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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刻的时间便端着热水盆走了进来。
坐沿他轻唤了声:“音瑟醒醒!”
音瑟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总之他叫她别睡她就强忍着没睡,睁开眼轻轻喘了一口。
萧烬指端轻触她右臂,“现在要将这个拔出可能会流一些血怕吗?”
她不怕流血只是怕疼!
但她岂会在他面前说怕?左手撑着床欲起身,“如果你怕就将啸天换回来!”
萧烬被她噎了一下,也没反驳,抬手将她扶起,让她靠上墙壁。
音瑟侧头看了眼右臂上端插着的星形暗器,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放入口里咬上,她不想一会儿没出息的尖叫,更不想叫的时候咬了舌头。
“开始吧!”她嘴里叼着帕子吐字不清地说着,那帕子因她的吐气吸气还外鼓内收的,看得萧烬没来由想笑。
他抬手上前一把撕开她的衣袖,看着那暗器没入的深度,皱了皱眉虽然没入骨但也差不了多少,估计剧痛是免不了了。
拧了下眉头,他将手中碎布扔掉,眼角瞄到她的衣摆,“嘶啦”一声扯下一条,音瑟震惊地看着他,他也没个解释和说法,又是“嘶啦”一声扯下第二条。
“你干嘛?”,她想喊可是力气抽干再加上嘴里堵着个东西,说出来的话就变得模模糊糊。
但萧烬还是听清楚了她的话,因为他心里早就料到她会说什么,所以即使她只是动动嘴角,他都能猜出来她说的是什么。
“一个擦伤口一个包扎!”他将其中之一浸入热水盆,另一条叠好放在一边。
音瑟心里郁闷,鄙视他小肚鸡肠,“那怎么不撕你的?撕光了我穿什么?”
“穿我的!”他淡淡地答道她的袖子,“左右都被撕了这衣服也不能再穿。”
音瑟剜了他一眼,他想裸奔她绝不拦着。
“要拔了!”他提醒她一句而后手指捏上暗器的尖端。
音瑟听言立马开始紧张,左手搁在床上狠狠攥成拳,指甲都扣进了里,紧闭着眼睛上下不停的吸气呼气。
萧烬手指轻微动了动,她即刻全身僵硬紧绷,将牙关咬得死死的。
他看了她一眼,寻思了片刻,将手抽回。音瑟等了一会儿,没见疼痛传来,便去看他,拧着眉头瞪着,如果他刚才拔了这会儿痛苦也就过去了。
萧烬伸手入怀摸了摸,掏出一本书来递到她面前,“看了这个你应该就不会感到痛了!”
音瑟舒展眉头将书皮轻扫,霍然眼眸锃亮比这屋子内刚刚点起的油灯还亮。
“你、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不是她那日丢在路边的小书吗?
“捡来的!”萧烬想起书的内容,脸色沉了沉,“你只管看就是了!”
音瑟顿了一下想起那日与黎芍珍出游,他应该就在身后,否则后来怎么会夜半来抓她?
心底那处被强自尘封的记忆差点就要跳出来,她立即转移视线翻开书页,不去揭那心痛若锥的回忆。
她上次看到第几页来的?哦,好像一页还都没看,那更好从头开始省得忘了前面还要补习。
“好看吗?”他问。
音瑟白了他一眼,“我还没看呢!”
萧烬唇角微抽,“你怎么会喜欢看这种书?”
他这种腐女世界里的npc怎么会懂得那喜欢的含义?对于打酱油的人她一概不予解释。
喜欢没道————
道理的理字还没等出口就夭折成了尖叫,萧烬一手将暗器丢掉快速点了她的道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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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就是非玩家控制角色,游戏里面 那种卖道具装备的,就是npc,也就是非主角的意思。
第二二七章 我比你还痛
(我是坏人又更新晚啦~还有还有昨天有亲问什么是打酱油解释一下打酱油就是路过的意思路过与之无关具体典故可百度。)
帕子因喊叫从口中掉下来落在身上,刚好接住她如泉下坠的眼泪,疼痛让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想想都觉得费力。
萧烬拧干热水中的湿布,看着她满脸的细汗泪珠更是不住的往下滚,手上顿了一顿,“清理伤口还会有些痛,再忍忍!”
音瑟艰难地闭上了嘴,让喘息不再听起来那么大声,因为这会在他面前出卖她的脆弱,拔暗器的痛都过去了,清理伤口她还不能忍吗?
“动手!”微弱地说出两个字,她吞咽了一口,被身体挡住的左手暗自紧捏着卷书。
萧烬担忧地又看了她一眼,瞥开视线拧了眉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可即便是他动作迅速利索这个清理过程依然很漫长,起码音瑟觉得很长,拔刀不过就是一瞬间的剧痛,可这样的清理却是将痛给拉长了,更加的难耐。
她拿着书强迫自己去看小书上的内容,想着关云长刮骨疗伤还一边下棋呢,她这点算得了什么?一会儿就过去了。
萧烬虽然看似一直都在专注地给她清理污血,但也用余光去注意她的脸色和神态,见她强忍疼痛又故作坚强地看书做样子,心口一沉她如此就分明是将他当做了陌生人,如果此时的他换做楼雨过这或许将是另一幅光景。
若是为她疗伤的是楼雨过,她一定会不停的喊痛,一边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抹,一边撒娇邀宠免,不得要让楼雨过伺候她几回,送个水喂个饭,甚至帮她脱衣铺床。
但如今当他将伤口为她包扎好,问她要不要吃些东西时,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摇头说:“不想吃了。”
水盆里的清水已经变成了鲜红色,他起身将它倒掉,洗了手回来,发现她依然靠在墙壁上,只是趁他不在双目闭起,好像是终于舒了口气。
他走到桌边将灯火调亮了些,而后到床边站了住,音瑟虽然闭着眼但也能感觉到头顶光线的暗淡,遂睁开眼瞧了瞧他。
萧烬在她睁开眼的时候眼眸下垂,音瑟正想问他还有什么事,他忽然一俯身,左手臂穿过她的身子,右手臂穿过她伸直的双腿,双手轻轻一抬便将她给抱了起来,而后将她平行移动了一个方向,又放落在床上。这一抬一放的过程,双手所到一处皆将力道拿捏得很准,避免碰到或者扯痛她的伤口。
音瑟被放平躺了下去,头上枕的是硬邦邦的枕头,身下又是硬邦邦的床板,好不难受但好歹这也叫张床。
她的身子被他放在了床里,床的外侧刚好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一翻身他便也躺了上去与她同枕一处。
“你——”音瑟忍不住揪眉出声,“没有别的地方可睡了吗?”
萧烬将两手一伸垫在头下,“这枕头真是太硬,就这么一间屋屋子,就这么大,你觉得我还能睡哪儿?”
音瑟用眼瞄了下别处,“那边不是还有个房间吗?”她记得进屋的时候有看到在走道的对面还有个门。
“那是厨房,除了可以站两个人的空间就只剩下灶台!”他总不能躺灶台上吧。
“那地上!”她不客气地道。
他眉角随意地瞟了眼她,“地上湿气太重,这床上除了一个枕头什么都没有,你要我怎么睡在地上?况且这地面最长的地方不过五尺,你认为我躺得下吗?”
音瑟张开嘴要反驳却被噎了回去,这屋子中间的地面的确很小,她这样的身高才勉勉强强可以容下,更别提人高马大的萧烬了。
她想说他怎么不去睡屋顶?《美人谋》里的君默舞在绫沁儿受伤的时候就是睡屋顶的!但想了想还是把话缩了回去,面朝里不再出声。
二人半晌都无动静,音瑟手臂依然丝丝连连的疼痛,再加之旁边睡了个他,更是难以入眠,悄悄将脸转到外侧对着他的方向。
见他阖了眸子,不自觉细细打量起他的眉眼,睫毛长长而微卷,时而会随着呼吸的起伏轻动,这双眸子闭着的时候你看不到里面是否灿若星辰,可当它开启的时候那自然而生的邪气又覆盖掉了里面的深沉。
她有时很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看清楚他面对她时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但他总是将那一切掩盖的很好,最多也只是表露出一点复杂的神色,让她摸不清更看不透彻。
橘黄的灯光微微弱弱,将他的脸部轮廓照得半明半暗,她淡淡的看着心里又痛又暖,她承认自己很没用,恨他可又总是想着他,不管在她身边来来回回有多少人经过,也不管他令人发指的做了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有一块地方烙着他的痕迹,恨也好痛也罢,越恨越痛那烙印就越深刻。
她承认她败给了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他都在她心里留下了磨灭不去的印记。可是她呢?茫茫人海红尘来去,如果不用相见,他或者根本不记得他曾经深深伤害过谁。
“还痛吗?”忽然她视线里他的微微蠕动,发出低沉沙哑的疑问。
音瑟被惊了一下,心里砰砰的跳没好气地道:“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用试!”他睫毛轻动启开了眼缝,“我知道一定很痛!”
音瑟哼笑:“一声你知道?”
他轻转脸庞,光影在他脸上瞬间移动,将他的另一半脸庞也隐在了暗影当中,他定定地看着她双眸紧紧将她捕捉稳声道:“因为我比你还痛!”
音瑟心尖猛地颤了颤,他在说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她手臂上的伤,“你知道的!”
第二二八章 只要你知道
音瑟蓦然抬眸看他,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你想说什么?”
他指的是将她扔到别人床上的那件事吗?他会痛?会比她还痛?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他将手指从她的手臂划过顺延而上,划上她尖巧的下颌,音瑟没有退缩眸子圆睁紧锁着他的眼,他的手指在她的下颌上流连了一番,而后摸上她的左手轻轻一握有力而坚定。
音瑟反射地欲攥握成拳却被他给阻止,她脸色赫然冷了三分,口气又硬又凉:“萧烬如果你敢对我做什么我发誓这一次一定会杀了你!”
他没有因她的恐吓而松手,慕殇然的话久久回荡在耳侧:“再不把握不再相让!”
紧盯着她的眉眼,轻轻拉着她的左手伸向他的衣领,从领口缓缓向内探去。
“萧烬!”音瑟想挣扎可一动之下受伤的部位钻心的痛只能口里大喊。
他并非如她想的那样想做什么,只是用她的小手拨开了自己的衣领,带着她摸上脖根处一道细细的疤痕,“这里一直很痛,比什么都痛!”
音瑟的指端如触了电一般的陡然颤栗,她没忘她曾在他那里咬了一口,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尝到了他鲜血的滋味。
按理说那么一点小伤,只要他细心打理或者事后涂抹些药膏疤痕不会留下,但他却故意拖慢了伤口的愈合,甚至让它发炎,为的就是留下这道疤痕