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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楚凉一脸尊师重道,“这个自然,师叔若有什么需要楚凉,楚凉自当尽全力!”
p!回报什么回报,那只狐狸明显是话里有话,下了套等着他钻,他是抓住贺兰楚凉的弱点,趁机挖陷阱。
“好,好!”吟邈连声说好,拿起扇子挡在了唇边,又在奸jian笑了。
音瑟连忙出言将他们的对话给搅合掉,让啸天带着贺兰楚凉去已为他准备好的楚苑,楚苑原来是叫雨花庭,这老是让她想到二十一世纪南京的一处景点雨花台烈士陵园。
可是她又懒得起名字,就取了贺兰楚凉名字中的一个字,让啸天将原来的那个门匾拿下,找人写了楚苑上去了事,这样一来好记,二来府内那么多院子,也省得她记错他住在哪里。
待贺兰楚凉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音瑟走上前坐在了吟邈的对面,“吟邈师叔,可以说第二个条件了吧!”
吟邈眯着狐狸眼摇头晃脑的开始扇扇子,半天也不肯说一句话。
“吟邈师叔!”音瑟忍不住出言提醒他,眉眼不悦,“吟邈师叔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吟邈将一只眼半睁开,瞄了她一下,而后再次眯起继续摇扇子,仍然不说话,只是将那扇子扇得都带出了风声。
音瑟心里涌上气,一把将他的扇子夺下来,“啪”地摔在了地上,“喂,你真的想赖账不成?”
“啊!”吟邈终于肯睁眼说话,指着地上又掉了几根毛的扇子痛心地道:“我的扇子!”
音瑟一脚将那扇子踢得老远,踢得羽毛差不多都飞没了,然后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茶碗杯盘叮当响,“姓y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吟邈忽然长声叹气,连连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音瑟想到他一直当那扇子是个宝贝,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声音缓和了下来,“回头我叫初五去街上给你重新买一把!”
吟邈看了看她,还是叹气,“我不是可惜那扇子,是可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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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音瑟纳闷了,“你可惜我什么?”
“可惜你……”吟邈顿了一下,“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你去做这第二件事,但现在看来你是不去不成了!”
音瑟侧眸瞧他,她才不信他会那么好心,这又不知道要唱哪一出了,“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吟邈起身向前,将扇子从地上给拾了起来,左右扇了扇,又放在嘴边拭了拭,看样子是在找感觉,但又似乎没找到。
“小音儿,这回你可真要赔我一把扇子了!”
囧!音瑟只觉得浑身毛孔都在颤抖,什么小音儿,谁告诉他可以这么叫她了?
但她想了想还是没有驳斥他,“赔,我待会就赔给你!”
听到这话,吟邈那狐狸笑意又重新回到了脸上,“好,这就是我的第二个条件!”
音瑟一怔,“第二个条件就是再给你买把扇子?”
就这么简单?她狐疑地看向吟邈,怎么看他都不像那么好说话的人,一阵拐弯抹角的,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吟邈师叔,你想要一把什么样的扇子?”坐在一旁一直不语的楼雨过突然吭声,直接点开问题的重点。
吟邈对他露出欣赏之态,将手里的那把破羽毛扇一扔,重新坐了回去,“我要一把粉红色的扇子!”
“噗!”音瑟刚含了口茶在嘴里,一听这话猛地就喷了出去。
吟邈忙闪开身子防止被她喷到,音瑟强忍着笑擦了擦嘴,“那还不简单,我去春风得意楼随便给你要一把!”那儿的姑娘可是人手一把呀,红的、黄的、绿的,要什么颜色有什么颜色。
音瑟想着忍不住涮他,“吟邈师叔,您这可真是恶趣味啊!”
吟邈不以为意地轻笑,“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没了扇子,他就将头发放在手里把玩,仿佛他手里没个东西放着就不会说话似的,音瑟也因此才发现,吟邈的发长已经过臀,再长些日子就可以到膝了,而且他发质乌亮柔顺,禁不住在心底赞叹。
“请说!”楼雨过神色有些凝重,直觉得这个扇子问题定然不好解决。
吟邈将长发顺手缕了缕,缓缓开口道:“在衍月国的皇宫,有七只粉红色的兔子,那是只有衍月皇妃才拥有的稀罕宠物,我要的就是那粉红色的兔毛做成的扇子!”
嘎嘣!音瑟听到了脑子里一根神经断掉的声音!
衍月国!皇宫!粉红兔!
他到底有没有说错,她到底有没有听错?
吟邈这时候却伸了个懒腰,“扇子做成之日就是我拿出转魂草为楼公子取出金针之时,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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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邈可真缺德呀~哦呵呵呵~
第二零九章 心里的那个
当晚,音瑟窝在楼雨过怀中折磨了他一夜,因为他千般不肯让她向女皇请命出使衍月国,衍月国向来与天凤之间战战合合,他怕她在那过程中会出事端,若是真的要去,那也是他陪着去。
但音瑟哪肯让他跟着,吟邈已经明确警告她了,楼雨过金针入体己半年之久,不可以再长途跋涉,那会增加他取针的难度。
音瑟当然不肯让楼雨过冒那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险,所以就缠了他一夜,勾引挑逗了他一夜,又偏偏在关键时刻不让他碰,搅得楼雨过一夜火燃了十来次,却又被以同样的次数浇熄。
后来的两天,音瑟每晚都以同样的方式折磨他,就算他是柳下惠也忍不住了,将她手脚捏住狠狠反扑了几回,让她第二天直到晌午才起得了床。
但在这蚀骨销魂的过程中他也着了音瑟的道,在他最high又最神志不清的时候,她诱导他说出了同意的话,并且事后连想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包蒙汗药混在水中喂他喝了下去,他还没等起床就人事不知了。
音瑟赶紧小跑着去找冰离,让他守在楼雨过身旁,没办法,谁叫自家院子还有吟邈那匹狼?不得不防着!
给楼雨过盖上薄被,在他秀逸的眉眼上亲了亲,她才一笑带着啸天进宫请命。
堙她只说想去衍月国走走看看,凤飘零也没多问,便允了。
但这样还不够,要想得到那个什么粉红兔毛,她还需要去找一个人,就是衍宸!
打着出使的旗号,想了解衍月国的一些事宜,她进铄王府便大摇大摆了。
当音瑟跳下马车,再一次站到铄王府的大门前时,不觉有些感慨,抬眸将门匾上的三个大字细细看了一回,断定了那是慕殇然的字,方提了裙摆跨进了院门。
门边的侍卫、小厮、丫鬟,各个过来给她见礼,这些人她有的见过,有的即便见过也不记得。
她本就是将门之后,是因家族被贬才流落到进了铄王府当奴婢,而且如今更是身份高贵,下人们更不敢怠慢,一路引着她去正厅饮茶。
音瑟扬手拒绝,左右凤袭柠也不在,不需要走什么过场,而慕殇然……她也不想见,便直接走向卧梅居。
可有句话就叫做无巧不成书,越不想遇见谁就偏会遇上。
他依然坐着轮椅,对着面前的一堆湖笔徽墨发呆,衣上隐在布料之内的淡淡竹纹撑满了她的整个视线。
她想从这旁边的小路绕过去,可是引路的丫鬟却好意的提醒她,“世女,王爷在前头的亭子里。”
音瑟无法,便回头对着啸天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这就是有了身份的无奈,在这些个规矩面前不得不低头,就算面对了最不愿意见的人,可还是得走那些形式,这样才不会叫背后紧盯着你的那些眼睛看出什么端倪。
要知道,越是身份地位高的人,就越容易被八卦,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你要去衍月国?”他低着头,在眼前的湖笔当中挑出一只仔细端看。
音瑟一愣,接着又是一惊,这才短短的两个时辰而已,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消息怎的如此灵通?
慕殇然放下一支笔,另挑出一支,白皙的手指在那笔杆上轻轻抚触,“你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我便得到了消息!”
“你派人跟踪我?”音瑟快步上前,站在了他对面,口气里质问的成分居多。
他放下湖笔,抬起脸来轻轻对她摇了摇头,而后淡淡地道:“可愿帮我挑选出一支?”
他并不是跟踪她,只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当中罢了,她那么明晃晃的进宫,谁都会揣度意图,他也如此。
音瑟细细的看着这个夺了她清白的男人,他目光湛湛,唇边的浅笑如水一样涤荡着她的心,她忽然发现,她又有了梦,梦中的那朵白莲,仿佛又重新生了根发了芽,等待着有一天成长怒放。
她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他那么从容,让她相较之下不得不慌乱,随意从那笔堆里挑出一支递给他,“这个!”
慕殇然眼波微动,修长的手指搭上笔杆,低声道:“好!”
随着他话音一落,他的手却突然上前,一把将她的手给握住,那温暖的感觉在她手背上传开,让她下意识地害怕,用力的后退想将手抽出。
她的挣扎没有让他将手松开,反而捏得更紧,音瑟恼怒地瞪向他,可他却依然面色不改,什么也不说,可也不放手。
忽而他手腕翻转,音瑟一惊,手心里被塞入了什么东西,她正打开瞧看,他又翻手向上将她的手整个包住,不让她乱动。
音瑟心里纳闷,但知道他做事向来有原因,便不再动弹,慕殇然见状,才浅浅一弯唇角,手指拈着笔杆,慢慢的收回。
他望着湖笔的笔端,因为她的挣扎而起了毛刺,他用指尖捏了捏,却捏不回原来的形状。
音瑟将手伸入袖中,将手心中的东西不着痕迹的放进袖兜,而后出声道:“换一支吧!”
慕殇然一笑摇了摇头,“就这支!”
“可是它已经起了毛刺!”她方才也就是随手一拿,根本看不出好坏,他大可以换一支好的。
“沾了墨便好,无妨!”他将这支笔放在一旁,招呼亭外伺候的丫鬟来将其他的笔收走。
音瑟看着丫鬟将桌上的一堆东西拿走,还是忍不住道:“我还是觉得应该换一支,毕竟你那么喜爱写字!”
笔之于慕殇然,就像离火镖之于楼雨过、银针之于贺兰楚凉、天子剑之于衍宸,是他的生活里不可少的一部分,所以她直觉的认为他应该去选一个更好的。
慕殇然依然摇头,却将那笔放进了锦盒里,细细盖好,“笔的好坏,但看用笔之人,不是更好的笔就真的可以适合我,许多时候要的就是这么个阴错阳差,换了之后,就未必会是我心里的那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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