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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官员也如此附议。
但音瑟却让他们失望了,因为她不想以娶侍郎的名义来倒招贺兰楚凉,虽然这里允许女人娶亲,但男人倒嫁却依然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嫁娶在她其实都没什么分别,关键在人心,所以她还是决定仪式在千灵阁举行,而不是将贺兰楚凉用花轿给抬进她的世女府,这算是她对贺兰楚凉的一种尊重。
不光这一次如此,日后她与楼雨过成亲,依然是她嫁,他娶!
世女嫁侍郎,这还是王朝闻所未闻之事,但凡事总要有人开个先河不是?前虽无古人,但后却不见得无来者,音瑟的做法还是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同,也对她这个敢于打破常规的女子暗暗佩服。
那些不屑于音瑟的人,挑挑眉无所谓,世女府不举行仪式他们到省了一笔,而那些想巴结她的人,左想右想,最后决定将贺礼送去千灵阁。
所以这场婚礼虽然匆匆忙忙,诸事不齐备,但来参加的人却是不少,就连凤袭柠,都亲自来了。但音瑟知道,凤袭柠绝不是冲着给她庆贺而来的。
音瑟坐在轿子内,当看到轿门前出现的那双黑色锦靴时,一颗心忍不住“砰砰”乱跳,她一路上都觉得没什么,偏在这个时候紧张起来,虽然是一场名不副实的仪式,但她就是没来由的开始紧张,因为这毕竟是第一次。
透过垂到下颌的红盖头,她看到一只白皙的大手挑开了轿帘,在她的面前犹豫了一番,然后缓缓向下将她的手执起,牵着她慢慢下了轿子。
“哄”的一声,外头登时人声鼎沸,鞭炮声震耳聋,将音瑟心里那如擂鼓般乱敲的声音给彻底压了下去。
三拜天地之后,音瑟被送入了洞房,她一直都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当知道终于可以摆脱人群的时候,才算是松了口气。
在她掀了盖头,扔了凤冠之后,就有人走了进来,抬头一看,竟是凤袭柠。
她站在门口,把玩着胖粗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只说了一句话:“总有一天,他们还是我的!”
音瑟当然明白,她的松手不过是暂时的,因为她现在头顶有凤飘零,所以她无法不放,但如果有那么一天,她将凤飘零取代,她想要什么便就是什么。
音瑟淡淡一笑,“那等到了那一天再说!”
凤袭柠也一笑,冷哼一声转头离开。
凤袭柠的到来完全没有将音瑟影响,她将桌子上的糕点美食一扫而光,而后趴在窗子上看明月,直到一个大红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才定格了似的意识到:他来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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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吧嫁吧,嫁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哦呵呵呵~
第二零五章 洞房内意外
贺兰楚凉走到门前,伸出手想推门又缩了回来,想着自己开门见了她该说什么,他是该对她说谢谢还是说对不起呢?
他一直都是个行得端坐得正的人,从来不做虚假之人虚假之事,可是今天他也破了自己的戒,来与她做一对假夫妻,这就叫天意弄人,他躲不开面前一个又一个的劫难,只能顺从天意。
深喘了一口气,他将收回的手再次伸了出去,轻轻碰上了贴着大红喜字的门扉。
音瑟心脏“砰砰”乱跳的在屋内等着,许久不见他进来,一颗心都吊上了嗓子眼,洞房啊洞房,一会儿这房要怎么洞呢?虽然是做假戏,可都做到了拜天地这份儿上了,怎能叫人不紧张?
就门扉发出“吱呀”的一声响,音瑟浑身一僵,正待关窗的手停在一处,半晌才稳了稳心神,将窗子关合,而后故作轻松地咳了一声,转头笑看着他。
贺兰楚凉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喜帕和凤冠,不出他所料,这些东西肯定一早就被她从头上扔下去,她没必要等着他来掀那红盖头。桌上一片狼藉,除了那交杯酒还静在原处,其余的早已不知去向。
音瑟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模样看着门边的那个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穿喜服的样子,只觉得他穿上这衣服是如此的晃眼,尤其那眉心天然而生的一点朱丹,在这红色映衬下就如那莹润的红色宝石,不但不显得暗淡反而更加的跳跃,直想叫人伸出双手去触摸,看看那是不是真的宝石。
堙贺兰楚凉在看到她的样子时也怔愣了片刻,却没像她那般直直对视仔细观摩,只是匆匆瞥眼敛眉,将眼中的那抹惊迅速敛去。
他也清咳一声,以掩饰掉自己的情绪,而后慢慢踱向内。
音瑟看着他朝里走,耳朵里“嗡嗡”直响,抬起步子就向门口的方向冲过去,“啊,我去个茅厕——”
她话音一落的时候,门也被拉开,可是门外的景象却将给她着实吓了一跳。
只见外头里里外外站了几排的年轻男子,看见她出来都一哄而笑,排在前头的人还因为她开门的动作而险些跌进门内,显然刚刚是趴在了门扉上准备偷听。
只停顿了那么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开始向屋内挤,也将音瑟给挤了进来,音瑟惊愣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要、要干嘛?”
一个喝得有点醉的男子,手中还拿着酒壶,地醉笑道:“夫人莫怕,咱们只是来闹个洞房!哈哈哈!”
他这话一说出,屋子内的人又全部哄笑起来,笑得音瑟直想拔腿狂奔。
这些人平常都受过贺兰楚凉的恩惠,他们家里若有人生病贺兰楚凉从来都不厌其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诊,直至病人痊愈,且所收取的诊金又是沽阳城内的最低,因此这一次贺兰楚凉成亲沽阳城内的百姓来了大半。
贺兰楚凉是城内公认的最好的大夫,从他门前每日长长的队伍就看得出来,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经常受其他医馆的人排挤,但好在他交了北堂兮这么个朋友,大小事都有人替他摆平,否则的话,他这么耿直又爱心疼的格,一早就被挤出了沽阳外。
知道这些人的来历,音瑟又不好明白的拒绝,只能哀怨地瞅着贺兰楚凉,用眼神向他传递信息,只是假结婚而已,不用闹洞房吧!
贺兰楚凉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就被旁边的人给拦下,“贺兰公子,这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可不能扫了咱们的兴啊,公子您成亲,我们这些人可都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就苦了那些个闺阁里对公子念念不忘地姑娘们哟,哈哈哈,这洞房要闹一闹才喜庆,大伙说,是不是?”
周围又是“哄”的一声喧哗开了,年轻人就喜欢热闹,逮着这么个机会哪肯放过,再借着酒劲,硬是将音瑟与贺兰楚凉压到了屋子中间,一个人站在椅子上,将一个栓了线的苹果吊在两人的头顶。
音瑟那个郁闷,你要闹就闹吧,她也拦不住,但好歹有点创意吧,从古至今难道闹洞房就只能咬苹果吗?不就是想看两个人亲在一起吗?可是他们真该换个方式,因为她知道要怎么躲才会亲不上。
吊着苹果的人将手里的绳子提提升升,每一次都在他们将要碰到的时候将绳子拉起移动,音瑟每一次都是做的假动作,在关键时候一准将嘴巴收回,所以这些个人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好戏上场。
再这么下去大家都觉得没趣了,突然那个吊着苹果的人对着旁边一左一右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会意的一笑,在音瑟与贺兰楚凉再一次嘴唇接近的时候,在后头猛的一推。
电光火石的刹那,苹果不翼而飞,他们两个的嘴唇霍地碰到了一起,两人同时一怔,睁大了眸子互看着对方。
鼓掌、起哄、口哨、敲桌子、大笑,什么声音都起来了,忽然一个颇长的口哨声吹响,呼啦一下,满屋子的人都在瞬间消失。
可是屋子内的两个人,彼此盯着近在咫尺的脸,还保持着刚才姿势,久久没分开。
又过了那么一会儿,当两个人都感觉到了缺氧的时候,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事实,霍地一下彼此松开,将头分别扭向一旁,不敢互看。
意外,意外而已!
音瑟一边告诉自己,一边用手背去碰触嘴唇,只觉得嘴唇忽然变得灼人一般的热,她一溜烟跑到门边,还没忘了刚才的借口,“我、我去茅厕!”
贺兰楚凉站在原地,看着她夺门而逃的背影,忽然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微微抿唇,能感受到的,只有她留在他唇畔上的那缕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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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半夜接到噩耗,九学院的院长病逝,今明两天要去参加追悼会,今天的更新也许会晚,如果九来不及赶回第二更,还请大家见谅。
第二零六章 谁是谁的劫
(今天五更)
音瑟开门出去,见那些人还在前头晃悠,就赶紧一转弯朝左跑,没头没脑的“砰”的撞上一棵树,磕得她头脑发昏不得不停下来。
好久之前就想撞墙了,今日真是圆了她这个梦想!
音瑟揉着脑袋,对着树干一脚踢了上去,却痛得她龇牙咧嘴地叫了两声。
就俯下身子想去揉脚踝,却在那一低头的瞬间,穿过腋下的空间看到后头一道白色影子忽闪而过。
她心里一惊,但赶紧镇定下来,伸手摸着左脚揉按了一番,暗地里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料想应该是凤袭柠的人,她今天都亲自来参加宴席,明摆着是不相信这事是真的,或者不光是她,许多人都在怀疑也说不定,因为自己跟贺兰楚凉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却突然绑在了一起,有心之人怎会看不出端倪?所以凤袭柠派人来监视不足为奇。
堙等了半天见后头再无声音,音瑟慢慢直起了腰,表面平静地朝洞房走,只是一动之下才发现右脚生疼,原来适才被那个人一打岔,竟是揉错了脚,怨念!
有点跛地走回房,在门边她没做犹豫便推开了门,看起来很是自然很是轻松。
贺兰楚凉听到开门声,赫然从床上坐起,眉眼忧郁地看着她道:“我去书房!”
音瑟在他走过来的时候两臂一伸将他拦下,“不行!洞房花烛夜,你怎么能去睡书房?”
没办法,这戏还得继续做下去,否则凤袭柠一旦发现了他们没有睡在同一间房,那就肯定了音瑟是在做假戏,这样一来,她定会认为音瑟是在与她挑衅,想明目张胆的与她对着来,这对音瑟目前来说绝无好处。她现在,还不想与凤袭柠正面交锋,因为她还不是那女人的对手。
贺兰楚凉愣了住,呆呆地看着她,她在说什么?
音瑟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看着床内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低声道:“你别误会!只是这要是叫外人知道可不好!”
贺兰楚凉想了一想,明白了过来,面有愧色,他已经给她招惹上了麻烦,不能再烦上添烦,便点点头转身向内。
音瑟看着他直接向床铺而去,心里一慌,她说让他留下,可没说要跟他睡一张床,当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先他一步挨上了床边,一笑道:“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睡床!”
贺兰楚凉眨了眨眼,走上前弯身从床上取了锦被和枕头,毫不迟疑地道:“我睡地上!”
他从来都没想过跟她睡在一起,也没想过说她睡地上他睡床,从她让他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