那人有风吹草动的速来告诉我得知”。
  方妈道:“我回去嘱咐一声”。
  晚上歇下时,秋筠脑子里回旋着方妈说的话,宫殿……一激灵,是那普小王爷,没错,一定是他,连着几月风雨无阻窥别人家院子,除了他还能有谁有这癖好。
  又转念,明个贸然去了,万一让他撞见,生出是非,自已与傅家尚未脱离,自己打算真让傅家知道了,下一步就难了,看样子还不能贸然行事。
  这样想,朝外间值夜的青语招呼声,青语赶紧披衣进里间,问:“奶奶,口渴了吗?”。
  秋筠撩起帐子,招手让她近前,青语俯身,秋筠耳语道:“你去告诉方妈,明个先不去了,改日我想好了在去”。
  青语诧异,奶奶这一会功夫就变了,明明说好了的,明个一早去郊外看宅子,天晚也不方便问,就答应声出去。
  穿好衣裳,出到二门,今儿当值是叫金锁的年轻后生和上年纪的旺财,看青语这么晚出来,赶着围上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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