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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瑟横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上翘,“这还差不多!”
“好!”楼雨过低声道,忽而视线下移看向她与他贴合着的胸口,“若我再说要走,你就这样咬死我!”
他话的尾音还没落,突然掐着她的手臂将她向上一提,头抬起的瞬间,张口便含住了她在空中正含苞放的粉红花蕾。
音瑟“呀”的一声惊叫仰起头,想躲却哪里躲得成,他松口的瞬间迅猛的一翻身,将她反将过来压在了身下。
被子从身上敞开的那一刻,她即刻感受到了他挺起的那一处灼热,目露欣喜地捧起他埋在她胸前的脸,“你……真的好了?”
他沙哑一笑,伸出一手滑向她的腰腹,“试试不就会知道?”
音瑟大窘,手脚并用的去踢打他,可她那股本就不大的力道很快就被他给融化……
花床摇曳,帘幔在有节奏的颤动,有对话从那关合的床帐里传来,由女子开始——
“我要在上面!”
“好,下次!”
“下次?”
“嗯,不会太久,一会儿!”
“啊,不行不行,我要现在现在!”
“来不及了!”
……
过了一会儿。
“喂,不是说好了我在上面的吗?”
“有说过吗?”
“你无赖,你明明说……啊……”
“等下次!”
“还下次?”
……
又过了一会儿。
“完了,危险期,你没带套!”
“套?”
“啊,惨了惨了,死了死了!”
“什么是套?”
“……”
※※※
音瑟提心吊胆了半个月,在她下一次c准时来了之后,才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找机会一定要问凤姐买点儿这里的避孕药,她才这么点点大,要是有了宝宝怎么办?真是太可怕了!
她惶惶了半个月,楼雨过也惨了半个月,每天对着她只给看不给吃,不是惨是什么?她非说要等下一个安全期才可以,谁来告诉他什么是安全期?
确定是一场虚惊之后,音瑟的心情也恢复了正常,而这时,她《美人谋》的第一卷写完,并已经开始在市面上卖,那书行的掌柜说势头还可以,便叫她接着写第二卷。
音瑟进了一笔小收入,虽然不很多,可也是钱不是?也能解决不少问题,起码可以先招几个丫鬟进来了!
书行的掌柜说如果她愿意可以写写,那些才真正赚钱,单本价格可以是普通小书的三倍,而且买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她写出了名气,就可以将书放入黑市去卖,在那里,价格就不只是三倍了。
音瑟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没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腐到冒泡了,所以那掌柜一说她就蠢蠢动,只是她犯愁在一点,就是笗儿会帮她写吗?还有,如果笗儿写了,那楼雨过不就知道了?他一准会闯进去一把将她辛辛苦苦念出来的字?夯偕盏簦∷裕馐歉瞿烟猓缓萌蘸笤僖椋?
这些日子里,音瑟也曾几次三番的去寻北堂兮,铄王府的门外等不到,春风得意楼门口看不着,千灵阁她又不敢去,她怕听到贺兰楚凉已嫁为人夫这一惨绝人寰的消息,因此依然没有将北堂兮寻到。
但好在她想到了一个主意,此时已到了第二个年头的初月,园里的又一季海棠已开,这里每一季节都有不同的海棠花开,比方说这个院子的海棠春季开,那个院子夏季开等等,这里本就是用来给皇族人欣赏游玩用的,现在被她“霸占”了,她是不是该大方一回,请那些人来玩玩儿呢?盛情邀请凤袭柠,顺便叫她带上她的那些夫侍们,就不愁见不到北堂兮他人了!
这个想法好归好,但却有难度,便是需要银子,而她最缺的就是银子。她本想去问黎芍珍借,日后再还,但还没等她借出口,那送银子的人,就上门了!
第一七六章 你的人和心
这日海棠园好不热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尽是些达官贵人,人人都不是空手而来,什么金银珠宝稀珍物什比比皆是,只可惜这些送礼的人,音瑟一个也不认识。
听了那些人恭祝来恭祝去的话,她才知道,原来今天是这个年代音瑟的生日,居然是水瓶座的,怪不得梦里见她的时候就会哭哭啼啼的,敢情那瓶子里装的都是眼泪了,这跟她八百年后的生日差了九个月,差得还真是多。
音瑟坐在那里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面上挂着笑,心里却寒到发冷,当初她做丫鬟的时候,怎么一回也没见到过这些人?现在她跃上枝头了,这些人便赶着来巴结,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过生辰,有必要送那么大的礼么?
不过既然他们送来了,她自然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打发他们乐呵的走了,她也不必再为生计发愁,这些珠宝古董换成钱也够他们用个几年了。
就临近傍晚,在她以为不会再有人登门拜访的时候,铄王府的马车却到了门前,音瑟站在院子里,穿过敞开的大门,可以清楚地看见那跳下马车的人,那干练轻盈的白色劲装锦衣,那腰间晃眼的大红银丝腰带,正是萧烬!
音瑟侧身扭头瞧着他,他也将她盯视,负手踱步朝她缓缓而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下人,每人手里均托着一个锦盒,音瑟登时明白,他也是来送贺礼的,只是他代表的会是谁?
堙这还是自云诏一别后,第一次见他,他当日那狼狈离去的样子在脑里依然那么清晰,依然挥之不去,她还是忘不了,每看到他一次就会痛上一回,这到底何时才能有个休止?
他仿似早已不记得以前的事,泰然自若地走到她面前,邪眸淡淡一扫,却并未开口说话。
那左右两个下人立时会意,忙将两个锦盒呈上,音瑟的视线并没有因为锦盒而移开,仍是停在他的脸上,她就不信这个男人可以泰然到有风都激不起浪的程度,她就非要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不可。
见她不言,萧烬挥了下手,示意两个下人将锦盒送往正堂,而他则面无表情地道:“一份是王爷的,一份是王妃的!”
呵,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开口就是别人,这就是他!
“那你呢?”她微微挑唇,目不斜视地问着。
他倒是一怔,显然没有料到会遇上这等问题,无风无浪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可却不是音瑟想看到的那一种,那一种什么?一种伤?一种痛?又或者是一种后悔,哪怕是无奈!
他给她的只是一种莫名的惊诧,半晌,才缓缓问道:“你想要什么?”
音瑟狠吸一口头顶如何也清新不起来的空气,齿间咬合,蹦出的话语里夹杂着她极力隐忍的怒意,“我想要你的人,想要你的心!”
她要他的人,恨不得将他绑起来严刑拷打,让他向她道歉,向她低头,她要他的心,恨不得一刀将他的胸膛划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做的,居然可以这样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她要看看他那里到底是不是黑的!
萧烬闻听她的话浑身震颤,心口里那一片强自宁静而下的海面,瞬息搅翻而起怒马奔腾一般的巨大浪涛,那双淡定从容的瞳眸,再也无法控制的缩成点墨,缩得内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清晰倒影,是她。
音瑟松开了牙关,终于受不住他那火烧一般的注视,狠一扭头大步朝内里走去,并大喊:“啸天,送客!”
一直在大堂内整理贺礼的啸天眸子垂了一垂,方要起身,楼雨过却从内堂走了出来,“我去!”
虽然他没露面,但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不用看或者也能猜到,抛开音瑟,他与萧烬之间关系尚可,更况且他此时代表的是铄王爷,他们可以驳了凤袭柠的面子,但慕殇然,没有理由也不该去驳。
掸了掸衣摆,他朝着外头走去,在门口的地方将气呼呼的音瑟截住,揽了她的腰轻笑着道:“寿星是不可以生气的,否则就不美了!”
音瑟看到是他,憋在胸口里的气顿时消了不少,撅着嘴道:“怎么了,我不美你就不要我了?”
楼雨过好笑地在她脸蛋上一掐,微抬眼瞄了眼前方那个站如青松的人,附在她耳边亲昵地嘘声道:“我哪里舍得,我宝贝你还来不及!”顿了一顿,又续道:“音音,今天晚上……”
音瑟被他口中的呵气弄得耳根麻痒,听了他这番话,脸上“腾”地一红,“讨厌!”然后咬着嘴唇一边偷笑一边推开他跑了。
萧烬将他们之间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渐渐风息浪停,可却不是恢复如常,那本一片春暖花开渐渐经历了四季更替,已经冬雪飞扬,满布冰霜。
楼雨过侧头看着她的身影在眼角消失,一动一笑到处都带上了宠溺和爱恋的味道,那张幸福洋溢的秀逸脸庞,在夕阳之下更加俊美如画。
萧烬那聚集在一处的视线渐渐散开,他即使看不到听不到,也能猜到他们之间——他们之间——已不再如曾经看到的那么简单!
“萧烬,好久不见!”楼雨过走上前,远远的对他抱拳,“一直没有机会向你道谢,何时有空,我们出去喝一杯?”
萧烬眨了下眸子,略一勾唇,“谢就不必了,若是你想喝酒,我随时奉陪!”
楼雨过一笑,酒红的发丝风中微扬,点点映着夕阳的金光,“那择日不如撞日——”
萧烬单手轻扬而起,想起方才他们的耳语,垂眸叫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今日只怕是你没空了!”顿了一顿又抬眸道:“汀?坷镉Ω没褂心阆胍亩鳎乙呀腥苏砗茫溉毡憬腥怂屠矗 ?
楼雨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或许什么都不必说,说得多了反而矫情。
萧烬也回了他一笑,拱了拱手,转身朝着大门而去。那离去的背影依然如来时挺拔,可却多了一分无人理解的落寞。
第一七七章 什么时候嫁
萧烬的到来,让音瑟难受了那么一会儿,但也仅是一会儿,她的好心情就因这一大桌子的人而卷土重来。
音瑟捏着筷子一个一个的数,然后问道:“初四呢?”
听到他问话的人全部额头黑线,楼雨过更是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音音,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他叫霜明!”
“记不住!”音瑟一口将他的话顶了回去。
就楼雨过无奈地抚额,冰雪风霜四个侍卫,是他们从云诏带回来的,也是云沚刻意为她准备的,这四个人好歹也都是宫内的高手,她记不住人家的名字也就算了,还初一初二初三初四的给起名字,加上那两个车夫初五初六,不知道日后再有人进府,是不是初七初八的往下排,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她才能想得出来。
“公主!”霜明,也就是音瑟口中的初四出现在了门口,手里还拎了两坛子酒,“属下奉楼公子之命前去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